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溯爱_亲爱的阿基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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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溯爱

  “,忏悔吧!”

  “我没有任何想忏悔的。”言溯低着头,嗓子在冒烟,额头脊背全是汗。

  时而被绑上十字架,时而被解下来。

  他不记得时间了,似乎一天一夜?他一直觉得恶心又昏昏沉沉,全身上下像在发低烧,喉咙干燥得烟熏火燎。

  眼前的一切都在不知疲倦地旋转,他明明没有一丝力气,脑子却偶尔清醒,想,妮尔的身份应该暴露了。

  之前追车时,去枫树街是他临时想的。和妮尔说起时,他短暂地关闭了监听设备。可妮尔不知道,以为设备另一端的特工也知道地址,即使她给伯特通风报信被怀疑,所有人都会成为怀疑对象。可其实,只有她一个人。

  而且按理说,妮尔没见过甄爱束头发的样子。那次甄爱和安珀打架,头发散了,她出去找人救言溯,第一次和妮尔照面。可妮尔无意间说甄爱束头发的样子很漂亮,其实是她早就认识她了。

  这一点,rheid一定会发现。

  这么想着,他安心了一些,思绪又涣散了。

  神经异常地兴奋活跃,时不时,他感觉到甄爱在亲吻他,她的舌头很软,在舔他的耳朵,舔他的脖子。

  她一面舔一面咯咯地轻笑,白皙的双腿紧紧环在他的腰际,细细的牙齿在他肩膀上咬,很痒,痒得直钻心窝。

  可睁开眼睛,他的甄爱却像西洋镜里的烟雾美人,袅娜地一闪,不见了。

  视线渐渐清晰,伯特的脸冷寂而肃然:“她在nǎ里?”

  言溯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不回答。

  伯特冷眼看着他苍白的脸,讥讽地问:“看见你的性幻想了吗?”

  言溯汗意涔涔,还是不答。

  “很难受吧?哼,她不是你该碰的女人,当然,”他不无讥讽地一笑,“她也不是你能保护得了的女人。你愿意为她死,那就慢慢地死吧。”

  伯特看一眼身边的人,有人立刻上前,冰冷的针管猛地扎进言溯的血脉。

  言溯手臂上的肌肉狠狠紧绷了起来,人被绑在十字架上,双手握成拳,一动不动。活塞一点一点推到底,他始终低着头,乌黑的碎发下,脸色白得吓人。

  伯特冷冷看着,转身走了。

  言溯却再度坠入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又看见甄爱了。这次,她没有穿衣服,**白皙柔嫩,歪着头,眼波如水,含情脉脉地看他,甚至带了一丝引诱的意味。

  她的身体美得让人挪不开目光。

  他呼吸急促,嗓子干得冒烟,而她终于走了过来,身体冰冰凉凉的,抱住他疯狂地亲吻。她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身体,他和她纠缠成一团,可不能止渴,身体和心里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痒得让人发疯,却找不到痛点。

  他的骨头似乎都紧缩成一团,恶心得切骨剥皮。他全身冷汗直冒,发抖得连牙齿都在打颤,在挣扎,不出几刻,整个人都虚脱了。

  席拉立在不远处守着,见那个一贯清俊挺拔的男人此刻乌发尽湿,薄衣汗淋淋贴在身上,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体都在不停的痉挛,有些担忧,自言自语:“是不是注射太多了,他不会死吧?”

  安珀淡淡挑眉:“他衣服都湿了,这么看起来,身材真是不错。”但其实,言溯来这里后不久,短短几句话,她已经看出了这个男人对甄爱的深情,固执的,倔强的,隐忍的,沉默的。

  而她,恨死了甄爱。

  席拉听了安珀的话,打量言溯一眼,十字架上的男人,舒展修长的手臂,精窄紧瘦的腰身,笔直的长腿……湿润碎发下精致的五官,由于垂着头,最先看得到挺拔而白皙的鼻梁。

  席拉莫名耳热心跳。

  安珀瞥她一眼,忽的笑了:“反正他现在是囚犯么,等过会儿他们把他解下来送回房间的时候,你在他的水里放点东西不就行了?”

