第七十一章 」浪漫的露天电影一半一半_谁说我不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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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浪漫的露天电影一半一半

  “我们公司的e,不知道算不算好的对象?”

  他几乎无法掩饰自己的愕然:“……林辰阳?”

  她也一愣:“你认识?”

  “我有个学生物科技的学弟在你们公司搞研发,所以听说过他,况且他也是各大金融杂志的常客,很难不认识。(更新更快ne)”

  “是么?”她点点头,“那你觉得他是好的对象吗?”

  不知为何,他几乎在她眼中看见了咄咄逼人的光,他只能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眼神,轻描淡写:“如果对你是认真的……当然。”

  “认不认真?这一向是由我来决定的。”她神色愈加冷了,“我只不过还在考虑要不要给他认真的机会,谢谢陆医生的意见,我会好好考虑的。”

  说她就后悔了,明明只是想好好和他吃顿饭,鼓起勇气试探一有没有任何的可能……可这才没几句话,她就气得再度伸展铜墙铁壁,让气氛直接落进了冰窖。

  自尊是什么?到底有什么用?她沮丧地伸出手:“这里买单。”

  他依然充满绅士风度地送她回家,她一言不发地坐在那辆熟悉的大切诺基上,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却是:以后还有多少机会再坐在这里?

  和他相识的这十年里,她从来没像今天那样害怕过。那时她还年轻、精力充沛、就算明知无望,只要能和他说几句话也会觉得开心。也总是告诉自己反正还有那么多的时间,谁知道命运会带他们去哪里?

  可是现在,她怕极了,怕十年的等待终于要迎来预想中的局。她很想继续坚持,却发现自己恐怕就要坚持不去了。

  “到了。”

  他停车,充满绅士风度地绕到另一边为她打开车门,又看了看灯光昏暗的前路,决定陪她走到门口。路上注意到她大衣的领口敞着,白嫩的锁骨和颈就这样暴露在寒风里,不由得要伸手去帮她拉拢,可手伸到一半却又无声无息地缩了回去。

  “拉好衣领,小心着凉。”

  她没有忽略他这个不自然的小动作,他这是故意要避开她吗?于是她故意置若罔闻地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任刺骨的冷风肆无忌惮地割着她的皮肤,一路割到心口。

  还真他妈的冷啊,呵呵。

  见她如此不配合,他一时也顾不得避嫌,长腿一伸,三步两步地赶了上来,拧着她的衣领就要帮她扣;她却反应激烈地格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把他甩在身后。

  “你才发过烧,这是在闹什么脾气?”他也动了气,再度追上去,一把扳过她的肩,扯自己的围巾把她裹了个水泄不通,还不忘教育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她,“爱漂亮不是这样爱的,得了风湿有你受的。”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她吼得歇斯底里,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我黎雅蔓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是我爸还是我男人?你管得着吗?管得着吗?!”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发什么疯,从吃饭到现在就没正常过,因此有些不知所措:“行了我不管了……你家到了,快进去吧。”

  她以双手掩面,剧烈喘息着,步履迟缓地往回走去,虽然只是短短几十米,却像是要横跨一整个宇宙。

  这一次分别,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工作上的牵连,将来会是可以预见的彼此疏远,也许一次见面会是陆惜妍考上大学的庆功宴,也许是她和不知道哪个男人的婚宴……

  这个念头让她止不住地颤,身上明明还留着他的温暖和气息,怎么就已经没办法了呢?

  她蓦然回头,看见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还在夜色中默默伫立,似乎要等她进了家门才能放心离去。

  疯狂的冲动忽然直挺挺地撞进她脑海,她忽然转身朝他狂奔而去,高跟鞋和窄裙让她跑得踉踉跄跄,命中他胸口的力量和准头却没有半分偏移,就这样狠狠地,一头扎了进去!

  陆济宽愣怔地低头望着怀里的女人,她紧紧环抱住他的腰,用力的程度几乎要让他窒息。

  “陆济宽,我到底算什么?”

  他听见她颤抖而带着哭腔的声音,那是他很不熟悉的她,更是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他的沉默让她的心一点点冷去,她用力到近乎痉挛的双手忽然转握成拳,用力捶向他坚实的胸膛:“为什么我就是不行?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一点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想开口,喉头却沙哑得厉害,仿佛连最基的发声都成了难事。

  “不要说你一直把我当朋友!”她愤怒地咆哮,“鬼才要和你当朋友!没有男人会只想和我黎雅蔓当朋友!你为什么非要例外?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话都说开了,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一口气把这些年的怨气吐个干净,却在撞上他无尽的沉默后,活像把利箭都射进了海绵里。

  他还是那么镇定冷静,她却像个泼妇一样可悲又可笑,够了,真的够了。

  她颓然放拳头,跌跌撞撞地逃进家门。

  “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她愤怒的咆哮犹在耳边打转轰鸣,挥之不去。

  他想,他都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个活人。一个死了一半的人,又哪来的资格拥有鲜活的她?

