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53_过度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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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53

  此为防盗章变化最大也有英语老师,她对周炳文特别好。应该是上次的事虽然闹得挺大,却没有牵扯到她,施安湳很明智的把她给摘了出去,周炳文也没有借事为难她。

  于是她在对待周炳文这个“笨学生”的时候,异常有耐心,经常在自习课的时候叫他去办公室里补课。

  这种安逸的时间过得飞快,在周炳文的成绩突飞猛进的时候,转眼月考就来临了。

  唐乐游良心大发的在考试前两天对周炳文说要帮他复习,结果却被周炳文给拒绝了。

  “为什么啊,我们一起复习不好吗?”唐乐游不高兴的说。

  周炳文给他剥石榴:“我和施安湳约好了,晚上去他那里复习。”

  “什么啊!”唐乐游大吃一惊,刚才他脑子里想过很多理由,打死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搞什么啊,你们俩怎么搅合在一起的。”

  周炳文把血红色的石榴丢进碟子里,然后用手把沾在上面的白色细碎捡干净,同他说起了施安湳会帮他复习的缘由。

  唐乐游一边听着一边无意识的盯着他的手看,那双手很白,皮肤如暖玉一样光润,唐乐游不禁想起了三婶婶,她的皮肤就十分白皙,一双手可以算得上是课本上的:指如削葱根。

  相当好看。

  炳文哥似乎是遗传到了她这点,不过三婶婶是女子,手要柔婉得多,可谓是芊芊濯素手一般的感觉。

  炳文哥不是,他是个男孩子,手指显得更长,骨节也分明有力,给人一种被细心雕刻的感觉,不似婶婶那种一根衣纹笔婉转勾勒出的细腻线条。

  差别蛮大,但都很好看。

  现在这双手停留在瓷白的碟子里,那上等的瓷釉都被比了下去,晶亮透明的血红色石榴籽,衬得他那双手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周炳文说完话,也把石榴籽收拾干净了,他问:“要吃了吗?”

  唐乐游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愣愣的没回话。

  周炳文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再问:“怎么了,想什么呢?”

  “哦哦,没什么。”唐乐游这才回了神,他一眼就瞧见了瓷碟里堆得满满当当的石榴籽,幸福得要流泪了:“这么快就剥好啦,炳文哥,你真是太好了!”

  “喏,拿去吃吧,我要回房间做作业了。”说着就起身要回自己的房间。

  “你不吃啊?”唐乐游赶紧叫住他。

  周炳文摇摇头:“不了,我刚才吃了两个芒果,吃不下了。”

  “那好吧,等我把数学作业做完了来找你玩。”唐乐游赶紧美滋滋的塞了一小把石榴籽在嘴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周炳文回了房间后,拿起手机看时间,最先看到的却是满满当当的留言,还有七八个未接电话,都是施安湳的。

  周炳文赶紧解锁回复。

  Illusion:在做什么?

  Illusion:要过来一起做作业吗?

  Illusion:怎么不回我?

  Illusion:???

  Illusion:也不接我电话?

  Illusion:再不回我,我就到你那边去了。

  周炳文看到最后一条消息的时间已经是十分钟以前了,算算差不多都能走到楼下了,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了门铃声。

  周炳文赶紧下楼去给他开门。

  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赶紧解释道:“刚刚在游游的房间里,没带手机,不好意思啊,你别生气。”

  施安湳睇着他,昭示着自己的不爽。

  周炳文很没骨气的说:“不要生气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施安湳还是没有说话。

  周炳文多少也摸清了他的脾气,吃软不吃硬,服个软多讲点好话就行了:“你也知道我只要看到你的消息和电话,都是第一时间回的,你要吃石榴和芒果吗,昨天大伯送回来好大一箱,特别新鲜,我给你剥。”

  施安湳果然脸色缓了很多:“不用了,你刚才在他房间里做什么?”

  周炳文暗地里松了口气:“游游想吃石榴,我给他剥,你要吃吗,我也给你……”

  “你说什么?”

  周炳文不知道他的语气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气,怔了怔,斟酌了下语气才说:“我给你剥石榴,怎么样……”

  “你给他剥的石榴在哪里?”

