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107]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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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她认真看看和听听这些给她的夸夸。
知花千佳有些惊诧地看着他，看江户川乱步专心致志地戳戳他放在餐桌上的智能手机屏幕，把通话按断了。
那是一个她未见过的陌生号码，和江户川乱步的通话时长超过了十分钟——谁？
她思忖。
知道江户川乱步号码的人,除了被拜托代购各地美食的羽田秀吉,就是安室透和警视厅的刑事了,还有很合乱步心意的阿笠博士，阿笠博士说他想研制能把所有水果切成粉发超能力者的切水果机器，忙完手上的会试着给江户川乱步做一个自动写作业机器。
此外,警视厅的人更乐意联系她和更好沟通的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乱步乐意对话、对方也乐意和他对话的人,知花千佳难以想到，所以是交到了又一个新朋友吗？
她注视江户川乱步用手指迅捷地点开了「照片」。
诶——
知花千佳呆怔一瞬。
她瞧见了一整页屏幕截图的缩略图，每张缩略图都呈一个规整的小正方形,一行三个。一页恰好能够显示比五行稍多一点的数量,屏幕上方微微漏出第六行缩略图的下沿。以进度条的长度来估计,整个相簿里大约有百来张照片。
屏幕左上方显示的日期是今天,最新的一张截图是今早保存下来的。
江户川乱步迅速滑动到相簿的最开始。
屏幕左上方显示的日期迅速往前跳跃,数字回退，变成了一周前。
知花千佳愣怔住。
相簿里的第一张照片也是屏幕截图。
她粗略地瞥见了网页新闻截图,几种不同的sns截图,总之全部是屏幕截图，无一例外。
江户川乱步开始这么做的时间,比他对她说「她可以尽情期待」的那时候还要早。
知花千佳下意识张了张嘴,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她目不转睛地望江户川乱步点开第一张屏幕截图，瞬间把屏幕铺满了，他抓起手机,伸长手举到她眼前——这就是要她认真看看的夸夸！
知花千佳的视线，许久才从他愉快又餍足的脸慢慢移到明明发着光、却不如他笑颜闪亮的手机屏幕上。
没等她瞅清、默读完图上的文字内容，被截图铺满的界面倏地跳转成刚刚那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江户川乱步弯弯的双眼蓦地皱起，他把手机转了个方向，朝着自己，不由分说地按断了。
随即，又响起，江户川乱步又挂断，再响起，他再挂断——这场拉锯战最终是对方的胜利，江户川乱步气鼓鼓地接通，和对面毫不客气地吼了一句“我要给知花知花认真看夸夸，你等下再说啦！”
“抱歉，”是非常浓厚的关西腔，“那我等下再打过来。”
“啊！”
江户川乱步恶声恶气地应了一声。
知花千佳正想问是谁，江户川柯南把他的手机递过来了，他点开的是「语音备忘录」。
由系统自动命名的「新录音15」到「新录音」，按照录制时间倒序排列，看命名一共有15个要她认真听听的夸夸。
知花千佳扫过。
排在最上方的，最新录制的「新录音15」，录制时间是昨天早上——她把乱步和柯南放到健康检查中心，交给负责带领受检者的医疗工作人员，自己去另一个地方接受不同的检查。
“先听夸夸也可以啦——因为我只认识一点人，所以这是柯南负责收集的。我负责收集给你看的，他负责收集给你听的，算是我们一起做的吧。这里面有变位词先生、警察大叔、三日月堂爷爷的孙女，还有明里阿姨和俊树叔叔喔！”
江户川乱步说明，他一把截过江户川柯南的手机，点开最新录制的「新语音15」。
明里是她母亲的名字，知花明里。
俊树则是作为寺庙主持的父亲的名字，知花俊树。
因为和她一样都是知花，江户川乱步自然称呼他们的名字。
昨天早上，知花千佳知道的，一向忙碌不得闲的母亲在查房结束后，抽空来了一趟，给第一次见面的江户川分别带了礼物。
这份夸夸就是那时候——
知花千佳睁圆眼睛，定定地看他。
熟悉的声音伴随淡淡的失真和一些无可避免的噪音，在她周身流淌开来。
“你想要我夸夸小千……为什么？”
“因为知花知花应该得到夸夸啊！我做得好和不好，知花知花全部会看到，她在我做得好的时候会马上夸夸我。当我被夸夸的时候，心情会很好，就像是，就像是……我吃到了以前从来没吃过的好吃的点心，又发现了更多比这个更好吃的点心，可是嘴巴和肚子都被塞满了，暂时再也塞不下了，所以好希望自己马上饿下来，想要马上吃更多好吃的那种心情，整个人轻飘飘的，很满足又不满足，期待可以得到更多——那比我更厉害的知花知花，当然应该比我得到更多夸夸和很好的心情了！”
“你可以在小千做得好的时候，马上夸夸她。”
“不，不一样的！”
江户川乱步十分决断地否定。
“我当然会夸夸知花知花的，但是我们是不一样的！
“羽田先生也会给我夸夸，夸我是贴心的大孩子了，夸我有认真思考啦，那就像是收到了一颗普通的葡萄糖片，是很普通的甜。父母和知花知花给我的夸夸就不一样，是最甜的那种蜜糖，虽然是最高级别的甜，但是尝起来完全不会觉得腻。所以，不同人给的夸夸，让人心情变好的级别绝对是不一样的！
