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痴恋玛丽苏的恶毒男配(14)_爽文反派罢工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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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痴恋玛丽苏的恶毒男配(14)

  陶睿把下蛋的鸡吃了,这简直就是不过日子的证明。还有跟他关系不错的人劝他来着。

  陶睿听了就笑笑,“日子再苦,也得给我爹娘和媳妇补身体。你们是不知道,我媳妇过去二年吃糠咽菜,现在嫁给我,我当然不能让她过苦日子。

  我爹娘也一样啊,这些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拉扯五个儿子挨个给娶媳妇,又要拉扯孙辈,可是累坏了。我成家独立了,不得给他们补补?没事,咱没钱买肉,就去山上套兔去,靠山吃山嘛。”

  “你小子净瞎吹,兔是那么好套的?”

  大家哈哈一乐,都觉得陶睿太年轻,想得太美。

  结果没两天陶睿就拎了个兔下山。

  陶家又陷入了低气压,陶睿做的麻辣兔肉,香味特重,每个房间都能闻到,关紧门窗都不管用。油盐调料都是要花钱的,家家户户做菜都很寡淡,谁闻了这味儿不馋?别说孩子闹了,就连他们大人也控制不住地流口水啊。

  只不过谁也抹不开面子,不开口和陶睿搭话。他们心里存着气呢,非要陶睿先低头才行,否则他们的名声就白毁了?

  王雪梅向来喜欢教儿子去拿吃的,她的两个儿子趁陶睿出院子倒水、梁玉馨进主屋喊二老的时候,蹭地就钻进了陶睿的屋,一人抓两块兔肉就往外跑,边跑边啃,看见陶睿回来吓得惊叫一声,也不知道是怕陶睿揍他们还是怕啥,逃也似地回屋了。

  正好二老出来看见,脸色一下就难看了。本来他俩今天是想和陶睿商量,做了肉能不能给个孩分点的,没想到撞见偷拿这样的事,顿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以前没分家,孩子拿了好歹是拿了家里头的。可现在分家了,这拿东西就是拿了别人家的。说好听点是吃了叔叔家的肉,说难听了不就是偷?

  陶睿笑了下,站到了二房门口,“二哥这记分员当的真没劲,儿子连口肉都吃不上。没事儿,大虎、小虎,你们别怪你们爹娘没能耐,吃了小叔的东西长大孝顺小叔就行了。慢慢吃吧。”

  老大家的儿子栓趴窗户问了一句,“小叔,我长大孝敬你,你也给我吃吗?”

  陶睿惊讶地反问:“你爹娘也没能耐?”

  就见栓被人大力扯了去,啪的一下窗户就关上了,接着里头就传来薛金花打孩子阴阳怪气的声音,王雪梅也开始指桑骂槐。

  陶睿对二老耸耸肩,招呼他们进屋吃饭,“瞧见没?偷我吃的行,我计较就不行。这德行我可不乐意搭理,你们也别劝我亲兄弟亲侄那些话。我不稀罕。往后我就要爹娘媳妇,还有我自己的孩子。”

  二老叹口气,很快又在陶睿和梁玉馨的一唱一和下乐呵起来。他们心里其实觉得这样不对,因为在村里生活不是讲道理就行的,有时候被人欺负了,兄弟多才能有底气,不然反击都反击不了。

  但陶睿这脾气显然是不吃半点亏,那几个又说不通,现在关系是越来越僵了。明明住在一个院子里,却还不如外人亲近呢。他们也没办法,私下劝那几个还被埋怨了一通,指责他们偏心,他们气得半天没缓过来。

  还是听小儿子的话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不就是各过各的吗?又没出啥事,天天那么操干啥?索性也不管了,至于总吃肉分给兄弟点的想法更是直接放弃了。

  出了偷拿的事第二天,陶睿就请假去了趟镇上,买了两把结实的锁,一个安在自己屋门上,另一个安在了二老的屋门上。

  这都不用说啥,面摆着就是防“贼”呢,这比嘲讽他们没能耐还狠,旁边院子的邻居看见了还问呢,“老五你弄俩锁干啥?这玩意儿贵着呢。”

  陶睿笑出一口白牙,“这么老些人,今天丢个这,明天丢个那,咋过日子啊?贵点算啥?安全。”

  邻居立马八卦地趴篱笆上问:“咋了,你丢东西啦?”

