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彼此看不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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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至今为止，顾盏在谢后白脸上看到的第二种表情。
简直绝了。
不是假笑，就是要假哭，好像没有第三种表情了。
但这两种表情又都很怪异，像是愚钝的木偶僵硬地学着人类的情绪，表演、模仿，却模仿不出真正的内容；又像是一个IT人员设定的固定运行程序，极其刻板机械地重复同一模式；亦或是描摹面具的画师，提笔而作的样板线条，后来只不断地复刻着初始模板。
对，就是这种感觉……
顾盏终于明白那令他浑身不适的怪异感，是从哪来的了。
顾盏皱了眉头。
谢后白像个没有情绪、没有感情的僵尸。
“操。”他忽然汗毛倒竖，大热天的冷不丁打了个冷噤，有些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不过转念一想，像假人一样才好，这样谢后白才不会对他这样帅裂苍穹的帅哥起什么歹念。
于是，他擦过谢后白的肩，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得得得，做就做呗。”
“反正以后每次标记是你疼，又不是老子疼。”
赵医生插了句嘴：“你也疼。”
“OZS患者每次发情期，都会生不如死。”
顾盏：“？？？”
“赵医生，你又不早说！”他恼地胸膛起伏：“你这样当医生不太合格啊！”
“不然怎么说，最多可活一年呢。”赵医生低咳了一声：“肯定是因为太疼了啊……患者熬干了生命力。”
“……”顾盏眉心拧紧：“只有标记完才不疼？”
赵医生肯定地颔首：“嗯。”
顾盏表示无话可说。
他瞥了眼谢后白，见他竟然还是一副要哭的样子，抽了抽嘴角……这他妈的是不会切换回来了么？
“喂。”他喊了声：“别杵着碍老子的眼。”
谢后白迟钝地应着，恢复了笑意，嗓音又低又柔地说：“谢谢你，顾盏。”
顾盏茫然地眨了眨眼：“啥？”
这声谢谢，来的莫名其妙，让顾盏好一阵绞尽脑汁，却也未能想到有什么地方值得谢后白感谢的；要说谢，归根结底还得他说才是。
但他……
对着看不顺眼的人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最起码得等到看顺眼了再说。
—
十多分钟后。
顾盏望着赵医生脸上快要溢满而出的笑，他就知道结果了。
“恭喜啊两位！匹配度％，近乎百分百，这简直是奇迹！”赵医生兴奋地搓了搓手：“难道是因为匹配度极高，所以被攻击才疼得不严重吗？”
谢后白漆黑的瞳孔里，因着‘奇迹’而沁出一点亮。
听到医生最后所言，沉默着，没说话。
并不是不严重，而是……
顾盏‘嘁’了一声：“什么奇迹，新闻不知报道过几次案例了。”
话虽如此，他倒真没想到，和谢后白这假人的匹配度竟然会这么高！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有高兴也有不高兴，高兴的是随便拉一个谢后白就能有近百分百的匹配度，那他肯定还能找到别人；不高兴的是，在没有找到‘替代品’之前，他只能依靠谢后白苟活。
他不喜欢谢后白。
他是拽五八万校霸，打架喝酒抽烟烫头纹身蹦迪，老师的眼中钉、肉中刺；
谢后白学霸兼校草，衣冠楚楚温柔有礼斯文尔雅，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他们像是走在两条永远不会交叉的平行道路上。
顾盏心想，谢后白这假笑boy估摸着天天暗戳戳地嘲讽他，就像他腹诽吐槽对方一样。
彼此看不惯彼此。
这时，他耳边传来谢后白温润如玉的声音。
“是奇迹。”
谢后白目光灼灼。
罕有的将心思剖白，爆晒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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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至今为止，顾盏在谢后白脸上看到的第二种表情。
简直绝了。
不是假笑，就是要假哭，好像没有第三种表情了。
但这两种表情又都很怪异，像是愚钝的木偶僵硬地学着人类的情绪，表演、模仿，却模仿不出真正的内容；又像是一个IT人员设定的固定运行程序，极其刻板机械地重复同一模式；亦或是描摹面具的画师，提笔而作的样板线条，后来只不断地复刻着初始模板。
对，就是这种感觉……
顾盏终于明白那令他浑身不适的怪异感，是从哪来的了。
顾盏皱了眉头。
谢后白像个没有情绪、没有感情的僵尸。
“操。”他忽然汗毛倒竖，大热天的冷不丁打了个冷噤，有些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不过转念一想，像假人一样才好，这样谢后白才不会对他这样帅裂苍穹的帅哥起什么歹念。
于是，他擦过谢后白的肩，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得得得，做就做呗。”
“反正以后每次标记是你疼，又不是老子疼。”
赵医生插了句嘴：“你也疼。”
“OZS患者每次发情期，都会生不如死。”
顾盏：“？？？”
“赵医生，你又不早说！”他恼地胸膛起伏：“你这样当医生不太合格啊！”
“不然怎么说，最多可活一年呢。”赵医生低咳了一声：“肯定是因为太疼了啊……患者熬干了生命力。”
“……”顾盏眉心拧紧：“只有标记完才不疼？”
赵医生肯定地颔首：“嗯。”
顾盏表示无话可说。
他瞥了眼谢后白，见他竟然还是一副要哭的样子，抽了抽嘴角……这他妈的是不会切换回来了么？
“喂。”他喊了声：“别杵着碍老子的眼。”
谢后白迟钝地应着，恢复了笑意，嗓音又低又柔地说：“谢谢你，顾盏。”
顾盏茫然地眨了眨眼：“啥？”
这声谢谢，来的莫名其妙，让顾盏好一阵绞尽脑汁，却也未能想到有什么地方值得谢后白感谢的；要说谢，归根结底还得他说才是。
但他……
对着看不顺眼的人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最起码得等到看顺眼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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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
顾盏望着赵医生脸上快要溢满而出的笑，他就知道结果了。
“恭喜啊两位！匹配度％，近乎百分百，这简直是奇迹！”赵医生兴奋地搓了搓手：“难道是因为匹配度极高，所以被攻击才疼得不严重吗？”
谢后白漆黑的瞳孔里，因着‘奇迹’而沁出一点亮。
听到医生最后所言，沉默着，没说话。
并不是不严重，而是……
顾盏‘嘁’了一声：“什么奇迹，新闻不知报道过几次案例了。”
话虽如此，他倒真没想到，和谢后白这假人的匹配度竟然会这么高！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有高兴也有不高兴，高兴的是随便拉一个谢后白就能有近百分百的匹配度，那他肯定还能找到别人；不高兴的是，在没有找到‘替代品’之前，他只能依靠谢后白苟活。
他不喜欢谢后白。
他是拽五八万校霸，打架喝酒抽烟烫头纹身蹦迪，老师的眼中钉、肉中刺；
谢后白学霸兼校草，衣冠楚楚温柔有礼斯文尔雅，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他们像是走在两条永远不会交叉的平行道路上。
顾盏心想，谢后白这假笑boy估摸着天天暗戳戳地嘲讽他，就像他腹诽吐槽对方一样。
彼此看不惯彼此。
这时，他耳边传来谢后白温润如玉的声音。
“是奇迹。”
谢后白目光灼灼。
罕有的将心思剖白，爆晒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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