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爱我_男主他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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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爱我

  血腥味中,齐霁紧紧的抱住她,泪水落到她的脸上。

  双手紧紧环住她,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嘴唇贴在明苑的额头上,泪水在肌肤上渲染出一片水光,落入唇中,使得这个吻都带上了泪水的咸味。

  怀里的人微微抽搐起来,齐霁感觉到,慌忙就想要给她输入灵力疗伤。他方才以为她是过来阻拦他的。所以那一掌,足够震伤她的心脉。

  齐霁慌忙伸手出去,要给她疗伤。愧疚和后怕如同汹涌的潮水,漫天的向他冲来,几乎将他没顶。

  他那时候的愤怒是真的,他以为她也是和那些薄幸人是一样。表面上对他关怀备至,其实心怀鬼胎。齐霁认为自己被骗了,所以下手,除了没有要她的命以外,是真的下了重手。

  他已经被骗过了好多次,一次次的背叛一次次的欺骗,早已经将他最后一点耐性部消磨干净。

  当认定她是和那些人一样在骗他,他是真想杀了她,只是最后改了主意。

  齐霁万分庆幸他在最后改了主意,若是她真有万一,他恐怕是会把自己送去给她陪葬。

  还好,还好她还在。

  他抬手正要给她输入灵力,修复她的伤势。明苑在昏迷中,直接哇的一下,把肚子里头的那些东西都吐到了齐霁身上。

  抽魂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弄得半死不活,此刻魂魄归位,身体上的排斥还在。

  齐霁胸前立刻就淋漓了一片,散发着一股股难闻的酸味。

  “苑苑?”他轻声唤了一声,回应他的,是明苑迎面的一口呕吐。

  明苑此刻几乎没有多少意识了,魂魄强行被牵拉离体,哪怕齐霁中断了抽魂,可灵台已经受损。躯体只受本能驱使。

  齐霁被明苑吐了一身。

  他当即给明苑输入灵力,冰凉的灵力不停的安抚她的灵台,温养她的魂魄,好让她能好过再好过些。

  灵力从他指尖泄出,注入她的额头里。过了好会,她身体的抽搐渐渐平静,脸上的痛苦也渐渐平伏下来。

  他将人抱起来,往麟台阁而去。他把脏了的袍服脱下丢在一旁,用干净的内衫贴着他。

  她的喜好,他都记得的。一桩桩一件件,从来没有忘记。

  他抱着明苑,走了几步,一阵风过来,浓厚的血腥味迎面而来。

  他抬手遮住了明苑的鼻子,她不喜欢血腥味。看了一眼这血阵,还有阵眼里躺着的人,仰手出去,几许灵力落到那边躺着的况乐身上。

  原本割开的伤口渐渐愈合,血也止住了。

  那些伤口都是况乐自己心甘情愿割开的,他要的只是献祭,不是要的尸首。所以较深的经脉他也没有让况乐伤到。

  只是血照着之前那样一直流淌下去的话,丧命是一定的。

  苑苑既然回来了,那么这个献祭他也不要了。他心爱之人归来是一桩喜事,多出一具尸首太过晦气。他从未将况乐放在眼里心上。但好歹也叫了他几年的师尊,他愿意抬抬手,给她一条活路。

  齐霁在室内焚香,将明苑之前送给他的固魂香点上,香炉放在床头。香炉上烟雾缥缈,氤氲在她的脸上。

  齐霁坐在床头,他身上水汽润泽,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背上。

  他拿着帕子,仔细的把她一点点整理好。

  心里的狂喜依然如同猛流,在身体里窜流不止。他眉目春暖花开,眼里也是流动的春水。

  他仔细的端坐在床边,往昔在她身上想不明白的那些地方,在此刻统统部都想明白了。

  难怪觉得她会有和记忆里如出一辙的眼睛,难怪她桀骜不驯的神情,甚至对付敌手的手段都是一样的。

  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如何不能相似?

  齐霁放下手里的帕子,手掌扶上她的脸颊,她体表的伤口,都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之后,用灵力愈合。

  原来你真的一直都在。

  似乎有暖流在心下生出,顺着心脉流淌在身。这暖流温暖着他的身心,让冰冷的躯体终于生出一丝自己终于是活着的感叹。

  她是真的在他身边,所以他总觉得,只要清机真人的这个徒弟站在身边,他就感觉到那个人站在自己身边一般。

  难怪,难怪……

  她曾经说过的话,一时间都回想起来。齐霁抚摸她的发鬓,柔软的青丝在指间抚动,蹭过他的掌心。

  “苑苑,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齐霁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说过,你对我的心是真的。就算你杀你自己,也不会伤我。是不是?”