  陶睿笑笑没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大家邻居二年,院子和院子之间就隔了个小过道,近得很,陶家人啥性子他们能不知道?不用琢磨都明白是孩们拿东西了,这事儿常有,但分家还这样可说不过去。看陶睿这样,显然是那三家大人不管啊,说不定就是他们大人教的呢!

  这是啥哥哥嫂?还好意思在外头说陶睿不好,真是没脸没皮。

  邻居知道了,很快她的亲朋好友就知道了,再之后一块儿上工的都知道了,然后整个大队都知道了。

  陶南给大家记工分的时候就发现好些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问了一个相处还不错的才知道这闲话,顿时脸都青了。

  这天回去,大房二房屋里都吱哇乱叫的,两口子吵架,又打孩子,闹腾了好半天,就为了让别人听见他们教育孩了。本来三房是最安静的,因为李招娣重男轻女啊,养出来的小闺女也胆小怯懦的,根本不惹事,自然跟这事儿没关系。

  没想到陶西看完热闹回屋,不一儿就和李招娣吵起来了,很快传来打架的声音。

  陶睿和梁玉馨嫌吵,吃完饭出门散步。碰上了和梁玉馨相熟的小姐妹萍萍,陶睿就让她俩聊天,自己跑山上去了。

  萍萍远远地听见陶家争吵,小声和梁玉馨说:“他们没说你吧?吵得很厉害呢。”

  梁玉馨笑起来,“没,我和他们都没说过句话。”

  萍萍看周围没人,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李家的事吗?就你三嫂的娘家,听说她弟弟要结婚了,买了辆自行车呢!”

  梁玉馨一愣,“他家不是很穷吗?吃的都不好,还有钱买自行车啊?要140吧?还要票呢。”

  “奇怪吧?现在好多人猜是你三嫂给的钱呢,她前两天去了趟娘家。要不他们两口子现在吵啥呀?”萍萍说完恨铁不成钢,“你就和他们住对门,知道的还没我多呢,当哪天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梁玉馨好笑地说:“我有那么笨吗?我就是觉得一家子不好掺和,知道的越少越好。别人家的事我可是知道很多呢,就那个今天上工找我的林知青,她不是想买我的布拉吉吗?我听说啊,她答应别人给带一条,然后想低价买了我的,当新衣裳卖给别人,赚点差价。”

  萍萍睁大了眼,有些气愤,“她什么人啊!这不是两头骗吗?她就是欺负咱们乡下人不懂,糊弄人呢。她跟你说多少钱买啊?”

  “六块。她说我穿过了就不值钱了,还说我现在分了家,睿哥又大手大脚的,正需要钱,衣服换六块钱对我更好。”

  “呸!她还不如操她自己呢,她连口肉都吃不上,操你这天天吃肉的?这人真恶心。不行,我得叫人知道知道,不能让村里人被她骗了。”

  梁玉馨点点头,“不过你别添油加醋啊,知青在村里本来就不容易,不是每个知青都这样。”

  “我知道,放心,我肯定不瞎说。”萍萍拍拍胸口下了保证,和梁玉馨分开就迫不及待地找小姐妹说去了。

  村里没有娱乐很无聊,每天说说各种八卦也挺有意思的。梁玉馨平时特别喜欢听她们说,感觉好像书里的人物全都活过来了一样,家长里短的,居然很有趣。

  梁玉馨往山上跑去,路过村尾梁家的时候,赵翠莲看见她立马冲了出来。

  “大丫!”赵翠莲定定地看了梁玉馨一眼,见她面色红润,皮肤白了不少,脸上也长肉了,不禁气恼,“大丫,哎呦你这好日子过得呦,可怜我生你养你,到头来连一口汤都喝不上,我是做了什么孽呦!”