  “在,在他房间里……”周炳文见他不好相与的样子,赶紧说:“游游在做作业,别找他了吧,你要吃我重新给你剥。”

  施安湳按着他的肩膀给推到一边,直接朝楼上唐乐游的房间走去,那步子迈得极大,三层的阶梯一步跨完,就跟跳上去的一样。

  周炳文在后面追,还没追到一半呢,人已经进了房间了,里面顿时传来唐乐游的惊叫声。

  “你干什么!”

  施安湳已经端着瓷碟走出来了。

  唐乐游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在走廊上追他:“你把我的石榴还给我,要吃你自己去剥。”

  周炳文爬上楼梯垫脚一望,高举的碟子里的石榴籽只剩下一半了,唐乐游可真会吃。

  此时的唐乐游还只有十三岁半,个子矮矮的,远没到男孩子抽量长高的岁数,头顶只到了施安湳的胸口,一蹦一跳的要去抓碟子,结果连人家的手臂都碰不到。

  周炳文看到他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去抢纸条和手机的情景,顿时别开了脸,不忍直视。

  结果没一会儿就传来唐乐游的哭腔:“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王八蛋,太坏了……”

  周炳文连忙回头去看,只见唐乐游捧着个空碟子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恨恨的瞪着施安湳:“你把我的石榴还给我!噎死你!撑死你!不要脸!”

  施安湳的双颊鼓鼓囊囊,里面塞满了石榴籽。

  周炳文看得目瞪口呆,搞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唐乐游气得差点没把碟子给摔了,但想起这是自家的东西,而且价格不菲,只好住了手。他决定下次去施安湳家,一定要砸一个贵重的东西解气。

  唐乐游是唐家最宝贝的孩子,长得又特别可爱,周炳文看了心都软得一塌糊涂,爱心泛滥得没边,赶紧走过去安慰他:“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再给你剥,再给你剥就是了。”

  唐乐游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小鼻子一吸一吸的,周炳文差点被萌化了。

  施安湳把嘴里的石榴籽吐到垃圾桶里,说:“不准剥。”

  唐乐游怒瞪他:“关你屁事,炳文哥就是要给我剥!”

  “不准!”

  “就要,就要!就要剥!!!”

  施安湳作势要去揍他,周炳文立即把唐乐游给护在身后:“住手!多小的一件事,发那么大的脾气做什么,不准你打游游。”还有一句话他没敢说,施安湳都17了,跟唐乐游这么个小孩子争石榴吃,真的好幼稚。

  施安湳气得牙痒痒,但周炳文的姿态非常强硬,他忍着气说:“要我不打他可以,你不准给他剥石榴。”

  “管的宽,死的早!”唐乐游躲在周炳文身后诅咒他。

  “要吃找保姆给你剥,周炳文是你哥哥,又不你佣人,你好意思让他做这个?!”

  唐乐游被他这么说,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当时想吃石榴嫌麻烦,炳文哥主动说给他剥的,他当然不会拒绝:“保姆请假了。”

  “自己剥。”施安湳嘲讽的说:“你双手又没断。”

  “你双手才断了呢,你就是见不得炳文哥对我好!”唐乐游愤愤的怼回去。

  “你再对我嚣张一点试试,我告诉你哥你昨天去买了游戏。”

  唐乐游这回是真的气哭了,他抹了一把眼泪,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回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周炳文想去安慰他,却被无声的拒绝了,怎么敲门都没回应。

  他不禁有些埋怨的对施安湳说:“他就是个小孩子,你怎么能那样对他。”

  施安湳扫了他一眼,脸色冷寒,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周炳文也有些生气了,都不愿意说好话去哄他,气恼的站在一边背对着他,却听见施安湳对着电话让他家的保姆过来一趟。

  然后施安湳下了楼,周炳文就靠着楼上的栏杆往下看。

  保姆应该是跑过来的,进门后还在气喘吁吁。

  施安湳在楼下仰头对他说:“把石榴拿出来。”

