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_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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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究竟、有多少烂桃花?!

  一想到,她也跟面前这人,情意款款,说过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便控制不住,一股邪火窜上心头,

  他们是青梅竹马,婚约为盟,到头来,拆散良缘的恶人成了他了。

  姜与倦的怒火愈燃愈高,像放在火炉上的糖,滋滋作响。

  在温度快要登顶的时刻,他忽然一笑。

  精美的面孔上,唇角像裂纹一般出现的笑意,姜与倦自己不知道,旁人却看得很清楚,多少有些扭曲,

  连斩离都觉得不寒而栗,主子从没露出过这种神情,像是随时都要失控一般,真怕笑完那剑就捅下去了,到时候,他该叫几个人进来收尸?

  杨恣也觉得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可他仍旧肃着一张俊脸,鼓着眼睛跟姜与倦对刚。

  好像随时准备打一架。

  师兄啊师兄,你这是何必?

  白妗要被他搞晕了,杨恣估计也是收到二皇子下狱的消息,发觉事态不对,想要助她抽身,索性破罐子破摔,这一番话也是想让太子断了心思,可,做这些之前,至少得跟她通个气儿啊!

  万一,姜与倦自觉成了个千年王八,直接抄家伙把她也连带着砍了?

  那不是血亏了嘛!

  师父说的一点没错,当真是姓杨的榆木脑袋,不过事发突然,倒也情有可原,

  白妗护短的心再一次跳动,正想粉墨登场,就听到姜与倦那辨识度极强的声线:

  “罢。你也算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杀了倒可惜。孤允你将功补过。不必守门了,到通明殿领一个守卫之职。”

  “至于白内人——你且断了念想罢。”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殿下,只有他勤勤恳恳在走修罗场剧本

  另外两个人……唉不说了

  阿门

  第25章忍耐

  他说完,收剑回鞘。

  斩离呆住了。

  杨恣也呆住了。

  白妗更是一头雾水,没想到姜与倦的这个操作,把杨恣放到眼皮底下,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头上长了草?任谁都受不了吧?

  真不是个正常男人。

  几个人走后,白妗也被姜与倦赶了出去,他没心思见她,而白妗见他脸色不对,一句话也没说灰溜溜跑了,回房蒙头一睡,懒得动脑筋想这些破事。

  然而第二天一出门,扭头便见到杨恣,真是头皮发麻啊头皮发麻。

  杨恣也莫名其妙,他领的职位就在不远处的外院,跟偏殿只隔一个回廊。

  在没弄清姜与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他也不愿轻举妄动。因此二人照面,不发一语,各自分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唉。

  一连两天,白妗都没有见到过姜与倦——他似乎不在东宫。

  直到听说某某婢女在宫苑,冲撞/偶遇太子的第三个版本,白妗醒悟过来,对啊除了她和杜相思,入侍东宫的还有另外三个啊,人可都是鲜嫩小姑娘,任君采撷那一种!

  更别提杜茵这个名正言顺的,万一趁她空窗来找麻烦,她也不好动手不是。

  更何况,毓明太子还没真的勾到手,万一就让别的小妖精搅和了,她堂堂明妃,说出去岂不是颜面扫地?

  所以一大清早,姜与倦一回宫,她就跑到通明殿,给他端茶倒水,那么好脾气的人,愣是一整天都冷着脸不理她。

  白妗表示:我太难了。

  姜与倦最近有点风寒。

  今夜更是愈发凉,许是倒了春寒。

  进殿,崔常侍把他的氅衣挂起,添旺火炉子,便退了出去。

  吏部李郯与几个官员坐在外间,为那紫檀珊瑚松木纹屏风所隔,次第出席,向太子奏事。

  先是御史台一个姓何的官吏:“近来几道折子催得紧,尽是诛杀逆贼之事,好几封唱反调的都被压了下去。下官担心明日朝会,局面会愈发不可控制……”

  一人笑道:“对手倒台是好事,刘大人何必杞人忧天呢。”

  一身灰色缂衣的李郯压低声音:“中丞大人如此专权,恐怕并非好事!”

  那人立刻反驳:“李郯你忘了,前几年陛下甚是宠爱二皇子,甚至有废嫡立庶之意,若非太子殿下横竖挑不出差错,恐怕早就身陷进退两难之境了!”

