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页_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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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常侍也不知:“咦,小人方才还见到她的,许是日头大了有些晒,就先离席了吧?”

  姜与倦脸沉了片刻,却道:

  “罢了,孤去寻。”

  说完便撂下擦手的巾帕,迈着长腿,从校场的侧门离开了。

  回东宫的路上,白妗撞到了一伙人。

  是几个外男,她心知该避嫌。正要往一旁的树后走,被叫住。

  “嫂嫂!”

  嫂嫂叫谁?谁是你嫂嫂?

  白妗充耳不闻,只顾走,那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穿一身软紫锦袍。瞪着她,面有怒色。

  他身后也款款走来两位男子,其中一位是白妗见过的刘毅,另一个则一身玄色冠袍,正取笑道:

  “楚王爷,殿下尚未娶妻,你哪里来的嫂嫂?”

  说着便看了过来,与白妗视线接触。

  白妗短暂地怔了一下。

  不为此人的容貌,而是为那种气质。

  就像一柄绝世的利剑,此刻,正静静地沉在鞘中。

  怎么形容,像沸水里的铁块,既坚毅,又温煦。

  楚王指着她,跟那人介绍:

  “我三哥的昭媛。”

  又责难白妗,“喂,本王叫你嫂嫂,是抬举你。你竟敢避而不见?”

  白妗扯起嘴角,笑了笑。

  “见过王爷。”

  后面的人不知怎么称呼,索性:

  “见过二位大人。”

  “王爷、二位大人恕罪。并非有意躲避,实则,是因太子殿下不喜妾与男子接触。”

  抹黑姜与倦,她向来是不遗余力的。

  白妗再次郑重地福身,表示歉意。

  刘毅一脸复杂。表妹是太子侍妾的这件事,还是杨恣被调往东宫的时候,主动告诉他的。

  当时刘毅差点跟他翻脸,竟然不早说!

  他都打算托他做媒了!

  心上佳人,原来早是他人妇。还是贵妇,可望不可及那种。

  一颗少男心,就这么破碎了。

  却强撑着面子:“小人位卑,娘娘无需如此。”

  玄衣青年也道:“多礼了。”

  接着便问:“嫂嫂是从校场回来么。可是骑射之赛结束了?”

  楚王忽然冷嗤一声:“什么嫂嫂?不过是我三哥的妾。”

  青年愣了下,看看白妗。

  “…小嫂嫂?”

  白妗被逗乐了。

  姜与倦走过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对着青年笑靥如花。

  一个男子满脸恭敬,目光却隐含爱慕。

  楚王被自动忽略。

  白妗刚想说话,有人走到她身边。

  “昭媛,”突然被他牵住,攥紧在掌心,他低声道,“孤四处寻你。”

  寻她?白妗回头,一脸困惑:“殿下,妾又不会迷路…”

  马上改口,“嗯,妾差点迷路了。”

  能不能别一生气就用力!手要断了!

  玄衣青年看看他们,朗声笑道:

  “殿下竟真纳了美眷在侧,还以为是楚王诓我。才子佳人,实令潜艳羡。”

  姜与倦向他颌首,眼底却有隐约笑意:

  “提前入京,为何不差人来信?伯父身体可还好?”

  “别拿老头子做幌子,殿下是担心即墨城的战况吧!”青年摇摇头,回。

  姜与倦低笑,“阿潜知我。”

  就势说了一会儿战况,白妗听得头晕,踮起脚,跟姜与倦说悄悄话:

  “殿下,妾乏了,先回去了。”

  “嗯。”

  他停下来,别过脸,握了握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他来了,小侯爷他来了

  第38章赌瘾

  “日夜不歇,跑废三匹千里马,到底还是迟了,没能赶上殿下的冠礼。”

  魏潜一身玄黑锦袍,正与姜与倦同游太液池,崔常侍在身后亦步亦趋。

  魏潜容貌俊朗,眼中光辉浅浅,却是一抹遗憾。

  他们年岁相仿,太子长他几月。

  少年相识,同窗之谊,也曾同袍同泽。

  后来蛮族侵犯大昭疆土,西楚雄踞一方,虎视眈眈,魏潜褪下士子服,放弃入仕之愿,承袭武侯爵位,毅然赶往即墨城。

  一去五年。

  战事稳定,才得以歇一口气,暂回盛京述职。

  “无妨。”姜与倦道,“你的冠礼,孤能赶上便不遗憾。”

  他们停在太液池畔,春柳依依,水中映出郎君容颜。

  皆是长身玉立,深蓝温美,玄黑沉着。

  魏潜眉眼舒朗,“臣在军中,看过殿下的来信了。却不知兄长如今身在何处?”

