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页_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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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页

  皮肤白净,揉着额头,淡淡的红印子。

  穿着内宦服,是个小太监。

  说完便走,擦身瞬间,一块丝绢掉了下来。

  魏潜拾起,回头。

  要伸手拉住那小太监:

  “你…”

  小太监却一闪。

  像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脚步非常轻灵。

  一下子便没了影儿。

  魏潜拧眉,黑眸望了一会儿前方,又低下头,看这丝绢。

  边角绣着迎春花,淡黄色,像女子的物件。

  他是太子伴读,自幼宫中长大,哪不知阉人那些腌臜事儿。

  可不知怎么,耳边响起那道细弱的嗓音。

  还有额头的红印。

  他手一顿,将丝绢收入了袖中。

  小太监自然是白妗。

  她是去找姜与倦的,做戏做全套,免得到时候他又来找她麻烦。

  至于撞到何人,白妗来得匆匆,又一路遮掩自然无心顾及,只当是个普通的东宫卫。

  崔常侍说,太子在书房看奏章。

  白妗敲了敲门。

  “何事?”清冷矜贵的嗓音传来。

  “小人奉常侍之命,来为殿下送汤。”她掐着嗓子,尖细地说。

  那边寂静了一下,“进。”

  白妗推门进去,走到案前。

  姜与倦坐在乌木卷书式扶手椅上,正看着奏折,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宇间闪过一丝哂然,抬起手,揉了一揉眉心。

  “搁下,人出去。”

  也许是因奏章上的内容,他语气并不那么温和。

  许久也不见杯盏落桌,更不见人带上门出去,姜与倦眸子一冷,抬眼。

  一个小太监俏生生立在他面前。

  他放下奏折,有些惊讶:

  “妗妗?”

  白妗冲他乖巧一笑。

  姜与倦眉宇间浮起浅浅的温柔,冲淡了眼底的疲惫:

  “来这里做什么?”

  白妗刚要搭话。

  门外有婢女的声音响起:“小侯爷。”

  姜与倦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花,打扮成小太监的白妗,飞快地钻入了书桌底下。

  魏潜走了进来。

  “坐。”

  姜与倦冲他颌首,魏潜便也不客气,坐到了一把紫檀木椅上,距离书桌只三尺之距。

  姜与倦继续拿起未完的奏折,看着。

  膝盖上有些痒,他垂眸,少女趴伏在他膝头,露出水亮亮的一双眼睛。

  头发裹在帽子下,边角毛绒绒的,像只小狐狸。

  她弯起红唇,冲他妩媚一笑。

  “殿下。”

  姜与倦回神,魏潜将什么递了过来。

  一封家书,来自万里之外、与大昭划江而治的西楚。

  落款善水。前魏武侯魏晓。

  随信笺附上的,还有一张魏晓至今行过的路线图。

  姜与倦了然,唤斩离:

  “沿此路线,搜寻相里昀的踪迹。”

  斩离一身黑衣跃下,领命。

  前几日殿下让他阻拦相里大王子出城,却被声东击西,任务失败。相里昀不知所踪。

  斩离拿了图纸,正待离开,又听殿下淡淡地添了一句。

  “若起冲突,无需顾忌。”

  “是。”对于殿下的决定,他从不置喙。

  这是要,杀了相里昀的意思。

  或者说,是大昭向边月宣战的意思!

  “北寇未平,且蛮族之患未除。国库吃紧,倘若贸然与边月开战,是否过于草率?”

  魏潜有些不大赞同。

  姜与倦:“他在盛京的所作所为,足以成为□□。只要有了旗号,便不必担忧后面的事。

  边月这些年来,养精蓄锐,而它幅员辽阔,与西楚只隔一道海峡,最南又与楚部小甽国相接,海商更是繁荣。

  若边月持续壮大下去,只会成为西楚的附庸。如此一来,于我大昭威胁重大,所以,边月必须灭。”

  不仅要灭,还要整个儿,吞进肚中。

  魏潜慢慢一叹:“我明白了。”

  姜与倦温和一笑。

  下一瞬,脸色忽然有些僵,魏潜问:

  “怎么?”

  “无事,有些乏了。”

  他轻咳一声。

  脚尖轻轻一踢,警告她不要动手动脚。

  白妗却很有闲心。

  方才听他话里话外,雄心万丈。

  一向温和的姜与倦,何时如此?

