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页_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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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页

  槐序悄悄看了三哥一眼,打个哆嗦,又仗着有母后庇佑,挺直了腰杆子。

  她去看其他人。

  从被晾在一边的婢女之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惊喜:

  “这个姐姐…我曾见过的。”

  她指着白妗说。

  得,又是新的话本子。

  皇后溺爱公主,几乎成了一种习惯,她也随着看去,回忆一下:

  “哦。是白内人,总听常嬷嬷提起你。且近前来,让本宫仔细瞧瞧。”

  常嬷嬷咳了一声,白妗才回神,意识到皇后唤她近前去,为贵人们敬酒。

  姜与倦也看向她。

  她垂首柔声应:“是。”

  走了一步,发觉不对劲。

  她回头,绣花鞋尖迅速地缩了回去。而裙角一层雪纱上,留下了清晰无比的污迹。

  那个叫海棠的婢女。

  如果是从前,有人跟她玩这种阴戳戳的把戏,她有办法让那人跪着哭。

  可这是在凤仪殿,一个觥筹交错的皇家宴会,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恐怕不等她当场发飙,就被人拖下去了。

  索性一扭腰,惊呼着摔了,几乎就在那鞋尖缩回去的刹那,故意作出被人绊了一脚的样子。

  摔倒的时候,还撞了身边的海棠一下,海棠有点吃惊,愣愣地看着她倒在地上。

  本意只是踩脏她的裙子,让她出丑,也没有用太大的力啊?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可看在别人眼里,就是海棠踩了白妗的裙子,把人绊倒,那鞋子缩得再快,也能被反应快些的人眼捕捉,更何况在场还有习武的人。

  皇后脸色不好看了。

  她看了常嬷嬷一眼。

  常嬷嬷接收到皇后的眼色,骇了一跳——怎么会让这种蠢物,混入了这里?!

  她心说不好。

  娘娘虽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儿,但最是挑剔,容不得别人在她眼底搞什么小动作,更何况这种拙劣的把戏。

  这个海棠,是个废的了。

  约莫还要连累上白内人,可惜,好不容易寻到的可造之材——

  嬷嬷重重一叹。

  白妗一语不发地跪着了。

  她的鬓发散了,新裙子也皱着。

  海棠当即也跪了下来,咬着牙,没想到这个白妗反应这么快,反将了她一军。

  方才的情形,若是细究起来,就是她的错处,可无论如何,怎能让她一人担了罪责,那可是会被处死的罪过!

  对了,她可以去向殿下求饶。殿下最是心软仁慈,一定会宽恕她的!

  她泪光楚楚地去看姜与倦。

  “殿下…”

  皇后的眼皮剧烈地抽了一下。

  白妗始终垂头跪着,模样狼狈。

  她浅浅地咬着唇,一点声音都不发出,乌黑柔软的长发披在背后。

  双手攥在膝盖前,紧紧地。手背有些红肿,大概是破了皮,在弱白的皮肤上异常惹眼。

  姜与倦知道她怕疼,一疼就会哭的。

  那次亲她,把她的唇咬伤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看他的时候眼睫上挂满了泪。

  现下,她正委屈地忍着疼。

  姜与倦的目光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海棠一瞬间僵在了原地,

  殿下,殿下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开口对皇后缓缓道,“殿前失仪,乃是大罪。只是陟罚臧否,不宜异同。母后信佛,不宜见血光,惩戒了罪魁祸首便罢。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眸中毫无波澜,脸色也十分地平静。

  指却不再叩,秀美的骨节绷着。

  皇后没有异议,她觉得儿子处理得很好,二十年来,母子达成了前所未有的一致。

  她用染着寇丹的手指,揉了揉眉心:“便按宫规处置罢。拖下去,杖三十。”

  说话的时候,一直凉凉地看着海棠,无需多言,自然是要杖她。

  海棠脸色煞白。

  三十?!

  那她身上,还能有完好的皮肉吗?

  谁来救救她…救救她…殿下,对,太子殿下!

  他那番言论,还是不希望她死的,对不对?