“我现在只有知花知花给我很甜的夸夸，但是知花知花不只有我，有你，有俊树叔叔，她可以有三个很甜的夸夸。而且我是小孩子呀，明里阿姨你是大人，你和俊树叔叔肯定会看到我现在看不到的，知花知花值得被夸夸、一定要被夸夸的地方——知花知花前天就那样夸我了，她夸我很好地保护了她，那是我没有看到的！”
江户川乱步源源不断地讲。
等他终于说完了，知花千佳听到母亲忍俊不禁的评价。
“你真可爱啊，乱步君。”
“不是给我夸夸，是给知花知花啦——”江户川乱步说，又问，“柯南你有在好好记录吧？”
“在你提出请求的时候就开始记录了。”江户川柯南回答。
“好，”江户川乱步明快地宣布，“那明里阿姨你可以开始了！”
“乱步君，你真的好可爱。”
“不是开始夸我啦，虽然我因为你的夸夸变开心了唔——”
一阵嘟囔似的声音。
以及，好像是江户川乱步的乱发被轻轻揉搓和梳理发出的细微声响。
随后，知花千佳听到了。
“我知道小千一直都做得很好，很少有让我费心照顾和担心的时候。”
“我也知道。”江户川乱步应和，“知花知花现在出门会带比之前多出好几倍的葡萄糖片，她一个人不用带那么多，那足够她吃到过期，也吃不完，会剩下好多。她是给我带的。以防我在外面饿了，没办法及时补充甜分。柯南就不会给我带。柯南就非常让他的父母费心照顾和担心，做得很不好。”
“喂！”江户川柯南叫了一声，打断江户川乱步继续随心所欲地说下去，有可能泄露他真实身份的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江户川乱步反问。
“……没有，”江户川柯南迟疑地说，“但是，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记录给知花小姐的夸夸啦——你看时间，这都快超过十分钟了，还没进入主题啊。你要知花小姐从漫长的语音里面去找很小一部分真正的夸夸吗？”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虽然听起来没有在夸奖的样子，但每一句实际都是夸奖。因为夸奖只是述说事实而已，乱步君你就做得特别好。”
母亲浅浅地笑了笑，轻巧地使两个江户川停下了。
江户川乱步自得地笑起来，笑声清越得仿若波子汽水里的玻璃珠撞击瓶壁的锵啷响。
母亲说话的语调一时越发柔和。
“千佳，「佳」是好的意思，和佳有关的词语，佳境，佳景，佳人，佳作，佳酿，绝佳……我给小千起名的时候是这样考虑和希望的，「千佳」是一千种美好的事物，比一千种美好的事物更好的，最好的小孩子。我和小千说，是因为发音很有趣，听起来像是闪闪发光，有一种闪亮、可爱又朗朗上口的感觉，确实是那样的，但那只是一部分原因——不想给闪亮又可爱的她负担，所以没和她说，「千佳」是最好的。而小千比我所希望的「千佳」更好。”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大人呀！好会说话，我现在就说不出来这种话。不过，我变成大人就能说出来了！”
“乱步君，你……”母亲问，“期待变成大人？”
“啊！如果我变成大人的话，我就什么都知道了，还可以给知花知花分担一半的租金，去帮警察忙的时候也不用她陪我一起去了吧，那知花知花就不会看到恶心的事情了。”
“你现在就有能力支付一半的租金吗？”
“啊，警察会给我报酬，每个月有五十多万日元，而且，我帮他们越多忙，就可以得到越多报酬。”
“厉害。”
“我不厉害啦，知花知花要陪我一起去的。还有，羽田先生说，我可以参加中学生名人战、王将战和其它什么比赛，会有奖金。”
“你会下将棋呀。”母亲很简单地让对话进行下去。
江户川乱步几乎知无不。
“知花知花想要我学的，我就学了三个小时，连知花知花电脑上的将棋游戏都赢不过。我现在是奖励会的水平——羽田先生是这么说的。”
“……那羽田先生还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请你继续学习将棋？”
“没有啊。他教我其它的事情，要是向学校请假太多，让出席率低于学校的规定了，可以用学习活动的报告来补。我和他学到了非常重要的这一招。不过，上学是好讨厌没错，写很多学习活动的报告也好麻烦的！我在考虑哪一种更好一点，最好是我快点长高高，那我就可以——”
她耳边忽然非常热闹起来，热闹得她无法专心听下去。
知花千佳沉默着，低垂下发热的眼睑，屏住呼吸，暂停「新语音15」。
热闹的，是通话并未被江户川乱步挂断，在另一边一直安静听着的，疑是新朋友的人。
对方终于忍不住了。
“喂……你学了三个小时将棋就是奖励会的水平了？！”
“对啊。”江户川乱步不明所以地回答。
“怎么可能……我擅长国际象棋，国际象棋和将棋有很多相似之处，所以我也了解将棋的难度。要达到奖励会的水平，那可是……”对方恍惚的尾音低得几不可闻了，“准职业呀。”
“你是在说羽田先生的判断不对吗？可羽田先生是下将棋最厉害的人了，他说我有奖励会的水平，那我应该就是吧——你是认为我学得太慢了，学了三个小时怎么可能还只是奖励会的水平？”
“呃……不是。”对方惊愕地否定，很快反应过来，“等等，羽田先生……难道是羽田秀吉吗！”
