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长条纸巾
+听涛轩
是呀，陈丕跟我宣称，任月是他的，可是，任月却跟他若即若离呢。杨盛说。
那个陈丕是领导家的孩子吧？
他爸是省组织部的副厅级巡视员，杨盛说。
陈金山？我知道，那陈丕的妈跟我妈是牌友呀。唐霓说。
是么，原来是婶的牌友？杨盛心说，这当官的之间，真的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呀。
陈丕的妈叫许芝，是陈金山之妻，现在是市公安局副政委。她跟我妈老去宾馆搓麻呢。唐霓说。
哈哈，领导夫人经常到一起玩，其实也是一种社交。杨盛说。
唐霓开着马自达行驶在潢水大街上，
驶到契丹大商场，唐霓把车停好，两人下车进了契丹大商场。
唐霓嘴上说上街并不要买什么，但是没一会儿工夫，他手上就替她提了一件外套、一双靴子，还有一身套装。
天很热，杨盛脸上流着汗珠，唐霓旺盛的购物欲让他大开眼界。
唐霓居然买了两条同一样式只是花色略有差别的披肩，
她的理由是：都买了吧，免得以后想起来后悔。她这样随心所欲，想要什么就买什么的劲儿，让杨盛觉得自己一辈子活得很苦。他在农村时，甚至没穿过皮鞋，没有过像样的衬衣衬裤。
她披上那条很艳丽的披肩，高兴得冲上来抱着杨盛，杨盛感觉到她高耸的胸压在自己的胸前，两团肉挤得热乎乎的，身上马上有了反应，虽然她跟自己是异父异母的小妹。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不敢造次。
他心里对自己说，你因此就好意思真就半推半就顺水推舟？趁漂亮的堂妹涉世未深，跟人家来一场暗渡陈仓的情爱吗？叔叔会同意吗？俞姨会同意么？
杨盛做不出来。一个人可以真糊涂，但不能装糊涂，杨盛有这点自知之明。
杨盛一个人抱着衣服，下意识地走到女卫生间，差点跟着几个女人进去了。
唐霓从后面一下子捂住杨盛的眼睛，然后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终于购物告一段落，招呼杨盛一起进星巴克坐坐。杨盛左右手都被购物袋占满了，但他仍然用嘴坚持，一定要由他来请。唐霓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算是应允了，仿佛让杨盛买单是对他的奖赏似的。杨盛接过这一眼，忽然身上就冒出汗来，他觉得自己像个杂役似的，跟在唐霓屁股后面，大包小包的进星巴克，确实太不讲究作派了。
两个人找地方坐下。唐霓很体谅地要了最便宜的绿茶，可以免费续杯的那种。杨盛得了小霓的指令去排队。
前前后后，都是成双成对的红男绿女，勾.肩搭背卿卿我我，要奶茶，要卡布其诺，要蓝山；轮到杨盛了，他说一杯茶。售货员不太相信地重复：一杯绿茶？
他赶紧补充，再加一盘烤鱼片。售货员让他在几种烤鱼片中挑一款，他指了一个名字——竟是最便宜的土豆片！
唐霓哈哈一笑，用两只手捧着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边喝边从杯子上面抬起眼看杨盛，对他说：爸常跟我说起你。要我向你学习，生活要检朴，学习要努力。
杨盛笑笑，说：不会吧？你还要向我学习？
唐霓拿眼挖他一下，故意卖个关子：牛比了吧。
小女孩，别说粗话。杨盛教训地说。
谁是小女孩呀，我都十八了，都有公民权了呀。
杨盛本来想说：你都十八了，那地方……长毛毛了么？但是觉得这话太猥琐下作，于是‘长毛毛’几个字生生给他咽了下去。
哥，你说我十八了，那地方——什么地方？唐霓好奇地追着问。
别追根呀，再追就出事了？杨盛做了一个鬼脸。
哈哈，哥，你挺坏呀。你可要注意，我看那个陈丕人很鬼的，你要小心他的。唐霓一幅很沧桑的样子说。
没事的。哥是在社会底层爬过来的，不怕。
我看，将来陈丕跟你会成为竟争对手的，唐霓似乎很有社会经验地说。
杨盛哈哈一笑：别祁人忧天啦。说着凑上去，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我说你是大人了？
是呀，唐霓想当然地说。
你那个来了么？杨盛一脸诡秘地问。
什么那个？唐霓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那个，杨盛顺手从桌上拿了张纸巾，叠成长条形，
唐霓一下子脸似红布：坏蛋，她低声趴在他耳边说：傻哥，四年前就来了，
呀，你挺早.熟呀。杨盛讽刺地说。
那哥就把小妹我这朵熟花采了吧？唐霓坏笑着问。
杨盛一下子噎住了，他不敢再这么逗下去。自己要是继续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打情骂俏，不知会出现什么结果。
霓妹，你在大学，是不是有很多男生追你呀？杨盛换了个话题问。
哼，学校班上那些臭男生老是围着我转，可我看不上他们，一个个太浅薄，要说社会经验，要说内涵，他们连哥你的一半都没有呢。唐霓笑着对他说。
是么，你对哥就这么崇拜？杨盛心里很高兴地说。
是呀，哥才26岁，就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在社会上干过那么多职业，所以我崇拜你，可是你不能牛比呀。唐霓大咧咧地说。
又说一句粗话，你姐唐虹也像你这样调皮么？杨盛问。
唐霓‘嗤’的一笑，说：哈哈，害怕了吧？告诉你，等我姐学习回来，你不许粘上她，把我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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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陈丕跟我宣称，任月是他的，可是，任月却跟他若即若离呢。杨盛说。