  梁玉馨皱皱眉,绕过她就走,声音冷冷的,“别纠缠我。”

  赵翠莲一拉住她,死命抓着不让走,“我不信你日子过得这样好,还敢砍我这亲娘。有本事叫大伙儿来评评理,哪有人嫁了人就不认娘家的?九块九就想断了亲情,你咋这么能呢?你这是冷血啊,你不孝!”

  梁玉馨推开她,脸色冷了下来。赵翠莲到底有点害怕的,快速说了自己的要求,“都说李招娣给娘家弟弟买自行车了,你哪能被妯娌比下来呢?你弟弟也在说亲,就缺个自行车……”

  她看梁玉馨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渐渐小了,视线落到梁玉馨的手腕上,“没、没有自行车,手、手表也行,都不用买了,现成的……”

  梁玉馨冷笑一声,“你算计了陈家六十六块彩礼,该知足了。想打我的主意,你是做梦。我现在是过了好日子不随意砍人,但你要是来纠缠我,你信不信,我让梁宝根一辈娶不上媳妇!”

  后一句话阴森森的,赵翠莲白了脸,里害怕起来。

  梁玉馨向她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或者让他一辈生不出孩?你说,你还有脸去见梁家的列祖列宗吗?”

  赵翠莲打了个哆嗦,院里偷听的梁宝根猛地蹿出来,拖着赵翠莲就往里走,焦急道:“大姐你别听娘瞎说,我看着她,绝不叫她纠缠你。要不是三丫瞎撺掇,娘才不找你呢,都怪三丫,大姐你别收拾我。”

  赵翠莲连连点头,“就是三丫,都是那丫头片的馊主意,我不纠缠,你别来找我们。”

  “哦,”梁玉馨背着手,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她是想害我呢,还是想害你们。你们也对她好点吧,谁乐意在家留着伺候你们,怪不得她这么蔫坏地报复你们呢。”

  她也没进去找三丫,说完就上山了。倒是赵翠莲和梁宝根呆在原地,不一儿就恼怒起来,冲进去找三丫算账。

  他们家三丫是很机灵的,能猜不出惹恼梁玉馨的后果?居然撺掇他们去纠缠,说啥梁玉馨日子好过顾忌名声,呸,梁玉馨明着顾忌不是还能来暗的吗?三丫就是不安好心,怨恨他们呢!

  梁家很快传出赵翠莲打骂三丫的叫喊声,梁玉馨远远地听到没有理,跟着流年的方向找到了陶睿。

  陶睿打了只麻雀,见梁玉馨来了,笑着拿给她看,“去给你烤麻雀吃,晚点再喝点汤,补身。”

  梁玉馨眼睛亮亮地点头,就算是简单的烤麻雀,陶睿也能做得很好吃啊,她现在可馋了!

  两人又溜达一圈,好运逮住只野鸡,这才在天黑前赶紧下山。

  村里还有其他溜达的人呢,看见他们手里的东西惊奇不已。

  “陶睿,你又抓到东西啦?你可真行啊,咋弄的教教我呗?”

  陶睿晃了晃手里的弹弓笑说:“用弹弓打的啊,我又不是猎人,哪有窍门?陷阱都不做呢,就是劲儿大,看见野鸡兔拿弹弓打,有时候就抓着了,有时候也抓不到。”

  好几个人听见凑过来看,“真的假的?你可别藏私不教我们。”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们瞅瞅。”陶睿随手还活着的野鸡丢了出去,那野鸡立马就跑,陶睿举起弹弓,也没看他咋瞄准,一下石子射出去,那野鸡就倒了!