  他温软的话语一句句的说出来,每说一句,他眼睛里就亮起碎星一般的光,点缀着他黝黑莹泽的眼眸。

  齐霁的话语也急切起来,“对,你说的是真的。你以前就处处救我,就算到了今生,还是一下。”

  明苑昏睡中,感觉到不舒适动了下,发鬓旁的几缕碎发随着她的动作落到脸颊上。

  她睡梦里依然被胸口的痛楚而折磨,那里已经被齐霁用灵力愈合,疏通气血。但他带着杀意的一招,即使最后收手没有真正要他的命,但那一掌实实在在打在胸口上,也是痛得能要人命。

  她晕过去,一半因为魂魄强行离体,一半痛楚太过,身体干脆晕过去自保。

  齐霁看她痛苦的蹙眉,张开唇呼痛,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

  是他伤了她,是他让她陷入痛苦之中。他抬手不停的给她渡气,齐霁记得她在寒潭之下,耐不住他灵力的寒凉,他将自己体内的灵力催成温热,输入她的体内。

  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她的体内,牵引体内灵力真气运转,稳固灵脉。

  齐霁丝毫不在乎这些灵力,只要她能活过来,他可以把这条命都豁出去,更何况是这些灵力?

  输入的灵力有了作用,不多时她的脸上痛苦的神情渐渐散去平静下来。

  齐霁仔细的端详她脸上,没有寻出半点痛苦之后,才停了手上的动作。

  他伸手把落在她脸上的碎发给小心仔细的划到耳后,“是我错了,我错了。”

  齐霁眼角发红,水光闪动。

  “你原谅我好不好?”他说着,又笑起来,眼里的水光落下,带着心头的狂喜,“苑苑如今已经到了我面前,可见你也是放不下我的。”

  “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冷了下来。

  狂喜过后,齐霁回想她和自己相处的点滴,原本的狂喜一点点的退潮。

  她的确是找上来了,但并不是为了和他相认,甚至她连相认的想法都没有。

  他当时就察觉出来,这个女弟子对他有某种企图。只是他这么多年都太过孤寂,自己送上门的,他心下也当做一个消遣,排解无趣。

  即使这样,他也是能赶到她对他,并不是完的亲近,她说将他当做长辈,甚至让他做了她的半个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就算在魔门逍遥自在惯了,也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从来不是什么会隐忍爱着一个人的女子。她张扬妍丽,明艳如火,鲜艳夺目。

  和她这个人一样,她的爱恨都是从来不屑于遮掩。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明明白白部摆在脸上,从来不给人有半分误会的余地。

  她将他当做长辈,师长。这么多年的相处里,甚至他亲自教授她修行,她也是用看一个师长的眼神望着自己,从未有过一丝私情。

  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涌出,如同她手里的万千红线,紧紧密密的将他的心缠绕住。将他的心攥住。

  眼底的水光到底掉了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和咽喉上。

  “你爱我吗?”齐霁缓缓俯身下去,在她的耳边问道。

  温软的声线里夹带着希翼,可是躺着的人没有回应他。她双目紧闭,没有清醒过来回应他的意思。

  他似乎又感觉回到了那五十年。这场爱恨,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苦苦挣扎,而她袖手旁观,丝毫没有把他从这苦海里救出来的意思,冷冷的注视他挣扎沉没,最后溺死在这无助的苦海中。

  她以为她死了就可以解脱,他要告诉她,她错了,她错的离谱。

  她死了,他也要犯天下之大不韪,将她拉回来。

  可是她却自己来了,以新的面貌出现在他的面前。

  但和那五十年一样的是,她的心里依然没有他。没有他想要的感情。可是她救他,在他昏死过去的时候,在他被魔气偷袭的时候。

  可是她却对他没有任何爱意。

  “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何时?啊?”齐霁压低了头颅,垂首在她的耳边轻轻问道,晶莹泪珠落下,掉在她的脸上,脖颈里。