  席拉不做声。

  安珀耸肩:“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你不要,过会儿我自己上,到时你别去打扰我们们。”

  席拉冷眼瞪她:“他是我的,你还没资格碰。”

  (二十四小时前,妮尔等三人刚结束对言溯的审讯。)

  小型会议室里,律师们七嘴八舌争论着自救方案。言溯恍若未闻,坐在落地窗边望着夏末秋初的街道。

  门推开,rheid走进来,过去言溯身旁坐下:

  “之前你说妮尔给我们们讲的‘天使与魔鬼’的说法,你也听苏琪说过,我并不太相信。但刚才的审讯过程中,你怀疑的妮尔,确实有异样。”他抓了抓头发,

  “可,我不愿相信。她是我多年的伙伴。是她招我进fbi的,她就像我的导师。”

  言溯望着窗外的公交车,对他的情感纠结漠不关心:“她有好几个问题。首先,我说我去关传送带才在上面留了指纹,她反问‘你救一个想杀你的人?’”

  rheid收拾了心情,点头:“我注意到当时她的表情质疑又轻蔑。可正直的特工不会对任何人见死不救。”

  他其实佩服言溯,这家伙一开始不过是奇怪为什么甄爱每次换身份都能被找到,他这才开始注意每一个和甄爱jiē触过的特工,包括枫树街银行案中亲自到场的妮尔。

  要不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怀疑,言溯根本不会接受他们的审问,更不会回答那一串**问题。

  而他的悉心设计,有了成果。

  “第二,我总结你们对我的各项怀疑和指证后,他们哑口无言。洛佩兹略显尴尬,连莱斯也不自在,但和我合作多次关系很好的妮尔特工没有半点不自然,甚至眼神都没回避。”

  rheid:“对,这不是有情感的人的正常反应。”

  “第三,她设计的那串测谎问题,问神秘人放炸弹是否为了泄愤。这个问题非常私人和主观。另外她至始至终没有问我,是否认为甄爱还活着。她很确定甄爱没有危险。”

  “最后,她私下和我交流时,安慰我说:‘别担心,甄爱会没事的。’”

  rheid垂下眼帘,无力地接话:“不论任何时候,都只能说‘我们们会尽力’,而不能说‘我保证不会有事。’”

  “欧文早怀疑cia里苏琪泄露机密,而接收方是fbi的妮尔,我的朋友。”言溯俊脸清冽,“他在最后一段音频里说得很直接,说甄爱玩打地鼠时反应很快,‘地鼠’不就是内奸的俗称?他知道特工死后,身上的音频必然会被分析,即使妮尔从中作梗也不可能。

  他怀疑妮尔,却没有证据,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设计最后一战,用生命赌一次,把她藏起来,留下信息,把剩下的事交给我。”

  rheid道:“,我们们现在也没有证据。一切只是猜想,无法对妮尔审讯。”

  “她想找到甄爱,又想把我抓起来,既然如此,我可以做诱饵,引她上钩。”

  “不行,太危险了。”rheid立刻否决,“而且现在的情况已经对你很不利,你还要去蹚浑水!,你能不能先考虑把自己解救出来?”

  言溯不答,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两样小东西递给他:“这就是神秘人给我的结局。”

  一个木制小琵琶,一个袖珍鹦鹉螺。

  “什么意思?”

  “给你一个提示,”言溯坐在阳光下,眼里忽然浮现了笑意,“荷兰艺术家乌马提斯·奈尤画过一幅虚空派静物画,没有名字,但大家习惯叫它:琵琶与鹦鹉螺。”

  rheid一愣,性谎言案里死者家中出现的奇怪物品都在那副画里出现过!

