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极度刺激
+听涛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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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盛想着谭家门前的情况。门前有个小坡，有十几级台阶，每天晚上，谭平山下班乘坐公务车回家，那车开到台阶下面，停下后，谭平山下车，那车调头开回去，一号首长上了那十几级台阶，走向自己的家门，拿出钥匙开了院门，进到院中去。
自己何不趁谭平山下班坐公务车回家，那车开到台阶下面，他下车，司机开车回去，他上那十几级台阶的空档，冲上去把他扑到在地，用双手扼住他的脖颈，令他窒息而身亡？
自己虽然学过武，弄倒谭平山倒是有把握，可是谭是个胖子，力气也不会小，他会挣扎撕打，会留下痕迹的。这不行，虽扼死了他，可是，警方会在现场找到自己的一粒扣子或线头什么的。或他的手指甲，留下自己的血，做DNA化验，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
还是得用枪。
枪是现代化武器，离开几十米，一枪毙命，不留下自己的指纹和其它痕迹，干净利索达到目的。
他一边吃着从附近饭馆叫来的外卖，一边想着这个谋杀的问题。
吃完饭，他从桌子上抽出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随手把纸巾扔进了垃圾篓里，端起了桌上茶水抿了一口。
收拾完碗筷，他去了卧室，从大衣柜的底层，拿出一支多年珍藏的猎枪，那猎枪的枪管和枪把都是截短的，沉重刚硬的枪令他的眼色很凝重和冷峻。
这是已故生父唐有德留下的。把五颗子弹装入弹匣。
他对枪不是很害怕，但是他知道，这种装上子弹的家什那可是致人死亡的东西，
杨盛心想，自己在社会上混了三十几年，好不容易弄到了正处，可是如今谭某人却要把我拿下，在你把我拿下之前，我先要你的命，
他恶狠狠地骂着：谭平山你太凶恶了，这对你可不怎么好，做人还是要善良啊，
自已有谋杀谭平山这种想法，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这种事，不可靠的人不能说，可靠的人也不能说，因为可靠的人往往都是自己的亲人情人，这种事不能连累别人，自己一个人做吧。
当年唐有德好打猎，在野外考察文物时，用这枪打野鸡和狍鹿等兽用的。后来动物保护风声渐紧，不能打猎了，又舍不得上交这去宝贵的德国猎枪，于是唐有德就把枪管截短，把枪托也截短，放到衣柜底层保存下来。
星期天，杨盛用布包着猎枪，开车去郊外树林中试枪，
他把车停到树林中的一处宽敞的空地上，他很熟练的把猎枪拆开，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接着很快又把枪组装好了，‘哗啦’一声把子弹推上膛。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有如奇妙的音乐般地动听。
杨盛记得在大学时，有一次参加民兵训练实弹射击时，他端着半自动步枪，还是有点紧张的。当他趴在地上，以卧姿用手握住枪托，扣动板机的一刻，枪的后坐力还是把他吓了一大跳，
‘砰’地一声，子弹打到百米之外的靶上。
当杨盛听到枪口冒出一股蓝烟，杨盛感觉很美妙。毕竟第一次真正地开枪。
刚开始，打的一发子弹，那边报靶员示意，子弹脱靶了，飞到哪儿根本不知道。
那次训练，杨盛很快进入状态。每次打枪，就会认真钻研教练的讲解。按照规定动作、规定时间，掌握了握枪、瞄准、击发的三要素其核心是瞄准。
最后一次实弹演练，杨盛在全系100多民兵中取得有依托步枪实弹射击的第三名。如果他的心再细一些，动作再标准些，成绩也许会排到第一或第二的。
八、九年前，杨盛在南方打工那三年，其中有段时间，他时常去陪一位富豪打靶，
富豪家的别墅那里有个小山坡，还有一片小树林，就在那里打枪。常常是杨盛给富豪装上子弹，然后跑过去报靶。后来富豪累了，把枪扔给杨盛，让杨盛瞄准靶子，随便开枪打点什么。
杨盛微微一笑，抬起脚来在树上踹了一脚。果不其然，忽啦啦地从树上飞起了几只麻雀。杨盛抬起手来‘砰’的一枪，其中一只麻雀如同中箭一般，猛地改变了滑行的线路，忽然向斜刺里又滑了几米远，然后一下子就栽了下来，‘啪’的一声就掉在了草地上。
‘砰，砰’杨盛又连续二枪，又有两只麻雀落了下来，一枪打在了麻雀的翅膀上，负伤的麻雀歪斜着转着圈儿掉到树林中。
因为杨盛对射击有基础，所以，这次验枪的效果也不错。
在试枪的过程中，杨盛射出的猎枪子弹曾将一棵碗口粗的槐树打断了。可见这种德国猎枪的威力还是很厉害的。
20至30米的距离，杨盛瞄着那个半身的靶子，枪口对准人头位置，居然十发九中。
杨盛用黑绒布包好的单管猎枪，放到车后备箱中，那后备箱的一只小木箱，还有100多发12号猎枪子弹。
他打着口哨返回家中。……
闻静独自坐火车从省城回来。
杨盛是下午三点多钟接到电话，于是就开着车去看她。
杨盛开着奥迪A6到了阮家的住宅前，在楼下给闻静打她的手机，
闻姐，我已到了你的楼下，杨盛对着电话说。
是么，闻姐走到东面的窗口，透过玻璃向外看去，
果然，杨盛站在楼下向上看着。
你这个弟弟，你到了这里，为什么不上来？闻姐亲切地说。
杨盛上楼因为走得太急，进入房间后，气都有点喘不过来。但这并不影响他见到闻姐的高兴心情，
闻姐穿着裸露的吊带装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
迷离的灯光，飘扬的丝带，还有迷离的音乐。这一切让杨盛感觉恍如梦境。
杨盛叫了一声‘姐’，向她扑了过去，闻姐准确地接住了他，并且在那一瞬间已经吻住了他的唇。
亲了一会儿，杨盛松开夫人，细细端详姐，觉得这一个半月没她，闻姐的面容有些憔悴。
照顾病人这活儿，能不累么，再说还是那种不容易治好的病。闻姐说。
是呀，可是姐你还是要放宽心，这已经治得不错了。化疗的效果不错。杨盛安慰着闻姐说。
来，我做了几个菜，咱们姐俩吃晚饭吧。闻姐拉着他来到餐厅入坐。
桌上的菜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浓郁的北方特色。
一盘炒羊肉，这是杨盛喜欢吃的，带点辣味；一盘豆酱肉丝，这是地道的辽菜；一盘清炒西兰花，还有一道汤，番茄排骨汤。
经过精心装扮的闻姐，此时显得妩媚动人。
舒缓的音乐、性感的夫人，还有心爱的姐的一颗春情荡漾的的心。
闻姐说：这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菜。你尝尝，看好吃吗？
说完，她温柔地为他夹了一筷子羊肉，非要他张嘴，直接喂到他嘴里不可。
杨盛想要躲避，而少妇闻姐的筷子左追右追，一定要把东西送到地方。
他只好张嘴接住了那口羊肉。
嗯，确实很香。姐的菜做得太好吃了。杨盛伸出拇指由衷地赞道。
闻姐很开心地笑了：你喜欢我就开心，知道为什么我的菜做得那么好吃吗？
闻姐两手托腮，看着杨盛，
老阮从上海出院了，我们两人回到省城，闻姐说。
上次通电话，我就说，还是回来吧，在省城休养一段，对心情也有好处。杨盛说。
省委给阮大诚安排了省政协常委，兼省委统战部副部长，就是个闲职，不用上班，主要在家养病，省里还有华娟那套住宅也闲着。闻姐说。
行，这就不错，人到了这种地步，官大官小都不重要了。只要人能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强。杨盛说。
是呀。我这次回契墟，就想搬些东西到省城的住处。我明天想到市委行政处，要一台卡车，把家中一些生活用品，比如电器，衣物书籍什么的，拉到省城家里去。闻姐说。
要车了么？杨盛问。
没有呀，我准备到市委要个卡车，帮着搬，闻静说。
那样更麻烦，不如找搬家公司，他们服务好，专业化，搬完后开个发票，拿到市委行政科报销不就行了。杨盛建议说。
是呀，还是你有经验。闻静说。
先找几个临时工，把东西分门别类地装箱，然后叫来搬家公司的车，指挥他们装车，走高速公路运到省城，他们会负责给你搬到楼上，而且安置好，这样既省心，又安全的。杨盛颇有经验地说。
对，就按你说的办。闻静说。
到省里，春花不能去了吧？杨盛问。
是呀，为了生活方便，我在省城又雇了一个女家政，做饭洗衣，做些零活。我也要把工作关系从契墟大学调到省城的盛京大学，还是教历史。闻静说。
过几天我去省城看阮书记。杨盛说。
杨盛对于自己的处境，跟闻姐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说，他没有说谭平山要把自己拿下，而自己迫于无奈，决定痛下杀手，把谭平山这个狗日的做掉。杨盛只是说自己的职务有可能变动，总之，阮大诚不在契墟当一号首长了，他的职务能保住就不错了，不指望升迁的。
闻姐搂着杨盛，心疼地说：小弟，阮大诚如今不比以前了，他对你的事也使不上劲了，你要好自为之。
我记着姐的话。杨盛说着，把自己的手从闻姐的衣衫下面伸进去，先是在闻姐高耸的胸上抚摸着，
