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_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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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页

  他抓狂,暴躁地想要拉人,却被一只手臂拦住。

  一个黑衣男子,相里昀认得他,是毓明太子的贴身侍卫?

  刚这样想,他的随从也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却似乎气息不稳,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风传来。

  “你受伤了?”相里昀斜眼。

  边月第一勇士,谁伤的?

  随从抹去唇角溢出的血丝,只沉声向那黑衣人道:

  “幽均卫第一高手,名不虚传。”

  旋即对相里昀低声说:“主子,请恕属下来迟。其他人还在缠斗中,未能脱身。”

  相里昀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整个院子安静得跟闹鬼似的,敢情是被人弄去喂招了?!

  看人家那个站得倍儿直,自家却喘得像条狗。

  相里昀震惊。

  打不过?!

  好的,他再一次被深深地打击到了。

  蔫下来。

  这么多年…奶奶个熊,不仅给人口头教育了一顿,想亮拳头揍人,居然还打不过!

  憋屈,太憋屈了!他十八年来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行,为了扳回一局,现在,只有挖墙脚能拯救他摇摇欲坠的面子了!

  然而姜与倦几人已经没个影儿了。

  相里昀:“……”

  当人是无力招架、落荒而逃了,捏紧拳头,再次斗志昂扬起来。

  大昭明珠又如何,他相里昀,可是草原上永不熄灭的太阳!

  随从看着自家主子意气风发的样子,没来由的,觉得有点羞愧。

  以前他们是不是太捧主子了?

  中原人常说,天外有天。

  主子好像不知道。

  可是,主子在他们眼里,就是哪儿都好啊!

  不管了他就是他们主子的昀吹。

  一辈子!

  第34章采花

  回到通明殿,姜与倦转头,对身后黑衣侍卫道:

  “你受伤了吧。”

  斩离咬牙:“属下无能。”话音未落,却忍不住低咳了几声。

  他没什么意外的神色,淡淡地说:“暖房内间东南角往下数,第三个柜子。”

  知道是赐药,斩离抱拳:

  “多谢殿下。”

  梦变成真的了。

  白妗醒来就发现自己动不了,双手被一根红绡束缚,绑在床头。挣了挣,也不知怎么绑的,挣不开。

  床幔放下了一边,挂起一边,光线有点暗。

  喉咙干哑得厉害。

  她动了动唇瓣,还未发出一个音节,便有人将一盏水递到她的唇边。

  白妗一言不发,她不想张口,然而实在是渴得不行,盏挨得很近,连边角也湿润无比。

  此时此刻她就像一条快要干涸的鱼,根本无法抵抗这种诱惑。

  只不过是微微启唇,就被人轻轻地抬起后脑,一点一点喂进,还体贴地用袖子擦去从唇角流下的水渍。

  觉得他这个动作太怪了,白妗偏偏脑袋,避了开来。

  他不坚持,轻轻将盏放下。

  长袖下指尖摩挲,重温与唇擦过的柔软。

  她望过去,后面是熟悉的紫檀木屏风,屏风前坐着熟悉的人。

  她在通明殿。睡在太子的卧榻之上。

  不,是被迫睡在榻上。

  姜与倦在床前放置了一把椅子,此时,他平静地坐着,垂着眼与她对视,神色间看不出什么。

  眉眼有些苍白,大概是受伤的缘故。

  白妗开口的时候才感觉到疼,大概是牵动了唇角的伤口,细细麻麻的疼痛。

  她先是笑了一下,随即幽幽地说:

  “殿下,不将妾送到宗正寺吗?”

  是那晚芳华宫中他威胁她的句子。

  那时他说,“你真正的目的,会有宗正寺替孤审问。”

  她故意这样说,故意激怒他。

  不为什么,就是想激怒他。

  然后她发现姜与倦很不对劲。

  在她暴露就是那一夜的刺客,隐瞒欺骗他那么久,还捅了他一刀之后,她都做好接受他严厉审问,冷眼相待,或是痛心呵斥的准备。

  怒气、悲愤、厌憎、冷漠,却唯独没有想到。

  没想到他会如此平静。

  他无视了她的问话,甚至用她喝过的那个盏子,倒了一杯茶,轻轻端起来,一口一口地抿进。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印在她唇沾过的位置,睫毛温顺地垂着,喉结因吞咽而滚动。

  他喝了一半,见她目不转睛地看他,微微笑了。

  “妗妗,还口渴么?”