  “女仆家里的蜡烛和苏琪衣服上的骷髅,意思是不可避免的死亡;幼师的沙漏,是时光飞逝;作家的地球仪和模特的红酒,是人生的虚空;女童的枯萎草是生命的短暂。而你这个琵琶意思是”

  言溯的脸似乎要融进阳光里去了,自若地接过他的话:“意思是,短暂又戛然而止的生命。”

  他顿了一下,道:“苏琪死时,衣服上两个骷髅6个洞,睡在池底就像绑在十字架上。而这个琵琶背后的小加号不是符号,而是中国古时的记数方法,数字7。”

  他侧脸平静而清朗,尘埃落定般沉静,

  “7是宗教里天人合一的完美数字,十字架是献祭的仪式,我就是这个案子里第7个祭品。杀了我之后,他就会得到代表完美和永恒的鹦鹉螺。”

  “你的意思是,在神秘人心里,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甄爱,甄爱是他心中的完美和永恒。”

  “是。”

  “神秘人一面想毁了你的声誉,一面又想杀了你。那他的计划是”

  “或迟或早,他会把我抓到holygold去,杀了那里的所有囚徒,还有我。”

  rheid坐不住了:“那你更不能去。”

  言溯淡淡一笑:“最近你和史密斯在调查holygold的事,rheid,你不想把那里的人都救出来吗?”

  “就算要卧底,也是警察去,轮不到你。”

  言溯靠进椅子里,脸色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可你们没有选择,只有我能去。抓内奸,救人,一举两得。”

  rheid震撼住,分不清这个固执又沉默的男人究竟是为了公义还是为了爱情。

  他无法定夺,将情况反馈给了库珀组长,最终商议决定,让言溯装备齐全地离开,警察配合演一场追捕大戏,送言溯入虎口。行动对妮尔隐瞒。

  可在计划执行前,言溯提了一个要求。

  下午四点,言溯坐在黑色suv车后座,捧着笔记本,画面中白衣的甄爱对着显微镜说:“肉毒梭菌像大肠杆菌,是个矮矮的小胖子,这是我第六喜欢的细菌。”

  错。

  她不喜欢肉毒梭菌,而大肠杆菌是她第五喜欢的。

  那天在图书室讨论时,甄爱说它矮矮胖胖的很可爱,言溯条件反射地答“它明明是长长胖胖的,和火箭手枪跑车一样,像男性生.殖.器。你觉得它可爱,说明你潜意识里觉得男性.生.殖.器很可爱。”

  当时甄爱红了脸,气得打他。

  这些正是言溯在哥伦比亚大学演讲的内容,5和6是最后一刻的密码转换。甄爱其实在大学爆炸案利教授被绑的地下实验室!

  言溯和rheid以及cia的新特工换了清洁车,神不知鬼不觉进去了。

  星期天,实验室里干净洁白,空无一人。大家沉默而忐忑,轻手轻脚地翻箱倒柜,寻找每个能藏身的地方。

  言溯突然放空了,始终强自镇静的心到了这一刻,打乱了规律,砰砰乱跳。他知道自己的推断不会有错,他从来自信满满,可现在他无法承受失算的风险。

  手指微颤地拉开下一个柜门,忽然感受到细细的阻力,谁的小手捉着柜门不让他打开?

  他的心猛地一震,弯曲的腰身缓缓跪下来,对着那白色的柜门轻唤:“ai。”柜门那边的力道顿了一下,陡然消失。

  他缓缓打开门,甄爱脏乱不堪,来不及看清样子,就“哇”地一声大哭扑进他怀里:“阿溯,欧文死了,欧文死了!”

  她死死揪着他的衣领,泪湿的脸冰冰凉凉,埋在他脖颈之间,伤心欲绝:“是我打死他的,对不起,对不起!我躲在山洞的缝隙里,伯特逼问他我在哪儿,他不说,中了那么多枪他都不肯死。伯特要给他注射病毒,我怕他疼,我怕欧文会疼对不起,对不起。”

  她像是被从梦靥里捞出来的,哭声极尽伤心,像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ai”言溯把她紧紧扣在怀里,才唤一声就说不出话来。不过几个小时,压抑在心里的疯狂思念和恐惧全后知后觉开闸般倾泻而出。

  她在他怀里颤抖哭泣,他亲身感受着,才敢相信她真的回到他身边了。他握着她单薄的肩膀握成拳,咬咬牙,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

  (另一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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