他的大手在两座奶房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又一路向下，来到广阔的平原，
他觉得闻姐的腹部很柔软，
最近我不知为什么，总是不由自主地抠我自己的肚脐眼，这是为什么呢？闻姐问。
杨盛说：中医的理论认为，肚脐眼这个无关痛痒的神秘‘小洞’，不能乱抠的，不然会闹一些毛病的。杨盛说。
能闹什么毛病呢？闻姐问。
古人云：‘脐为五脏六腑之本，元气归藏之根’。在中医上，肚脐是重要的穴位———神阙穴的所在。
噢，原来是这样？闻姐若有所悟地说。
肚脐眼生长的方向，能暗示人的健康情况。比如说，我感觉闻姐你的肚脐眼是向上延长，呈三角形。那说明这个人的火大，精神抑郁，所以姐要注意了。杨盛说。
如果一个人的肚脐眼向下，那表示此人有什么毛病呢？闻姐问。
那表示此人可能患胃下垂、便秘及妇科疾病。杨盛说。
哈哈，弟弟俨然是中医学者呀。闻姐笑着说。
我看姐姐有些憔悴，这么地吧，我给姐姐按摩一下耳轮，这一是提神，二是提升肾精水平，杨盛说。
我就知道，盛弟一谈医学，肯定提到肾这个概念的。闻姐笑着说。
于是，杨盛让闻姐平躺在沙发，让她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开始为闻姐按摩耳轮，
杨盛以食指贴耳廓内层，拇指贴耳廓外层，相对捏揉。使闻姐的耳部感到发热为止。他的左手过闻姐的头顶，其拇、食指轻捏她的耳上缘，先揉捏再往上提揪。
杨盛以两个食指伸直，分别伸入闻姐的两个耳孔，旋转180度，反复3次后，忽然拔出，闻姐感觉自己的耳中如雷鸣般地鸣响。
杨盛将双手合十放在闻姐耳屏的内侧，接着用食指和拇指提拉闻姐的耳屏，自内向外提拉，手法由轻到重。
接着他又开始按摩闻姐的百会穴，百会穴位于人的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连线的交点处。
杨盛一边按摩，一边为闻姐讲解着：此穴位养生的效果显著，按摩它可以调节人体的内脏机能，调动气血的运行，
杨盛的手按在闻姐的两个额角往后一寸半处，对她说：这个地方是姐的生殖反射区，这个穴位与姐的生殖、性功能密切相关，按摩它对改善姐的疲劳，提升**大有益处。
闻姐听到杨盛所言，红着脸说：弟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呀。
随着杨盛的按摩进行，闻姐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她把自己的手伸向杨盛的腿间。
这一对姐弟因为过去经常在一起，所以很多时候，两人的默契会达到一种非常合炉的程度。
杨盛这时觉得火候已经足够，他不再为闻姐按摩了。他俯下身来，亲吻着闻姐的柔唇，
过了一会儿，杨盛开始为闻姐脱衣服，他先是解开姐的吊带衫，又褪下闻姐的柔美针织连衣裙。又褪下姐穿着的肉色裤袜。
闻姐坐了起来，她忙不迭地把自己的胸罩和三角内裤也脱了下来。
这样她就全身**了。杨盛注意到，闻姐的臀部浑圆，细腰丰胸，腰身凹凸，42岁的成熟贵妇人，皮肤保养得依然不错。
杨盛这时，把自己穿的黑西装和黑色牛仔裤脱下来，又把白衬衫和内裤也脱下来。
杨盛和闻姐胡乱脱下的衣服扔在一起，因为瞬间产生了静电，发出‘劈劈叭叭’的声音。
他**地用膝盖顶着沙发，抓起闻姐的双腿向上拉起，使得闻姐的身体成为了一个两端向上伸展的V字，
闻姐展开并在一起的浑圆笔直的双腿，她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杨盛非常熟悉闻姐那个温暖的所在，那是他的幸福和快乐的所在，虽然他与闻姐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没有见面，上次两人在一起还是在黄山夜宿时，住在一张床上，但他对闻姐那个地方的记忆依然如刚刚所见，进入的动作非常地麻俐迅捷。
闻姐连忙弯过身子，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对他要求说：快抱我起来了。
他显然明白闻姐想要于什么，于是伸出双手抱住了闻姐的腰，用力将自己那呈弯曲状的腰伸直，对于这种姿式，他俩是非常熟悉的，他的双手渐次地下移，从闻姐的臀部下面抱住了闻姐的大腿。
杨盛觉得自己这种动作很雷人，同时这种姿式消耗体力很大，但是这种极度刺激令他很受用。
他必须以双手承负着闻姐的全部重量，好在他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可是再年轻力壮，这种动作连续的时间长了，也会累得趴在地上成为一滩泥。
闻姐的奶房没有任何支撑，她就在这种起伏运动中震动着，不断地磨擦着杨盛的胸部，那种肌肤相触的感觉，简直就妙不可言。
后来杨盛把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
他抱着闻姐，坐到沙发上，闻姐面向他坐在他的双腿上，这只激昂的乐曲进入了一种春风化雨的柔和篇章。
杨盛在一边动作着，一边转过身来，他抬起头来，虽然身体在动作着，可是他的眼睛却在注视着窗外，外面已是傍晚，远处的楼群一片灯火。
在楼群灯火的背景下，杨盛心底有一股难以言状的期待和冲动。
杨盛没有躺下，而是坐着将手放到了闻静的大腿上，闻静没有挣扎，反倒是凑了过来，将脑袋放到了杨盛的腿上。
闻姐低声道：抱着我。我们去卧室吧。
杨盛‘嗯’了一声，顺势抱起闻姐，上了四楼，进了四楼的卧室，他把闻姐放在松软的龙凤水鸟被上，
他也上了床，钻到被子下面，手搭在闻静腰上围绕着，将整个身体都凑了过去。
房间里彼此的喘息声都清晰地进入了对方的耳朵里，空气中似乎也多了几分暧昧。
本来背对着杨盛的闻静突然动了一下，翻身过来，直接面对着杨盛。
闻静转身过来，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伸手将杨盛搂住，喃喃道：盛弟，就让我们这样抱着睡，好么？
闻静‘嗯’了一声，伸手将灯直接给灭了，
房间里只剩下电视机微弱的光，杨盛用遥控器摁着，频道转换着光影，闪烁着彩色的变幻。
闻静轻声地说道：我先去洗澡，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先看会电视吧。
说着，闻姐**着身体下了地，拿着一叠浴衣就朝浴室走去，
杨盛望着电视荧屏中，那是凤凰卫视的一栏专题节目，谈话主题是国外政府女官员的绯闻。
主持人首先谈到了台北一前女议员被控涉嫌教唆强拍裸照，接着嘉宾又提到被誉为日本最美议员的八户市议员藤川优里，日前竟与已婚岩手县议员工藤大辅传出不伦绯闻。
接下来，主持人说到了意大利美女部长爆与贝卢斯科尼打色情电话。
美国俄勒冈州阿灵顿市女市长卡门?肯图-格龙奎斯特，将自己仅穿有黑色胸罩和性感内裤的艳照，张贴到了她的博客上，当地市民纷纷批评这名女市长败坏了该市的形象，一些人甚至还发起了罢免市长的请愿行动……
很快，闻姐回来了，她爬到大床上，让杨盛用毛巾再为自己擦那些有些湿漉漉的卷发，然后把头枕在杨盛的胳臂上。
杨盛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动，就难以控制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冲动，只好将胳臂放着，任由闻静在自己怀里压在自己的胳臂上，好在这闻姐压得不很重。
杨盛听着闻静的呼吸声渐渐均匀起来。他就把电视关了。
杨盛闭着眼睛，回想着这两年跟闻姐和阮大诚在一起的种种情景，
这房间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杨盛能听到闻姐的呼吸声。
现在两个人正以一个极温情的姿势搂抱在一起，渐渐，杨盛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刚刚蒙蒙亮，。
杨盛睁开眼睛，看到闻静的脸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正俯下头来看着自己。
闻静没有说话坐在床边，靠在床头，凭着感觉，她伸出手摸着杨盛的脸。
杨盛她抚摸着自己的手很滑腻，
闻姐，我得回去了，我联系搬家公司的人来，帮你把各种东西装箱。杨盛说。
好的，不着急。闻姐说。
杨盛下楼的时候，从楼道的窗子看外面的阳光，觉得那阳光透明得有些耀眼。
杨盛想。同闻姐睡了一夜，真是甜蜜呀。
出楼门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内心深处充满了享受过后的满足。
杨盛觉得脑袋很清爽，脚下的步子也比平日里快乐许多。他起身出了阮宅的房门，到院子里开上车，顺着那条柏油路一直驶到了潢水大街，
他在街上吃了点早餐。然后去回家，
上午九点多，他打电话联系了利民搬家公司，并告知了闻姐家的具体地址。
第三天上午，闻姐给杨盛打来电话说：利民搬家公司来了，
于是杨盛约了诗军去帮闻姐收拾东西装箱。
利民搬家公司，派了二男二女，四个临时工。
杨盛指挥着那几个工人，与闻姐一起，常用东西分头整理，他们先将碗、盘、杯子分类，再分类装箱。碗、盘、杯子应一个一个地用报纸包起来。