  周炳文心想他还是愿意弥补游游的,一时间心就软了,赶紧去把大伯送回来的一箱石榴给搬了出来。

  箱子里的石榴又大又红,长得十分漂亮,昨晚上和刚才一共吃了两个,箱子里还剩八个。

  施安湳对他家保姆说:“把这些石榴都剥了。”

  周炳文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都剥了?那怎么行啊,太多了!吃不完的!”游游还打算一天吃一个呢。

  施安湳冷笑一声:“他胃口大着呢,就是个猪仔,再多十个也吃得完。”

  虽说考完了数学,但学校并没有让学生放假的意思,该上课的上课,该自习的自习。

  下午考完后吃过晚饭,经过了一天紧张考试的学生,到了晚自习的时候,还沉侵其中不能自拔,毕竟这是他们进入高中后的第一次正式考试。

  老师并没有过多阻止他们讨论,第一次总是新鲜的,反正以后考多了就会见怪不怪。

  “今天数学好难啊……”

  “还好吧,我觉得前面的题都蛮简单的,倒是后面的大题,题型比较新。”

  “我也觉得还好,难度中上一点点,大题是拉分项嘛,我们十班的能做出前面两个问就不错了。”

  “啊……明天早上的英语我好担心,我英语太差了。”

  “我也一样,希望不要太难。”

  当然也有人对这些无所谓,反倒聊起了其它的。

  国庆在即,考完试就会有个小长假,还处在贪玩年纪的少年少女们,根本无法抵挡假期的诱惑。

  “你国庆打算去哪里玩?”

  “不知道啊,我爸说看我成绩。”

  “看个屁的成绩啊,考完就放假,他哪能知道?”

  “你知道的,我妈和孙老师关系很好,她第二天就会打电话问。”

  “哇,那你太惨了。”

  突然,有一个平时消息特别灵通的男生故意用神秘的声音说:“你们知道吗,咱们学校国庆放假和别的学校不一样。”

  “嗯嗯,怎么不一样?”

  “有什么区别吗?”

  那个男生见同学们的视线都集聚在他身上,得意的分享起了他从高年级学生那里得来的消息:“一班到三班放7天,四班到十二班放5天,十三到十六班放3天。”

  “我的天,不是吧……”

  “太惨了!”

  “一二三班也太爽了!”

  “为什么这样啊,学校每次都搞区别对待,不公平。”

  “哎,谁让你成绩差呢。”

  “不公平就是不公平,我们成绩差点怎么了,学校不管做什么都特别偏袒一二三班的学生,每天放学时间都比我们早。”

  “啧,我有朋友在一二三班,人家都说今天的数学特别简单,如果不出差错,能考满分,你呢?”

  周炳文听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书都快看不进去了。国庆长假对于他来说是预习课本和巩固旧的绝佳时期,他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待在家里安安静静的看书。

  所以放假几天这种事对他而言真的无所谓。

  不过周末唐乐游应该会在家,到时候不懂的问题可以直接问他,就是不知道施安湳是怎么安排的,他估计会出去旅游吧,毕竟他对学习并不怎么热爱,难得一个长假,肯定要放松放松。

  他又想起下午考完数学施安湳说晚上和他说事,也不知是什么,希望不会太难。

  就这么过了一个闹哄哄的晚自习,放学后周炳文去找施安湳,被他要求一起坐车回去,周炳文只好先去给司机张叔打招呼,让他提前下班。

  和施安湳熟悉之后,周炳文对这辆改装后的豪车也有了更直观的认识,比如有哪些不错的功能,什么地方放置什么东西,他都一清二楚。

  车子里一如既往的播放着淡淡的钢琴曲,搭配着暖黄色的灯光和车内别致奢华的装饰,周炳文有种自己在音乐会现场的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升华了。

  施安湳半阖着眼靠在椅子上养神,姿态放松。

  周炳文同他问起了下午他说的想要的报答是什么。

  “回去了再说,车子上不方便。”施安湳懒懒的说。

  “你还弄得挺神秘的。”周炳文笑话他。

  施安湳扯着嘴角,露出个不明显的笑容,不置可否。

  周炳文想起一个晚自习都在讨论的问题,当闲聊说给施安湳听:“考试还没考完呢,班里的同学都在商量去哪里玩了,他们说一二三班放7天,四到十二班放5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施安湳说。

  周炳文知道他家和学校关系匪浅,既然他亲口承认了,那铁定没错:“咱们学校的规定还挺有意思的。”

  “越是有能力的人,得到的特权越多,这很正常。”施安湳淡淡的说。

  周炳文细想了下,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更在意另一件事:“你放假有打算吗,去哪里玩?”

