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章 木箱子滚山坡,有骨气大酒楼(上)_我本港岛电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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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9章 木箱子滚山坡,有骨气大酒楼(上)

  n。

  n。

  n。

  呜呜呜呜呜呜

  救命

  叮叮当当叮叮叮

  皮肤暗黑体型消瘦的东南亚裔男子拿着一串钥匙走出电梯,钥匙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格外明显,楼道间隐约听到各种鬼哭人嚎。

  躺在楼道间不知死活的人,躲在楼梯间面色枯槁的人,坐在楼道旁边屋子里阴森森盯着过路人的南亚人,每个人的眼神似乎都充满了危险感。

  大胡子的、包头裹身的、很多小辫的、衣着暴露的,东欧人、南亚人、东南亚人、南美人、非洲人应有尽有。

  墙壁上涂满涂鸦,也没几个中国字,除了英文还有各种稀奇古怪且让人看不懂的文字,整个环境仿佛让人置身于修罗地狱。

  继续播报本港新闻,此前有市民用手持摄像机拍摄到在旺角弥敦道当街举47步枪亲自把风的悍匪叶国欢悬赏提升到200万港币

  收音机滋啦滋啦传来新闻播报。

  躺在纸壳上的一个枯槁老人手里攥着收音机。

  王佳卫深深的看了这个老人一眼,连忙收回目光。

  谨慎的跟着眼前东南亚裔男人身后慢慢往前走,但又控制不住,特别好奇的左右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座神奇的地方,港岛尖沙咀的重庆大厦。

  破旧而又肮脏。

  寸土寸金的闹市如同孤岛一般。

  这幢17层的大楼是世界各地背包客最廉价的落脚点,各种社会背景的人在大厦里休憩、生活以及流荡。

  在食品摊档旁争抢座位,在电子铺前讲价,在走廊过道间穿行、沉睡

  乃至于飞叶子。

  每晚,我说每晚,

  这里上百家的宾馆内大约就会有超过5000名不明身份的人留宿这里,这里是一座彻头彻尾鱼蛇混杂又烟熏火燎的市井之地。

  这里混迹在灰色地带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各类人种,各行各业,无不包含。

  自然也是犯罪的温床。

  王佳卫目光盯着一扇铁门,门底好似有堂而皇之的血斑。

  让他头皮发麻,却也不敢多话。

  心中充满了好奇,心痒难耐。

  透过窗户,

  混乱的电线搭着乱七八糟的衣物,霓虹灯牌照的他的脸不断变换,隐约他能知道对面就是著名的半岛酒店。

  似乎,这座城市,本就如此。

  高档与市井往往只是一街之隔,你望过去是高楼大厦,他低下头是破败老旧。

  大家互不相干,却又相互交织。

  你吃你的鲍参燕翅,我吃我的咸鱼牛杂。

  想一想,前几日,他还出入高档酒店,谈笑间一瓶香槟都几百上千港纸,如今却不得不躲在这里苟延残喘。

  “!”

  东南亚裔的男子冲着楼道里坐着椅子的胖男人嘟囔了几句,对方挑起眼皮打量了一下身后面露忐忑的王佳卫。

  然后反手在身后的横拉的栅栏门上拍了拍,不一会,有个络腮胡男人拉开里面铁门,透着栅栏门看了眼,然后拉开了栅栏门放他们进去。

  屋内很暗。

  王佳卫紧了紧衣服里斜挎的包。

  穿过一堆乱七八糟的废品家具及五金工具、汽车轮胎,他跟着东南亚裔男人七拐八拐进了一间大厅。

  叭。

  灯光亮起,让王佳卫下意识遮眼眼前一黑。

  同一个宽阔大厅。

  梳着马尾辫的安迪仔反坐着椅子,胳膊搭在椅背上,手里拿着红万,磕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拿过火机点燃,吐出烟雾,下意识的眯住眼皮。

  留着的半长指甲的小手指挠了挠鬓角,刮出硬物划头皮的轻微响声。

  几盏白炽灯挂在屋顶。

  吊扇转动。

  忽明忽暗。

  “我要的人呢?”

  面前,灯下。

  几个铁笼子里蜷缩着几个赤裸裸的东南亚裔人,伤痕累累,不知死活。

  笼子面前,跪着一个浑身水淋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络腮胡男人。

  毫无回应。

  安迪仔不耐烦的朝着左右摆摆手。

  两个男人提起这个络腮胡东南亚裔男人再次把他的脚绑起来,然后吊在屋顶,头朝下,扎进水桶里不一会整个人就开始夺命挣扎。

  声如血啼,歇斯底里。

  坐在椅子上的安迪仔扬了扬下巴,手下把人再次吊起,一松绳索,对方摔倒在地,嘴里不断咳涌脏水。

  “我说了伱能放过我们嚒?”络腮胡东南亚裔男人目光模糊不清的安迪仔。

  “啧哎哟。”安迪仔蹙眉,不厌烦的再次一摆手,手下立刻就要去把男人侵水吓得男人连忙磕头求饶。

  “我特么的最讨厌有人和我讲条件,你听没听到??”

  安迪仔蹲下,贴着对方的脸,咬着牙伸手掐着对方的脖子。

  旁边有些变态的手下此刻都觉得安迪仔变态神经质。

  络腮胡男人翻着白眼,不断挣扎,然后一会就安静下去了。

  安迪仔一松手,后者如软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手下蹲下探了探鼻息,迟疑的抬头,摇了摇头。

  “叼”

  安迪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却很快被神经质的表情所取代,瞪着眼朝着铁笼子里的人扫视过去。

  一瞬间。

  哭天喊地的各种语言的求饶声,有的人甚至早就吓得滋了一地黄汤。

  “你们最少配合我。”

  说着,拿过一把羊角锤砸在就近的铁笼子上,吓得里面的人惊叫连连。

  “我再问一遍,人去了哪里?”

  面前的人连忙操着叽里咕噜的话说,旁边的手下附耳去听,听着听着神色不自然的看向自己的老大。

  “他讲咩?”

  安迪仔解开自己凌乱了的马尾辫,手上套着皮筋套重新扎起头发。

  “他说他们之前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人被转移到了狮子山交给联乐堂的人了,剩下的他们真的不知道。”

  “他们说过嚒?”

  “安迪哥,他们好像是说过。”

  另一个名叫文尼的南亚手下硬着头皮,问:“安迪哥,我们这么搞,会不会如中国那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呀?”

  “??”

  安迪仔凑近手下,抬手就是一个暴栗,“你特么满嘴顺口溜,你是想托福啊?

  你记住,你是南亚人,我是混血,我们在这座城市想要出头就要够狠。

  现在去刮人出来!我就不信,人还会丢了。”

  几个手下连忙应诺。

  没办法,自从大佬神经质之后,这病就越来越重了。

  不过他们这些人正如安迪仔说的一样,尽管这座城市五颜六色,但是许多时候上升途径依旧就那些

  想要上位,必须要用命来搏。

  谁不想成为如今在妈阁和尹阿驹对垒上号称胜天半子祁同伟?或者成为火机点炸药,吓得张世强都肝颤的阮勇文?

  他们都是用命搏到的。

  机会就在这,看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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