因为多个纸包挤在一起，可能会导致互相碰撞摩擦而破损。所以工人在放入器皿前，先把报纸揉成纸团，放在箱子底部作为缓冲。
最后，工人把盘子放入箱子下层，把杯、碗倒扣着放入箱子上层。
闻姐对杨盛说：没想到你做这个活，还真是细心。
我十年前是打工的出身，这种活做过的。杨盛对闻姐笑着说。
杨盛又对工人说：重量比较重的物品用小点的箱子瓷器等装入大箱后搬运时很费力，所以尽量装在小箱中。被褥、枕头等寝具，折叠后直接套上大布袋或大塑料袋，拉紧封口，后来大袋子不够了，就找来几个旧被单包着。
棉被里头不要塞易碎的宋代瓷碗文物，以免不慎打坏。闻姐提醒诗军说。
诗军拿着彩色油笔，在各个大小箱外面，分别在箱体上按里面装的物品名称标上名称。
对于一些私密的东西，如内衣和文物等，闻姐就让保姆春花和杨盛装箱。
卧室里那张欧式大方床，有四根柱子哥林多式的柱头，很重，那边有床的。席梦思的垫子先不搬了。
这个皮转椅搬上，老阮特意交待，说这个椅子坐着舒服。别忘了给
他带上，
2个书房整面墙书架数千册书籍上，挑了一半，大约有20多箱，确实很重，有十个箱左右是书，唐伯虎的《贵妃醉酒》已摘下，卷好装箱，辽代文物古董装了三大木箱，还有跑步机健身器械，拆卸后装在木箱中。
假山鱼池，池中有几十头金鱼在游动，上次打电话，已经让女家政春花，把那两条名贵的金龙和银龙鱼捞出来装到小鱼缸中带走。
还有几盆米兰，百合，栀子，外面也用草绳缠绕着搬到车上了。
还有零七八碎的杂物，有些箱子写的是‘辞典’‘画册’等。
四个大纸箱装着衣物，有二个纸箱没有捆好，上面扯来来，
工人们把一些家具电器和生活用品搬到院子里停的汽车上。
在工人搬运大件物品时，闻姐让他们保持一段距离不要磕了碰了。并叮嘱工人须要格外小心搬运那些贵重电器和家具。
一个纸箱上面用歪斜的草体字写着‘大衣类’。还有一个纸箱是写着‘内衣类’。工人搬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箱子摔裂开来，
五六套裙衣薄纱半通明的丝质短裙露了出来，还有个奶罩是很花哨的，是那种两块粉色刺绣加几条细绳，另有一件小黑三角裤是黑色蕾丝，非常窄小，很有诱惑力的那种，也扯了出来，
闻姐红着脸说：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把人家的私密衣物都弄出来了？
两个工人，一个是胖子，一个是瘦子。两人互相指责是对方干活粗心，把纸箱摔在地上了。
胖子小心的给闻姐赔不是，责备自己干活毛草。
杨盛拉下脸来训斥工人：能不能干了？不能干，我就换人了，
哎呀，东家，我们一定小心就是了，你放心吧。胖子和瘦子小心地收拾着那些掉出来的贵妇人内衣。
那工人连忙道歉说自己不小心，
要注意呀，你不怕搬家公司扣你奖金或者辞了你吗？杨盛吓着他们说国。
两个临时工争吵，为谁要因事故扣除佣金谁要少得佣金吵个不休。
你们别吵了，待会儿我看你们的表现，再给你们评定干活质量，干完活再吵吧。
箱子确实很重，
瘸子悄悄对杨盛说：那辛苦的小费钱，你就直接给我就好了。……
杨盛去了旧物商店，买了一辆摩托车，他戴着头盔、穿蓝色迷彩服，事先踩点。
他趁着夜色骑着摩托，悄悄来到谭家所在的小区，根据那一带的地形地势，在纸上画了地形草图，制定好撤退路线，
来到了皇家园林别墅小区，这个别墅小区住的大多是有权和有钱人。
东侧围墙外。该围墙非水泥砌成，而系铁栅栏。
他来到小区的停车场，找到那位看车的老年妇女，向她询问情况。
他透过树木的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谭平山家门前的情况。他又想到，在这附近如果停放一辆汽车，是很引人注意的事情，
于是他将汽车开得远一些。来到树木丛中守候，不引人注意的。设下埋伏，谭平山别想从这里活着走进别墅去。
这个锦绣小区有门卫，小区有四个大门，还有一个不为常人所注意的小门，那小门没有人看守，自己就骑着沿着那条灯光黑暗不被察觉的小路，从小区出小区，出了小区，驰过不到一百米长的柏油路，就拐进物质局的老旧楼和水产局弃管楼之间的偏僻胡同，一路向北驰行。回到自己家，把摩托车藏入楼下的仓房中，然后回家把诗军和韩蕙找到自己家玩扑克，制造案发时不在现场的人证。
杨盛咬着牙，心里骂着：谭平山，狗日的你活不了几天了。
后来，杨盛又决定不用摩托车了，因为摩托车在现场附近出现很显眼，他想：到那天就让诗军开着一辆没有牌照的旧桑塔那在几百米外的小胡同等着，就是那老旧楼和水产局弃管楼之间的偏僻胡同，自己穿过小树林，然后步行出小区，跑到那个小胡同，坐上诗军的车撤离现场。这样比较稳妥……
他躲在谭家门前路边的树丛后面设想着，待谭平山的GJ00001的黑色丰田V8轿车开过来，他就从林中走过去，用猎枪顶在他的后背，厉声吼道：谭平山，我要你的狗命，接着叭的一声，谭平山应声倒下，地上马上流出一滩血迹。他则快步闪进后面的树林中，从另一侧林边逃走，
过了十几分钟，有人看到谭的尸体，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于是边跑边喊……报警，
过了20多分钟，110的警车呼啸着驰来，刑警赶到现场，警戒线拉起。但是除了现场的仰面躺在地上的谭平山尸体和一滩血迹，还有一个空弹壳，别的什么痕迹也没找到，一无所获，于是组成了好多人的侦察组，可是这是一个无头案，旷日持久的侦破不了……
这样的设想，令他很快乐和陶醉。他常常不能自已地笑出声来。
为了使事情万无一失，他又想到了女刑警米兰，有时间还得去找米兰，从她那儿听一些案件的侦破过程，以期多掌握一些实际经验。
他暗中携带着那支猎枪，做好一旦时机成熟就动手的准备。一直没有等到合适下手的机会，
杨盛有两次是由于自己失误而错过了机会。
他躲在树丛中，观察谭家家门前的情况。
谭家别墅门前十几级台阶，谭坐的丰田V8车停在下面，
司机开回去，他上台阶，走向自己的家门，拿出钥匙开了院门，进去。
那天他以为谭平山不会回来了，他气得转身就走，
杨盛没走出多远，看见那辆尾号是001的黑色丰田V8轿车开过去，停在门前，谭平山下车，上了台阶后同，进院门后，身影一下子消失了。
他的心一沉，猛地打了个寒噤……
埋伏在那里的他看到谭的过来，正准备好，可是谭平山的车转了个弯，又向回开了，可能是把什么重要东西遗忘在办公大楼了吧。或者又接到重要电话，去宾馆接待省里的重要客人吧？反正他没下车就回去了。
杨盛不能天天都去那里跟踪、守候。以免引起来那一带人们的注意。……
杨盛打电话给米兰。
又与米兰出去吃饭，
与她唠起近几年契墟发生的一些重大命案，
米兰一一为他介绍，
米兰为他讲侦破过程，犯罪份子作案的特点，反侦察能力，全省和全国一些悬而未破的疑案。
都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是，还真不少案子，你就是破不了。做的就是高明，你不服还真不行。米兰说。
杨盛听了，故意问：你说，如果让你去杀一个人，你会如何作这个案？
米兰以为他是随便地闲聊，于是想了一想就说了自己如何去杀一个人，如何不给刑侦专家留下任何线索。比如车辆问题，手的指纹和脚印问题，时间的选择，杀人工具的选择。
并结合一些具体案例，讲解案犯失败的教训……
杨盛听了，觉得来找米兰这个想法真是太英明了，此行收获真大，
杨盛于是说：我太佩服你的，你太厉害了，于是把美女刑警抱在怀里，亲着她，摸她的奶房。女刑警很快就呻吟起来。……
在契墟，杨盛开始精心地准备实施谋杀计划，
而在美国洛杉矶，唐虹生小孩了。
因为这事，他把谋杀行动推迟一周实施。……
在美国洛杉矶的西北角影城大道附近的一处房子里，俞梅和唐虹在做着生小孩的准备。
在进产房之前，准妈妈都是有些手忙脚乱的，
临产的那天中午，唐虹还在跟几个女网友发帖，闲聊，
对不起，我感到肚子有点难受，所以我要去医院了，再见……
那时刻是下午3点半多左右。在黑人姐姐邓迪的陪伴下，邓迪的丈夫黑人米勒开车拉上唐虹直奔洛杉矶第三产院。俞梅紧张地要跟去，
孕妇单独使用一间产房。产房内带卫生间，电视，空调等。产后休息室也是一人一间，和产房几乎一样，带卫生间，电视，空调的。医院内有无线网，可以无线上网。
—还不知道是不是要生呢，兴师动众地全赶去了，家里的狗都没人溜了，即使要生了，也是要一个人坐镇后方的嘛。
一到医院，直奔卡米拉医生办公室，反正看到她平静的眼神，以及她告诉唐虹结论时十分自信的神态
在美国生孩子能有这样的服务水平和待遇，也真是一种幸运。
唐虹直接躺床上，看到自己光光的身子，她想到在菜市场看到的那些杀后褪光毛的大肚子的鸡们，
对面就是个显示器，唐虹可以看到宝宝在自己肚子里面的活动，医生在旁边的显示器上看，会告诉你宝宝现在的情况，
卡米拉态度很好，一见面先和她们握手，打招呼，让唐虹一下就很放松。
每次当她讲完一个结论，嘴角会微微抿着，下颌轻轻一抬一放，神气中顿时显示出惟有多年的职业生涯才能养成的素质出来，唐虹十分喜欢看她说话，顿时感到心里有底多了。
卡米拉医生一检查，果断而温柔地说：你呀，住院吧。
哈哈，唐虹丝毫还没觉得疼呢。
于是住院。刷卡交钱杂务啥的都是家人去办的，唐虹直接进了病房，单间，有电视，洗手间，网络，两张床，大人和婴儿用的。
到了监控室。有胎心监控仪，还有宫缩监控仪等先进设备。