  “殿下,殿下,不是奴婢,是她自己,她自己摔的!…”海棠尚且抱有希冀,想要去抓扯白妗,逼她承认。

  姜与倦始终眸光温和。

  “再喧哗,杖五十。”

  清润惊艳的嗓音听在耳中却像恶诅。

  已有人来按住她,海棠僵在原地,脸色漫上绝望。

  同为殿前失仪,为何只有她受到惩处。

  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他要维护的,不是她。甚至,他一开始,恐怕是想要她死的!

  “奴婢…奴婢…”

  皇后兴致全无:“带下去吧。”

  白妗也被姜与倦命人带了下去。

  带下去换身衣裳。

  白妗谢恩,起身的时候,还在微微颤抖,一副恐惧极了的模样。

  走出不远,身后传来惊呼。

  她噙着笑意,悠闲地跨出殿门。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海棠,你自讨苦吃。

  在碰到海棠的那一瞬间,用袖刃划开了她腰上的绦带。

  一旦大幅度动作,就会完全散开。

  不知起身的时候,裙带滑落…殿上那些衣冠楚楚、端庄优雅的嫔妃们,看到这副场景,会是什么神情呢。

  三十杖。呵。还真是便宜了她。

  进宫前她细细看过宫规,任何禁忌了如指掌。东宫里使些小诡计便罢,太子一向好脾气,或者说懒得追究。

  可在凤仪殿作妖,那就是自己不给自己活路了。

  衣冠不整,有污渍,都算殿前失仪。

  何况那是皇后赐下的裙子,若白妗忍气吞声了,就这么去拜见皇后,后果可想而知…这个海棠,一出手就想要她死。

  她又何必留情?

  与此同时,白妗想到另一个人。

  对比海棠,便能觉出杜家那位的厉害了。

  直接从奴婢下手,太掉份儿。

  不如从男方那里旁敲侧击,试探一下意思,顺便动摇一二。

  若是成,自然是好,若是不成,她也能留下个识大体的印象。

  无奈对手是姜与倦。

  话又说回来,据说海棠,也曾是个货真价实的千金。

  白妗不太喜欢和这类闺阁千金打交道,瓷娃娃一样,太脆。

  重换了一套衣裙,她不打算回宴会了,那地儿是真没意思。

  借着如厕甩掉宫人,往假山走,不料看见一个人。

  很熟悉的一个人。

  侧着脸跟下属说话,两道浓眉下,是琥珀色的眼眸,没了那扎眼的大胡子,倒是人模狗样。

  白妗看了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了。

  此人怎会出现在皇宫之中?

  她悄悄地转身就要走,忽然被只手一把提溜了衣领,推到一个人跟前。

  没有防备,一下子撞进一道结实的胸膛,撞得眼冒金星。

  面前人不伸手拦,也不躲,就好整以暇地被她撞,高大的身躯一动不动,跟块石碑子似的。

  而提溜她的,是这个人的随从。

  熟悉的配置。

  白妗沉着脸起开,低沉雄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敲钟一般震得人脑袋发疼。

  “你们中原有句诗,有缘千里来相会。小美人儿,躲什么躲呢?”

  一时疑心自己在市井街坊,面对的是个地痞无赖。

  “大人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白妗一边理衣衫,一边回。

  却想,果然没死。

  男人直接拆穿她:“以为是个男儿郎,没想却是女娇娥,打扮一番,倒是别有风味。”

  白妗讪笑,“大人的京话儿可真是标准。”

  说完她的手便被随从扭住。指尖夹着一个圆球,被男人夺了去。

  旋开来,是淡紫色的粉末。

  男人嗤笑一声,“同样的诡计,就不要使第二次了。”

  白妗冲他一笑,“同样的猪头,我也不想看第二遍!”

  男人脸一绿,她忽然腿一扫,要不是他躲得快,就要生受这断子绝孙踢了。

  双臂还被牵制,她索性动真格。

  上半身扭麻花似的,一下子挣脱了开,随从的大手抓来,如鹰爪,而她却像云雀,灵秀地闪躲,以一个极为刁钻的下腰,避开横扫的千钧腿,随从顺势欺来,逼退少女好几尺。

  眼看退无可退,她一脚蹬在假山,借力而起,一个漂亮的回旋——云月在她身后,披帛飘动如飞仙。

  而她款款落地。

  “呀,好俊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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