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页_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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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页

  “殿下,妾至今所为,都是权宜之计…”

  他忽然说:“你要嫁给他。”

  白妗立刻否认:“我只想嫁给你。”

  他又不说话了,合眼,眉宇间掠过一丝痛楚。

  他重伤在身…白妗也沉默了下来。

  “那个玉空见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想要抓你。”

  “玉空见?”

  “就是抓了我们的人。他是巫医教的祭司。”

  良久,姜与倦才哑声答:

  “一桩旧事了。”

  “二十年前,母后前往奉觉寺礼佛。陆娘娘同往,那夜不知发生了什么,帝妃同时待产。

  然而陆娘娘诞下的却是一只怪物。有人从中做了手脚,我怀疑,他就是贵妃被换掉的那个儿子。却没有死,活了下来。”

  其中还有一些复杂,他并不打算同她说。

  “玉空见是皇子?!”白妗愕然。

  姜与倦蹙眉。皇子?恐不见得。

  不过这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他也不想深究,淡淡道:

  “做手脚的是母后这边的人。”

  “可母后并不知情。”

  所以,真实情况是此人与皇后有仇,或许被人刻意引导,才如此仇恨毓明太子?

  白妗还在思索,他忽然凑上前来亲她。舔咬啃吮轮番上阵,亲得她气喘吁吁。

  “你…”她躲着,他却来撕扯她的衣服,白妗有点晕,伤得那么重?还想?

  “别穿这件,我不喜欢。”他力气不足,只能扯到肩膀,抱着她闷闷地说。

  因为一件嫁衣吃醋…所以刚刚是在恢复体力,一有了点力气就来撕她衣服?

  白妗想笑,顾及他的面子,硬生生忍住了。

  “…你来过对吧?”姜与倦忽然问。

  “嗯。”

  “妗妗…谢谢你。”

  他很肉麻地说。

  “别谢了,想想怎么脱身吧。”白妗还是忍不住一笑,又立刻绷住。

  他却蹭了蹭她的脖颈,不肯动。

  此时入夜,听着外面的响动,白妗渐渐听出了不对,外间突然大亮,是有人点起了火把,将此处围住了。

  直到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白妗的面色猝然大变。

  什么也顾不得了,她起身要走,手却被人握住。

  “放手!”她怒道。

  “别去。”他眼底有着微微的乞求。

  手指被他捏得很紧,她心急如焚,一掌击来,他没有防备,吐出一口血摔倒在地。顿时间脸色更加苍白难看。

  可她一步也不回头,心心念念只想要到那人的身边去——

  师父!是师父!

  师父怎么来了?

  “把人放下!”

  女人的背影染血,以伞为剑,挡住围攻,肩上靠着昏迷的红衣男子。

  利箭破空而来,就要穿入女人的肩膀,白妗目眦欲裂:

  “师父——!”

  却有人挡在了她身前,“噗呲”一声利箭入体,是楚化机。

  他脑袋正对着白妗的方向,目光中恨意一闪而逝,却缓缓闭上双目。

  他死了。

  白妗退后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碎裂的红绸铺陈到处,尸横遍野。侍女们惊慌逃窜,叫喊声哭泣声此起彼伏。

  甲胄加身的卫者举着火把,就连屋檐上都有手持弓箭的黑衣人。他们脚下踩着瓦片,却不发出半点声响,只需一眼便知,必然是一等一的高手!

  原来…被围住的不是静室而是整座宅院!

  “阿妗?”雪行容看见自己的小徒弟,微微蹙起眉。

  白妗声音有些哑,看看她肩上的玉空见:

  “师父,这是…?”

  “他是我挚友之子,”雪行容淡道,“为师不能不救。”

  师父的眼神,是在怪她么?

  “师父…”白妗跪了下来。

  雪行容忽然斥责:

  “住口,”

  她隐忍地看了白妗一眼,“我们师徒之情…”

  “到今天为止罢。”

  师父在怪她。

  她以为是她引狼入室,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么?

  少女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她膝行向前,扯住女人雪白的裙摆,连连摇头:

  “不要,师父我不要。”

  “我是你一手带大,你舍得就这么丢下我?”

