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值得庆祝
嗒、嗒、嗒……
穹鸣帝国帝都的一条繁华街道上，刚刚洗脱了罪人嫌疑的塔莫在黯然神伤的瞥了执行殿最后一眼后，便是拖着令人哀叹的步伐，一步步融入了周围密集的人流中。
“啊……抱歉……”
“啧！会不会看路啊！小子！”
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塔莫很快的就是与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撞了起来，从而产生了一些争吵。
不过……与其说是争吵，倒不如说是塔莫在单方面的忍耐着什么？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这件衣服被你划了一个洞！你不做点赔偿吗？”
“喂！”
“……”
听着中年男子喋喋不休的责骂声，塔莫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呆呆的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
他就像是要将中年男子的所有怒火都尽数承担下来一样，只是一昧的接受着、忍耐着，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果然，像我这样的人，还是待在那个小小的闭室里最为合适……
不知为何，塔莫对于这过分明亮的世界，感到了些许害怕。
就像是害怕阳光的猫头鹰一样，对于周围的每一处光亮，它们都保持着十足小心的态度。
因为中年男子大吵大闹的缘故，周围过往的许多行人都已经停下了脚步，对着塔莫两人这边投来了或好奇、或戏谑的目光。
在这堆人群中，还站着一位身姿窈窕的美少女，她有着一双泛着蓝紫色神秘光彩的迷人眼眸，与沁着淡雅香气的柔顺银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银发反射出点点唯美的晶莹微光，将其柔嫩的宛若初榨牛乳般的细致肌肤渲染得分外美丽。
与周围多数人的注意点不同，银发少女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落在塔莫两人身上，而是落在了周围人的身上。
她看上去似是在观察些什么。
“人类的世界果然很奇特呢，为什么仅仅是两个人的吵闹，就能吸引这么多的人驻足观看？”银发少女看了半天，最终从其嘴里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在其身旁，还站着一位面容温婉的中年女子，她在听到银发少女这句话的刹那，嘴角边便是挂上了像是苦笑一般的奇特笑容。
月吟的说话方式还是这么奇怪呢，总是给人一种十分别捏的感觉。
而且……她在常识方面有着极大的缺陷，刚来自己家里的这段时间，她居然连怎么打开电视的都不知道，对着屏幕惊奇兴奋的望了好半天。
因为这个，他们不得不将月吟的入学手续一拖再拖，终于在近些日子里，教会了她这个世界上的若干常识。
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的那个蠢儿子，当初是不是就是因为月吟的这一点，才把她骗到手的。
“唉……”星辉母亲叹出一口气来，看着月吟那完美精致的少女脸庞，悲怜的摇了摇头。
但是很快，就这悲怜的情绪就被她扫除干净了。
谁骗不是骗啊！月吟长得这么漂亮，又傻萌傻萌的，我儿子不骗，也会有其他人骗的！与其便宜了那些陌生小子，还不如成为我星家的媳妇！
有我看着，一定不会让那混小子欺负月吟的！
“真是无聊，妈，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继续观察了周围人一会儿后，月吟像是对他们失去了兴趣，直接转过身，拉着星辉母亲的手就是朝外钻去。
星辉母亲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声，看了街道尽头处的执行殿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
而就在月吟两人离开这里的刹那……
“混蛋！别一声不吭的一直傻站在这里，倒是给我说句话啊！”中年男子扯过塔莫的衣领，怒不可遏的望着他。
明明是个穿着打扮显得十分文静干练的人，脾气却意外的很暴躁呢。
对此，塔莫还是像个死人一样，沉默着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中年男子则是在继续辱骂了几句后，终于是被塔莫这无趣的反应给打败了，黑着脸冷哼一声，一掌直接将塔莫推翻在了地上。
“撞上了个傻子吗？骂了这么久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中年男子站在原地嘀咕了一声之后，便是对着塔莫投去了一道鄙夷的视线，冷笑起来。
暗淡呆滞的瞳孔也终于是在此刻泛起了一缕光彩，像是重新活络了起来似的，瞳孔中倒映着中年男子鄙夷戏谑的脸庞，随着泪水的翻涌，将中年男子的身影逐渐扭曲转变了起来。
……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呵呵，蛆虫也会有过生日的时候吗？”女孩摆着讥讽的神色对着塔莫笑道。
年幼的塔莫悄然攥紧了自己的小手，并没有鼓起勇气去看赫霓诺一眼。