唐虹，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阵痛的到来。他俩都有些激动，唐虹可能也有点，反正三人都在轮流着讲笑话，唐虹讲了一个袋鼠的笑话，唐虹和俞梅两人就开始学袋鼠的叫声，两人一长一短地扬着脖子，真的象两只袋鼠样子，叫了好大一会。
下午四点多，一个美丽的姑娘走到她们的房间来了，皮肤实在是好，唐虹一看到皮肤雪白光洁的助产士都移不开眼睛。
助产士慢言慢语地自唐虹介绍了几句，大意是今天将由她为唐虹助产，唐虹光看助产士了，忘记都说了些啥，
护士就让唐虹穿上衣服下地溜达，五点钟再来检查。
疼起来的时候就得坐着安静的待着，但还是可以忍受的，宫缩间隔已经变成3-4分钟一次。到五点的时候，宫缩的疼痛已经相当厉害，
护士问唐虹要不要麻醉，唐虹说要。其实俞梅一开始不赞成唐虹麻醉，毕竟父母那个年代生产的人没人要麻醉。麻醉是会在某种程度上让你不容易感受到宫缩，毕竟麻醉也是有些风险的。但唐虹还是坚持不要。
现在技术都发达了，明明能减轻痛苦，干嘛要疼痛得死去活来。
麻醉针注射了之后，唐虹很快就不觉得疼了，最关键的是，唐虹可以在麻醉之后，宫口全开之前的这段时间时，积攒一些体力。
接着，她给唐虹又做了次检查——这是入院后的最后一次检查，这一检，她马上道：哎呀，快要破水了。
她马上叫唐虹躺下，保持平卧姿态，然后唤护士来给唐虹吸氧。
俞梅马上紧张起来，我听错了吧？还用吸氧？
助产士解释道：没事的，只是惯常作法。如果实在是不愿意吸，也可不吸的。
唐虹好奇地戴上了那个吸氧气的塑胶器物，感觉有空氨直朝自己气管里冲入，怪不习惯的，吸了一会儿，唐虹自己摘了。
阵痛并不十分强烈，像夏日有轻风的湖面，水波一波地涌来，
因为知道这妇产医院的医术和服务好，自己的身体没大问题，所以唐虹比较地放松。唐虹和俞梅说着话，还跟两个护士用英语聊天，然后翻译给妈妈俞梅听。
护士为唐虹说了个笑话，逗得唐虹哈哈大笑。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很快就到了晚上。
助产士是个很温柔的小女孩，才22岁呢，很有规律地进来检查，7点多，她就已经将水分娩室的一切准备好了，尤其是那一池热水……可一直到9点多，唐虹阵痛依然不明显，也不规律，水凉了，只能放掉再来……
据说那是很贵的……
9点半，进了水下分娩中心。就在唐虹的房间对面，自己走到进去的，还是并不很痛。唐虹上身穿着绿色弹力泳衣，外面罩件自己带来的很宽大的和服衫，又裹了个浴巾，很自然地去生小孩子了……
很大的一间屋子，布置得并不很象一个医疗场所，除了边上有一个产床，以及橱柜里的药品器械，闪出一些暖热的光，中间那个大而圆的水池，和嘟嘟嘟冒着大泡泡的热泉，看得还是很舒心的。
遵照嘱咐，唐虹在俞梅和助产士的搀扶下，小心地坐进了浴缸。在齐腰深的温水里坐下，水有点滑润的感觉，有可能是添加了润滑剂之类的原因。
水很深，唐虹几乎坐不住，身体老是要漂浮起来，但水不够深，肩膀露外面太多会冷。虽然屋子里暖气开得十足。
接着，在漫长的两个小时里，她们5个人，唐虹，黑人姐姐邓迪，两个助产士，等待着阵痛的加强。医生卡米拉在这期间有进来照顾一下，但没有留下来，唐虹也觉得没啥必要——生孩子这种事，
期间，两个助产士坐在唐虹身边，温柔地不时摸摸唐虹的手，摸摸唐虹的肚子，或者戴上手套检查，不断问阵痛情况，什么都不需要做的时候，就陪唐虹闲聊。
过程真的有点漫长，而且无聊，助产士前一夜刚刚值班，为一个产妇接生，刚下班到家两小时就被叫来了，十分困倦……
唐虹看她疲惫而努力坚持的样子。真盼望自己赶紧生出来，让助产士早点能下班回家休息。
接近12点，疼痛终于开始了。
一直还在说笑的唐虹，这时已经笑不出来。痛得历害的时候，脸也扭起来了，嘴巴里深深地吸气，呼呼地出气……俞梅还在陪唐虹讲笑话，但看得出来，随着唐虹难受表情的出现，他的情绪也开始激动。
宫口开到七指了。
医生卡米拉又为唐虹做了又一次的检查，有点意外，胎儿的头部位置不是很好，颜面朝内下侧俯冲了。
一提到头位不正，唐虹立即有些紧张，这之前查过书籍，头位分娩多数是没有问题的，最担心出现脸面位——即宝宝的头仰朝上，是脸面部份先对着产道，运行起来就会困难。朝内下俯着也不是很好的胎位……
助产士说，必须帮助孕妇纠正一下位置。
唐虹只好从水里爬出来。一出来她立即感觉到地心的引力，和一次次悸动的痛苦。痛的她的两条腿有些发抖。
唐虹马上又坐回到水里，奇怪，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
这样一对比才体会到，泡在温水里似乎也觉得难受，但是痛得不算严重，但真正站起来没有热水呵护的时候，才知道那是疼得厉害！就亲身体验来说，水中分娩对阵痛减轻的程度，大约可以达到百分二十到百分之三十吧。如果说原本要痛到9度，泡在水中，大概疼痛的烈度是6度。
一直到十点半，唐虹的宫口全开了。现在需要的是唐虹的继续坚持，以及坚持的同时，助产士在一旁的帮助。
助产士，医生都来了，唐虹就开始使劲。使劲的时候一定要听医生和助产士的指导，
有人说宫口打开的过程是很难受的，后面阵痛虽然更疼，但已经被指导用力，常常也就忘了疼了。
唐虹的感觉是，两只手在扭缠对搏中，体会着一种天人交战、生死煎熬的过程。她的脏腑每一个器官都被调动起来，拼尽全力地去搏击，帮助宝宝与母体分离。
唐虹当时一次阵缩会换三口气，用力三次。不阵缩的时候用力的效果就不是很好。因为需要调正胎头，唐虹已经不能坐在水里分娩，热水帮助不了她什么了……
原先盼望的热水帮助滑溜产道的希望也实现不了。肌肉也不再松弛……好在医生卡米拉特别善于鼓励人，她笑哈哈地对唐虹说：你看，现在10点整，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证很快就能生下来！
哈！天哪，真的要成功了？
唐虹居然大大松了一口气。大概一开始做了遭罪准备的缘故，唐虹心理准备是疼上一天一夜啥的，她都想到了……此刻忽然有人告诉她，半小时后婴儿就可以顺利降生，一切都可结束……顿时让唐虹觉得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真的好象全身都有了女英雄一样的力气，她让唐虹怎么用力，唐虹便极力去做。
虽然唐虹从头到尾没吭声过，被助产士夸奖为坚强，
实际上，唐虹觉得一是充分了解了产程，深知控制自己情绪很重要，哭闹流泪只能增加自己、肚中胎儿和医生卡米拉的麻烦。
于是，整个产程，平静而紧张。
只有最后的那几分钟，唐虹在实在无法忍耐的疼痛里，喘气说了两声：哗，真的好疼。
邓迪站在助产士边上，屏着呼吸，不断地给唐虹鼓励。
俞梅呢，站在唐虹右手边，每次唐虹痛苦地变形了的脸庞，无助而茫然、涣散地乱看的时候，都能碰上他焦虑紧张的眼神。
唐虹一次一次地深呼吸，用力，深呼吸，用力，天哪，每次阵痛到来的时候，都是疼得极难忍受，甚至感觉虚脱的时刻，却要在这种时刻强迫自己用力！再用力！挣命一样地用力！唐虹没有吭声喊痛，但整个脸不可遏止地扭曲——后来唐虹看到照片，哇，那时自己的脸真的只能以极度疯狂来形容。
不知道重复了多久，邓迪突然尖叫起来，说，看到宝宝的头了，看到宝宝头了，用力呀！
天哪，唐虹也想用力……但……真的没有多少力气了。
助产士让唐虹停止用力，防止宝宝出来的太快，会造成撕裂。
唐虹停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让唐虹继续用力，用一点点力……
额……这个用一点点是多大力？唐虹胡思想着，在一片混乱中胡乱地用力。
助产士忽然急速地喊道：快，用力，用力，再给一点力！
而唐虹，正在上一次用完力气的衰竭状态中，就象刚鼓足气又泄气的皮球，一下怎么可能又鼓起来？
邓迪姐尖叫着喊唐虹：快，宝宝脸都发紫了，你憋着他了，用力，用力！
一听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又涌上来的力气，也顾不上助产士说的控制用力，用一点点了，能用多大力就多大力了——
突然间，唐虹清晰地感觉到宝宝正在迅速地滑出来，并且离开唐虹。
只听到邓迪在喊：出来啦出来啦！
唐虹听到了婴儿杨大鹏清晰而尖厉的哭叫声。心里只冒出一个想法：这娃儿嗓门真大。
不到半小时，10点41分钟，杨大鹏就出来了，
唐虹看了一眼儿子，他那粉红柔嫩的身体，小脸有很多皱褶，据说初生儿都有些难看的。这一点唐虹有心理准备。
紧接着俞梅剪脐带，按照美国的惯例，是老公剪脐带，可是杨盛不在身边，就由母亲代劳了。
医生就开始缝合撕裂处。美国这边一般不会预先就侧切，都是生着看，唐虹就是自然撕裂，没有侧切。
望着医生那双纤巧的手，唐虹觉得那又手闪射着神秘奇异的光芒。
林飞助产士似乎也大大松了一口气：半小时能结束吧？你们看，现在不早不晚，12点28分！
其实整个生孩子的过程，她没觉得太痛苦。人类延续基因的强大动力能极大地刺激生命的弹性和韧性。
反而是生完以后，排大小便痛苦得不得了。麻药过去以后，缝针的伤口也疼得厉害，坐着躺着都难受。
大概在医院休息观察了十几个小时吧，她们带着杨大鹏回家啦。
到家第一件事，俞梅把润肤露和浴后乳液等都准备好了。唐虹亲自动手，给婴儿杨大鹏洗了个澡，
家里弥漫着幸福温馨的气氛。
然后，因为要请按摩师按摩全身，唐虹自己也痛快地洗了个澡。