  “暂时不告诉你,回去再说。”

  周炳文第一次见他搞这么神秘,被弄得心痒痒:“说呗,你先说说你想去哪里。”

  施安湳笑了笑:“别着急,到时候你会觉得惊喜的。”

  既然他这么说了,周炳文也期待起来。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很快就到了家。周炳文照例先去施安湳家同他一起做作业复习功课,不过,今晚施安湳却把他拉开书包的手给制止住了。

  “怎么了?”周炳文抬头问他。

  “你不是想知道要怎么报答我,还有我放假去哪里吗?过来……”施安湳朝他招招手,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

  周炳文疑惑的走过去,待在他旁边静等开机。

  电脑运行速度很快,完整的桌面很快就出现了。施安湳用鼠标点开一个命名为“plan”的文件夹,里面放置了不少文档和照片。

  周炳文不明所以的看着,然后见他一边打开一个文档,一边说:“你不是要感谢我吗,国庆的时候陪我去意大利怎么样,我攻略都做好了,我们先去佛罗伦萨的乌菲齐美术馆,当日参观会排队很久,这次我提前订了票,应该不会再错过了,然后我们再去百花圣母大教堂……”

  周炳文顿时就懵了,他迟疑的问:“你的意思是,你要我国庆和你一起去意大利?”

  施安湳鼠标下滑的动作停住,转头看他:“怎么,不想去?”

  “呃,也……也不是这个意思……”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施安湳的情绪一瞬间就结冰了,非常不爽。

  “如果一个人想去,他的回答应该是惊喜或者高兴的,而不是你这种吞吞吐吐的样子。”施安湳直接合上电脑,语调淡薄的说:“不想去就算了,我不喜欢勉强人。”

  笔记本合上的那“啪”的一声,仿佛敲打在了周炳文的神经上,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想赶紧说点话来缓和气氛,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意大利什么,听着那么高大上的地方,他从来没想过。假期又只有五天,而且大部分时间都会耗费在往返的飞机上,那么丁点时间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国内随便找个地方玩玩。

  不过周炳文连在国内玩玩的想法都没有,他最初的打算就是在家里复习功课,争取在期中考试考出好成绩,他做梦都想快点进入五班。

  旅游这么奢侈的事情,真的跟他无缘。

  施安湳干脆利落的把笔记本塞回抽屉里,转身就朝浴室走去:“英语没什么好复习的,既然你不想去意大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周炳文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已经关上了门。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周炳文耳朵嗡嗡的,脑子里像打了结,理不清扯不明,纠纠缠缠成了个麻团。

  他既想在家学习,又不想惹施安湳生气……学习太重要了,可是施安湳也很重要……

  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全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听在周炳文脑子里更乱了。想起施安湳笔记本里制定了那么多计划,一定废了很多心思,说不定早就期待两人一起去旅行,光是这份心意就让周炳文心慌不已。

  施安湳的要求并不过分,可偏偏为什么要选择去旅游呢?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浴室的门打开了,施安湳围着浴巾擦着头发走了出头,用一种并不意外的语气说:“不是让你早点回去休息,怎么还在这里?”

  周炳文尴尬的把双手背在身后搓了搓,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施安湳对他下逐客令,有些难过:“就是觉得……其实我并不是,那个,那个你为什么想去意大利啊?”

  施安湳无甚情绪的说:“想去就去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周炳文在空调的冷气吹拂下,手心还在发烫发汗,每次施安湳展现出这种情绪他都会紧张,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班里的同学跟他说,很多人在施安湳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以前学校里多少女生喜欢他,从没人敢当面表白。

  面对他无处不在的强势感,周炳文说话都在结巴:“那怎么,怎么……不在国内,嗯……毕竟只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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