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_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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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页

  很多念头掠了过去。所有细节都能连通了,边月商人,赌场爆炸,炮竹坊,二皇子。

  这些举动,究竟是单单针对筇王,还是边月给大昭下的战书?

  初入盛京便搅动风云,这个相里昀,恐怕不像传言简单。

  他眸光微沉。

  可“赖噶若”确确实实身死,就算知道一切是他自导自演,也无济于事。

  姜与倦上前,未打断二人说话,只拱手示意。陛下点了点头,他便带着白妗入座。白妗装作普通婢女,一言不发站在灯托之后。

  确保能观察殿内,又能隔绝视线。

  相里昀侃侃而谈,说的是一路见闻,不时赞美盛京的人文风情。

  娘娘们时不时捂嘴,被他的风趣逗乐。

  白妗面无表情,这些娘娘可真是捧场,民间的说书台下就缺这些人才。

  相里昀说道:“小臣还听闻一句话,大昭的风水,最是养三种人。”

  “哦?哪三种?”陛下微微前倾,眼里兴味颇浓。

  “一是圣人,二是富人,三是美人。这话果然不假,自从来到大昭,真让小臣觉得,从前所见的个个都是庸人了。”

  陛下哈哈大笑,也知这相里昀是在拐着弯儿拍马屁,赞他圣明,子民富庶,男女皆美。

  即便知晓其中大有水分,可世上谁不爱听奉承话呢?

  更何况近来好事频发,他病体刚有起色,即墨城便有捷报传来。

  边月使臣来京,带来许多厚礼,其中更有无价珍宝,稍稍缓解了国库压力。

  这又是在家宴之上,分外轻松,陛下笑骂道:

  “你呀你,就别奉承朕了!想来王子的重点不在其他两人——而在这美人之上吧。说罢,何许人也?”

  “小臣岂敢?”相里昀惶恐,又道,“不过既然陛下开了圣口,小臣便也不欲盖弥彰了。方才在贵国的庭园中,小臣确实遇到了一位心仪的美人。此人令小臣心旌神摇,竟至神思不能自主。”

  这段话说下来,十足流畅,还用了两个四字成语,哪里像那时候的磕磕巴巴,口音生涩?

  “哦?”陛下喝了口酒,笑眯眯问,“不知是什么样的美人,竟让堂堂相里王子都动了心。”

  相里昀微微一笑。

  他突然说:“实不相瞒,眼下此人,正在宴会之中!”

  白妗浑身紧绷。姜与倦眸光一顿,直接向相里昀扫了过去。

  陛下眯起眼,嫔妃皆至,无人中途离场,场上也并无公主。除开这些女眷,都是些寻常的侍婢,难道他口中说的美人,是个婢女?

  思量一二,便挥手:“看中了谁,王子但说无妨,朕为你作主。”

  相里昀沉吟,忽然一撩下摆,行了个规规矩矩的臣子礼。

  “虽说小臣的心仪之人是贵国的奴婢,可女儿家脸皮薄,小臣还是需得多加谨慎。小臣在此许诺,愿以大昭的礼仪,正式向陛下求娶!”

  说起来,女子入宫为奴,便成为了大昭皇帝的所有物。相里昀此番话,便是要陛下充当一个赐婚,外加证婚人了。

  大昭陛下却是爽快:“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朕今日便破例,允了此事。”

  所有人看来,赏赐一个奴婢,既能维系睦邻友好,又彰显大国风范,何乐而不为之?

  皇后也没有置喙,她亦想看看这边月国素以“浪荡轻浮”闻名的大王子,能入他的法眼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婢女。

  陛下缓缓道:“我泱泱大昭,人才辈出,即便女儿家也不乏勇慨之辈。在场之人,如卿有承下这段良缘的胆量,便速速上得前来。朕即刻封你县主,风光大嫁,以成才子佳人之缘!”

  一时间人人蠢蠢欲动。

  大胆些的,已经开始偷眼打量,不说其他,相里昀的皮相就很是不错。

  区别于大昭以白为美,他肌肤蜜色,鼻梁很高,眼眶深,但又不显得粗犷。

  一双又大又亮的桃花眼,自带三分笑意,琥珀剔透的瞳仁,能叫人溺毙其中。

  身量也很高,宽肩窄臀。边月多为草原,这位大王子是典型马背上长大的男儿。

  为表入乡随俗,今日穿了件浓紫色的圆领锦服,腰上用双鹤金边带一束,又精神又英武。

  深棕色的发尾披在身后,打着小卷儿,带了丝异国风情。

  几个侍女被他那双含笑的大眼瞥过,都红了脸,激动不已。

  他可真俊啊!