反正都是那样的一个表情吧，看与不看都无所谓……
“你不回去吗？”赫霓诺再一次向塔莫问道，并没有因为塔莫的沉默就无视了他。
事实上，最令一众佣人奇怪的是，赫霓诺小姐只会在塔莫的面前说出这么多话。
“回不回去都一样，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塔莫终于做出了回答，说出的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坐在窗台上的赫霓诺微微偏下了自己的脸，瞳孔在金灿色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令人难以琢磨的危险流光。
“但是，有人可不这么认为。”赫霓诺一指窗外，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站在她身边的塔莫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嘴唇因为心中突然泛起的情绪微微颤抖起来。
站在门廊上的，是一位身穿佣人服的美丽女子，因为视角是从上往下看的缘故，因此，女子的面容被顶盖遮挡住了许多，只露出下半边的脸。
在女子的手中，还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白色包装盒，虽然看着不大，却被女子装饰的十分精致，上面缠有好几条粉红色的蝴蝶结。
“妈妈……”虽然看不到女子的具体面容，但塔莫还是在看到这位女子的第一眼起，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那是礼物？”赫霓诺看着女子手中拎着的包装盒，忍不住的讥笑起来，“真是贫酸！”
“不过，贫酸归贫酸，毕竟是自己母亲送出的礼物，你就早点回去接受了如何？省的在这里碍我的眼。”
闻言，塔莫悄然抬了抬眼皮上的睫毛，脸上缓缓覆上了一层阴影，像是有一张黑色的纱布笼罩下来了一样，将塔莫孤独忧伤的情绪尽数渲染了出来。
他最后看了窗外的女子一面，便是对着赫霓诺微微躬身，朝后退去。
“我先回去了。”塔莫说道。
赫霓诺微微一笑，笑容透着几分阴冷，目睹着塔莫离开了这个房间。
当晚，塔莫在那寒酸的破旧小屋里，收到了来自母亲的礼物。
包装盒里装着的，是一个小小的蛋糕，小到只能插上一根蜡烛，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地方插上祝福了。
“妈妈，这个蛋糕你是从哪里买来的？以我们家的情况，是不能把钱花在这个地方的吧？”坐在桌边，一直看着这个蛋糕的塔莫向着自己母亲问道。
明明有着一支蜡烛在微弱的散发着它的温度，周围的气氛却好似怎么也喜庆不起来。
塔莫的眸光也是毫无温度，看着这只燃烧了许多的蜡烛，一直没有张嘴将其吹灭。
塔莫母亲在听到塔莫疑问的刹那，先是有些慌乱的攥紧了自己的朴素衣裙，随后缓缓松开双手，挤出了一抹饱含爱意的笑容来。
“但是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给你庆祝生日了吧，所以妈妈在最近几天加了把油。”
“嗯……”塔莫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气氛在沉寂了几许后，他不急不缓的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塔莫，蛋糕不吃吗？”塔莫母亲突然露出了急色，向着塔莫问道。
塔莫摇了摇头，像是带着什么心事一般，打开了这里的房门，钻了进去。
“爸爸不在的话，根本没有庆祝生日的必要。”
门后传来了塔莫的声音，伴随着几道脚步声的响起，这片窄小的空间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在那之后，塔莫母亲究竟露出了怎么的表情，根本不得而知，因为对于塔莫来说，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反正，一定不是个幸福的表情……
哭泣声实在太烦人了！
……
“真是浪费老子时间！工作都要迟到了！”
喧哗的街道声像是流水一般重新灌入自己的耳中，其中最为刺耳且引人注意的，还是那位穿着西装，打扮的格外斯文的家伙。
他在发泄完心中积攒的怒火后，终于是恼着脸色离开了这里，留下塔莫一人还坐在原地默默发呆。
周围围观的诸多群众也是随着中年男子的离去，逐渐分作散流，重新融入了街道之中。
“真是无聊……”沉默了许久的塔莫嘴里突然发出了一道意义不明的低语声，像是在抱怨着什么，又像是在嘲讽着什么，让人根本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讥笑、鄙夷、谩骂，人的负面情绪一旦被引发出来，就会变得糟糕无比。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不知为何……
这份软弱，只有在那份愤怒面前，才会变得坚韧起来，为什么呢？
憧憬大哥的理由……真的是像我先前所说的那样吗？
“不知道……总而言之，先去找到大哥吧。”