  这一笑,简直让白妗头皮发麻。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他们还是本来的关系一样。他是那个纯良好忽悠的太子殿下,她是他“眷顾正浓”的白内人。

  若非自己被他绑着,她都要相信昨夜是一场梦了!

  太奇怪,太奇怪了。

  就在一夜之间,明明还是同样的脸,同样的温和。但给她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同,不论再轻声细语,也叫人汗毛倒竖。

  殿内光线幽暗,不知时辰几何。

  她双手被绑,他静坐一旁,时不时抿一口茶,袅袅香气中容色如画,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悠闲了。

  诡异的气氛在弥漫,白妗脚趾都有些僵硬地绷直,他忽然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她眼睛眨也不眨,紧盯他,像一只警觉的花栗鼠。

  姜与倦俯下身。

  “今日是孤的冠礼,不同孤说些什么?”

  他贴在她耳边,温柔地吐出三个字,“白昭媛。”

  什么…昭媛?

  下一刻,白妗顾不得思考这个称呼了。

  他在解她的衣扣。

  她惊悚:“姜与倦!”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直呼储君名讳,是以下犯上,大不敬。

  “妗妗,”他却不在意,好脾气地一笑,气息撩过她耳边,呢喃般,“孤替你更衣。”

  有人听过,堂堂太子为别人换衣的?

  反正她是没有听过,眼看第三颗扣子就要被解,白妗再没办法坐以待毙,双手固然被困,双腿双脚却是灵活的,蓄力就要踢去,哪知他一个华丽的翻身,伸手在她腰窝一按,她扑腾一下,双腿便再也弹踢不得。

  绝对的属于强者的压制。

  白妗后悔了。

  她不该不听师父的话,不好好修习内功,只顾钻研旁门左道的。

  腿脚功夫再强,遇到极擅内功者,也毫无招架之力。

  就像自古就有以屈求伸,以柔克刚。上次他能栽到她手里,多半只因她耍了阴招。

  白妗没辙,她只有嘴能动。

  “向来自诩君子的毓明太子,也会趁人之危么。”

  从来都是柔情蜜语跟他说话,哪里露出过这种冰冷的神色。

  姜与倦却觉得,很鲜活,这是她崭新的、他不知道的一面。

  他的指,轻轻抵上她的唇,弯眼,

  “嘘”了一声。

  “小声一点。”

  “一会有人来送孤及冠的玉带。”

  “不要让他们发现你。”

  柔情缱绻,白妗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这种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竟让人觉得恐惧,像一张绵绵的大网罗织而来。

  她紧紧盯着他的脸色,深吸一口气。

  忽然张嘴,咬他的指尖。

  一触到她的舌,他果然迅速地缩回。尽管消失得极快,还是让白妗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耳垂涨潮一般蔓上了血红。

  白妗露齿一笑,心中一个念头成形。

  “太子殿下,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不是单纯的,被皮囊迷惑,而是动了真情?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他眼睫颤了一下,轻轻地:

  “嗯。”

  白妗蹙眉:“你不会吧?”

  他唰地看她:“你说什么。”

  白妗眸子转动了一下,又是那种温柔可怜的神情。

  “殿下,妾说,听妾解释。”

  她组织好了语言,才开口:

  “其实,妾对您确实隐瞒了一些,包括妾会武功,顶替入宫一事,这些,妾无可辩驳。

  可妾进宫,并没有存什么恶意,更无心危害大昭江山——”

  他的手不去碰她,怕她再咬。只落在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

  “是为了什么?”

  “为了…实则,是为了一颗私心。为了下半生的荣华富贵。”这是真话。

  姜与倦眯起眼。

  “那夜到芳华宫去,其实,其实是…”白妗有点难以启齿,犹豫,“妾说了,请殿下饶恕妾。”

  可怜巴巴。

  姜与倦不入套:“你且说。孤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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