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页_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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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页

  “娘娘放心,无碍。”

  岂止无碍,活蹦乱跳好得很。

  见她还要问,斩离声冷,“至于其他,请恕属下无可奉告。”

  不愧是姜与倦的亲信,一样的气人,白妗扭头便走,她憋了一肚子火,路过回廊,却见杜茵那个贴身侍女端着一碗东西敲开了房门。

  白妗看了看,那是…太子的寝室。

  走进其间,果然,桌面上放置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

  “这是什么啊。妾可以喝一口吗。”她走过去,问了一句。

  姜与倦从书卷里抬起头来。

  “你敢!”被此人的轻率妄为所惊,石榴舌头打结,“这可是杜杜杜夫人精挑细选,献给太子殿下的血燕!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染指?”

  却见案前的太子殿下一笑,将汤盅推到白妗手边。

  白妗面无表情,又给他推了回去:

  “如此珍贵之物,殿下还是自己享用吧。”

  “你下去吧。”姜与倦忽然道。

  白妗转身便走。

  身后一道凉凉的呵斥:

  “站住,”姜与倦揉揉眉心,“孤没说你。”

  再看,石榴果然没影儿了。

  白妗假笑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孤手伤不便,劳烦今昔姑娘了。”

  他说着露出手腕上的绷带来。

  白妗端起汤盅,也不给吹,就往他嘴边送。他只好自己细细地吹凉了,再一口一口地吞咽,倒是满足。

  他吃得香,她不免也有点馋。

  不然真试试什么味道?

  姜与倦笑看着她半路转了方向,将勺子凑到唇边,忽然又搁下了。眼风扫过桌面上一柄小刀,跟她那柄丢失了的月牙刃极像。

  “斩离最近正研究暗器,手痒做了一个,不知怎么便落在孤这里了,”姜与倦道,“妗妗若是喜欢,拿走便是。”

  白妗笑了笑。

  将刃放了回去,咣当一声。

  “如此粗糙,妾不喜。”

  姜与倦眸光一闪,垂下了眼去,布满伤口的指节微动:

  “改日…”

  她打断他:“殿下,杜小姐似乎醒了?那是不是可以放妾回去了?”

  姜与倦拢眉,“醒了?”起身,“你随孤去看看。”

  杜茵仍在卧床静养,见太子亲临,也只是勉力坐起身来,见了一礼。

  美人病体,如弱柳扶风,娇柔可怜。目光看来,竟含了几分哀怨。

  “是妾自己不慎,与今昔姑娘无关…”

  即便对白妗恼恨交加,可现下局面,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在男子面前,争得你死我活,不过是失了体面,能够引得他的怜惜,才是上上之策。

  石榴特意遣散了无关人等,给殿下与小姐腾出独处的空间。

  刚想把白妗这个碍事儿的也轰走,岂料此人只看了她一眼,便利落地离开了。

  姜与倦说了两句话,忽然觉得不对劲。

  那血燕…有问题。

  姜与倦走到门边,推了推,却纹丝不动。

  “妗妗…?”

  外边传来浅淡的呼吸声,几不可闻。

  …是她么?是她将房门锁了?

  头脑愈发昏沉,小腹有火在烧。

  他将手指攥得死紧,掌心血迹淋漓。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来东府的真正目的,竟是撮合他与杜茵!

  第59章决断

  杜茵在回忆落水一事。

  路过莲亭的时候,她因为气怒攻心,愤恨难忍,未及深思便想推那个叫“今昔”的画师落水。

  反正只是区区一个庶民,死了也不打紧!

  谁知她起身得如此巧合,反叫自己扑了个空,直直往水里坠了下去!

  对了,她的香囊呢?

  该死,肯定是被那个贱民抓扯了去!

  那可是自己最喜欢的物件。

  杜茵气不打一处来,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刚想向殿下虚弱地提一提此事,却发现他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他在门框边倚靠了一阵儿,便一步步走到了桌前,脸色通红、神情古怪。

  杜茵掀开锦被,似乎想要下床来,听见姜与倦低声命令:“别过来!”