塔莫从地上站起了身，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后，便是迈着疲累枯燥的步伐，一点点的消失在前方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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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鸣帝国帝都的一条繁华街道上，刚刚洗脱了罪人嫌疑的塔莫在黯然神伤的瞥了执行殿最后一眼后，便是拖着令人哀叹的步伐，一步步融入了周围密集的人流中。
“啊……抱歉……”
“啧！会不会看路啊！小子！”
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塔莫很快的就是与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撞了起来，从而产生了一些争吵。
不过……与其说是争吵，倒不如说是塔莫在单方面的忍耐着什么？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这件衣服被你划了一个洞！你不做点赔偿吗？”
“喂！”
“……”
听着中年男子喋喋不休的责骂声，塔莫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呆呆的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
他就像是要将中年男子的所有怒火都尽数承担下来一样，只是一昧的接受着、忍耐着，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果然，像我这样的人，还是待在那个小小的闭室里最为合适……
不知为何，塔莫对于这过分明亮的世界，感到了些许害怕。
就像是害怕阳光的猫头鹰一样，对于周围的每一处光亮，它们都保持着十足小心的态度。
因为中年男子大吵大闹的缘故，周围过往的许多行人都已经停下了脚步，对着塔莫两人这边投来了或好奇、或戏谑的目光。
在这堆人群中，还站着一位身姿窈窕的美少女，她有着一双泛着蓝紫色神秘光彩的迷人眼眸，与沁着淡雅香气的柔顺银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银发反射出点点唯美的晶莹微光，将其柔嫩的宛若初榨牛乳般的细致肌肤渲染得分外美丽。
与周围多数人的注意点不同，银发少女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落在塔莫两人身上，而是落在了周围人的身上。
她看上去似是在观察些什么。
“人类的世界果然很奇特呢，为什么仅仅是两个人的吵闹，就能吸引这么多的人驻足观看？”银发少女看了半天，最终从其嘴里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在其身旁，还站着一位面容温婉的中年女子，她在听到银发少女这句话的刹那，嘴角边便是挂上了像是苦笑一般的奇特笑容。
月吟的说话方式还是这么奇怪呢，总是给人一种十分别捏的感觉。
而且……她在常识方面有着极大的缺陷，刚来自己家里的这段时间，她居然连怎么打开电视的都不知道，对着屏幕惊奇兴奋的望了好半天。
因为这个，他们不得不将月吟的入学手续一拖再拖，终于在近些日子里，教会了她这个世界上的若干常识。
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的那个蠢儿子，当初是不是就是因为月吟的这一点，才把她骗到手的。
“唉……”星辉母亲叹出一口气来，看着月吟那完美精致的少女脸庞，悲怜的摇了摇头。
但是很快，就这悲怜的情绪就被她扫除干净了。
谁骗不是骗啊！月吟长得这么漂亮，又傻萌傻萌的，我儿子不骗，也会有其他人骗的！与其便宜了那些陌生小子，还不如成为我星家的媳妇！
有我看着，一定不会让那混小子欺负月吟的！
“真是无聊，妈，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继续观察了周围人一会儿后，月吟像是对他们失去了兴趣，直接转过身，拉着星辉母亲的手就是朝外钻去。
星辉母亲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声，看了街道尽头处的执行殿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
而就在月吟两人离开这里的刹那……
“混蛋！别一声不吭的一直傻站在这里，倒是给我说句话啊！”中年男子扯过塔莫的衣领，怒不可遏的望着他。
明明是个穿着打扮显得十分文静干练的人，脾气却意外的很暴躁呢。
对此，塔莫还是像个死人一样，沉默着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中年男子则是在继续辱骂了几句后，终于是被塔莫这无趣的反应给打败了，黑着脸冷哼一声，一掌直接将塔莫推翻在了地上。
“撞上了个傻子吗？骂了这么久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中年男子站在原地嘀咕了一声之后，便是对着塔莫投去了一道鄙夷的视线，冷笑起来。
暗淡呆滞的瞳孔也终于是在此刻泛起了一缕光彩，像是重新活络了起来似的，瞳孔中倒映着中年男子鄙夷戏谑的脸庞，随着泪水的翻涌，将中年男子的身影逐渐扭曲转变了起来。
……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呵呵，蛆虫也会有过生日的时候吗？”女孩摆着讥讽的神色对着塔莫笑道。
