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也许……_十日黑暗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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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也许……

  新绿的山坡,像是覆满苔藓的岩石,在阳光下反射着翠绿欲滴的水光,那是青草上的露珠,是土壤散发的潮湿雾气,在山坳的村庄上,架起了一道朦朦胧胧的彩虹。

  艾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房间,在窗边,他看着逐渐喧嚣起来的村庄,逐渐绽放的花朵,还有不知被谁修剪过的树干上逐渐繁茂起来的丫枝与嫩叶。这种渐变的美丽让他的鼻根微微发酸,让他想起了这个寒冬是怎样过去的,他付出了多少才迎来这个春天。

  今天,是帝国历401年4月1号,黑暗的十日过去的第一个春天,传说中的黑暗并未降临,帝国又坚强的步入它第401个年头。艾深深的知道这个春天来的是多么不易,多少人曾为它作出了多少牺牲。

  想到这里他不由心中有些沉重,天上的云彩也在此刻挡住了阳光。

  一双白玉般的手臂从身后环绕上了他的肩头,温暖的身躯贴上了他的后背:

  “在想什么?”仙乐般动听的声音,不再空灵,而是带着一种疲惫的慵懒,缓缓地语速让艾不自觉地转身将她拥入怀中。

  “谢谢你。”他说。

  “为什么谢我?”萨拉微笑着问,不再是圣女的她连笑容都不再那么做作,令人感觉亲切了很多。

  “如果不是你那么果决地将光明圣教全部交到我手上,也许我们无法那么安然的度过上一个冬天,也许这个大陆现在已经是一片黑暗……”艾说不下去了,因为萨拉已经吻了上来,贪婪的吻着,他的耳垂、他的面颊、他的眼睛、他的唇……像是一个男人经常对女人做的一样,但其实这并无关性别,只有关zhan有——萨拉想要完全的拥有面前的人。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她说,“只要你不要再离开我。”

  艾笑了,笑容中带着只有两人才能理解的苦涩:

  “那时我们都太年轻了,不明白分离的意义。”他更用力的抱紧萨拉,在确定了她不会再从身边溜掉之后,说,

  “我保证,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无论如何,付出了那么多,也是该享受平静的幸福的时候了。”艾笑道。

  “你决定了?”萨拉的神色有些复杂。

  “你舍不得?”艾开玩笑似的问。

  “的确有点,那毕竟是我奋斗了很久的地方。”萨拉甜蜜的一笑,“但是既然我已经把光明圣教给了你,我当然会支持你所有的决定。而且,不管怎么说,黑暗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我们已经作了所有我们应该做的事,既然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光明圣教的使命也到此为止。”艾说,“没错,改造光明圣教曾经是我的梦想。”

  “但是。”他吻了吻萨拉光洁的额头,

  “我已经明白,现实与梦想,哪个更重要。”

  “走吧!”他拉起了萨拉的手,拿起桌上的一束花,

  “半年了,该去看看她了。”

  “……

  银甲的骑士踏上了巨龙的尾巴,

  长剑倒转,剑尖朝下。

  愤怒,绝望与不甘,

  邪恶巫师在嘶吼,

  却压不住善良人们震天的欢呼。

  笼罩着天空的绝望的乌云,

  突然间被诛神的光剑击穿,消散。

  善良战胜了邪恶,

  人民战胜了霸权,

  纯真战胜了阴谋,

  光明战胜了黑暗。”

  丽莎唱完了她创作的长诗的最后一节,在竖琴上拨弄得手指弹出的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韵慢慢归于寂静,许久之后,酒馆中才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丽莎优雅的鞠了两躬,一次是用精灵的方式,一次是吟游诗人的。

  其中一个坐在最前排的年轻男子不仅鼓掌的声音最响,还站起身来大声起哄:

  “让我们的半精灵美少女丽莎小姐再演奏一曲,大家说怎么样?”