按摩师中午来，这里给生产完的妈妈提供一次全身精油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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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盛想着谭家门前的情况。门前有个小坡，有十几级台阶，每天晚上，谭平山下班乘坐公务车回家，那车开到台阶下面，停下后，谭平山下车，那车调头开回去，一号首长上了那十几级台阶，走向自己的家门，拿出钥匙开了院门，进到院中去。
自己何不趁谭平山下班坐公务车回家，那车开到台阶下面，他下车，司机开车回去，他上那十几级台阶的空档，冲上去把他扑到在地，用双手扼住他的脖颈，令他窒息而身亡？
自己虽然学过武，弄倒谭平山倒是有把握，可是谭是个胖子，力气也不会小，他会挣扎撕打，会留下痕迹的。这不行，虽扼死了他，可是，警方会在现场找到自己的一粒扣子或线头什么的。或他的手指甲，留下自己的血，做DNA化验，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
还是得用枪。
枪是现代化武器，离开几十米，一枪毙命，不留下自己的指纹和其它痕迹，干净利索达到目的。
他一边吃着从附近饭馆叫来的外卖，一边想着这个谋杀的问题。
吃完饭，他从桌子上抽出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随手把纸巾扔进了垃圾篓里，端起了桌上茶水抿了一口。
收拾完碗筷，他去了卧室，从大衣柜的底层，拿出一支多年珍藏的猎枪，那猎枪的枪管和枪把都是截短的，沉重刚硬的枪令他的眼色很凝重和冷峻。
这是已故生父唐有德留下的。把五颗子弹装入弹匣。
他对枪不是很害怕，但是他知道，这种装上子弹的家什那可是致人死亡的东西，
杨盛心想，自己在社会上混了三十几年，好不容易弄到了正处，可是如今谭某人却要把我拿下，在你把我拿下之前，我先要你的命，
他恶狠狠地骂着：谭平山你太凶恶了，这对你可不怎么好，做人还是要善良啊，
自已有谋杀谭平山这种想法，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这种事，不可靠的人不能说，可靠的人也不能说，因为可靠的人往往都是自己的亲人情人，这种事不能连累别人，自己一个人做吧。
当年唐有德好打猎，在野外考察文物时，用这枪打野鸡和狍鹿等兽用的。后来动物保护风声渐紧，不能打猎了，又舍不得上交这去宝贵的德国猎枪，于是唐有德就把枪管截短，把枪托也截短，放到衣柜底层保存下来。
星期天，杨盛用布包着猎枪，开车去郊外树林中试枪，
他把车停到树林中的一处宽敞的空地上，他很熟练的把猎枪拆开，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接着很快又把枪组装好了，‘哗啦’一声把子弹推上膛。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有如奇妙的音乐般地动听。
杨盛记得在大学时，有一次参加民兵训练实弹射击时，他端着半自动步枪，还是有点紧张的。当他趴在地上，以卧姿用手握住枪托，扣动板机的一刻，枪的后坐力还是把他吓了一大跳，
‘砰’地一声，子弹打到百米之外的靶上。
当杨盛听到枪口冒出一股蓝烟，杨盛感觉很美妙。毕竟第一次真正地开枪。
刚开始，打的一发子弹，那边报靶员示意，子弹脱靶了，飞到哪儿根本不知道。
那次训练，杨盛很快进入状态。每次打枪，就会认真钻研教练的讲解。按照规定动作、规定时间，掌握了握枪、瞄准、击发的三要素其核心是瞄准。
最后一次实弹演练，杨盛在全系100多民兵中取得有依托步枪实弹射击的第三名。如果他的心再细一些，动作再标准些，成绩也许会排到第一或第二的。
八、九年前，杨盛在南方打工那三年，其中有段时间，他时常去陪一位富豪打靶，
富豪家的别墅那里有个小山坡，还有一片小树林，就在那里打枪。常常是杨盛给富豪装上子弹，然后跑过去报靶。后来富豪累了，把枪扔给杨盛，让杨盛瞄准靶子，随便开枪打点什么。
杨盛微微一笑，抬起脚来在树上踹了一脚。果不其然，忽啦啦地从树上飞起了几只麻雀。杨盛抬起手来‘砰’的一枪，其中一只麻雀如同中箭一般，猛地改变了滑行的线路，忽然向斜刺里又滑了几米远，然后一下子就栽了下来，‘啪’的一声就掉在了草地上。
‘砰，砰’杨盛又连续二枪，又有两只麻雀落了下来，一枪打在了麻雀的翅膀上，负伤的麻雀歪斜着转着圈儿掉到树林中。
因为杨盛对射击有基础，所以，这次验枪的效果也不错。
在试枪的过程中，杨盛射出的猎枪子弹曾将一棵碗口粗的槐树打断了。可见这种德国猎枪的威力还是很厉害的。
20至30米的距离，杨盛瞄着那个半身的靶子，枪口对准人头位置，居然十发九中。
杨盛用黑绒布包好的单管猎枪，放到车后备箱中，那后备箱的一只小木箱，还有100多发12号猎枪子弹。
他打着口哨返回家中。……
闻静独自坐火车从省城回来。
杨盛是下午三点多钟接到电话，于是就开着车去看她。
杨盛开着奥迪A6到了阮家的住宅前，在楼下给闻静打她的手机，
闻姐，我已到了你的楼下，杨盛对着电话说。
是么，闻姐走到东面的窗口，透过玻璃向外看去，
果然，杨盛站在楼下向上看着。
你这个弟弟，你到了这里，为什么不上来？闻姐亲切地说。
杨盛上楼因为走得太急，进入房间后，气都有点喘不过来。但这并不影响他见到闻姐的高兴心情，
闻姐穿着裸露的吊带装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
迷离的灯光，飘扬的丝带，还有迷离的音乐。这一切让杨盛感觉恍如梦境。
杨盛叫了一声‘姐’，向她扑了过去，闻姐准确地接住了他，并且在那一瞬间已经吻住了他的唇。
亲了一会儿，杨盛松开夫人，细细端详姐，觉得这一个半月没她，闻姐的面容有些憔悴。
照顾病人这活儿，能不累么，再说还是那种不容易治好的病。闻姐说。
是呀，可是姐你还是要放宽心，这已经治得不错了。化疗的效果不错。杨盛安慰着闻姐说。
来，我做了几个菜，咱们姐俩吃晚饭吧。闻姐拉着他来到餐厅入坐。
桌上的菜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浓郁的北方特色。
一盘炒羊肉，这是杨盛喜欢吃的，带点辣味；一盘豆酱肉丝，这是地道的辽菜；一盘清炒西兰花，还有一道汤，番茄排骨汤。
经过精心装扮的闻姐，此时显得妩媚动人。
舒缓的音乐、性感的夫人，还有心爱的姐的一颗春情荡漾的的心。
闻姐说：这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菜。你尝尝，看好吃吗？
说完，她温柔地为他夹了一筷子羊肉，非要他张嘴，直接喂到他嘴里不可。
杨盛想要躲避，而少妇闻姐的筷子左追右追，一定要把东西送到地方。
他只好张嘴接住了那口羊肉。
嗯，确实很香。姐的菜做得太好吃了。杨盛伸出拇指由衷地赞道。
闻姐很开心地笑了：你喜欢我就开心，知道为什么我的菜做得那么好吃吗？
闻姐两手托腮，看着杨盛，
老阮从上海出院了，我们两人回到省城，闻姐说。
上次通电话，我就说，还是回来吧，在省城休养一段，对心情也有好处。杨盛说。
省委给阮大诚安排了省政协常委，兼省委统战部副部长，就是个闲职，不用上班，主要在家养病，省里还有华娟那套住宅也闲着。闻姐说。
行，这就不错，人到了这种地步，官大官小都不重要了。只要人能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强。杨盛说。
是呀。我这次回契墟，就想搬些东西到省城的住处。我明天想到市委行政处，要一台卡车，把家中一些生活用品，比如电器，衣物书籍什么的，拉到省城家里去。闻姐说。
要车了么？杨盛问。
没有呀，我准备到市委要个卡车，帮着搬，闻静说。
那样更麻烦，不如找搬家公司，他们服务好，专业化，搬完后开个发票，拿到市委行政科报销不就行了。杨盛建议说。
是呀，还是你有经验。闻静说。
先找几个临时工，把东西分门别类地装箱，然后叫来搬家公司的车，指挥他们装车，走高速公路运到省城，他们会负责给你搬到楼上，而且安置好，这样既省心，又安全的。杨盛颇有经验地说。
对，就按你说的办。闻静说。
到省里，春花不能去了吧？杨盛问。
是呀，为了生活方便，我在省城又雇了一个女家政，做饭洗衣，做些零活。我也要把工作关系从契墟大学调到省城的盛京大学，还是教历史。闻静说。
过几天我去省城看阮书记。杨盛说。
杨盛对于自己的处境，跟闻姐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说，他没有说谭平山要把自己拿下，而自己迫于无奈，决定痛下杀手，把谭平山这个狗日的做掉。杨盛只是说自己的职务有可能变动，总之，阮大诚不在契墟当一号首长了，他的职务能保住就不错了，不指望升迁的。
闻姐搂着杨盛，心疼地说：小弟，阮大诚如今不比以前了，他对你的事也使不上劲了，你要好自为之。
我记着姐的话。杨盛说着，把自己的手从闻姐的衣衫下面伸进去，先是在闻姐高耸的胸上抚摸着，
他的大手在两座奶房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又一路向下，来到广阔的平原，
他觉得闻姐的腹部很柔软，
最近我不知为什么，总是不由自主地抠我自己的肚脐眼，这是为什么呢？闻姐问。
