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页_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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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页

  少女转过脸来,火红的绢花在两朵花苞髻上飘动。

  她捧着脸,甜甜一笑说,

  “谢谢你呀。”

  少年吓了一跳,低下头去,紧张地吐出一口气。

  然后轻轻地,露出一个笑容。

  他有一对洁白的虎牙,低头小声说,“不用谢。”

  没有看到,公主马车已经离去。

  姜与倦道,“京中传闻,此人暗自倾心槐序。”

  白妗笑得前俯后合,指着说,“他那哪是暗地里倾心呀!你看他的眼神、动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过几日,白妗就看见御书房的桌子上,出现了一份拟好的圣旨。

  赐婚兵部尚书顾大人幼子,与槐序公主。

  姜与倦动作还真快!

  动作更快的还有另一边,直到杜相思来了信,白妗才知道,姜与倦没有把斩离从即墨城召回。

  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封来自杜相思的信中,字里行间都是掩盖不住的甜蜜。

  …这么热衷牵红线,白妗感叹,恐怕世上没有比他身份更高的月老了吧?

  剩下的日常,他都是很忙的。一天下来,有时候也就见上一面。

  逢心情不好,白妗也会跟他生气,大多发一通牢骚,他默不作声地听着。听完了,扭头就去折腾臣子。

  早朝连着上也就罢了,蒸人的天还要在御书房里议事,一议就好几个时辰,再厚重的冰都化个干净。

  白妗慢慢也就没什么脾气了。

  实在是太烦了,那些大臣不敢跟陛下对着干,就派家里一堆七大姑八大姨的来叨叨她,在受到陛下的警告以后,却是换了个法子,他们搬出了太后!

  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管后宫管到烦,本想着当了太后,自己能落个清闲,可她心里也担心啊,只怕倦儿又有那日夜不休的征兆。

  所以,昭仪你懂事一点吧?

  面对婆婆全天无休的旁敲侧击,白妗只好硬着头皮,跑去哄陛下。

  撞见他在服药。

  白妗紧张兮兮,扒着他问,“什么药啊?”

  姜与倦支吾了半天,才说,没什么,是他特地找了太医,配给男子服用,而使同房的女子不会受孕的药。

  他…这是要绝了天家的子嗣啊!

  白妗一脸震惊。

  姜与倦却叹了口气,解释道,“你生文漪的时候,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朕却只能看着。那种无能为力的心情,朕不想再体会一次。当年,母后生槐序的时候也是如此…”

  “朕心里害怕,朕不想你再受这种罪。”

  他抱住了她。

  白妗默了一会儿,问,“那储君怎么办?”

  “从旁的宗室子弟里过继一个,”姜与倦都想好了,“定羽王的小儿子一直养在即墨城,今年有十一二了,十分聪慧,文武双全,品性也不错…”

  一个皇帝有多少时间啊,掰成八瓣用,怕是都不够。

  至于臣子们时不时冒出的广纳后宫开枝散叶的谏议,陛下都以国事繁忙、立业为先为由来推拒了。

  白妗有时候起得早,就能看见宫里的金吾卫从御道边走过。那一个个的猿臂蜂腰,长腿宽肩,有些时候还能见着脸容,好几个生得极俊朗,极吸睛,叫人看着,都觉造物不公了来。

  有人问,“好看吗。”

  白妗连声叹气,“好看,怎么不好看。”

  转头就对上姜与倦阴沉的俊脸,白妗差点从墙头栽下来。

  幸好没栽,却被抓住腰肢,头一重,悲催地被他扛进了殿中…宫人们一个比一个头更低,四下只闻惨无人道的哀嚎,

  “陛下,陛下臣妾知错了…”

  ……

  徽帝在位期间,除了昭仪殿外的围墙都加高一遍、算是唯一一项比较浩大的工程以外,从无劳民伤财之举。

  他以吏法治国,前几年手段狠决,诏狱之名人人闻风散胆。

  盛京甚至好一段时间,惊现路不拾遗之象,后慢慢改变苛刑、清除酷吏,以温和政策养兵养民…不能说他是大昭最英明的君主,却绝对是最负责的君王。

  可惜,在位只有短短的十五年。

  至于实情呢,季夏公主只能摊手,一脸无奈:

