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页_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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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页

  “你还愣什么愣,大小姐让你赶紧过去。”半天才听清这个婢女催促着什么。

  等见到魏敛翠,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殿下来验收成果了!”

  白妗打了个哈欠:“小姐悟性极佳,天赋也高,委实是青出于蓝。已经可以出师了。”

  魏敛翠感动:“有夫子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白妗笑,“大小姐快去吧,晚了殿下要等急了。”

  “嗯!”她握拳。

  临出门时,魏敛翠特意回头,扬声道:

  “你们几个注意,夫子可不能丢了~”

  “是!”四个护卫不知从哪儿冒出,立刻将白妗团团围住,她想要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

  旋下一个舞步停止,魏敛翠取下面纱,冲座上青年抛了一个媚眼:“殿下~怎么样~”

  对着这张浓妆艳抹的脸,姜与倦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他定了定,将茶杯盖上,压着猛跳的眼皮道:

  “这便是你学了三天三夜日夜不辍的成果。”

  “殿下…”魏敛翠张了张口,有点不高兴,“人家真的练了三天哎…”

  “什么也不必说了。”姜与倦扬手打断了她,缓缓道,“教不严师之过。教你此舞的人呢,孤要重重惩处!”

  “……”

  “殿下千万手下留情。”魏敛翠叮嘱了一句,恋恋不舍地走掉了。

  “太子殿下要见你。”魏敛翠一把将白妗拉了起来,没什么姿态地歪进了贵妃榻。

  白妗无语,瞪着她:“你做了什么。”

  魏小姐抠着手指甲,扭头去问四大护卫:“我美吗?”

  四大护卫看花的看花,擦剑的擦剑:

  “美”“很美”“美极了”“美若天仙”

  她叹了口气,忧愁地看向白妗:“你看,殿下甚瞎。”

  “……”

  走进堂屋,姜与倦正吹开漂浮的茶沫,一张脸在云雾里似仙非仙。

  白妗深呼吸一口气,开门见山:

  “殿下不喜欢魏小姐?”

  “孤喜欢谁,与你有关么。”几乎是立刻回口。

  欲盖弥彰。

  你若不喜欢她,何必日日上魏府来,与之茶话,闲得你!

  白妗很想翻白眼,顾及二人的身份生生地抑制住了。

  “你跪下。”“不。”“你敢忤逆?”

  白妗胸脯起伏,而他捧着茶杯,一直淡淡地看着她,似乎只要再敢拒绝一声,他就一声令下。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跪下了。

  “殿下想要怎么罚,小人还有事在身。”

  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多生事端。

  他却蹲下身,与她平视,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

  “告诉孤,怎么你才肯回来?”

  让她跪着,还想让她回心转意?

  白妗气愤,别开脸不吭声,他却伸手抚上她的脸,逼她对视:

  “白妗,你对孤从无动心么?哪怕只有一点点?”

  那阒黑而生动的眸中,深藏着一丝卑微。

  她淡淡道,“没有,妾只是一时被皮囊所惑。”

  “现在清醒了。”

  他眸光黯淡,笑了笑,“孤倒希望能迷惑你长久一点。”

  白妗:“哼。”

  她自觉哼的这一声充分地表达了不屑冷漠嘲讽等等复杂的情绪。

  谁知他没能体会,贴近她的额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你乖一点,好不好?”

  他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气息将她包围。

  ……

  “太子殿下,你不是想知道怎样才能让我原谅你么。”

  她忽然说。

  他眼睛一亮,握着她的手愈发紧,几乎指节相贴。那双深邃的眼眸,深深地锁住她。好像他的世界里,全是她一个人。

  她红唇一勾,吐出二字:

  “娶我。”

  摧毁的,你还给我,敢不敢?

  你不敢的,姜与倦。

  大选过去,礼部文碟昨日下达。

  御前大太监带着圣旨亲自临的魏府。

  魏敛翠,将会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大昭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她知道这一切,才说下去:

  “我要你,以国礼,娶我。”

  “我要红妆十里,礼炮齐鸣,盛京城的烟火夜放千树,全天下都看见你身边站着的人是我。

  我要最尊贵的体面,要色衰爱不弛,要永远的纵容与偏爱,要一生一人携手白头。”

  姜与倦仍握着她,却垂下眼睫,沉默了。

  他的沉默,让她知道:“做不到?”