  作者有话要说:白妗:他可真俊啊!

  太子:嗯?

  白妗:没你俊。你最俊。

  第32章掉马

  “殿下…”

  少女轻轻的两个字自身后传来,语气里微微焦虑,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姜与倦好笑,正要询问何事。眼神与那相里昀扫来的目光碰触,猛地一怔。

  莫非这个相里昀所求之人,竟是白妗?

  东宫的,白内人?!

  他的酒盏停在了唇边。

  只见一直神色温和的毓明太子,眉微扬,眼微眯,唇角拉直,脸色瞬间阴郁。若非通身修养在强行地拉扯,估计下一刻就能掀桌了。

  从杜相思的角度看来,是这么回事,再看,又没事了。还是那副温和面孔。握盏的手,连手指尖都透着养尊处优。

  怀疑自己看错了?她坐得极靠后,眼花倒是可能的。不过这场上发生什么,都没她什么鸟事儿。吃块点心,继续往门口张望。

  话说殿门口那个侍卫真白,杵夜里能反光似的。脸也小。打一拳会哭很久吧?

  斩离:…那女的干嘛老盯着我?咋的,想打架?

  啊,被瞪了一眼,好凶。杜相思扁嘴,天鹅颈终于优雅地缩了回去。

  姜与倦在回想,见到白妗时,她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

  难道之前遇到相里昀,他对她做了什么?

  这样一想,周身温度骤降。

  旁边,一直被奴婢投喂葡萄的楚王一个哆嗦,默默离远了点。搓搓袖子下的鸡皮疙瘩,咋回事?这都要入夏了吧?

  姜与倦略一沉思,压下心头不断涌上的阴郁。他奉行一道宗旨,从不做不明智之举。

  毓明太子若想保全一个人,擅长做好最周密的谋划。即便到了此时也不慌乱,反而一派冷静。

  白妗垂眼看他沉稳的姿态,想,必是毫不在意的。果然,世间男子都是如此。

  姜与倦却忽然捉住她的手,要她附耳过来。外人看来,俩人耳鬓厮磨,太子确实宠爱这个内人。

  相里昀还在坚持,而场上虽然人心浮动,心思各异,却久久无人出头。

  陛下早已不耐,索性对相里昀道:

  “爱卿堂堂男儿,何必瞻前顾后,你便是当场指出又何妨,难道一个奴婢,她敢抗旨不成?”

  他多年身居高位,冷冽起来声音沉肃,极具威慑力。

  有这么个热衷搅混水的爹,姜与倦头疼。

  相里昀应了声:“多谢陛下成全!”

  一双笑眼,正好迎上姜与倦的目光。却与他错开,投向其后鹅黄色的人影。

  姜与倦喝了一口酒,长睫温柔地垂着,掩饰汹涌的杀意。

  少女身形一动,款款走出,“陛下。”

  相里昀眸中掠过一丝愉悦。

  谁知她并不看他,径直跪倒,自报家门:

  “奴婢白妗,是伺候太子殿下的内人。”

  陛下微惊,不会是她?可她是太子的侍妾…

  白妗:“奴婢心中有一惑不解,特来向王子与陛下请教。”

  陛下松了口气,随即奇怪地看她一眼。忽而明了,这般开场白,代表此女接下来说的话,是太子的意思了。

  为君者宜广开言路,一个奴婢的话,听听倒也无妨。

  便当调节下气氛,也是好的。

  他温和道:“你有何惑?说来听听。”

  白妗转向相里昀:“奴婢听说大王子勇猛非常,七岁便能御马,不论再烈性的骏马,到了您的手下,都会无比驯服,大王子的英勇,整个草原无人能敌。”

  她温声细语,相里昀有点飘飘然,拱手谦逊道:

  “我边月男儿勇者甚多,姑娘谬赞了。”

  偷偷看她的表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眼睛亮亮的,写着再夸,你再夸一句嘛。

  白妗偏不,轻飘飘地将话锋一转:

  “那么,不是同样天姿过人的女子,实在配不上您如此飒爽的英姿。陛下也说大昭女子不乏勇慨之辈,只是其迟迟不肯现身,也许,是因还未欣赏到王子之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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