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恍然大悟
“嬷嬷，这事你就先不必管了，你先去休息，让杏儿去跑一趟就行。”
秦嬷嬷毕竟已然上了年岁，且明日又得早起，小雅还真忍不下心让她一直如此劳累。
闻言，秦嬷嬷知道这是小雅心疼她，体恤她，于是起身屈膝给小雅行了个礼就慢步走了出去。
“杏儿，你去任姨娘那边打听一下父亲的情况，若是明日卯时没问题，就不用来回话了，若是卯时不成，就立即来报知道了吗？”待秦嬷嬷离开后，小雅这才严肃的看着杏儿道。
这丫头经过这一年多时间的磨砺，如今倒也能担起些重要的事了，可是难免的她还是会担心。虽然说都是在府上，但毕竟隔了几个院子，又是黑夜，眼见杏儿已然领命将要走出房门，小雅又叫住了她，“慢着，你先去温清那边，让他陪着你去。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小丫头，我不放心。”
“奴婢叩谢小姐恩情。”闻言，杏儿转身给小雅一边恭敬的行了谢礼，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好了，快去吧。”
对此，小雅丝毫不放在心上，摆了摆手示意她快去。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与月儿两人。
“你也先去休息一会儿，我这不用你伺候了。”看着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月儿，小雅笑着道。
“小姐，奴婢知道这个时候你也睡不着，不如奴婢陪你说会儿话吧。”月儿闻言，并没有离开，反而是表示愿意陪着她。
“如此也好。你说说这太子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
“奴婢觉得恐怕是想拉拢老爷吧。”
“我倒是觉得与其说是拉拢，不如说是威胁。你想想若是这事被坊间的人都知道了，那我和小倩还有什么颜面？父亲又还有什么颜面，丞相府以后的姑娘公子又怎么好说亲。”小雅知道月儿不过是因为碍着她的面子才将话说的好听一些，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幕。
“可是二小姐不也是她的侧妃吗？”
“呵呵，若我猜的没错，他之所以娶靳小倩不过是因为想要拉拢父亲以及岁老将军，尤其是岁老将军，毕竟那是一代武将。如今岁老将军已然与夫人断绝了关系，那么自然与靳小倩这外孙女也没了联系，如此一来，他不就着急了吗？”
主仆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半个多时辰过去了也不见杏儿来回话，小雅估摸着也就是她说的卯时没有问题，这才在月儿的伺候下歇下。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秦嬷嬷等人按照她的吩咐将事情都办的妥妥帖帖，而辰时她也按时去了任姨娘院子里，将自己猜想的以及计划原原本本的与靳飞说了一遍，这不才有了后面的这一出。
当然这一出的唯一缺点就是她没有达到钱氏将太子供出来的目的。
现在经过秦子睿这般有的没的的提醒，她也才恍然大悟，钱氏即使是自己死也不可能供出太子，原因无他，若真的供出了太子，那么她们才是真的死期到了。
秦子睿虽然是在喝茶，但对于小雅的表情也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对于她眉目间流露的懊恼神色看的自己也眉心一动。
“小雅可是想明白了？”
“如今经子睿的提醒，自然是明白了，只怕当日及笄的时候他就是为了我的酒楼而来的吧，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让皇上给搅合了。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他是怎么就知晓这酒楼是我的呢？毕竟房契地契我都已然倒过手了。”
眼见小雅迷茫的神色越来越明显，秦子睿不由得心下大慰的笑出了声，毕竟这丫头如今能想着与自己交流讨论这么私密的事也算是好事一件，也足以证明她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虽然说你已然倒过了手，可凡事只要发生过那就必然有痕迹。再说了他身为太子，现在的储君以后的皇上，难道手上还能没有点势力吗？若真没有点本事，且不说他太子的位置，就连他的人估计都难以活到现在，诚如你所言，这皇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笑过的秦子睿，这才语气轻快的给了小雅一番解释。这话他说的轻巧，可好端端的小雅就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丝丝的嘲讽意味。
“那么也就是说我之前做的其实都算是白做了，想知道的，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