  陶睿跑过去把野鸡拎起来,给他们看,“咋样?劲儿大就行,我可是连野猪都能扳倒的。”

  这下大伙儿信了,陶睿那时候跳到野猪背上,野猪扳了个跟头,听说他一个人还能打得过他仨哥呢,真看不出来,样子挺瘦的,居然这么有劲儿。

  大家惊叹之后纷纷遗憾,要是陷阱啊、窍门啊,还能琢磨琢磨,这弹弓打的他们不行啊。打麻雀都不一定能打下来呢,更别说兔啥的跑得那么快,甚至他们都不一定能找到,有时候转悠半天还是空手而,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地里上工。

  不过大家里的嫉妒不舒服都没了,同人说起的时候还添油加醋的,传开之后已经变成陶睿天生神力了,也不知道是谁吹的。

  梁玉馨偷偷对陶睿竖了个大拇指,一场小风波就这么提前消弭了,轻轻松松解除了隐患。

  人的嫉妒真的挺可怕的,哪怕八竿打不着的关系,你弄陷阱打猎,别人不,都要说你藏私不乐于助人。时间久了,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但天生力气大就不一样了,没什么好说道的,反而容易让人佩服羡慕,乐呵呵地交好。

  梁玉馨真觉得就算她做过女皇,当过首富,也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在不同的环境用不同的方法,就像这个世界,她就没有陶睿那么游刃有余,顿时对陶睿的崇拜又上了一个台阶。

  陶睿在灶台边烤麻雀,锅里也熬了汤,转头看见她亮晶晶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小声说:“我第一次注意你,就是你掀开车帘看见我那次,像个受惊的小兔似的,突然就缩回去了,弄得我一愣。我当时就想,这个公主看我的眼神怎么跟粉丝似的?”

  梁玉馨脸红了起来,也想起很久之前那件事了,她当时在马车里懊恼很久来着。

  现在成了夫妻,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她挪挪小板凳紧紧挨着陶睿,也小声说:“那不是觉得你厉害吗?你在哪都厉害。”

  陶睿笑着拿出一个麻雀,撕下肉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媳妇儿尝尝。”

  梁玉馨就着他的手吃了下去,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好吃,我也不知道为啥这么馋。天天就想着吃了。”

  陶睿听得直笑,在这个年代谁能不馋啊?不过看到媳妇有这么多新奇的体验,还觉得来得挺对的。

  宋灵芝在窗口看到他们两个紧紧挨着说笑的样子,叹口气,对陶贵说:“这院子里啊,只有他们小两口处得好了。当初我对这门亲还有点不愿意,现在看,还是老五眼光好,挑媳妇。哪像那几个,动不动吵架,有时候还打起来。”

  陶贵抽着烟笑,“行了,别管他们,过得好赖也是他们的日子。”

  宋灵芝白了他一眼,当爹的就是不知道操。不过还没等她多想,陶睿就屋来了,给他俩也送来两只烤麻雀。

  这东西肉特少,但胜在烤出来滋味儿不错,两人见儿子时时想着自己,不自觉就笑了。晚点还喝了汤,真是自从分家后,他们老两口都天天吃上好的了,吃得还比以前饱,全是小儿子孝敬的,不对这个儿子好都不行。

  宋灵芝得了空就做出两双鞋来,她做了这么多年,做得比买的还舒服呢,给陶睿和梁玉馨一试,大小正好。陶睿和梁玉馨那是好听的话不要钱地往外冒,哄得宋灵芝花怒放,觉得干啥都不累了,恨不得再给他们做点啥,连刷碗都和梁玉馨抢着刷。

  薛金花看见了,忍不住和陶东说,“瞅瞅你爹娘那个样,谁家老人不帮衬老大的?他们呢?见天儿吃好的,不见给咱儿子喝一口汤,就算陶睿小眼不给,他俩自己的东西也不拿出来疼孙?难不成还全留着以后给陶睿的娃呢?