  他一言不发地伫立在原地,双腿像是两棵僵直的树干,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因为那一句诺言,某天晚上司徒放真的兴高采烈地带着梁曦去了隔壁的社区广场,远远看去果然有一面硕大的白幕屹立在广场前方,这种只听老一辈说过的娱乐项目,在他们心中有着别样的浪漫。他看见梁曦在路灯熠熠生辉的脸庞,那里写满了知足的快乐。

  他忍不住在她额头轻啄了一口,她推他一把:“这是在大街上呢,注意点。”

  “我亲我老婆也犯法?”他不管不顾地抓着她就要啃她的嘴,她笑着躲过,“别闹了,都快开始了。”

  于是两人继续并肩向前走,他把她的手紧紧攥在自己的口袋里,有了这样一个随身大暖炉,梁曦觉得今年的冬天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

  只是越靠近目的地,他们就越是觉得不对了——幕前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摆了几排椅,也没有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等开幕的街坊邻居,而是停满了车——当然是四个轮的。而屏幕上已经开始放预告片,对他们来说却是一片安静,听不见任何声音。

  司徒放诧异地跑去小暗室问了放映员,对方却比他更纳闷:“现在的露天影都是这样放的,你们开车过来,把车台调到一定的调频就能听见声音。”

  他小声嘀咕:“难道看个露天影还非得有车才行?”

  放映员瞥了他们一眼,似笑非笑:“哥们儿你逗我玩儿吧?这寒冬腊月的谁吹着西北风看影啊?有车就开过来,没车回去看影碟去。”

  司徒放回头望了眼那整排整排的车,忽然觉得天之大,竟没有他一个容身之处。

  像是看出他的尴尬,梁曦赶紧挽住他的胳膊往回啦,口气有着故作的轻松无谓:“我们回去看影碟吧,想看什么看什么,又舒服又自由。”

  他却定住脚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车接你,没有名牌来打扮你,也没有办法给你吃昂贵的东西,更不能给你安定的未来。除了这份一文不名的爱,什么都没能给你。

  他从来不把面当回事,也从未觉得穷是件伤害自尊的事,可是一旦与她有关,他就无法再超脱。

  梁曦怔忪着,忽然意识到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于是她指了指不远处那个小小的避风亭:“要不然我们就在那里看吧,反正有字幕,不是吗?”

  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她扯着到了那间亭里,她指挥他入了座,自己则大大方方地靠在他怀里,摊开为了抵御严寒而特意带着的毯盖上,颇为适意地自言自语:“这样不是挺好?”

  他懂得她的心,难言的感动从胸腔深处溢出来,他拉高毯只让她露出脸来,然后沉默着拥紧了她。

  这天晚上放的是经典动画片《飞屋环游记》,他很快就自愈能力超强地耍起宝来,一会儿给男主角配音,一会儿捏着嗓给女主角配音,一会儿又大着舌头扮小孩,逗得梁曦忍俊不禁,连连骂他毁片不倦。

  他抱着她,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虽然是美中不足的一刻,却依旧闪烁着独一无二的光芒。

  “喂,”她蜷缩在他怀里,有一没一地戳着他的胸肌,“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一次好不好?”

  她知道他就是那种没自由毋宁死的人种,早先虽然靠着修车打零工过活,但好在时间自由,他靠着徒步和穷游也去过不少地方。可自从乖乖去上班后,他不加班就算好的了,哪里还有时间出去玩?

  司徒放叹了口气:“先攒钱吧,攒够了再带你去高级地方。”

  “怎么办?司徒大侠好像被我困住了。”她开着玩笑,心里却不是不内疚的,她知道他为她所做的努力,却也更知道,这有多么背离他的性。

  他笑了笑,低低开口:“如果说去旅行去冒险,是为了遇见不曾见过的美妙景色,经历不曾想过的充实人生,那么,与你的相遇相守,就是我能想到的最美丽的冒险。”

  她一愣,正想啐他干嘛讲这么肉麻的话,转头却发现他只是念了一段台词而已。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他眼底最深处的认真却一览无余。

  她心头一热,忍不住悄悄抱紧了他:“司徒放,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他轻轻叹了口气,半晌:“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她倾听着他稳定而富有生命力的心跳声,那一刻谁也没说话,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蔓延开来。

  黎雅蔓说过,永远不要太爱一个人,更不能让他知道你已经无法自拔。梁曦曾以为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也想过要用冷漠来保护自己,这个男孩那么年轻,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能承得起部的她,所以只敢给他一点点。

  如果给得少一点,你是不是会爱我更久一点?可我好像学不会。

  她抬起头,生平第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没有情人的姐妹们,明天开始双更三天,早上十点一次晚上八点一次。

  放曦这边即将受到大量阻挠和诱惑,且看他们能否坚持住;陆黎这边即将走向大高,潮,不过那绝对不是他们的最后一个高,潮。

  最近比较忙回复评论比较慢敬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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