杨盛说：中医的理论认为，肚脐眼这个无关痛痒的神秘‘小洞’，不能乱抠的，不然会闹一些毛病的。杨盛说。
能闹什么毛病呢？闻姐问。
古人云：‘脐为五脏六腑之本，元气归藏之根’。在中医上，肚脐是重要的穴位———神阙穴的所在。
噢，原来是这样？闻姐若有所悟地说。
肚脐眼生长的方向，能暗示人的健康情况。比如说，我感觉闻姐你的肚脐眼是向上延长，呈三角形。那说明这个人的火大，精神抑郁，所以姐要注意了。杨盛说。
如果一个人的肚脐眼向下，那表示此人有什么毛病呢？闻姐问。
那表示此人可能患胃下垂、便秘及妇科疾病。杨盛说。
哈哈，弟弟俨然是中医学者呀。闻姐笑着说。
我看姐姐有些憔悴，这么地吧，我给姐姐按摩一下耳轮，这一是提神，二是提升肾精水平，杨盛说。
我就知道，盛弟一谈医学，肯定提到肾这个概念的。闻姐笑着说。
于是，杨盛让闻姐平躺在沙发，让她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开始为闻姐按摩耳轮，
杨盛以食指贴耳廓内层，拇指贴耳廓外层，相对捏揉。使闻姐的耳部感到发热为止。他的左手过闻姐的头顶，其拇、食指轻捏她的耳上缘，先揉捏再往上提揪。
杨盛以两个食指伸直，分别伸入闻姐的两个耳孔，旋转180度，反复3次后，忽然拔出，闻姐感觉自己的耳中如雷鸣般地鸣响。
杨盛将双手合十放在闻姐耳屏的内侧，接着用食指和拇指提拉闻姐的耳屏，自内向外提拉，手法由轻到重。
接着他又开始按摩闻姐的百会穴，百会穴位于人的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连线的交点处。
杨盛一边按摩，一边为闻姐讲解着：此穴位养生的效果显著，按摩它可以调节人体的内脏机能，调动气血的运行，
杨盛的手按在闻姐的两个额角往后一寸半处，对她说：这个地方是姐的生殖反射区，这个穴位与姐的生殖、性功能密切相关，按摩它对改善姐的疲劳，提升**大有益处。
闻姐听到杨盛所言，红着脸说：弟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呀。
随着杨盛的按摩进行，闻姐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她把自己的手伸向杨盛的腿间。
这一对姐弟因为过去经常在一起，所以很多时候，两人的默契会达到一种非常合炉的程度。
杨盛这时觉得火候已经足够，他不再为闻姐按摩了。他俯下身来，亲吻着闻姐的柔唇，
过了一会儿，杨盛开始为闻姐脱衣服，他先是解开姐的吊带衫，又褪下闻姐的柔美针织连衣裙。又褪下姐穿着的肉色裤袜。
闻姐坐了起来，她忙不迭地把自己的胸罩和三角内裤也脱了下来。
这样她就全身**了。杨盛注意到，闻姐的臀部浑圆，细腰丰胸，腰身凹凸，42岁的成熟贵妇人，皮肤保养得依然不错。
杨盛这时，把自己穿的黑西装和黑色牛仔裤脱下来，又把白衬衫和内裤也脱下来。
杨盛和闻姐胡乱脱下的衣服扔在一起，因为瞬间产生了静电，发出‘劈劈叭叭’的声音。
他**地用膝盖顶着沙发，抓起闻姐的双腿向上拉起，使得闻姐的身体成为了一个两端向上伸展的V字，
闻姐展开并在一起的浑圆笔直的双腿，她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杨盛非常熟悉闻姐那个温暖的所在，那是他的幸福和快乐的所在，虽然他与闻姐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没有见面，上次两人在一起还是在黄山夜宿时，住在一张床上，但他对闻姐那个地方的记忆依然如刚刚所见，进入的动作非常地麻俐迅捷。
闻姐连忙弯过身子，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对他要求说：快抱我起来了。
他显然明白闻姐想要于什么，于是伸出双手抱住了闻姐的腰，用力将自己那呈弯曲状的腰伸直，对于这种姿式，他俩是非常熟悉的，他的双手渐次地下移，从闻姐的臀部下面抱住了闻姐的大腿。
杨盛觉得自己这种动作很雷人，同时这种姿式消耗体力很大，但是这种极度刺激令他很受用。
他必须以双手承负着闻姐的全部重量，好在他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可是再年轻力壮，这种动作连续的时间长了，也会累得趴在地上成为一滩泥。
闻姐的奶房没有任何支撑，她就在这种起伏运动中震动着，不断地磨擦着杨盛的胸部，那种肌肤相触的感觉，简直就妙不可言。
后来杨盛把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
他抱着闻姐，坐到沙发上，闻姐面向他坐在他的双腿上，这只激昂的乐曲进入了一种春风化雨的柔和篇章。
杨盛在一边动作着，一边转过身来，他抬起头来，虽然身体在动作着，可是他的眼睛却在注视着窗外，外面已是傍晚，远处的楼群一片灯火。
在楼群灯火的背景下，杨盛心底有一股难以言状的期待和冲动。
杨盛没有躺下，而是坐着将手放到了闻静的大腿上，闻静没有挣扎，反倒是凑了过来，将脑袋放到了杨盛的腿上。
闻姐低声道：抱着我。我们去卧室吧。
杨盛‘嗯’了一声，顺势抱起闻姐，上了四楼，进了四楼的卧室，他把闻姐放在松软的龙凤水鸟被上，
他也上了床，钻到被子下面，手搭在闻静腰上围绕着，将整个身体都凑了过去。
房间里彼此的喘息声都清晰地进入了对方的耳朵里，空气中似乎也多了几分暧昧。
本来背对着杨盛的闻静突然动了一下，翻身过来，直接面对着杨盛。
闻静转身过来，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伸手将杨盛搂住，喃喃道：盛弟，就让我们这样抱着睡，好么？
闻静‘嗯’了一声，伸手将灯直接给灭了，
房间里只剩下电视机微弱的光，杨盛用遥控器摁着，频道转换着光影，闪烁着彩色的变幻。
闻静轻声地说道：我先去洗澡，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先看会电视吧。
说着，闻姐**着身体下了地，拿着一叠浴衣就朝浴室走去，
杨盛望着电视荧屏中，那是凤凰卫视的一栏专题节目，谈话主题是国外政府女官员的绯闻。
主持人首先谈到了台北一前女议员被控涉嫌教唆强拍裸照，接着嘉宾又提到被誉为日本最美议员的八户市议员藤川优里，日前竟与已婚岩手县议员工藤大辅传出不伦绯闻。
接下来，主持人说到了意大利美女部长爆与贝卢斯科尼打色情电话。
美国俄勒冈州阿灵顿市女市长卡门?肯图-格龙奎斯特，将自己仅穿有黑色胸罩和性感内裤的艳照，张贴到了她的博客上，当地市民纷纷批评这名女市长败坏了该市的形象，一些人甚至还发起了罢免市长的请愿行动……
很快，闻姐回来了，她爬到大床上，让杨盛用毛巾再为自己擦那些有些湿漉漉的卷发，然后把头枕在杨盛的胳臂上。
杨盛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动，就难以控制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冲动，只好将胳臂放着，任由闻静在自己怀里压在自己的胳臂上，好在这闻姐压得不很重。
杨盛听着闻静的呼吸声渐渐均匀起来。他就把电视关了。
杨盛闭着眼睛，回想着这两年跟闻姐和阮大诚在一起的种种情景，
这房间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杨盛能听到闻姐的呼吸声。
现在两个人正以一个极温情的姿势搂抱在一起，渐渐，杨盛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刚刚蒙蒙亮，。
杨盛睁开眼睛，看到闻静的脸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正俯下头来看着自己。
闻静没有说话坐在床边，靠在床头，凭着感觉，她伸出手摸着杨盛的脸。
杨盛她抚摸着自己的手很滑腻，
闻姐，我得回去了，我联系搬家公司的人来，帮你把各种东西装箱。杨盛说。
好的，不着急。闻姐说。
杨盛下楼的时候，从楼道的窗子看外面的阳光，觉得那阳光透明得有些耀眼。
杨盛想。同闻姐睡了一夜，真是甜蜜呀。
出楼门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内心深处充满了享受过后的满足。
杨盛觉得脑袋很清爽，脚下的步子也比平日里快乐许多。他起身出了阮宅的房门，到院子里开上车，顺着那条柏油路一直驶到了潢水大街，
他在街上吃了点早餐。然后去回家，
上午九点多，他打电话联系了利民搬家公司，并告知了闻姐家的具体地址。
第三天上午，闻姐给杨盛打来电话说：利民搬家公司来了，
于是杨盛约了诗军去帮闻姐收拾东西装箱。
利民搬家公司，派了二男二女，四个临时工。
杨盛指挥着那几个工人，与闻姐一起，常用东西分头整理，他们先将碗、盘、杯子分类，再分类装箱。碗、盘、杯子应一个一个地用报纸包起来。
因为多个纸包挤在一起，可能会导致互相碰撞摩擦而破损。所以工人在放入器皿前，先把报纸揉成纸团，放在箱子底部作为缓冲。
最后，工人把盘子放入箱子下层，把杯、碗倒扣着放入箱子上层。
闻姐对杨盛说：没想到你做这个活，还真是细心。