“对啊，不然还有另一个叫羽田秀吉的下将棋的人吗？”江户川乱步淡淡地发问。
“就是住在1801室的羽田先生？”对方又问。
“啊。”
江户川乱步敷衍地应了一声，转过来好奇地问她。
“知花知花你不继续听夸夸了吗？这个还有好长没听完呢！”
“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我回去慢慢听，慢慢看。”
知花千佳用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调整情绪，抬眼，看向他通话的手机，轻声问：“那个，是谁？”
“那个人不重要啦，”
江户川乱步挨近了，近得吐息打落在她脸上，睁大了的绿眸清晰地倒映她的神色。
他仔仔细细瞅她，歪头，问：“知花知花你是……哭了吗？”
知花千佳一动不动地盯住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用更坚韧的意志一眨不眨地紧盯住她。
知花千佳无奈地笑笑。
她重复了一遍：“……一点点，这是今年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可是今年还有七个月呢！而且啊，知花知花你把前面几个月忘掉了吧，就是这个月收到最好的礼物。”
“我觉得这就是最好的了。”
“不行啊！我下次肯定会送比这个更好的，而且不会让你哭的，绝对是笑的礼物。”
“谢谢……我会尽情期待的。”
“啊哈哈哈——”
知花千佳凝视毫不吝啬绽开笑颜的江户川乱步，把话题拉回到刚刚那个：“那个，谁。”
“关西的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好像很有名的样子，”江户川柯南给她介绍，“不过我没听说过。”
“关东的工藤，关西的服部，这是与，”知花千佳停顿了一下，换成正确的人称，“工藤君齐名的高中生侦探呀。”
“感动啊！终于有一个常识人了，知花小姐你知道我！”,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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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乱步乐意对话、对方也乐意和他对话的人,知花千佳难以想到，所以是交到了又一个新朋友吗？
她注视江户川乱步用手指迅捷地点开了「照片」。
诶——
知花千佳呆怔一瞬。
她瞧见了一整页屏幕截图的缩略图，每张缩略图都呈一个规整的小正方形,一行三个。一页恰好能够显示比五行稍多一点的数量,屏幕上方微微漏出第六行缩略图的下沿。以进度条的长度来估计,整个相簿里大约有百来张照片。
屏幕左上方显示的日期是今天,最新的一张截图是今早保存下来的。
江户川乱步迅速滑动到相簿的最开始。
屏幕左上方显示的日期迅速往前跳跃,数字回退，变成了一周前。
知花千佳愣怔住。
相簿里的第一张照片也是屏幕截图。
她粗略地瞥见了网页新闻截图,几种不同的sns截图,总之全部是屏幕截图，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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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瞅清、默读完图上的文字内容，被截图铺满的界面倏地跳转成刚刚那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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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响起，江户川乱步又挂断，再响起，他再挂断——这场拉锯战最终是对方的胜利，江户川乱步气鼓鼓地接通，和对面毫不客气地吼了一句“我要给知花知花认真看夸夸，你等下再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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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江户川乱步恶声恶气地应了一声。
知花千佳正想问是谁，江户川柯南把他的手机递过来了，他点开的是「语音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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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花千佳扫过。
排在最上方的，最新录制的「新录音15」，录制时间是昨天早上——她把乱步和柯南放到健康检查中心，交给负责带领受检者的医疗工作人员，自己去另一个地方接受不同的检查。
