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身世出_穿成反派的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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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身世出

  沈潇一夜不得安眠,第二天一早,对着梳妆镜,沈潇焦虑不安地揪着自己的袖子。

  上次见淑太妃,那是在不知情地情况下直接被请过去的,这一次可是礼仪周全地去拜见长辈,其中心情可真是忐忑不安。

  温邯看着沈潇的小动作,笑着把沈潇的手给握到了自己的手心里,“别紧张,他不会为难你的。”

  “我知道,我就是紧张。”

  “别怕,侯爷按辈分是咱们表叔,他对本王一直很好,而且他对出身门第之事也没有什么讲究,不用怕的,况且,本王一直都在你身边。”

  沈潇含笑点了点头,跟着温邯站了起来,温邯牵着沈潇的手出了房门,两人上了马车,直奔百乐侯府而去。

  站在窗旁看着沈潇离开的姜容镜,直到沈潇他们的马车消失在视野里,也没有从窗前离开。

  沈潇跟着温邯到了百乐侯府,刚一下马车,李均就围了上来,“二哥,嫂子,你们可来了,我都在门口等了一早上了。”

  温邯牵着沈潇的手,道:“老侯爷呢?”

  “我爹在正厅,快过去吧!他可是一早就起来了,还给嫂子准备了见面礼。”

  沈潇抬头看向了温邯,温邯与她四目相对,又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心,“走吧!”

  沈潇点了点头,跟着温邯进了侯府大门。

  李庚袭爵后历经三朝,恩典赏赐数不胜数,可是在偌大的侯府里,却丝毫不见奢华二字,除了那朱红大门,里面皆是简朴的摆设。

  沈潇知道李庚和他夫人都信佛,如今又见侯府里此般光景,心里的忐忑也算是消了一些,修行之人讲究众生平等,应该不会太过在意她的出身吧?

  温邯带着沈潇进了正厅,刚进门就看见端坐于主位的李庚,他拉了拉沈潇的手,示意沈潇跟他一起行礼。

  虽说李庚的爵位比不过温邯,温邯也从未喊过李庚一句表叔,可是这么多年温邯从没让李庚坐过下位,对于温邯来说,李庚不止是一个长辈,更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亲人,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执着于要带沈潇来见李庚了。

  “老侯爷。”沈潇跟着温邯给李庚行了礼,然后乖巧地站在温邯身边,不敢乱动。

  李庚含笑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沈潇,这一打量不要紧,他的目光就皆落在了沈潇脖子上的那块碧玉。

  几乎是一瞬间,李庚的笑都凝在了脸上,他站了起来,颤抖着声音开口道:“我可以看一下你带的玉吗?”

  沈潇不解地看了眼温邯,然后把玉摘下来递到了李庚的手里,她不明白李庚的反应为什么怎么大,难道是母亲的旧友?

  李庚接过了玉,布满老茧的手指抚过玉身,在沈潇和温邯的目光下,他狠狠地踉跄了一下。

  李均快走几步扶住了李庚,与此同时,温邯拉住了沈潇的手,眉眼间泛起了沟壑,在他的印象里,李庚从没有这般失态过。

  李庚满眼通红地看着沈潇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整张脸上皆是惊喜,以及从心底最深处涌出地不敢相信。

  这块玉是他留给他舞儿的,他们说好要留给他们的孩子做出生礼。

  不会错的,肯定不会错的,这块玉是他亲手雕的,任谁也造不了假。

  李庚抓着李均的手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放佛灌了铅,洒落着李庚如镜花水月般脆弱的希望。

  李庚走到沈潇的面前,撇开了李均的手,“你娘亲是不是舞儿。”

  沈潇抓着沈潇的手,摇了摇头,“我娘不叫舞儿,她叫舞琼。”

  “舞琼,原来她的全名是这个。”李庚小心翼翼地喘着气,生怕心里的担忧下一刻就成了真,“你娘亲她现在在那,这么多年她还好吗?”

  “我娘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已经去世多年了。”

  李庚闻言似笑似哭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整个人都垮了下去。

  沈潇抿了下唇,问道:“老侯爷,你与我的母亲是旧识吗?”

  “她,她没有让人跟你提起过我吗?”

  “我娘亲在我出生后就把我送到了扬州,八岁那年我受伤失忆,我姨娘才把我接回的平阳,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的。”

  李庚的声音颤抖的更重了,“那她就没跟你留下过什么交代你身世的东西吗?”

  “留下了,但是我从来没看过,里面应该有关于侯爷你的东西。”沈潇的喉咙有些发紧,她抬头看着李庚,李氏贵族,她该想到的。

  或者说,在她姜姨执着于让她带着这块玉来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的。

  若是没有这块玉,李庚绝对不会知道,他找了十九年的人,竟然就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姜容镜这样做,不就是想让沈潇认祖归宗嘛!

  李庚两眼通红,眼眶里的泪水,仿佛下一刻就会奔涌而出,“我,我能看看吗?”

  沈潇靠在温邯身上,点了点头,“在我住的地方,可以让人去取。”

  温邯看了眼征尘,征尘会意,随即带着人跟着幻玢去取了。

  李均扶着李庚坐下,温邯也扶沈潇坐在了一旁,一时间整个大厅里沉寂无人言。

  温邯握着沈潇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沈潇靠在温邯身上,闭上了眼。

  征尘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幻玢就带着匣子赶了过来,沈潇看着面前的匣子,吐了一口气,这才缓缓打开了那把锁。

  在所有东西的最上方,是一份舞琼亲笔写下的信,沈潇从信封里拿出了信纸,低头看了起来。

  “潇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你已经是准备好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对不起,把你从小寄养在扬州,可是,这也是我的无可奈何,但我承认,我到底是有私心的。

  当年决意从你爹身边离开,是我对不起他,身份有别,他又有婚事在身,娘亲不愿为妾,更不愿你爹两面为难,若有可能,我宁愿你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身,

  娘亲生你的时候难产,大夫说我活不过那天晚上,在临死之际,我努力想安排好一切,可是,在关于你身世的问题上我到底还是犹豫了。

  我把那块玉留给了你,又让你姨娘把它送到护国寺,拜托护国寺主持帮忙保管,还是想着有一天若是你想回去了,或者遇到危险了,有人可以帮你一把。

  但若是有可能,我倒是宁愿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爹没有负过咱们娘俩,是我对不起他,我不愿意他因为我为难。

  潇儿,娘亲没有办法陪你长大,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一生幸福。”

  温邯扶着沈潇的肩膀,却发现沈潇抖得越来越厉害,信纸从沈潇指尖滑落,李均弯腰捡起了信纸,在草草看过之后递给了李庚。

  李庚颤抖着接过了信,泪水滴落在了信纸上,他找了十九年的人,最后竟只找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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