  “好!”理所当然是一片叫好的声音。

  “你们想听什么呢?”丽莎问,此刻的她不会再因为自称美丽的半精灵少女而被人讥讽了,因为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她的确是越来越漂亮,尤其是那头耀眼的红发和轻灵的嗓子,已经成了枯叶酒馆得以远近闻名的招牌。

  “帕拉迪亚之歌!”人群一致点了这首。

  “精灵之歌。”这种呼声很快就被淹没了,不是那些金发尖耳朵的精灵数量少,而是因为他们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声说话。

  只有之前那个青年男子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英雄辛博之歌!”

  “才——不——要——”丽莎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一字一顿的说,然后又转向观众,

  “那么我就再来一首‘帕拉迪亚之歌’好了!”

  她甜甜的说完,竖琴的叮咚又弥漫在酒馆之中。

  “我们回去吧!”男人搂紧了身旁的女人。

  “不……要嘛……”女人不雅的打了个酒嗝,继续倚在男人的怀中撒娇,“再呆一会嘛……”

  “喂喂,这可是大清早!”男人提醒道,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一大早上就来酒馆喝酒,你不觉得很夸张吗?”

  “你可是精灵女王啊!”男人突然做出很认真地神情。

  “今天是胜利日半年的庆典,现在本来不就应该是狂欢的时候吗?喝点酒怎么了。”薇薇安娜洋溢着欢乐和幸福的脸上的红晕表明了她喝得酒可不仅仅是一点。

  “倒是你啦!”她借着醉意揪了揪男人的耳朵,就像是母亲在教训孩子一般,薇薇安娜的身份和夸张的身材的确总给人以成熟的第一印象,而她身旁的男人又长着一张过于清秀的娃娃脸,这一对情侣常常给人不协调的感觉,因此像揪耳朵这样的动作反而看起来顺眼很多,

  “为什么一点酒都不喝?真是扫兴!”

  “这个……”男人竟然孩子般的脸红了,“教会是禁酒的。”

  “胡扯!”薇薇安娜的纤手又多用了两分力,“蕾斯和艾怎么都会喝酒?”

  “所以那两个家伙都背叛了嘛!”诺森加德一撇嘴,躲开了薇薇安娜的魔爪,“好啦!别闹了!”

  “哼!”薇薇安娜举起酒杯扭过头,“无趣!”

  说罢她站起身:

  “喂!辛博!”

  坐在前排的那个年轻男子转过头,看清叫他的是精灵女王大人的时候咧嘴笑了。

  薇薇安娜向他挑衅式的一举杯,一饮而尽。

  而辛博也学习贵族的动作,略一颔首,然后又换回酒馆中平民的规矩,将手中的杯子倒满,一口喝干。

  “就是嘛!”薇薇安娜坐下,不满的瞪了诺森加德一眼,但是看起来就像是媚眼一样,“这才像话。”

  诺森加德没有反应。

  薇薇安娜爱他,虽然他的性格有时的确无趣了一些。他总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没什么幽默感,也不苟言笑……

  但是她就是爱他。

  “听完这首歌我们就回去吧!”她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好,亲爱的。”诺森加德轻轻的吻了她一下。

  ——————————

  艾牵着萨拉的手,走在在帕拉迪亚,不,应该叫新帕拉迪亚的小路上。

  经过枯叶酒馆,两人听到丽莎的竖琴声和歌声,相视一笑。

  一群孩童追逐着跑过两人身侧,其中有男有女,有人类,也有精灵。

  有人在浇花,有人从井里打水,有人刚刚睡醒,打开房门,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艾与萨拉就这样走着,街上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每个人在看到这一对情侣的时候,都会微笑着打招呼,而艾也笑着回礼。

  然后,当他们的目光落在同样微笑着的萨拉身上时,开始变得有些怪异,艾知道他们想起了谁。

  “佐迪亚大人?”只有在老帕拉迪亚住过的人才会这么称呼自己,艾想着转过头,果然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这么早去哪啊!”那人问。

  艾扬了扬手中带着根的鲜花:

  “去看她!”