“先听夸夸也可以啦——因为我只认识一点人，所以这是柯南负责收集的。我负责收集给你看的，他负责收集给你听的，算是我们一起做的吧。这里面有变位词先生、警察大叔、三日月堂爷爷的孙女，还有明里阿姨和俊树叔叔喔！”
江户川乱步说明，他一把截过江户川柯南的手机，点开最新录制的「新语音15」。
明里是她母亲的名字，知花明里。
俊树则是作为寺庙主持的父亲的名字，知花俊树。
因为和她一样都是知花，江户川乱步自然称呼他们的名字。
昨天早上，知花千佳知道的，一向忙碌不得闲的母亲在查房结束后，抽空来了一趟，给第一次见面的江户川分别带了礼物。
这份夸夸就是那时候——
知花千佳睁圆眼睛，定定地看他。
熟悉的声音伴随淡淡的失真和一些无可避免的噪音，在她周身流淌开来。
“你想要我夸夸小千……为什么？”
“因为知花知花应该得到夸夸啊！我做得好和不好，知花知花全部会看到，她在我做得好的时候会马上夸夸我。当我被夸夸的时候，心情会很好，就像是，就像是……我吃到了以前从来没吃过的好吃的点心，又发现了更多比这个更好吃的点心，可是嘴巴和肚子都被塞满了，暂时再也塞不下了，所以好希望自己马上饿下来，想要马上吃更多好吃的那种心情，整个人轻飘飘的，很满足又不满足，期待可以得到更多——那比我更厉害的知花知花，当然应该比我得到更多夸夸和很好的心情了！”
“你可以在小千做得好的时候，马上夸夸她。”
“不，不一样的！”
江户川乱步十分决断地否定。
“我当然会夸夸知花知花的，但是我们是不一样的！
“羽田先生也会给我夸夸，夸我是贴心的大孩子了，夸我有认真思考啦，那就像是收到了一颗普通的葡萄糖片，是很普通的甜。父母和知花知花给我的夸夸就不一样，是最甜的那种蜜糖，虽然是最高级别的甜，但是尝起来完全不会觉得腻。所以，不同人给的夸夸，让人心情变好的级别绝对是不一样的！
“我现在只有知花知花给我很甜的夸夸，但是知花知花不只有我，有你，有俊树叔叔，她可以有三个很甜的夸夸。而且我是小孩子呀，明里阿姨你是大人，你和俊树叔叔肯定会看到我现在看不到的，知花知花值得被夸夸、一定要被夸夸的地方——知花知花前天就那样夸我了，她夸我很好地保护了她，那是我没有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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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可爱啊，乱步君。”
“不是给我夸夸，是给知花知花啦——”江户川乱步说，又问，“柯南你有在好好记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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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江户川乱步明快地宣布，“那明里阿姨你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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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江户川乱步应和，“知花知花现在出门会带比之前多出好几倍的葡萄糖片，她一个人不用带那么多，那足够她吃到过期，也吃不完，会剩下好多。她是给我带的。以防我在外面饿了，没办法及时补充甜分。柯南就不会给我带。柯南就非常让他的父母费心照顾和担心，做得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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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江户川柯南迟疑地说，“但是，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记录给知花小姐的夸夸啦——你看时间，这都快超过十分钟了，还没进入主题啊。你要知花小姐从漫长的语音里面去找很小一部分真正的夸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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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乱步自得地笑起来，笑声清越得仿若波子汽水里的玻璃珠撞击瓶壁的锵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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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大人呀！好会说话，我现在就说不出来这种话。不过，我变成大人就能说出来了！”