“这是自然，你以为丞相不知道？皇上不知道？其实他们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愿说破罢了，毕竟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眼见她再一次对这事露出了在意的神色，秦子睿又开口劝道。
经过他的话，小雅也算是想明白了，对啊，这事在庆西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庆西并没有规定女子不能经商。
“那眼下这事，子睿你打算如何办？”
“太子这一手，一来是为了你的酒楼，二来也是想解除与靳小倩的婚约。”秦子睿闻言并没有直接给出小雅答案，反而是先给她分析太子的目的，只是这第二个目的一出口，小雅就忍不住的打断了他的话。
“这靳小倩可是他相尽办法才求得皇上赐的婚，是想解除就解除的吗？再说了，他为何要这般做，虽然说只是侧妃，但若真的解除了婚约，他可就解除了两次婚约了，这以后还有谁家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
“傻姑娘，这婚约虽然是他千方百计求来的，可那也是以前。要知道如今丞相态度明确不站队，而岁老将军已然与夫人断绝了关系，那么他用一个侧妃的位置什么也换不来，他自然是不愿意了。不错，一开始婚约是他求的，甚至不惜在你及笄礼上作出那样的事，都想要让靳小倩成为她的妃子，那也不过是为了丞相与岁老将军罢了，眼下出了这样的事，若是他拿出万掌柜那边来说事，你说父皇会不会同意他退婚？”
秦子睿难得见到小雅如此之多的神情，心情愉悦的同时，自然说话也就随意了很多，而奇怪的是两人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眼见第一个问题小雅似乎听明白了，秦子睿喝了些水这才又接着道：“至于你说的他都退了两次婚了，那又怎么样，只要他一日还是太子，那么就丝毫不用担心娶不了媳妇。当然若是我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小雅你可不能反悔啊。”
见小雅听的仔细，秦子睿末了还不忘拿自己开开玩笑，逗一逗眼前面若桃花的小姑娘。
而他不知道的是小雅并非因为他最后的话才红的脸，而是被自己的智商居然已经如此低下，连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就已然想不起来而给臊的。
“你说了这么多，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这不是我先问你的吗？”
“先前我可没想到他主要是想要我酒楼的意图，自然也就是让人想办法让万掌柜开不了口这个简单直接的办法了。毕竟你说的对，眼下我可没有能力与太子抗衡。”
“你想说的是你要让人杀了万掌柜？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秦子睿闻言挑眉一愣，然后才轻飘飘的道。
“我才没想过杀人呢？你们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要让人死呢？生命的可贵难道你不懂吗？”草菅人命这样的事居然被安在了自己的头上，小雅的火气是一点就着。
被她莫名其妙的喷了一顿，秦子睿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有些委屈的开口道：“这不是你说的让他开不了口，且办法还简单直接吗？”
“这是我说的，可若只是让人变成哑巴呢？他是不是也说不了话？”
“是，如此一来，他是说不了话，可难免太子会想其他法子让他将事情抖落出来呢？”
“比如？”
“比如写字啊，要知道万掌柜作为药店掌柜岂会不识字写字？”眼见小雅的火气已然灭了下去，甚至还再一次露出了迷茫的神色，秦子睿放轻了声音的道。
确实，这一点小雅没想到，原本她与惠嬷嬷商议的是给万掌柜下毒，让他觉得是因为生病而失了声，最后变成的哑巴，却忽略了他还会写字这一点。
其实这倒也怪不得小雅，毕竟以她的了解，在庆西其实并没有那么崇尚识文断字，这一点从她父亲虽然贵为丞相，却并比不上那些稍微有些战功的武将地位高就可见一斑。
眼见小雅似乎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无声的笑了笑这才道：“既然让你如此为难，这事你就先不管了，一切都交给我来办吧。”
小雅闻言不由得发自内心的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见状，秦子睿又有了瞬间的呆愣，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如此的好满足，就这么点点小事就能让她如此欢喜。
“时辰不早了，一会儿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这若有什么事就告诉秦浩，让他给我说，至于秦烟既然是给你的人，若你用的不习惯的话，看你如何安排，不用顾及我的意思和面子。”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明媚皓齿的女子，秦子睿忍不住的抬头摸了摸她的头，而小雅也不知道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做还是没来得及反应，反正就是让他称心如意的摸到了。