  杜茵愣了一下,看着他抖着手,将茶壶里凉透的茶倒进杯中,一杯接一杯地饮下。

  汗液打湿了乌浓的鬓发,高挺的鼻尖玉润晶莹。一向冷肃的双眼竟是潋滟通红,看得她心如鹿撞、口干舌燥。

  却也知他状态危险,轻易靠近不得。

  索性裹在了棉被之中,只露出脸高声道:

  “来人,殿下有恙!”

  “你闭嘴。”

  他咬着牙,横了她一眼。

  杜茵立刻不说话了。

  微微皱眉。

  方才也是情急,不曾深思,倘若真的喊得人来,可不是自毁清誉么。

  就算对象是太子殿下,如此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她便再难担当士族女子典范。

  如此一来,肯定会让卢家那个病西施抢了风头去!

  她正自悔,他扶着额头,站不稳:

  “劳烦搭把手。”

  竟是要移开墙角一尊玉鼎。

  杜茵点了点头,走过去帮忙,眼尾悄悄地打量他。

  诚然,太子殿下相貌俊美,位高权重,是许多士族女子的心上人。

  可他待谁都温和有礼,好似没个分别,她自信已经十分温柔体贴,甚至放下了杜家嫡女的架子,可他依旧无动于衷、不假辞色。

  甚至任一个区区的妾,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她当真愿意么?

  想着,杜茵一惊,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太子妃之位,她必定是要争上一争的,事关家族荣辱,没有余地给她考虑儿女情长。

  玉鼎被移开,姜与倦在墙面上按压了一阵,地上两块石砖便自动打开,缓缓露出一个漆黑的入口来。

  而他身形一动,立时没了影踪。

  那青砖充作的石门,自动合了起来,恢复与原样无异。

  杜茵愣着,东府之中…竟然有密道?

  开锁的声音响起,石榴哆嗦着走进房中:

  “小姐…你还好吧?”

  话音刚落,一个耳光便迎面扇来,石榴被扇得摔跪在地。

  “小…小姐…”

  杜茵披发立在床前,指着她,浑身发抖:

  “你当本小姐是个什么?!竟敢给他下那种东西!”

  石榴忙不迭哭道:“奴婢该死,都是杜夫人吩咐…说若是殿下与小姐有了肌肤之亲…小姐便能坐上太子妃之位,如愿以偿了!”

  亲娘…果真是亲娘!

  杜茵深吸一口气:“我要的东西,于后宫于前廷,使些什么手段不可以?非得如此下作!

  就算退一步讲,殿下真的给了我太子妃位…因此一事,我也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你知道,我与殿下相识十载,他这种人,怎会甘心被如此算计?”

  眼神极冷,慢慢地说:

  “石榴,我保不下你了。”

  石榴满心绝望,却还是一丝不甘:

  “小姐…小姐不是痴恋殿下么…”

  杜茵看她一眼,理了理长发:

  “我只是容不得有人碰我的东西。”

  太子妃位悬,花落谁家犹未可知。

  有一个昭媛又如何,难道他姜与倦能让一个小小商户之女摇身一变,变成未来大昭的皇后?别笑死人了。

  杜茵眯起眼睛盘算,不再去管那心如死灰的石榴。

  蠢钝如猪的弃子,罢了。

  ……

  白妗解开小裳,正准备午睡一会儿,忽然被一道身影扑倒在了塌上。

  腰肢撞到床板,几乎要断裂了,她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待看清来人的脸,表情立刻变得无比震惊:

  “你?怎么进来的?”

  下意识往他身后一看,抽了抽嘴角,姜与倦你是鼹鼠吗,自己家里到处打洞?

  他却把她的双手按在垫絮上,双目通红,恨恨地把她望着:

  “你怎能如此待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妗屈膝一顶,他便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白妗立刻翻身起来,冷眼看他因疼痛微躬着身子,冷汗浸湿了鬓发,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不作过多停留,白妗走到那暗道处,往里一看,一片漆黑幽深。

  单知东府一向是个神秘的所在,却不知这内里乾坤,想起那次她在书房盗他印鉴,而他回得如此突然迅速,是不是说明这些密道,还有直接通到东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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