  这又是做鞋又是刷碗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偏心。”

  陶东看她在屋里摔摔打打的,很是心烦,又埋怨二老,出门看见宋灵芝连个招呼都没打,看都没看她一眼。

  宋灵芝一愣,反应过来顿时气得够呛,屋就骂老大不孝。

  陶家现在简直就是暴风雨之前的沉默,互相的不满都压在心底,要说无忧无虑过日子的恐怕只有陶睿和梁玉馨两个人了。

  陶睿抓了野鸡,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又要炖鸡,没想到他还一大清早跑镇上去买了排骨。为了炖这个菜,上午都没上工。

  其他人上工,个孩先家了,闻着锅里的香味儿就围在陶睿身边不肯走。老大家的孩子在旁边说:“小叔你就给我一块儿呗,我爹说了,你不给就是你小器!”

  老二家的猛点头,“我娘说你没人性,连亲侄都不照顾。”

  陶睿翘起二郎腿,凳子翘起一半,靠在墙边上晃悠,一点不在乎,“知道小叔没人性还过来干啥?找挨揍?你们是不是傻?当面说我坏话,还指望我给你们肉?”

  人眼珠子一转,立马把爹妈卖了,“不是我们说的!都是大人说的,你也是大人,你得疼侄!”

  老二家的大虎小虎看他还是不动,直接往地上一趟就开始撒泼打滚,“我不管,我就要吃肉!你不给我就不起来,我也不让你吃!”

  陶睿伸出大长腿轻踢了他们两下,“赶紧滚蛋,跟我这耍什么赖?”

  外头正好有来找孩们玩的小孩儿看见了,连忙跑去地里,冲着陶东他们就大喊,“你们快去啊,陶小叔踢你们孩呢,大虎小虎都躺地上了,柱子栓也在旁边呢。”

  王雪梅立马变了脸,“啥?那混蛋玩意儿踢我儿子?陶南!陶南你在哪呢?快跟我家,这我说啥都要跟那混蛋算账!”

  薛金花也跑去拉陶东,气势汹汹的,还不忘对别人说:“老五就是个不学好的二流,装天样就露馅了,欺负侄他也好意思,不着四六的玩意儿!今天谁也别拦着我!”

  陶东皱眉说了一句,“太不像话了,爹,娘,你们今天可不能偏心他。”

  大概是不满压抑得太狠,一下有了突破口,他们几个都仿佛找到了宣泄的理由,潜意识就想抓住这个机会,赶紧洗白自己,陶睿踩下去。毕竟他们早已是对立面了,陶睿好他们就不好,陶睿不好了,他们才能好。

  陶贵和宋灵芝当然也变了脸色,还是梁玉馨在旁边笑着安慰他们,说:“睿哥不可能干这种事,就算小孩子不懂事干了啥,睿哥顶多也就是揪住大哥他们揍,哪能揍孩呢?”

  陶东人瞪了她一眼,脸色更难看了。她这话还不如不说,这不是骂他们干不过陶睿吗?

  王雪梅指着梁玉馨就骂,“敢情打的不是你儿子,你还能笑得出来,有你这么当婶子的吗?我看陶家弄成这样就是你撺掇的,你个搅家精,一嫁来就害我们分家……”

  梁玉馨才不吃这亏呢,当即纳闷地打断她,“二嫂你们不是说分家很高兴吗?因为几兄弟都独立了才分的家啊,咋来怪我了呢?难道你们是因为不满才分的家?不满啥?以前都好好的,我结婚的时候就不满了,不满我们结婚花钱了?

  二哥当着记分员加减法吧?这是算不明白还是冤枉人呢?睿哥就算一年挣五,这些年也攒出来结婚的钱了,你们咋不说自己分的都是大屋呢?欺负我没娘家撑腰呢?”

  平时梁玉馨在院子里不怎么说话,三个妯娌还以为她性子软呢,怎么也没想到刚开头,她就连珠炮一样地怼回来,直接和乐分家的遮羞布都给揭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恍然大悟,就说当初陶家分家有点怪呢,结婚当天就分,还说是因为几个儿子都成家了。原来是哥嫂对陶睿花的钱不满呢,可陶睿都二了,干活儿这么多年,就算偷懒一年也能挣五了,他自己一个人又不花啥,结婚就算花了二百多,也不算占家里便宜,这是哥嫂想占便宜吧?