“乱步君，你……”母亲问，“期待变成大人？”
“啊！如果我变成大人的话，我就什么都知道了，还可以给知花知花分担一半的租金，去帮警察忙的时候也不用她陪我一起去了吧，那知花知花就不会看到恶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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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警察会给我报酬，每个月有五十多万日元，而且，我帮他们越多忙，就可以得到越多报酬。”
“厉害。”
“我不厉害啦，知花知花要陪我一起去的。还有，羽田先生说，我可以参加中学生名人战、王将战和其它什么比赛，会有奖金。”
“你会下将棋呀。”母亲很简单地让对话进行下去。
江户川乱步几乎知无不。
“知花知花想要我学的，我就学了三个小时，连知花知花电脑上的将棋游戏都赢不过。我现在是奖励会的水平——羽田先生是这么说的。”
“……那羽田先生还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请你继续学习将棋？”
“没有啊。他教我其它的事情，要是向学校请假太多，让出席率低于学校的规定了，可以用学习活动的报告来补。我和他学到了非常重要的这一招。不过，上学是好讨厌没错，写很多学习活动的报告也好麻烦的！我在考虑哪一种更好一点，最好是我快点长高高，那我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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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终于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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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江户川乱步不明所以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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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说羽田先生的判断不对吗？可羽田先生是下将棋最厉害的人了，他说我有奖励会的水平，那我应该就是吧——你是认为我学得太慢了，学了三个小时怎么可能还只是奖励会的水平？”
“呃……不是。”对方惊愕地否定，很快反应过来，“等等，羽田先生……难道是羽田秀吉吗！”
“对啊，不然还有另一个叫羽田秀吉的下将棋的人吗？”江户川乱步淡淡地发问。
“就是住在1801室的羽田先生？”对方又问。
“啊。”
江户川乱步敷衍地应了一声，转过来好奇地问她。
“知花知花你不继续听夸夸了吗？这个还有好长没听完呢！”
“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我回去慢慢听，慢慢看。”
知花千佳用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调整情绪，抬眼，看向他通话的手机，轻声问：“那个，是谁？”
“那个人不重要啦，”
江户川乱步挨近了，近得吐息打落在她脸上，睁大了的绿眸清晰地倒映她的神色。
他仔仔细细瞅她，歪头，问：“知花知花你是……哭了吗？”
知花千佳一动不动地盯住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用更坚韧的意志一眨不眨地紧盯住她。
知花千佳无奈地笑笑。
她重复了一遍：“……一点点，这是今年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可是今年还有七个月呢！而且啊，知花知花你把前面几个月忘掉了吧，就是这个月收到最好的礼物。”
“我觉得这就是最好的了。”
“不行啊！我下次肯定会送比这个更好的，而且不会让你哭的，绝对是笑的礼物。”
“谢谢……我会尽情期待的。”
“啊哈哈哈——”
知花千佳凝视毫不吝啬绽开笑颜的江户川乱步，把话题拉回到刚刚那个：“那个，谁。”
“关西的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好像很有名的样子，”江户川柯南给她介绍，“不过我没听说过。”
“关东的工藤，关西的服部，这是与，”知花千佳停顿了一下，换成正确的人称，“工藤君齐名的高中生侦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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