  走上了一座山坡,那里也是片绿色,也许和别的山坡唯一的不同,就是山顶有一片五颜六色的花。

  艾单膝跪地,用手在地上挖了一个浅浅的坑,然后将手中的一束花种下,将土填好,然后站起身。

  他跟萨拉交换了一个眼神,萨拉微微一笑,退开了几步。

  于是,花丛之侧,只剩下了艾一个人。

  “伊芙,我又来了。”他柔声说,

  “今天,离那些最黑暗的日子过去已经有半年了。一切都很好,大陆现在又重归平静,帝国的状况也在逐渐变好。”

  “至于光明圣教,很抱歉,我和萨拉决定放手,既然黑暗已经退散,那么光明圣教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也许我本应该来跟你商量一下,但是我猜你会支持我的吧!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艾说,“而且,我想你也许并不在意这些。”

  “而你在意的事情,你死前对我说过的话我都还记得。”艾说,“有些事情我做了,比如你也看到,我终于和萨拉在一起了,我们也都终于意识到了我们曾经的幼稚,这是你一直想看到的不是吗?”

  “谢谢你。”艾轻轻笑了,“我知道我每次来都说了这句话,但我依旧要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新帕拉迪亚。”

  “你让我把你忘掉,但我没有做到,也不想去做。”艾站起身,“我和萨拉还会时常来看你的。”

  “下次再见,伊芙,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

  说完,他转过身,萨拉微笑着走来,示意他往山下看。

  不需要萨拉提醒,艾已经看到了——

  山坡下,是密密麻麻手中捧着鲜花的人群。

  第一个是蕾丝,她手中拿着一束洁白的百合。

  她先与艾和萨拉一一拥抱,然后走到那花丛之前,俯身将百合种下。

  然后她离开,又一个人捧着鲜花走上来。

  “谢谢。”他对艾说。

  艾微笑了:

  “看见了吗?伊芙,没有人会忘了你的。”

  ——————————

  南方,一个偏远,却风景宜人的小镇边有一条小河,据说是塞默河的支流,最终要归向大海的。

  河边本来没有人住,因为市镇的中心离这条河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半年前镇上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在河边自己盖了一栋小房子。

  很快关于这两人的传言就来到了镇里,有人说那个男人是个帝都的贵族,但女人却并不是哪家的小姐,而是一个低贱的妓女。而男人为了这个妓女与家里闹翻和心爱的人私逃到这里。

  以上是最普通最三流言情的说法,但还有一种传言更加令人信服——那个男人是个疯狂的杀手,而由于仇人太多才带了他的女人跑到这个偏远的乡下来避祸。

  人们本来都是倾向后者的,因为那个男人的确很古怪——沉默寡言,一身黑色的装束,还有一幅一看就像是连续杀人狂的面孔,据说还有人在他的外套下面看到了刀。

  但是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与这两人的接触增加,镇中的舆论又开始偏向前者,因为一方面是那个女人是一个很善良很温柔的好人,那么她的丈夫应该也不会是杀手(这根本就没有必然联系,但人们却总爱这么推论),另一方面是在与那男人的接触越来越多之后,发现那男人并没有那么可怕,甚至在待人接物上真的有几分贵族式的彬彬有礼。

  很快,这个纯朴的小镇就接纳了这两个来自帝都的异乡人,而此时,日历从萨马埃尔作出和缪斯一起离开帝都的决定以来,已经翻过了半年。

  这天早上,湖面上闪烁着粼粼的波光,一根竹竿斜斜从萨马埃尔的手中伸出到湖面上空,然后一条细线垂进湖中那一圈圈波纹的正中。

  他在钓鱼,渔具是镇上借的,他没想什么,有人跟他说这条河里可以钓鱼,于是他就说好吧!接我根鱼竿我去钓钓看。他这一个上午就这样一直坐在这里,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条细线搅动着湖水,也不知道下面的饵是不是早就被人吃掉了。

  也许是半年的时间依旧洗不去他身上的杀气,鱼儿感到了都不自觉地想要远离吧!

  “萨米!”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你在这里干吗?钓鱼吗?”

  萨马埃尔微笑着说:“是啊!”

  “你钓到什么了?”缪斯跑过来拉起鱼兜。

  “就这么一条。”在看到了唯一的一条小鱼之后她咯咯的笑起来。

  “唔……我还以为可以把晚饭给钓出来的。”萨马埃尔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道,“没关系,反正离太阳下山还早得很。”

  “难道你打算一天都呆在这里?”缪斯问。

  萨马埃尔双肩一耸:“反正也没有事做,你有什么计划吗?”