我十年前是打工的出身，这种活做过的。杨盛对闻姐笑着说。
杨盛又对工人说：重量比较重的物品用小点的箱子瓷器等装入大箱后搬运时很费力，所以尽量装在小箱中。被褥、枕头等寝具，折叠后直接套上大布袋或大塑料袋，拉紧封口，后来大袋子不够了，就找来几个旧被单包着。
棉被里头不要塞易碎的宋代瓷碗文物，以免不慎打坏。闻姐提醒诗军说。
诗军拿着彩色油笔，在各个大小箱外面，分别在箱体上按里面装的物品名称标上名称。
对于一些私密的东西，如内衣和文物等，闻姐就让保姆春花和杨盛装箱。
卧室里那张欧式大方床，有四根柱子哥林多式的柱头，很重，那边有床的。席梦思的垫子先不搬了。
这个皮转椅搬上，老阮特意交待，说这个椅子坐着舒服。别忘了给
他带上，
2个书房整面墙书架数千册书籍上，挑了一半，大约有20多箱，确实很重，有十个箱左右是书，唐伯虎的《贵妃醉酒》已摘下，卷好装箱，辽代文物古董装了三大木箱，还有跑步机健身器械，拆卸后装在木箱中。
假山鱼池，池中有几十头金鱼在游动，上次打电话，已经让女家政春花，把那两条名贵的金龙和银龙鱼捞出来装到小鱼缸中带走。
还有几盆米兰，百合，栀子，外面也用草绳缠绕着搬到车上了。
还有零七八碎的杂物，有些箱子写的是‘辞典’‘画册’等。
四个大纸箱装着衣物，有二个纸箱没有捆好，上面扯来来，
工人们把一些家具电器和生活用品搬到院子里停的汽车上。
在工人搬运大件物品时，闻姐让他们保持一段距离不要磕了碰了。并叮嘱工人须要格外小心搬运那些贵重电器和家具。
一个纸箱上面用歪斜的草体字写着‘大衣类’。还有一个纸箱是写着‘内衣类’。工人搬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箱子摔裂开来，
五六套裙衣薄纱半通明的丝质短裙露了出来，还有个奶罩是很花哨的，是那种两块粉色刺绣加几条细绳，另有一件小黑三角裤是黑色蕾丝，非常窄小，很有诱惑力的那种，也扯了出来，
闻姐红着脸说：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把人家的私密衣物都弄出来了？
两个工人，一个是胖子，一个是瘦子。两人互相指责是对方干活粗心，把纸箱摔在地上了。
胖子小心的给闻姐赔不是，责备自己干活毛草。
杨盛拉下脸来训斥工人：能不能干了？不能干，我就换人了，
哎呀，东家，我们一定小心就是了，你放心吧。胖子和瘦子小心地收拾着那些掉出来的贵妇人内衣。
那工人连忙道歉说自己不小心，
要注意呀，你不怕搬家公司扣你奖金或者辞了你吗？杨盛吓着他们说国。
两个临时工争吵，为谁要因事故扣除佣金谁要少得佣金吵个不休。
你们别吵了，待会儿我看你们的表现，再给你们评定干活质量，干完活再吵吧。
箱子确实很重，
瘸子悄悄对杨盛说：那辛苦的小费钱，你就直接给我就好了。……
杨盛去了旧物商店，买了一辆摩托车，他戴着头盔、穿蓝色迷彩服，事先踩点。
他趁着夜色骑着摩托，悄悄来到谭家所在的小区，根据那一带的地形地势，在纸上画了地形草图，制定好撤退路线，
来到了皇家园林别墅小区，这个别墅小区住的大多是有权和有钱人。
东侧围墙外。该围墙非水泥砌成，而系铁栅栏。
他来到小区的停车场，找到那位看车的老年妇女，向她询问情况。
他透过树木的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谭平山家门前的情况。他又想到，在这附近如果停放一辆汽车，是很引人注意的事情，
于是他将汽车开得远一些。来到树木丛中守候，不引人注意的。设下埋伏，谭平山别想从这里活着走进别墅去。
这个锦绣小区有门卫，小区有四个大门，还有一个不为常人所注意的小门，那小门没有人看守，自己就骑着沿着那条灯光黑暗不被察觉的小路，从小区出小区，出了小区，驰过不到一百米长的柏油路，就拐进物质局的老旧楼和水产局弃管楼之间的偏僻胡同，一路向北驰行。回到自己家，把摩托车藏入楼下的仓房中，然后回家把诗军和韩蕙找到自己家玩扑克，制造案发时不在现场的人证。
杨盛咬着牙，心里骂着：谭平山，狗日的你活不了几天了。
后来，杨盛又决定不用摩托车了，因为摩托车在现场附近出现很显眼，他想：到那天就让诗军开着一辆没有牌照的旧桑塔那在几百米外的小胡同等着，就是那老旧楼和水产局弃管楼之间的偏僻胡同，自己穿过小树林，然后步行出小区，跑到那个小胡同，坐上诗军的车撤离现场。这样比较稳妥……
他躲在谭家门前路边的树丛后面设想着，待谭平山的GJ00001的黑色丰田V8轿车开过来，他就从林中走过去，用猎枪顶在他的后背，厉声吼道：谭平山，我要你的狗命，接着叭的一声，谭平山应声倒下，地上马上流出一滩血迹。他则快步闪进后面的树林中，从另一侧林边逃走，
过了十几分钟，有人看到谭的尸体，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于是边跑边喊……报警，
过了20多分钟，110的警车呼啸着驰来，刑警赶到现场，警戒线拉起。但是除了现场的仰面躺在地上的谭平山尸体和一滩血迹，还有一个空弹壳，别的什么痕迹也没找到，一无所获，于是组成了好多人的侦察组，可是这是一个无头案，旷日持久的侦破不了……
这样的设想，令他很快乐和陶醉。他常常不能自已地笑出声来。
为了使事情万无一失，他又想到了女刑警米兰，有时间还得去找米兰，从她那儿听一些案件的侦破过程，以期多掌握一些实际经验。
他暗中携带着那支猎枪，做好一旦时机成熟就动手的准备。一直没有等到合适下手的机会，
杨盛有两次是由于自己失误而错过了机会。
他躲在树丛中，观察谭家家门前的情况。
谭家别墅门前十几级台阶，谭坐的丰田V8车停在下面，
司机开回去，他上台阶，走向自己的家门，拿出钥匙开了院门，进去。
那天他以为谭平山不会回来了，他气得转身就走，
杨盛没走出多远，看见那辆尾号是001的黑色丰田V8轿车开过去，停在门前，谭平山下车，上了台阶后同，进院门后，身影一下子消失了。
他的心一沉，猛地打了个寒噤……
埋伏在那里的他看到谭的过来，正准备好，可是谭平山的车转了个弯，又向回开了，可能是把什么重要东西遗忘在办公大楼了吧。或者又接到重要电话，去宾馆接待省里的重要客人吧？反正他没下车就回去了。
杨盛不能天天都去那里跟踪、守候。以免引起来那一带人们的注意。……
杨盛打电话给米兰。
又与米兰出去吃饭，
与她唠起近几年契墟发生的一些重大命案，
米兰一一为他介绍，
米兰为他讲侦破过程，犯罪份子作案的特点，反侦察能力，全省和全国一些悬而未破的疑案。
都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是，还真不少案子，你就是破不了。做的就是高明，你不服还真不行。米兰说。
杨盛听了，故意问：你说，如果让你去杀一个人，你会如何作这个案？
米兰以为他是随便地闲聊，于是想了一想就说了自己如何去杀一个人，如何不给刑侦专家留下任何线索。比如车辆问题，手的指纹和脚印问题，时间的选择，杀人工具的选择。
并结合一些具体案例，讲解案犯失败的教训……
杨盛听了，觉得来找米兰这个想法真是太英明了，此行收获真大，
杨盛于是说：我太佩服你的，你太厉害了，于是把美女刑警抱在怀里，亲着她，摸她的奶房。女刑警很快就呻吟起来。……
在契墟，杨盛开始精心地准备实施谋杀计划，
而在美国洛杉矶，唐虹生小孩了。
因为这事，他把谋杀行动推迟一周实施。……
在美国洛杉矶的西北角影城大道附近的一处房子里，俞梅和唐虹在做着生小孩的准备。
在进产房之前，准妈妈都是有些手忙脚乱的，
临产的那天中午，唐虹还在跟几个女网友发帖，闲聊，
对不起，我感到肚子有点难受，所以我要去医院了，再见……
那时刻是下午3点半多左右。在黑人姐姐邓迪的陪伴下，邓迪的丈夫黑人米勒开车拉上唐虹直奔洛杉矶第三产院。俞梅紧张地要跟去，
孕妇单独使用一间产房。产房内带卫生间，电视，空调等。产后休息室也是一人一间，和产房几乎一样，带卫生间，电视，空调的。医院内有无线网，可以无线上网。
—还不知道是不是要生呢，兴师动众地全赶去了，家里的狗都没人溜了，即使要生了，也是要一个人坐镇后方的嘛。
一到医院，直奔卡米拉医生办公室，反正看到她平静的眼神，以及她告诉唐虹结论时十分自信的神态
在美国生孩子能有这样的服务水平和待遇，也真是一种幸运。
唐虹直接躺床上，看到自己光光的身子，她想到在菜市场看到的那些杀后褪光毛的大肚子的鸡们，
对面就是个显示器，唐虹可以看到宝宝在自己肚子里面的活动，医生在旁边的显示器上看，会告诉你宝宝现在的情况，
卡米拉态度很好，一见面先和她们握手，打招呼，让唐虹一下就很放松。
每次当她讲完一个结论，嘴角会微微抿着，下颌轻轻一抬一放，神气中顿时显示出惟有多年的职业生涯才能养成的素质出来，唐虹十分喜欢看她说话，顿时感到心里有底多了。
卡米拉医生一检查，果断而温柔地说：你呀，住院吧。
哈哈，唐虹丝毫还没觉得疼呢。
于是住院。刷卡交钱杂务啥的都是家人去办的，唐虹直接进了病房，单间，有电视，洗手间，网络，两张床，大人和婴儿用的。
到了监控室。有胎心监控仪，还有宫缩监控仪等先进设备。
唐虹，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阵痛的到来。他俩都有些激动，唐虹可能也有点，反正三人都在轮流着讲笑话，唐虹讲了一个袋鼠的笑话，唐虹和俞梅两人就开始学袋鼠的叫声，两人一长一短地扬着脖子，真的象两只袋鼠样子，叫了好大一会。