  白妗将他的手恶狠狠甩开,冷然道:

  “做不到就别来招惹我。”

  白妗走出的时候,魏敛翠啧啧了两声。

  天呐,都把人训哭了?

  她挑眉,太子明明看起来脾气挺好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作者有话要说:女鹅你咋知道他做不到

  第66章游戏

  其实说完那些话白妗便觉得没意思。没意思极了,搞得好像她很在意他娶什么人一样。

  姜与倦眸光一动,仿佛有微弱的光芒在其中燃起:“倘若…”

  白妗被莫名的情绪搞得很不耐烦,快刀斩乱麻道:“殿下,公主的毒已好全,这功过不知能否相抵?殿下便履行承诺放了师兄吧。”

  已经不是第几次,她不愿听他将话说完便打断。他说的话就这么不值得一听么?还是说,她已厌了他,连他的声音也不愿再听见?

  姜与倦极力放轻呼吸,疼痛在胸腔拉扯,眼尾勾动一抹涩意:

  “放了他以后呢。你要与孤划清界限么?”

  “妾与殿下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又何来划清界限之说。”

  姜与倦眸光震动:“你非要说这些话?”

  白妗漠然道:“若是触怒殿下,之后怎么罚都任凭殿下处置,不过现下妾要去公主府送药,便先行告退了。”

  她径直站起,而他下意识地起身,拉住她的袖子。白妗淡淡看了一眼,将袖尾从他指间抽出。一点一点,直到完全地脱离。

  “殿下,放手吧。”

  “放手?”他惨笑,“那你对孤说那些,又是为什么?妗妗,事到如今,你能放手么?”

  “戏言而已,殿下何必放在心上。”白妗一笑,“若殿下信以为真,妾便说上一声对不住了,方才是妾失言。殿下便当那些话没听过吧。”

  说完转身便走。不去管他是什么神情。

  反正,他们终归要走向不同的方向。

  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

  说是去公主府送药,不过是摆脱他的一个借口。玉空见确实开了方子让她从药堂抓药,给公主送去,可如今公主早已大好。

  他们私下会面,实则是去天牢看过了筇王。

  姜与明果然病重,形销骨立,浑身长满了可怖的黑斑。

  与白妗玉空见同往的,还有那个豆芽菜小太医。玉空见听说了公主中毒前后,认为此子所读医书甚广,或许能派上些用处。

  哪知却是未雨绸缪,这令姜与明莫名大病、虚弱不堪、连玉空见都有些为难的病因,这爱读些闲书志异的年轻后生,却看了出来——筇王没有生病。而是中了蛊毒。此物来自苗疆,有一个十分古怪的名字。

  锁命蛊。

  苗疆有女迷信,认为世上有一种蛊虫能起死回生,她成功了,用亲手炼制的蛊虫,将命魂锁在夭折的幼子体内。

  实际上就是催动毒虫吊着孩子的一口心气儿。

  没想到,这一口气竟吊了足足十六年。

  然而反噬的痛苦是加倍的,终有一日,爱子病魔缠身苟延残喘,那母亲见他如此不人不鬼,终于领悟,亲手将儿子杀了。

  而后拔刀自刎。

  从她脖颈中,缓缓爬出一只血虫。

  原来,这十六年来,她忍受着同样的痛苦,她在自己身上种下母蛊,以母蛊的活动诱引子蛊,只为让自己的骨肉,能不要那么匆匆就告别这个世界。

  然而结局如此不堪。

  后人引为邪异,将此法列入医界违禁。

  没想到如今重现于世。

  锁命蛊,一般有母子一对。

  子蛊本来沉睡于筇王体内,二十多年来无有威胁,最近不知为何开始躁动,一夜之间吃空了他的精气神。

  而母蛊呢?母蛊在何处?陆惜玉作古多年,母蛊不可能还在她的身上,这种蛊虫若在人体之中,必定会随着人体的消亡而死去。

  倘若陆惜玉给自己下了母蛊,那么筇王早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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