年幼的塔莫悄然攥紧了自己的小手，并没有鼓起勇气去看赫霓诺一眼。
反正都是那样的一个表情吧，看与不看都无所谓……
“你不回去吗？”赫霓诺再一次向塔莫问道，并没有因为塔莫的沉默就无视了他。
事实上，最令一众佣人奇怪的是，赫霓诺小姐只会在塔莫的面前说出这么多话。
“回不回去都一样，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塔莫终于做出了回答，说出的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坐在窗台上的赫霓诺微微偏下了自己的脸，瞳孔在金灿色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令人难以琢磨的危险流光。
“但是，有人可不这么认为。”赫霓诺一指窗外，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站在她身边的塔莫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嘴唇因为心中突然泛起的情绪微微颤抖起来。
站在门廊上的，是一位身穿佣人服的美丽女子，因为视角是从上往下看的缘故，因此，女子的面容被顶盖遮挡住了许多，只露出下半边的脸。
在女子的手中，还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白色包装盒，虽然看着不大，却被女子装饰的十分精致，上面缠有好几条粉红色的蝴蝶结。
“妈妈……”虽然看不到女子的具体面容，但塔莫还是在看到这位女子的第一眼起，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那是礼物？”赫霓诺看着女子手中拎着的包装盒，忍不住的讥笑起来，“真是贫酸！”
“不过，贫酸归贫酸，毕竟是自己母亲送出的礼物，你就早点回去接受了如何？省的在这里碍我的眼。”
闻言，塔莫悄然抬了抬眼皮上的睫毛，脸上缓缓覆上了一层阴影，像是有一张黑色的纱布笼罩下来了一样，将塔莫孤独忧伤的情绪尽数渲染了出来。
他最后看了窗外的女子一面，便是对着赫霓诺微微躬身，朝后退去。
“我先回去了。”塔莫说道。
赫霓诺微微一笑，笑容透着几分阴冷，目睹着塔莫离开了这个房间。
当晚，塔莫在那寒酸的破旧小屋里，收到了来自母亲的礼物。
包装盒里装着的，是一个小小的蛋糕，小到只能插上一根蜡烛，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地方插上祝福了。
“妈妈，这个蛋糕你是从哪里买来的？以我们家的情况，是不能把钱花在这个地方的吧？”坐在桌边，一直看着这个蛋糕的塔莫向着自己母亲问道。
明明有着一支蜡烛在微弱的散发着它的温度，周围的气氛却好似怎么也喜庆不起来。
塔莫的眸光也是毫无温度，看着这只燃烧了许多的蜡烛，一直没有张嘴将其吹灭。
塔莫母亲在听到塔莫疑问的刹那，先是有些慌乱的攥紧了自己的朴素衣裙，随后缓缓松开双手，挤出了一抹饱含爱意的笑容来。
“但是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给你庆祝生日了吧，所以妈妈在最近几天加了把油。”
“嗯……”塔莫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气氛在沉寂了几许后，他不急不缓的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塔莫，蛋糕不吃吗？”塔莫母亲突然露出了急色，向着塔莫问道。
塔莫摇了摇头，像是带着什么心事一般，打开了这里的房门，钻了进去。
“爸爸不在的话，根本没有庆祝生日的必要。”
门后传来了塔莫的声音，伴随着几道脚步声的响起，这片窄小的空间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在那之后，塔莫母亲究竟露出了怎么的表情，根本不得而知，因为对于塔莫来说，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反正，一定不是个幸福的表情……
哭泣声实在太烦人了！
……
“真是浪费老子时间！工作都要迟到了！”
喧哗的街道声像是流水一般重新灌入自己的耳中，其中最为刺耳且引人注意的，还是那位穿着西装，打扮的格外斯文的家伙。
他在发泄完心中积攒的怒火后，终于是恼着脸色离开了这里，留下塔莫一人还坐在原地默默发呆。
周围围观的诸多群众也是随着中年男子的离去，逐渐分作散流，重新融入了街道之中。
“真是无聊……”沉默了许久的塔莫嘴里突然发出了一道意义不明的低语声，像是在抱怨着什么，又像是在嘲讽着什么，让人根本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讥笑、鄙夷、谩骂，人的负面情绪一旦被引发出来，就会变得糟糕无比。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不知为何……
这份软弱，只有在那份愤怒面前，才会变得坚韧起来，为什么呢？
憧憬大哥的理由……真的是像我先前所说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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