  缪斯摇摇头,笑道:“那我也去借个鱼竿来陪你好了,我觉得你也许钓到太阳下山都钓不到一条。”

  “没关系的。”萨马埃尔淡淡的说,“大不了我不吃就是了,反正也饿不死……”

  “不行!”缪斯严厉的打断他的话,“我不允许。”

  说完走上前来抢过了他手中的鱼竿。

  “自己去再借一根!”缪斯佯装发脾气地说。

  “好的,老婆大人。”

  萨马埃尔笑着亲了她一口转身离开。

  “对了!有一封你的信!”缪斯说,“刚刚一个很奇怪的人送来的。”

  ……

  萨马埃尔走进河边的那栋房子,他和她的家,门上刻着两个名字:萨米和缪斯。

  门边的桌上放着一封信,他拿起来,翻转着反复的检查信封。

  没有寄信人收信人,没有地址,这封信是怎么送到的?

  他将信封拆开,竟然发现他认识那字迹:

  “亲爱的萨米:

  我犹豫了很久是不是该给你写信,但是我最后还是决定给你写一封信,让你不要再挂念我了。

  这似乎过于一厢情愿,你也许已经忘了我是谁了吧!听说你已经和另一个女人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我也不该用这封信打扰你的生活,但其实我也并没有想过要打扰你的生活。

  我和鲁希瑟斯结婚了,成为了帝国的王后,他对我很好,也很爱我。只是他最近很忙,我也能理解,毕竟,帝国刚刚从黑暗中挣脱出来,百废待兴,他虽然是个政务天才也不能在半年内解决一切问题。

  于是我总是独自呆在皇宫里,你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少女,也帮不到他什么忙,只好一个人在卧室里胡思乱想,想一些过去的事情,像是我们曾经一起去北边的那个小池塘里钓鱼,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好不容易有一条鱼咬你的钩,你却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做,大呼小叫的想叫我去帮忙,结果自己掉到了水里。

  我记得那次我笑了很久,那也许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从出生开始,我想要的只是这样平凡而快乐的日子,但是似乎这一切都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而现在,反而是你替我完成了梦想。

  南方是什么样的?比帝都暖和吗?那小镇和帝都的旧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真的把房子盖在一条小河边了吗?

  不,你不必回答我,不用给我回信,我并不想打扰你的生活。

  我幻想着你在南方小镇的生活,有些羡慕,有些嫉妒,但也很快乐,似乎感同身受。

  就写到这里吧。因为我其实并不知道我想写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写这封信,可能是我有些想你了吧!

  这也许是你收到我的最后一封信,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你永远的,艾丽。”

  萨马埃尔拿着信,抬起头,犹豫了很久,手上的汗液甚至让信纸有些变形了。

  终于,他将信纸连同那熟悉的字迹一起放入信封,然后锁进自己房间的床下的箱子的最下层。

  然后他走出家门,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鱼竿,去哪里找鱼竿呢?”他想。

  ——————————

  “老师早上好!”大约二十个14,5岁的少男少女同时起立,整齐划一的向走进房间的维格菲问好。

  维格菲微笑着示意他们坐下,开始了他实验性的第一堂课。

  两个小时后,少年们涌出了瑞文戴尔塔顶的房间,看到了门外靠墙站着的金发丽人。

  “早上好,拉格朗日夫人。”少男少女们向曼蒂,维格菲的新婚妻子打完招呼之后,嬉笑着跑开了。

  曼蒂强装的微笑在所有的维格菲的学生都走了之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虑:

  “这样真的可以吗?一次收这么多学生?”

  “为什么不?”维格菲胸有成竹地说,“我还在考虑是不是扩大到五十人左右。”

  “可是……这样你根本就没法一个一个的……”曼蒂实在有些接受不了维格菲的做法,虽然她早就已经明白维格菲脑中装满了各种惊世骇俗的想法,但是当他每每提出来时,依旧能令曼蒂吃惊,同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瓜一样。

  而且,那些不是灵机一动的点子,而是他真正深思熟虑过的天才创意,每一个都足以改变整个魔法世界发展的走向。

  “没法一个一个的教吗?”维格菲依旧是笑着反问了曼蒂一个问题,

  “你当年学习魔法的时候需要你的老师手把手的教你吗?”