  反应过来,手指已不知不觉,在他的大腿上画着圈圈。

  他的警告没有丝毫震慑。

  将脸贴到他的腿上,手指,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

  隔着布料,腿上传来热度,她肌肤柔软。

  吐息拂过,激起一片细细的颤栗。

  那个地方…

  姜与倦暗暗咬牙。

  曲起指节,白皙的关节紧绷。

  魏潜道,“去岁这个时节,应是宫廷的春猎了吧?不知今年是何时?”

  姜与倦抬眼,“怎么突然问起此事。阿潜觉得盛京太闷了?”

  他突然一震,身子往桌面上一伏。

  魏潜蹙了蹙眉。

  桌子底下,白妗将手移开。方才不过是一时兴起,轻轻碰了碰。

  哪想到他反应那么剧烈。

  姜与倦掩饰性地拿起一本书,翻开。

  “无事,你继续说。”

  他表情平淡。

  “殿下…?”魏潜震惊,想提醒他拿反了。

  姜与倦这才反应过来:“咳咳。”

  魏潜觉得他很奇怪。

  不是大热的天,他却脸色绯红,端起茶杯,手腕也有些抖。

  “殿下,可需臣宣太医?”他关切。

  “不必。”

  姜与倦冷静道。

  却在微漾的茶水中,清晰无比地看见自己眼角泛红,额角透出细汗。

  眸光大乱。

  …

  魏潜又提了一些细节。

  看出他心不在焉,索性作揖告辞:

  “潜贸然前来,叨扰殿下,先行告退。”

  “阿潜无需多礼。待孤事毕,定亲往侯府拜访,以贺乔迁之喜。”

  他努力维持温和的笑容。

  ……

  人一走,姜与倦便将白妗一把从书桌下拽出。

  他攥紧她的腕,额头青筋直跳。眸里压抑着沉沉的怒气,山雨欲来:

  “白妗。你放肆。”

  她轻轻一笑,凑近他耳边:

  “那夜…殿下醉了。不觉得可惜?”

  颇具暗示性。

  他牙关紧咬,俊美的眉目中敛着怒火,铁青着脸将她推开。

  “别闹。”

  ……

  白妗挑了挑眉。

  真是难撩拨。

  不过,她也只是试探一番,顺便圆了之前那个谎。

  书房乃君子之器,四书五经还在架子上摆着呢。向来守礼的太子殿下,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对她做什么。

  白妗暗喜,偏偏装出一副献宠被拒、羞愤欲绝的模样。

  她嗔怒地看了姜与倦一眼,哼一声,就要走。

  空气却微微一凝。

  房门在眼前轰然关上。

  手臂被人拉扯着一转,力度之大,差点就要脱臼。她惊呼,小腹撞上桌沿,疼痛与酸麻袭来,一时间使她晕头转向。

  裂帛声响起。

  ……

  衣裳如云笼在脚下,小腿不停地打颤。

  有水露,沿着那光洁的肌肤滑落。

  ……

  太子的书桌上很是整洁。

  一些奏折被扫落,静静躺在地上。

  博山炉里烟如青云,掩盖不明的气味。

  旁边摆着一架紫竹雕牧童戏牛笔洗,与她的距离太近,冰冷的触感扫过鼻尖。

  她伏在桌面,半张了口,尝到咸咸的泪水。

  他覆盖上她的背,炙热透过衣料传来,带着粘腻的汗意。

  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将脸对着自己:

  “还敢招惹孤?”

  一向温润的眉眼,变得讳莫如深。阒黑的眸底,压着未散的野心,怜爱,还有……

  深深的摧毁欲。

  眼角泛起红色,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白妗感觉鸡皮疙瘩一路从脚背爬了上来。

  她万分后悔。

  脊背躬起,要逃,却被他伸手捞回,重新抵上,狠狠一撞。

  她手指微张,向桌面伸去。

  拂落一块白玉镇纸,咣当一声。

  泪水淌了满面。

  白妗忍耐,脸色泛红,为了不抖得那么厉害,只能将五指紧紧地攥起。

  她看不见。看不见身后的人。

  双眼无神,汗水沿着鬓角滴落,将明黄色的奏折打湿。

  “哈…啊…”

  他来亲她:“妗妗…”

  白妗睁开眼一看,那双内敛莹莹的眸光中,至始至终地溢满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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