那个陈丕是领导家的孩子吧？
他爸是省组织部的副厅级巡视员，杨盛说。
陈金山？我知道，那陈丕的妈跟我妈是牌友呀。唐霓说。
是么，原来是婶的牌友？杨盛心说，这当官的之间，真的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呀。
陈丕的妈叫许芝，是陈金山之妻，现在是市公安局副政委。她跟我妈老去宾馆搓麻呢。唐霓说。
哈哈，领导夫人经常到一起玩，其实也是一种社交。杨盛说。
唐霓开着马自达行驶在潢水大街上，
驶到契丹大商场，唐霓把车停好，两人下车进了契丹大商场。
唐霓嘴上说上街并不要买什么，但是没一会儿工夫，他手上就替她提了一件外套、一双靴子，还有一身套装。
天很热，杨盛脸上流着汗珠，唐霓旺盛的购物欲让他大开眼界。
唐霓居然买了两条同一样式只是花色略有差别的披肩，
她的理由是：都买了吧，免得以后想起来后悔。她这样随心所欲，想要什么就买什么的劲儿，让杨盛觉得自己一辈子活得很苦。他在农村时，甚至没穿过皮鞋，没有过像样的衬衣衬裤。
她披上那条很艳丽的披肩，高兴得冲上来抱着杨盛，杨盛感觉到她高耸的胸压在自己的胸前，两团肉挤得热乎乎的，身上马上有了反应，虽然她跟自己是异父异母的小妹。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不敢造次。
他心里对自己说，你因此就好意思真就半推半就顺水推舟？趁漂亮的堂妹涉世未深，跟人家来一场暗渡陈仓的情爱吗？叔叔会同意吗？俞姨会同意么？
杨盛做不出来。一个人可以真糊涂，但不能装糊涂，杨盛有这点自知之明。
杨盛一个人抱着衣服，下意识地走到女卫生间，差点跟着几个女人进去了。
唐霓从后面一下子捂住杨盛的眼睛，然后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终于购物告一段落，招呼杨盛一起进星巴克坐坐。杨盛左右手都被购物袋占满了，但他仍然用嘴坚持，一定要由他来请。唐霓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算是应允了，仿佛让杨盛买单是对他的奖赏似的。杨盛接过这一眼，忽然身上就冒出汗来，他觉得自己像个杂役似的，跟在唐霓屁股后面，大包小包的进星巴克，确实太不讲究作派了。
两个人找地方坐下。唐霓很体谅地要了最便宜的绿茶，可以免费续杯的那种。杨盛得了小霓的指令去排队。
前前后后，都是成双成对的红男绿女，勾.肩搭背卿卿我我，要奶茶，要卡布其诺，要蓝山；轮到杨盛了，他说一杯茶。售货员不太相信地重复：一杯绿茶？
他赶紧补充，再加一盘烤鱼片。售货员让他在几种烤鱼片中挑一款，他指了一个名字——竟是最便宜的土豆片！
唐霓哈哈一笑，用两只手捧着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边喝边从杯子上面抬起眼看杨盛，对他说：爸常跟我说起你。要我向你学习，生活要检朴，学习要努力。
杨盛笑笑，说：不会吧？你还要向我学习？
唐霓拿眼挖他一下，故意卖个关子：牛比了吧。
小女孩，别说粗话。杨盛教训地说。
谁是小女孩呀，我都十八了，都有公民权了呀。
杨盛本来想说：你都十八了，那地方……长毛毛了么？但是觉得这话太猥琐下作，于是‘长毛毛’几个字生生给他咽了下去。
哥，你说我十八了，那地方——什么地方？唐霓好奇地追着问。
别追根呀，再追就出事了？杨盛做了一个鬼脸。
哈哈，哥，你挺坏呀。你可要注意，我看那个陈丕人很鬼的，你要小心他的。唐霓一幅很沧桑的样子说。
没事的。哥是在社会底层爬过来的，不怕。
我看，将来陈丕跟你会成为竟争对手的，唐霓似乎很有社会经验地说。
杨盛哈哈一笑：别祁人忧天啦。说着凑上去，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我说你是大人了？
是呀，唐霓想当然地说。
你那个来了么？杨盛一脸诡秘地问。
什么那个？唐霓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那个，杨盛顺手从桌上拿了张纸巾，叠成长条形，
唐霓一下子脸似红布：坏蛋，她低声趴在他耳边说：傻哥，四年前就来了，
呀，你挺早.熟呀。杨盛讽刺地说。
那哥就把小妹我这朵熟花采了吧？唐霓坏笑着问。
杨盛一下子噎住了，他不敢再这么逗下去。自己要是继续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打情骂俏，不知会出现什么结果。
霓妹，你在大学，是不是有很多男生追你呀？杨盛换了个话题问。
哼，学校班上那些臭男生老是围着我转，可我看不上他们，一个个太浅薄，要说社会经验，要说内涵，他们连哥你的一半都没有呢。唐霓笑着对他说。
是么，你对哥就这么崇拜？杨盛心里很高兴地说。
是呀，哥才26岁，就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在社会上干过那么多职业，所以我崇拜你，可是你不能牛比呀。唐霓大咧咧地说。
又说一句粗话，你姐唐虹也像你这样调皮么？杨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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