  “不需要,但是……”

  “这就是了。”维格菲说,“那么我不手把手的教他们又如何呢?二十个人中总有一两个资质高的能学会,那么就留下他们,其他的被淘汰,然后再招新的魔法学徒。反正我们是要推广魔法,这样不是快捷方便的多。”

  “而且,光明圣教现在元气大伤,正是魔法扩充信徒的好时候,我们现在人手不足,急需大量会使用魔法的中低级人才,实力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和忠诚,这才是我收学生考核的关键问题。”

  “可是……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曼蒂开始为她的丈夫担心起来。

  “忙不过来。”维格菲说,“所以要找你帮忙。”

  “我?”曼蒂不解。

  “不光是你,可能还有瑞文戴尔其他的法师,让他们来帮忙给学生上课,因为如果进一步增加学生人数的话,老师的人数也要相应的增加才行,当然那样的话瑞文戴尔的格局和制度也许要完全的改革一番,不过那些都是以后的事了……”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门并没有关,门口站着的是一身纯白色帝都警卫队制服的男人。

  曼蒂下意识的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

  “歌德里克副队长,来这里有何贵干?”

  菲比斯一幅小人得志表情的摇了摇头:

  “错了,从今天开始,是歌德里克队长。”

  “好了你们两个。”维格菲急忙打断两人的斗嘴,否则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找我有什么事吗?菲比斯。”

  “有啊有啊!”菲比斯马上又换上了一幅唉声叹气的面孔,“很多很麻烦的事啊!”

  维格菲笑了,而看到维格菲的笑容,菲比斯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于是唯一还不明白的只剩下曼蒂。

  “到底什么事?你们两个男人笑得很奇怪啊!”曼蒂不悦地说。

  “就是在魔法更普及了之后,治安变得有些混乱……”

  “是因为你当了警卫队队长的缘故吧!”曼蒂抓到了一个可供攻击的机会。

  “嗯,那我派几个人去给你帮忙吧!”维格菲看了曼蒂一眼,曼蒂连忙摇头。

  菲比斯双手一摊:“那我只好去米德盖特试试了。”

  “曼蒂。”维格菲板起了脸,“你去给菲比斯帮忙吧!上课的事我暂时可以找别人,我可不想让菲比斯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

  与此同时,在米德盖特。

  “喂!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别人的实验室?我放在地上的书都被你弄乱了,还有那个桌上的东西不要乱动啊!”头发散乱还挂着黑眼圈的女法师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当然,最重要的是,实验室由于在加热药品导致温度太高,她把厚重的法师长袍脱了扔在一边,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衣,“就停在那里不要动!你要踩到我的实验用具了。”

  “那个……卡蒂娅……你……”博得只有在面对这个人才会变得结结巴巴,尤其是面前的这个人的形象的确出人意料。

  “好了,这样吧!给你三秒钟,立刻给我消失!”卡蒂娅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不是……你桌子上的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再废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卡蒂娅说,“开始数了,三,二……”

  “你桌子上的东西在冒烟啦!”博得终于鼓起勇气将这句话吼了出来。

  “废话,当然在冒烟,魔药外行就不要乱发表评论。”卡蒂娅不屑的说,用眼角瞄了一眼实验桌,脸色大变,

  “啊!不好……”

  “轰!”

  卡蒂娅的实验室爆炸了。

  ——————————

  帝国历的401年4月1日,曾经,有一种可能是这样的。

  但无论是在圣心教堂,抱着萨拉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哭干了悔恨的眼泪的艾,或者是默默地在米德盖特不远的那个湖边葬下了缪斯的萨马埃尔,又抑或是在帝都禁卫军营中紧紧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无声叹息的菲比斯,都不愿去想——

  这一切,也许本不应是现在的样子。

  ——————————

  四月一日特别版,大家愚人节快乐。

  这三章量很足,无论是字数上还是内容上都是,因此申请休息两天……所以……哇啊!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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