  齐霁伸手除去,清瘦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发鬓,丝滑柔软的青丝在指掌间滑过。

  她是他的喜怒哀乐,他将自己几乎所有的情感给了她。这世上的人骗他怨他负他。只有她在乎他的死活。

  可是她不爱他,他想要骗骗自己,都办不到。

  手掌从发鬓上滑落下,拂过眉眼,睫毛扫在掌心上有略微的痒意。宽大的手掌依然往下,落到了她的咽喉上。

  少女身形纤细,脖颈更是如此,细细的脖子,一只手掌下去,就能轻松的扣住。

  齐霁眼神晦涩,手掌慢慢的握住她的脖颈。五指收紧,完将她的命门握住。

  她的肌肤上散发着生命的热量,一股一股传递到他的掌心上。

  脆弱的肌肤之下,是代表生命的脉动。

  她在乎他,但是却不爱他。

  但为何要说那么多的话?齐霁忍不住收紧了手指,明苑在昏迷中都感觉到喘不过气,挣扎起来。

  齐霁望见她脸上的痛楚,手掌松开,当手掌放开,被压迫住的呼吸道骤然畅通。面庞浮上的痛苦渐渐散去。

  “很难受吗?”齐霁问道。

  他满是无措的望着她,“我这里更难受。”

  “苑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说着他的头在她的脖颈里埋入了几分,又抬头起来,眼角荡起丝丝缕缕的胭红,神情越发的委屈无助。

  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她的身上。他曾经对旁人也有过期待,但是那些人无一例外,都辜负了他。

  道貌岸然实则男盗女娼的道源师徒,还有那些虚伪的同门。所谓的正道,他也已经看得很多,也不过是一群表里不一的人罢了。

  她是他的喜,他的怨,他的怒。

  所以他无法放手,只有她在身边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原来也是活着的。拥有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可是她死了之后,他如同一头撤去了锁链束缚的野兽,心中的暴戾完没有了约束。他的心是冰冷的,那些人那些事,所谓的天下苍生,在他看来都不过是别人口里,又或者他自己嘴里吐出的几个字眼而已。

  这一切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说是正道扶持正义,为天下苍生。旁人这么说,他也这么说。可是他心里知道,他对所谓的天下苍生,毫无怜悯之情。

  苍天对他尚且没有怜悯,他对别人又何来的感情。

  他如同行尸走肉。

  齐霁之前一心一意,只想要明苑活过来。但是她真的活过来了,他不满足于此了。

  她前生,呆在他身边整整五十年。他不知她到底是怎么变了模样和出身到了玄午山。他也不在乎。

  齐霁原先想着,只要她活过来,他就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他想要更多了,既然她在活过来之后,依然到他身边来,那么注定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一部分。

  他改变主意了,他想要她的爱。他已经为了她付出了自己所有的情感,那么他也要她的情。

  齐霁想要尝尝,被她爱着的感觉到底怎么样。

  他要她爱他,他爱她爱的痛不欲生,爱到无法自拔。他陷入的如此之深,她又往他身边凑。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要她付出点什么才行。

  不然,他怎么办呢?

  他的手掌从少女纤细的脖颈上挪开,他望着她笑了笑,“满口谎话的小骗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既然都说了,那么就继续做。”

  他低头下来,清凉的鼻息落到她的脸上。

  明苑模模糊糊只觉得嘴上有什么东西压迫住,柔柔软软的。她有些不满的微微张开唇,滑腻冰凉的东西滑了进来。

  她无意识的扭动,却被强硬扣住了动作。只好陷入更深的沉沦中。

  在昏沉之中,她感觉到自己喘不过气来。像是被人整个从头顶摁到了水里,无法呼吸,祸害她至此的,偏生还是柔软极致的东西。

  似乎有人抱住了她的双臂,一点点的锁紧,不容她有任何的挣扎

  明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绵软无力,刚刚睁开眼睛,那股晕厥感又汹涌了起来。明苑扑到床边就一阵翻山倒海的吐。

  肚子里头的东西,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恨不得吐出来。

  门外响起了些许声响,明苑吐的昏天暗地,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

  一只手拍在她的背上,不急不缓的在她的背上拍着,舒缓她此刻胸中的不适。

  肚子里吐出一堆堆的水来。那股难受劲头整个往头顶上冲,她难受的厉害。也忽视了背上的手,和身后坐着的人。

  手掌从背后扶住她的肩头,把她扶起来。

  明苑浑身瘫软无力,虽然有灵力修复,但是灵台受损就算是用再多的灵力去修复,也无济于事。

  明苑又呕的一声,吐了个天昏地暗。这次是真的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病中的人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关注外界,尤其明苑还刚从昏睡中醒来,脑子都还迷蒙着,完没有清醒过来。