  还有那陶南,一个记分员,居然这么算计,不他们的工分记错吧?

  陶南见势不对,忙拉住王雪梅,焦急道:“吵什么?快回家看看儿子。”

  王雪梅反应了过来,“对对对,梁大丫,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两口子!”

  人迅速往家里冲,陶家其他人和乐得看热闹的一些人也都跟上了。王雪梅离得老远就开始喊,“陶睿你给我住手!放开我儿子!”

  结果一帮人跑到陶家门口全傻眼了,谁说的打人啊?小虎和栓那不是坐在灶台那烧火呢吗?手里还拿着排骨啃呢。

  再一看,老三家的小闺女拿抹布给陶睿那屋擦门呢,另一手里也握着一块儿排骨,没舍得啃,放在嘴里尝滋味儿呢,看见他们这么多人来,还吓着了,急忙排骨背到身后。

  这时外头又响起稚嫩的声音,“让让,让让,都堵我家门口干啥啊?别碰洒了我们的水啊!”

  大家头,就看见大一些的柱子和大虎一人提了半桶水,小心地往院子里走,顿时都有些疑惑。陶睿没打孩子啊?孩子还吃肉呢。

  大虎看见爹娘了,一脸纳闷,“娘,你们干啥呢?”

  王雪梅这才神,立马拉住他上下打量,大嗓门地问:“你小叔是不是打你了?打你哪了?快告诉娘,娘给你算账!”

  大虎咋呼地叫起来,“别碰我别碰我,我的水都洒了,我给小叔打的水!”

  薛金花也看见柱子打的谁了,立马指着陶睿骂:“好啊你,我儿子才岁,你就使唤他打水,你自己是瘫的?”

  白雪梅也道:“大虎你打水干啥?你傻啊?他凭啥使唤你们干活儿?是不是吓唬你们了?”

  大虎胆大,白了他们一眼,往院子里走,“你才傻呢!你叫我跑小叔屋里拿肉吃,丢了脸还打我出气。又叫我躺地上打滚,我告诉你根本没用。我小叔说了,偷鸡摸狗恶心人,好好干活儿就能换肉吃,还是光明正大的吃!”

  他水放到陶睿指定的地方,笑嘻嘻地跑到陶睿面前伸出手,“小叔,我的肉呢?”

  陶睿也笑起来,碗里晾好的排骨拿给他,拍拍他的小肩膀夸道:“不错,是个小男子汉!”

  大虎顿时得意地抬下巴,一边啃排骨,还一边跑到王雪梅面前求表扬,“娘你看我多聪明,堂堂正正地吃肉,都不用怕别人看见,痛快!”

  白雪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儿子才岁大,缺心眼的不知道在外人面前给她留面子,啥都往外说,她现在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陶南更是脸色难看,他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官,干干净净地不用下地干活,今天却是面子里都没了。

  别人也全懂了,什么陶睿把孩子打趴下?根本是白雪梅教孩子撒泼打滚要肉吃呢。这种孩子讨厌了,有时候谁家做了好吃的,就有这种熊孩子上门要,给吧,舍不得,不给吧,面子不好看。

  今天看见白雪梅这样,真是痛快。瞅瞅陶睿多教孩子?想吃肉就干活儿,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哪像他们,教孩子偷鸡摸狗,也不怕教出祸害来。

  五个孩都高高兴兴地吃肉,还跟陶睿说想再干点活换肉吃。

  陶睿笑着答应了,看看陶家那些人,慢悠悠地说:“那你们长大了可得孝敬小叔啊。”

  “肯定的!我对小叔肯定比亲爹还亲!”孩子们抢着表态,陶家人的脸色瞬间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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