  “孤也不知,”姜与倦道,“想来应是惬意,过着他想要的日子。”

  世间很少有人能过想过的生活。

  魏晓何其有幸?

  辞了盛京,辞了繁华红尘,也一并辞去所有烦忧。

  魏潜想起一事:“我以为,殿下会娶杜小姐。还道能喝上殿下的喜酒,没成想,却是扑了个空。”

  挚友面带笑意,一丝戏谑在唇边划过,双眸如两泓清泉。

  姜与倦却不由自主想到,白妗对他含笑的情景。

  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可是很快就消失无踪,仍然和煦温良。

  他徐徐一叹,“阿潜。你了解孤。在很多时候,为了达成目的,孤也用阴谋,也会算计别人。孤不是圣人。”

  魏潜不知他为何说这番话,沉吟:

  “可,天下臣民是这么看的。”

  他们需要一个胜似圣人的储君。

  “是。他们都觉得孤是君子,是天子的继承人,理应完美无缺。”

  “可是孤,也会有私心。”

  那一点点私心。

  魏潜久久无话,春风吹着绵绵的柳絮,在二人肩头抚越,云清气和,波光粼粼。

  他突然道:“殿下,此时骑射之赛应还未尽吧?臣离京多年,少与人同场竞技,倒是有些手痒。对了,去岁家父打造了一把铁弓,十分奇巧,若非力逾千斤,根本无法拉开。臣此次入京,也将此物一同带了来。”

  “听阿潜如此推崇,孤倒想见识一二。”

  姜与倦勾唇一笑,颌首。

  到底是阔别多年的挚友,志趣相投,魏侯也不免露了些少年人的意气。眼中明亮,与他说那弓的妙处,转过身,却是一怔。

  一拂袍摆,单膝跪地:

  “参见陛下。”

  “父皇。”姜与倦也躬身,拱手。

  果然是一身常服的大昭皇帝。

  陛下咳嗽两声,摆手,“魏小侯爷戍守边关多年,于我社稷有功,是大昭股肱之臣。不必多礼。”

  而后看向姜与倦:“毓明,随朕到御书房来,朕有话问你。”

  姜与倦道:“儿臣遵旨。”

  陛下的目光隐含严厉,将太子打量一番,这才在大太监的搀扶之下,上了御驾。

  魏潜疑惑:

  “怎么?陛下要罚你?”

  姜与倦摇摇头,还是崔常侍在一旁插嘴,将他一箭射落半月旗一事说了。

  魏潜大为惊讶,他印象中的太子殿下,向来持重有礼,何曾做过这么…有失分寸的事?

  难怪陛下要特意来宣,必然会被严厉训斥一番了。否则,御史台的弹劾,便会像雪花一样飞往金銮殿。

  魏潜有些忧虑:“陛下恐会深责。”

  姜与倦道:“父皇身体不好,孤一路听着便是了。”

  哪知到了御书房,陛下搁了笔,却抬目笑道,“我儿,也有如此骄纵的一面。”

  姜与倦微讶,抬首。

  陛下,不,他的父皇眼底,有温暖的光。

  后来史书评价昭文帝,称他一生虽多有积弱,重文轻武,却固本养息,减免赋税,两次赈灾卓有成效,是真正为民谋福祉的君王。

  也为之后的昭徽帝能够创造开明盛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他是真正的仁君。

  于徽帝而言,更是慈父。

  文帝陛下一生唯一有亏,恐怕,只在那已落寂的芳华。

  他两鬓已有斑白。

  他也曾有鲜衣怒马时,心中难道不曾有一扫六合的伟愿?难道不想成就宏图霸业?

  只可惜苍天不待、天命有归。

  太子,是他一直以来就属意的继承人。

  如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即将光辉大地。

  他未尽的心愿,只能由他的儿子来延续了!

  陛下初初流露此意,姜与倦立刻跪下:

  “父皇千秋鼎盛,何出此言。”

  陛下却轻声一叹。

  “人生自古…”

  似是不愿再说,他摆了摆手:

  “待朕百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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