  明苑满嘴的苦味,没有说出来,只是蹙眉。

  原本扶着她肩膀的手,从肩胛那儿环过去,让她直接落入一个怀抱里。

  唇上被抵上微暖的杯子,温水滋润了她干渴的喉咙,明苑下意识的推开扶着她的臂膀,想要自己一把抢过杯子,完完独占。

  救命的好东西,在别人的手里她不放心,一定要抢过来才行。如果对方不识抬举,那么她就真的要动手见血了。

  奈何此刻她浑身上下是真没力气,吐过了两回,头晕脑胀。一切动作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手推在对方手腕上,软绵绵的无力。倒是有点娇嗔的意味。她听到后面的一声轻笑。蹙眉想要往后看。

  身后人抬手,强迫她张嘴,让她把杯中的仙露一口口的喝了。

  仙露有滋养灵力的作用,对身体也是极有好处。一杯仙露下喉,将嘴里胆子的酸苦味一同压了下去。

  浑身上下不说好了,可舒坦是一定的。

  扶在肩膀上的手,把她轻轻放了回去。

  身下的床榻柔软的厉害,她躺上去感觉自己躺在云朵上一般。

  过了好会,她总算是清醒了点,只是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等缓过一口气,她再次睁开眼,见着床前坐着的人。

  原本清醒一些的头脑顿时停滞住。

  齐霁坐在床边,正望着她。见她如同见鬼一样的瞪着他,他伸手出来轻轻按在被子上。

  被子之下是她的腿,他不过稍稍用力,她就被压住了所有大的动作。

  “醒了?你这睡的也真是够长的。”

  晕厥前的所有记忆一股脑的,汹涌的涌入脑子里。

  心跳砰砰挑的几乎要从胸腔里飞出去。

  这狗比是要干什么?

  明苑下意识的就跳起来,逃离他。谁知她才有动作,齐霁压在被子上的手掌稍稍用力,顿时明苑整个如同被摁下去的鱼,噗通一下落了下来,结结实实倒在床铺上。

  “你、你——”

  明苑眼珠迅速转动了下,发现这里她没来过。看到外面的阳光照入室内,不像什么牢房。

  她被摁住了腿,哪怕这隔着被子,还是制住了动作。

  “我什么?”齐霁嘴角扬起,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对她笑了笑。“怎么了,之前你不是气势很足吗?”

  明苑两眼瞪圆了,心下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不说话了?”齐霁问。

  明苑动了动脚踝,被他摁住。

  “我记得几日之前,你可是对我说了一大堆的话,每一句我都还记得。”

  明苑看了一眼周围,齐霁用的那颗珠子,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翼逡那个老智障可能知道。

  她记得自己在齐霁意图折断古剑的时候,直接把古剑给丢了出去,免得老智障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可是她晕过去之后,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齐霁这个人极其自负自傲,他既然说了不折断古剑,自然不会自打嘴巴。

  但她也没有见到古剑。

  翼逡那个老智障的的确确很烦,而且聒噪的厉害,一天到晚恨不得看她的笑话。她都恨不得日日把拴在茅厕旁边。

  可他对她来说还是有点用的。

  既然有用,那么若是白白毁了,的确可惜。

  “我……,”明苑坐了起来,“前几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弟子都不记得了。”

  这狗比要是杀她早就动手了,把她放在能见天日的地方,怎么看也不是和他说的那样,让玄午山没有她这个人。

  “不记得了?”齐霁却不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若是不记得了,那么我好好告诉你,你坏了我的事。你说我要如何对付你?”

  他抬手,广袖流雪流动起来。齐霁的手停在她的脸颊上,指尖轻触脸庞。

  明苑坐在那里,没有躲开。齐霁制住了她的所有动作,她就算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一条咸鱼左右翻滚。除了叫这狗比看笑话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你说的话,是真的吗?”齐霁突然问。

  明苑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说的到底是哪一句。她说过的话很多,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齐霁见她眼底里飞快转过一丝疑惑。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侧落下,顺势俯身而上。

  “你说,就算杀自己也不会动我。”

  齐霁仔细的看着她,“你还说,你对我的心,都是真的。”

  “你告诉我,你说的这些话,可都是真的?”

  明苑:……

  这狗比喝假酒了?

  作者有话要说:齐霁:没有最疯,只有更疯

  明苑:狗比喝假酒了,怎么办?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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