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页_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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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太子妃翻车现场

  作者:杳杳云瑟

  文案:

  那年通明殿内,东风夜来灯如长龙,

  他衣袖委地,扼住她的喉咙醉语,“对我情深一片,却与他人有染,你们女子,果然不能轻信……”

  【文案】

  大昭毓明太子,容貌美丽,温顺有礼,勤勉好学,不近酒色。人人都说,翻遍史卷,都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完美的储君。

  及冠那年,他遇到了个喜欢的姑娘,情投意合,年华正好。然而不久后,他无意得知,一切风花雪月,乃是蓄谋已久。

  成婚那日,太子攥着如意杆,盯着他貌美如花的妃,看了许久。

  心底最深的黑暗,快要难以压制,破笼而出,

  毫不留情地撕碎他那副完美无瑕的皮囊

  【不忍涉红尘,而你是红尘】

  【孤想与你,看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

  想与你朝朝暮暮,月月年年】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爱情战争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与倦,白妗jin┃配角:预收《却爱美人纤腰》┃其它:

  一句话简介:太子居然是隐藏病娇?!

  第1章交锋

  芳华宫前两株桃花树枯萎已久,细雪覆满枝头,在月色中散发淡光。

  夜风轻轻吹拂,云散了又聚,半弯的月在其中若隐若现。

  宫中只余打更声,后也没了余音。屋檐上似有瓦片轻响,惊起毗邻枝中一只寒鸦,扑棱着翅膀没入茫茫黑暗。

  白妗一身黑色夜行衣,借一棵歪脖树下落,面前是一扇褪漆的朱门。

  此处应当就是芳华宫之主的寝宫,此时宫门禁闭,被交叉贴上了封条。

  芳华宫主陆贵妃故去多年。

  陆贵妃陆惜玉,本是民间神秘组织青衣教首领之一,后背叛教会与一书生私奔。本脱离青衣教十余年,这期间踪迹一直被教会追查,只因她手中握有一个极有价值的绝密。

  这女子狡猾至极,多年来青衣教对她行踪一无所获。

  直到最近才接到消息,原来当年的玉夕露玉女,青衣教的前“明妃”,早已改名陆惜玉,遁入这深宫当中。

  也万没想到,当年手无寸铁的书生,竟是微服私巡的当今圣上。

  难怪说最危险之地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青衣教与大昭皇室不共戴天,她此举真真是令人呕血,也令人万思不及。

  然令人唏嘘的是,陆贵妃独宠多年临了色衰爱弛,死时封号被夺葬礼简陋,爱子不平起事,却被夺权下狱,芳华沦落大昭禁宫。

  万幸,她手中的秘密尚没有落到皇族手里,消息称暂时下落不明,但极有可能仍藏匿于陆惜玉的故居之中。

  白妗作为新近继任的青衣教“明妃”,自然有道理进宫来一探究竟。

  若那物回到她的手中,定能重拾明妃在教一落千丈的地位,也能以此作为筹码,让那些人放出师父……

  白妗不准备破坏门上的封条,而是破窗入室,寝宫中陈设布局倒是典雅,没有落灰看来有人常来打扫。

  从柜子暗格一一搜寻来,却一无所获。

  无妨,芳华宫宽阔,不在此处许在它处。

  轻轻合上窗扇,就在此时她听见了幽幽的笛声。似乎从院中传来,如泣如诉,幽怨而凄凉。

  她心头一凛,转到声源处。

  黑夜之中眼前场景便显得颇为诡谲。

  膝盖高的神龛中点了两根香烛,散发着晕黄的光。铁盆中堆得错落的铜纸钱,熊熊燃烧,火光曜目。旁边洒了几张被风吹动,空中还有纸灰飞扬。

  白妗盯着神龛前的身影,目光不定,竟有人在此祭拜!

  且不说此处是宫中禁地,整个大昭皇宫,也是严禁私祭的。

  神龛前那人身形极高,修长,迎风而立。显而易见便是吹笛者,正横笛在侧,指节细白却没有羸弱之感,反而说不出的精美细腻,像上好的玉器。

  夜风俯冲过枯黄的草叶,向那人卷来,绀青色的披风被烈烈吹动,宽帽刹那掀下,露出一头如瀑青丝。

  削肩长颈,从身形来看秀美匀称,大约是个女子。

  莫非是陆贵妃的旧友?

  香灰吹入眼中惹起痛意,白妗才发觉自己伫立过久。

  就算是没有实质的目光,若对方是习武之人,且功夫不低,便很容易察觉,她怎会犯这种错误!