  “就跟话本里写的一样,父皇退位,与母妃游山玩水去咯。”

  倘若万里无云,绿水无际,一叶孤舟一薄酒,舟上一对神仙眷侣,并肩而立,相视融融一笑…也许就是他们。

  这样的踪影,留在了大昭日后无数的传说之中。

  第82章掌上明珠(番外)

  这么小的孩子。

  几乎过了有一个月多点,姜与倦才第一次抱上了闺女,之前是太医说孩子太小,又气血不足,最好少颠簸,先好生调理几日。

  等到身子骨健壮了一些,才让陛下抱上一抱。

  白妗笑呵呵地看着,稀奇,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姜与倦,竟然也有这么紧张的表情。

  他整条手臂都是僵硬的,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凑近前,细看——真的,好小好小啊,手指头也那么小。这么个小小的东西,是妗妗给他生的孩子?

  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

  当年槐序出生的时候,自己也有八岁了吧,都没这么惊心动魄过。

  小小的家伙,忽然咧着嘴笑了。

  一下子春暖花开似的,姜与倦瞳孔微张,浑身充斥着暖融融的气流,明明劳累了一天,突然就精神百倍起来。

  他僵僵地抱着小团子,看看女儿,又看看白妗,结巴了:

  “像,像你。”

  细竹低头耸肩,偷笑声都要压抑不住了。白妗揉揉额头,怎么抱下女儿,傻了不成?

  体谅他初为人父的心情,白妗没嘲笑他,反而跟他逗了一会儿小家伙,直到天色渐晚,让奶娘带下去哄睡了。

  月光很盛,铺在床前如同霜华一般。

  姜与倦搂着她,眼睛亮亮地说,“叫文漪吧,有诗云,镜沼清浅吹文漪。灿若文锦,清如漪沦,挺好的。”

  这么顺溜,到底是多早就想好了的,虽暗自腹诽,但白妗没有异议,表示同意了。

  陛下读的书,毕竟还是比她多的是吧。

  他一说就停不下来了,“礼部和工部昨日上奏,要新建一座书院,不远,就在京郊,我想着,女孩子知书达礼不是坏事,到了年纪,就送她去读书吧。不过住,还是得回宫里住。

  嗯,要多拨些人手护好才行,朕的公主可不能有闪失…对了,她的封地也先选着,没有封地的公主将来是要受欺负的,”

  “哎…”白妗来不及插嘴,姜与倦就说到更远的地方去了,“…等她及笄,可以开始选驸马,不过不能太早地嫁了,多留身边几年陪陪你,嫁妆呢,也得隆重,十里红妆是不够的,朕的公主…”

  “停停停,”白妗打断,“多远的事儿啊,陛下您想的也太多了。”

  “不远,小孩子长得很快,”他认真起来,看她的眼,“就像槐序,眨眼就那么大了。她也会的。”

  “好像也是…”白妗不情不愿地点头,见他又要开始,忙说:

  “那,陛下不想努力努力,给公主添个兄弟姊妹什么的?”

  压低声音显得魅惑。

  其实是白妗自己有点想,但是又不能明示,不然显得多饥渴呀。

  谁知他半点没被勾搭到,还在那絮絮叨叨。装矜持可装不下去了,白妗一下子亲了上去,堵住他的嘴。

  亲完,姜与倦有点喘,翻身把她压住,抓着她的手说,“别闹。”

  却把她的衣带解开了。

  白妗抱着他偷笑,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她忘了这货一沾腥就又专注又持久,

  行吧,她挑起的火,她来灭。

  ……

  姜与倦身上的伤痕,白妗给他找了许多药来抹,淡是淡了许多。

  心口这个,却祛除不了。

  手指按上那个不规整的烙印,她心疼,又有些怨怪,“你那会儿都怎么想的啊,这么折腾自己。”

  他亲吻她的手指,从内侧吻到手背,等她困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才低声说,“我没有办法,如果不用这个,我可能撑不到你回来。”

  ……

  后来姜与倦信上了佛教,每年都往寺庙捐一大笔钱,据说那些钱,都是在东宫时积攒下来的。

  至于为何要攒钱,只能说是未雨绸缪吧,如果那个时候他真的被废了太子位,还能拿来打点一下关系,叫旁人不要为难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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