  雪行容叹道:

  “雏鹰终有一天要离开巢穴,翱翔于天地的。”

  “我不想离开师父…”

  白妗茫然地比划着:

  “我进宫就是为了你啊,可是现在你却不要我了,难道是我做错了么?

  师父你告诉阿妗,阿妗错了么,如果阿妗错了,阿妗认错…求师父不要丢下我…”

  少女深深地俯了下去,如初初拜入她座下之时,一而再再而三地叩首。

  额头泛红。

  “师父,求你…不要不认我。”

  而女人心硬如石。

  青年已经换了一身崭新的冠袍,玉带加身,立在师徒二人身后。

  安静看着,不知看了多久。

  不能折断她的羽翼,那就捣毁她赖以生存的巢穴。

  妗妗,从今天开始,你将完全属于我。

  他心底的贪欲得到了满足,微微眯起眼睛。

  ……

  斩离最先出列,在姜与倦面前按剑下跪:

  “属下恭迎太子殿下。”

  如黑羽般纷纷从屋瓦间落下,所有幽均卫站成一列,向他们的主子弯下膝盖:

  “恭迎太子殿下!”

  好气派啊!

  白妗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深深地攥紧。

  雪行容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她对她失望至极,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

  华美的马车停在中央,车檐挂着的玉牌,车身深青色的鹤纹,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

  姜与倦上了马车,将车帘微微卷起。他语气温柔地呼唤:

  “妗妗,过来。”

  白妗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

  是他的局!是他姜与倦的局!

  以自身为饵,深入敌营。

  一窝端掉危害朝廷的巫医邪教,逼她与青衣教偏偏是与师父决裂!

  一箭双雕,好厉害的计策呀!

  她的步子动了一下,却不上去。

  白妗眼神很冷:

  “从什么时候?”

  姜与倦默了一下:

  “进入那个村庄的时候。”

  很好!他利用她,竟然利用她…

  月儿柳是他的人。所以他才买下那些茶糕!所以月儿柳才带她参观静室!

  难道连扑上来替她挡箭,都是设计好的一环?

  她忽然想起,在他书房时听见的那些谈话…他说不能急,需得徐徐图之…难道,他从那么早便开始布局了?

  之后与安插的细作里应外合,趁教中筹办喜事、护卫最松懈之际举兵来剿。

  皆是环环相扣、步步为营。

  他在水牢里,恐怕并不像她想的深受折磨寝食难安,而是日夜筹划联系眼线吧!

  不愧是毓明太子!果然好得很!

  白妗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红着眼眶,心头漫上一阵又一阵恨意。

  姜与倦始终拉着帘子,面容却隐在帘后,几不可见。

  “孤说过,不要骗孤。”

  “妗妗。与孤回宫,一辈子留在孤的身边,孤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白妗握了握拳:

  “我不稀罕!”

  他怎么能逼她,怎么能这样逼她!

  她再度环视了四周,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浓郁的血腥味传入鼻腔,所有人都死了。巫医族族长,那些长老,侍女们,春花秋月全都死了。

  只有月儿柳活着,站在一众幽均卫中。

  见她看来,神色微含愧意。

  白妗别过头,胸膛起伏不定。

  “今日,我白妗在此起誓,从今以后,与你姜与倦恩断义绝!”

  马车外,她掷地有声。

  她没看见,姜与倦眼眶一下子红了。

  惨白着面色,眼睫不断颤抖,声音却仍然冰冷从车内飘出:

  “你能走的出去?”

  “你敢拦我试试!”

  她说完便走。

  姜与倦气得浑身发抖。

  他只有大睁着双眼,才能忍住让那些液体不流出来。他的牙齿在打颤,手指攥得咯吱作响。

  他待她已经很宽容了!

  知道雪行容是她珍重之人,特意叮嘱不能伤到。要将玉空见带走,他也放虎归山了!

  可是她,她说什么,竟要与他从此撇清干系,过往一切统统都不作数。

  那她来救他做什么?她那些温柔又是为什么?

  恨怒和酸楚挤压着胸膛,他扭曲的神色还来不及收去,一个身影忽然钻进了马车,把他扑倒在了座上,寻到他的唇,亲吻他,恶狠狠地咬着,勾住他的舌尖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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