  踮足屏息,从影壁拐角处匿身,背后一凉,什么破空而来擦过手臂,直直钉入廊柱入木三分!竟是一枚只有拇指大小的柳叶镖!

  她惊投一眼,吹笛人不知何时回过了身,手中的笛子正正指向此处!

  看来那不仅是吹奏的乐器,更是要人性命的暗器,这样精密的程度,恐怕排得上江湖兵器排行前十了吧!

  手臂伤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距离尚远仍能感知那人视线,如月清而如雪凉,激得人心底发寒。

  白妗一个顿卒,便知大事不好,四周,如鬼魅般的黑衣人轻飘飘落地,而那人也迈开步子向她走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飞檐走壁,轻功奔逃,无奈四面楚歌,处处有黑衣人拦路。

  看来那吹笛人身份极高,不过是出门祭拜,便有众多护卫跟随。

  既然如此,那她若贸然从芳华宫出,无异于暴露在皇宫禁卫军的势力范围,恐怕还没两步就会被射成个筛子。

  她脚底生风,一边点住臂上经脉止血,一边挑最暗最隐蔽的路线。

  路遇一宫门洞开,不及细想便扑入其中。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所,前辈的经验铭记于心。

  以最快的速度褪下夜行衣,踢入榻下,屏风上扯过一片白,边行边打散长发,滑入榻中。

  帷幔扬手便落,黑暗沉沉压下,只余少女肌肤莹润的光辉。

  门被推开吱呀一声,能听到脚步声愈来愈近,似乎只有那一个人走了进来。

  偏偏有种闲庭信步的悠闲,这样安静而危机四伏的密室,他当散步一般连呼吸也轻轻浅浅,没有半分促意。

  白妗却不敢动作过大,毕竟此时此刻,她是陷入被动的一方。

  耳边声音忽顿,帷幔果然被一手拂开。

  少女半跪于榻,风起而衣衫滑落,腰线流畅如弓,裸露的肩背如无暇美玉。

  目光一滞,那人如被火烧般飞快别开脸去。

  乌黑的长发盖住胳膊上的伤,白绢落地,其上血早已凝结干涸。

  她仓皇回首的眼眸惊恐而含泪光。

  真让人觉得是误闯某家小姐香闺了。

  帷幔上的指骨紧攥,他闭着眼用了力,莫名的怒气隐隐。

  白妗草莽出身,并不在乎什么女子清誉。

  只在乎能否掌握主动权,就像现下,这人很显然从小受过孔孟圣人的熏陶,什么非礼勿视授受不亲,可笑被她牵着鼻子走。

  只一件抹胸蔽体,她拉扯衣裙,作出慌忙遮掩的样子,手中绑缚的腕带中却滑出袖刃。

  薄薄的刀刃露出一指,向那人心肺处滑去,他反应极快地轻松躲过,白妗冷笑,却是虚晃一招,翻腕向上,直向他眼珠剜去!

  那人似也没料到上一刻还纤弱孱弱的少女,竟会使出如此恶毒的招数,一伸手,便将她腕死死捉在了掌心,尖锐的刀刃只离眼珠一毫之差。

  他长睫一颤,待要扭开她腕,哪知却是又中了诡计!白色粉末直冲面上扬来,虽第一时间屏息难免有些许被吸入肺中。

  顿时浑身酸软,意识到是软骨散,且多半药性极为强烈。

  那少女见机近身逼来,直取命门,他脚步错乱地一再后退,身后忽然一空,如入云端般跌入重重锦被,而她也停顿不及向他扑来,顺势压在了他身。

  帐顶轰然倒塌盖住二人。

  白妗心口叹气,没想到潜入芳华的第一夜就如此兵荒马乱。不知是温度的寒冷,还是那人温热的呼吸,皮肤激起细细的鸡皮疙瘩。

  她自小训练夜间视物,即便是狭窄黑暗的空间也是纤毫可见。

  一路摩挲上去,单手擒住那已动弹无力的男子的脖颈,另一手持弯月形的刀刃紧贴,隔着薄薄一层肌肤,下面就是跳动的脉搏,隐见青色经络。

  像一条蛇般将他寸寸围困,欲要置其于死地。他双手垂握在榻,这个时候还小心避免与她肌肤接触。

  含着浓郁黑睫的眼角往下,轻红色的唇半抿,露出洁白的贝齿。

  终于开了尊口,眉目带一丝淡淡的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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