  李郯摇摇头:“下官只是怕,杜大人如此行事,会引火烧到殿下身上。”

  姜与倦本在一边烘手,一边静静听着,听到这句话才道:“李郯的忧虑情有可原。杜家与东宫毕竟同气连枝,如此步步紧逼,急不可耐,很难不惹得陛下忌惮。”

  “那依殿下的意思……”

  太子轻嗤,“孤这舅舅,不必管。越是这样,陛下才越会硬起心肠。东宫只需表明一个态度,给母后送个东西吧。”

  他唤来斩离,将一个锦盒放在了他的手上。

  斩离自退去凤仪殿。

  众人各有所思,猜测那锦盒中是何物,姜与倦的手指轻轻在床沿上敲击。

  “实则,孤也觉着此案疑点重多,像是被人故意引导,意在挑起争端。诸位不妨设想,若是等到局面变得不可收拾,忽然有人跳出来对孤一通指责——算计亲兄、视臣民性命如草芥……届时孤当如何自处?”

  李郯只在心里过了一过,猝然惊道:

  “当局者迷,臣等一心只在这棋面上,却忽略了执棋的手。殿下所虑深远。”

  姜与倦叹道: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局势越是有利,越要小心陷阱。岂知不是有人正等着坐收渔利?”

  爆炸案的疑点在于巧合,

  巧合太多,每一个线索好像都是故意在引导特定的方向,针对之人也太过明显……何况那个商人之死,也有太多不合理之处。

  他蹙起长眉,一丝忧郁染上面容。

  毓明太子是浓颜的相貌,又偏向细节的精致,深眉浓目,挺鼻朱唇,笑时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怒时柔态尽退,阴鸷横生。

  面无神情地思索着,火光映热他的侧脸,犹如一尊玉像。

  他忽然觉得不对劲,

  直到细细的呼吸从脖后喷洒,一股凉意攀着脊柱直窜而上,有人贴着他的背,趁他没反应过来时,在耳边软绵绵一声:

  “是我。”

  他的唇被一只纤手捂住,像船忽然触礁,惊得他抖了一抖。

  姜与倦侧脸,对上少女含笑的眼。

  白妗制止他出声,冲他微微一笑。手心里很柔软,他大概张了唇,正喷着湿润的热气。

  这样呆怔的太子可不常见,

  他像是太过震惊,瞳孔自然放大,眼周密密一排睫毛微颤。

  白妗饶有兴趣地欣赏,再度贴近他,用气音说:“殿下,他们好像提到你了。”

  说着,便松开手去。

  姜与倦下意识往外看了一眼,透过模糊的纱,穿着官袍的人影朦胧,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李郯的声音,正议起即墨城战事吃紧一事:

  “最重要的还是筹集到银钱,以备粮草军饷之需。殿下,臣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讲?”

  姜与倦回:“李郯无需多礼。”

  一只手搭了过来,他忽然觉得不好,也不知她用的什么身法,滑得像泥鳅一样,一下就挤进他的怀里,二话不说,捏着他的下巴,便吻了上来。

  姜与倦震惊!

  “前年南郭一带瘟疫,光赈灾银,就是一笔庞大开销。可与此同时,好些官商勾结,哄抬市价,大发横财。据下官得知,有几个富贾近日来在盛京置办了宅子,意欲长住。要想将他们连根拔起,不太现实,然时值国库空虚,不如让那些人好好吐一点出来。”

  立刻有人愤愤:“这些发国难财的,真当千刀万剐!”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屏风后,姜与倦躲开少女,横眉就要冷斥,谁给你的胆子?!

  顾虑在场众人,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二人只是对视,

  姜与倦心里气怒,手一抬,恶狠狠地指着她。

  对于要戳到鼻梁上的手指,白妗伸手,轻轻握在手心,蜷起,冲他妖妖一笑,又缠了上去,也许是顾虑太多,姜与倦推拒的幅度并不大,这一次,轻而易举被她得逞。

  先是印上了,然后试探地叼住上唇,没想到意外地软。

  含了一下,他有点僵,眼睛愣愣地看着她,搞不清楚状况,檀口微张,

  白妗趁虚而入。

  这下,全完了,

  外面声音断断续续,说了什么听不清楚。烟火一簇一簇地盛开,爆裂,铺满一片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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