下午四点多，一个美丽的姑娘走到她们的房间来了，皮肤实在是好，唐虹一看到皮肤雪白光洁的助产士都移不开眼睛。
助产士慢言慢语地自唐虹介绍了几句，大意是今天将由她为唐虹助产，唐虹光看助产士了，忘记都说了些啥，
护士就让唐虹穿上衣服下地溜达，五点钟再来检查。
疼起来的时候就得坐着安静的待着，但还是可以忍受的，宫缩间隔已经变成3-4分钟一次。到五点的时候，宫缩的疼痛已经相当厉害，
护士问唐虹要不要麻醉，唐虹说要。其实俞梅一开始不赞成唐虹麻醉，毕竟父母那个年代生产的人没人要麻醉。麻醉是会在某种程度上让你不容易感受到宫缩，毕竟麻醉也是有些风险的。但唐虹还是坚持不要。
现在技术都发达了，明明能减轻痛苦，干嘛要疼痛得死去活来。
麻醉针注射了之后，唐虹很快就不觉得疼了，最关键的是，唐虹可以在麻醉之后，宫口全开之前的这段时间时，积攒一些体力。
接着，她给唐虹又做了次检查——这是入院后的最后一次检查，这一检，她马上道：哎呀，快要破水了。
她马上叫唐虹躺下，保持平卧姿态，然后唤护士来给唐虹吸氧。
俞梅马上紧张起来，我听错了吧？还用吸氧？
助产士解释道：没事的，只是惯常作法。如果实在是不愿意吸，也可不吸的。
唐虹好奇地戴上了那个吸氧气的塑胶器物，感觉有空氨直朝自己气管里冲入，怪不习惯的，吸了一会儿，唐虹自己摘了。
阵痛并不十分强烈，像夏日有轻风的湖面，水波一波地涌来，
因为知道这妇产医院的医术和服务好，自己的身体没大问题，所以唐虹比较地放松。唐虹和俞梅说着话，还跟两个护士用英语聊天，然后翻译给妈妈俞梅听。
护士为唐虹说了个笑话，逗得唐虹哈哈大笑。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很快就到了晚上。
助产士是个很温柔的小女孩，才22岁呢，很有规律地进来检查，7点多，她就已经将水分娩室的一切准备好了，尤其是那一池热水……可一直到9点多，唐虹阵痛依然不明显，也不规律，水凉了，只能放掉再来……
据说那是很贵的……
9点半，进了水下分娩中心。就在唐虹的房间对面，自己走到进去的，还是并不很痛。唐虹上身穿着绿色弹力泳衣，外面罩件自己带来的很宽大的和服衫，又裹了个浴巾，很自然地去生小孩子了……
很大的一间屋子，布置得并不很象一个医疗场所，除了边上有一个产床，以及橱柜里的药品器械，闪出一些暖热的光，中间那个大而圆的水池，和嘟嘟嘟冒着大泡泡的热泉，看得还是很舒心的。
遵照嘱咐，唐虹在俞梅和助产士的搀扶下，小心地坐进了浴缸。在齐腰深的温水里坐下，水有点滑润的感觉，有可能是添加了润滑剂之类的原因。
水很深，唐虹几乎坐不住，身体老是要漂浮起来，但水不够深，肩膀露外面太多会冷。虽然屋子里暖气开得十足。
接着，在漫长的两个小时里，她们5个人，唐虹，黑人姐姐邓迪，两个助产士，等待着阵痛的加强。医生卡米拉在这期间有进来照顾一下，但没有留下来，唐虹也觉得没啥必要——生孩子这种事，
期间，两个助产士坐在唐虹身边，温柔地不时摸摸唐虹的手，摸摸唐虹的肚子，或者戴上手套检查，不断问阵痛情况，什么都不需要做的时候，就陪唐虹闲聊。
过程真的有点漫长，而且无聊，助产士前一夜刚刚值班，为一个产妇接生，刚下班到家两小时就被叫来了，十分困倦……
唐虹看她疲惫而努力坚持的样子。真盼望自己赶紧生出来，让助产士早点能下班回家休息。
接近12点，疼痛终于开始了。
一直还在说笑的唐虹，这时已经笑不出来。痛得历害的时候，脸也扭起来了，嘴巴里深深地吸气，呼呼地出气……俞梅还在陪唐虹讲笑话，但看得出来，随着唐虹难受表情的出现，他的情绪也开始激动。
宫口开到七指了。
医生卡米拉又为唐虹做了又一次的检查，有点意外，胎儿的头部位置不是很好，颜面朝内下侧俯冲了。
一提到头位不正，唐虹立即有些紧张，这之前查过书籍，头位分娩多数是没有问题的，最担心出现脸面位——即宝宝的头仰朝上，是脸面部份先对着产道，运行起来就会困难。朝内下俯着也不是很好的胎位……
助产士说，必须帮助孕妇纠正一下位置。
唐虹只好从水里爬出来。一出来她立即感觉到地心的引力，和一次次悸动的痛苦。痛的她的两条腿有些发抖。
唐虹马上又坐回到水里，奇怪，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
这样一对比才体会到，泡在温水里似乎也觉得难受，但是痛得不算严重，但真正站起来没有热水呵护的时候，才知道那是疼得厉害！就亲身体验来说，水中分娩对阵痛减轻的程度，大约可以达到百分二十到百分之三十吧。如果说原本要痛到9度，泡在水中，大概疼痛的烈度是6度。
一直到十点半，唐虹的宫口全开了。现在需要的是唐虹的继续坚持，以及坚持的同时，助产士在一旁的帮助。
助产士，医生都来了，唐虹就开始使劲。使劲的时候一定要听医生和助产士的指导，
有人说宫口打开的过程是很难受的，后面阵痛虽然更疼，但已经被指导用力，常常也就忘了疼了。
唐虹的感觉是，两只手在扭缠对搏中，体会着一种天人交战、生死煎熬的过程。她的脏腑每一个器官都被调动起来，拼尽全力地去搏击，帮助宝宝与母体分离。
唐虹当时一次阵缩会换三口气，用力三次。不阵缩的时候用力的效果就不是很好。因为需要调正胎头，唐虹已经不能坐在水里分娩，热水帮助不了她什么了……
原先盼望的热水帮助滑溜产道的希望也实现不了。肌肉也不再松弛……好在医生卡米拉特别善于鼓励人，她笑哈哈地对唐虹说：你看，现在10点整，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证很快就能生下来！
哈！天哪，真的要成功了？
唐虹居然大大松了一口气。大概一开始做了遭罪准备的缘故，唐虹心理准备是疼上一天一夜啥的，她都想到了……此刻忽然有人告诉她，半小时后婴儿就可以顺利降生，一切都可结束……顿时让唐虹觉得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真的好象全身都有了女英雄一样的力气，她让唐虹怎么用力，唐虹便极力去做。
虽然唐虹从头到尾没吭声过，被助产士夸奖为坚强，
实际上，唐虹觉得一是充分了解了产程，深知控制自己情绪很重要，哭闹流泪只能增加自己、肚中胎儿和医生卡米拉的麻烦。
于是，整个产程，平静而紧张。
只有最后的那几分钟，唐虹在实在无法忍耐的疼痛里，喘气说了两声：哗，真的好疼。
邓迪站在助产士边上，屏着呼吸，不断地给唐虹鼓励。
俞梅呢，站在唐虹右手边，每次唐虹痛苦地变形了的脸庞，无助而茫然、涣散地乱看的时候，都能碰上他焦虑紧张的眼神。
唐虹一次一次地深呼吸，用力，深呼吸，用力，天哪，每次阵痛到来的时候，都是疼得极难忍受，甚至感觉虚脱的时刻，却要在这种时刻强迫自己用力！再用力！挣命一样地用力！唐虹没有吭声喊痛，但整个脸不可遏止地扭曲——后来唐虹看到照片，哇，那时自己的脸真的只能以极度疯狂来形容。
不知道重复了多久，邓迪突然尖叫起来，说，看到宝宝的头了，看到宝宝头了，用力呀！
天哪，唐虹也想用力……但……真的没有多少力气了。
助产士让唐虹停止用力，防止宝宝出来的太快，会造成撕裂。
唐虹停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让唐虹继续用力，用一点点力……
额……这个用一点点是多大力？唐虹胡思想着，在一片混乱中胡乱地用力。
助产士忽然急速地喊道：快，用力，用力，再给一点力！
而唐虹，正在上一次用完力气的衰竭状态中，就象刚鼓足气又泄气的皮球，一下怎么可能又鼓起来？
邓迪姐尖叫着喊唐虹：快，宝宝脸都发紫了，你憋着他了，用力，用力！
一听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又涌上来的力气，也顾不上助产士说的控制用力，用一点点了，能用多大力就多大力了——
突然间，唐虹清晰地感觉到宝宝正在迅速地滑出来，并且离开唐虹。
只听到邓迪在喊：出来啦出来啦！
唐虹听到了婴儿杨大鹏清晰而尖厉的哭叫声。心里只冒出一个想法：这娃儿嗓门真大。
不到半小时，10点41分钟，杨大鹏就出来了，
唐虹看了一眼儿子，他那粉红柔嫩的身体，小脸有很多皱褶，据说初生儿都有些难看的。这一点唐虹有心理准备。
紧接着俞梅剪脐带，按照美国的惯例，是老公剪脐带，可是杨盛不在身边，就由母亲代劳了。
医生就开始缝合撕裂处。美国这边一般不会预先就侧切，都是生着看，唐虹就是自然撕裂，没有侧切。
望着医生那双纤巧的手，唐虹觉得那又手闪射着神秘奇异的光芒。
林飞助产士似乎也大大松了一口气：半小时能结束吧？你们看，现在不早不晚，12点28分！
其实整个生孩子的过程，她没觉得太痛苦。人类延续基因的强大动力能极大地刺激生命的弹性和韧性。
反而是生完以后，排大小便痛苦得不得了。麻药过去以后，缝针的伤口也疼得厉害，坐着躺着都难受。
大概在医院休息观察了十几个小时吧，她们带着杨大鹏回家啦。
到家第一件事，俞梅把润肤露和浴后乳液等都准备好了。唐虹亲自动手，给婴儿杨大鹏洗了个澡，
家里弥漫着幸福温馨的气氛。
然后，因为要请按摩师按摩全身，唐虹自己也痛快地洗了个澡。
按摩师中午来，这里给生产完的妈妈提供一次全身精油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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