得逞后的某男，也不在停留，脚下一点从开着的窗户上就飘了出去，甚至连一点风都没带起，这样当面见识到的轻功，小雅楞得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直到秦嬷嬷推门走了进来，轻轻的开门声才惊醒了她。
“小姐，四皇子殿下来过了？”
要说这院子里有什么事能瞒过秦嬷嬷，那似乎是不太可能，于是小雅倒也没想着要隐瞒，看了看桌边的另一个空茶杯，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小姐脸色似乎不太好，殿下可是带来了什么消息？”秦嬷嬷见她先是看着窗子出神，然后又看了看空水杯，而屋内也不见四皇子的身影，猜想人估计已然离开，而小雅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这才轻声的道。
“太子是冲着我手上的酒楼产业来的，如此一来这就说明我们的发展方向要好好想想了。”
对于秦嬷嬷，小雅一直都没想着要防备她什么，毕竟这人是自己到这里后第一个给自己表达了善意的人，她对她也算是百分百放心。
“这事是四皇子殿下告诉你的？”小雅的话，让秦嬷嬷心里一惊，因为她如小雅一般在经过昨日夜里以及今天早上的事情后，她们都只猜到了他想坏了她们二人的名声，却没想到他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小雅点了点头。
“那老奴近日将青儿招进府里？”若说是要调整产业，那么青儿肯定是必须参与的，毕竟这一年来她可是全权掌管了小雅所有的产业。
“给她传消息，让她明日一早进府。这事我估摸了一下，应该是我们的人中有人背叛了，不然按理来说太子不应该那么快就能查到我们。”想了想，小雅这才将自己的猜想与时间告知了她。
秦嬷嬷颔首表示认可。
一时间，主仆二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蒙了，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虽然说平日里小雅屋子里也相对算是安静了，毕竟她不弹琴啊什么的，但相对而言，今日的这份安静中甚至带着丝丝的压抑。
“嬷嬷，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与四皇子再好好谈谈。从这次太子这事来看，我们要想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立足似乎有些困难，毕竟咱们是民。”半晌后小雅才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眼神，转身看着站在背后秦嬷嬷语气沉稳的道。
见状，秦嬷嬷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给小雅倒了杯水递给她后，这才道：“小姐，老奴觉得四皇子殿下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她的话音让小雅听起来似乎是近日才下定决心这般认为一样，于是转头继续看着她。
“你刚和四皇子赐婚那会儿，老奴心里是十分难受的，因为四皇子在外界的传闻实在是太糟糕。你能有自己的事业和能力，老奴打心眼里开心。而如今真的接触后才知道四皇子与外界的传闻相差甚远，所以老奴觉得若你二人真能珠联璧合，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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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毕竟已然上了年岁，且明日又得早起，小雅还真忍不下心让她一直如此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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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你去任姨娘那边打听一下父亲的情况，若是明日卯时没问题，就不用来回话了，若是卯时不成，就立即来报知道了吗？”待秦嬷嬷离开后，小雅这才严肃的看着杏儿道。
这丫头经过这一年多时间的磨砺，如今倒也能担起些重要的事了，可是难免的她还是会担心。虽然说都是在府上，但毕竟隔了几个院子，又是黑夜，眼见杏儿已然领命将要走出房门，小雅又叫住了她，“慢着，你先去温清那边，让他陪着你去。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小丫头，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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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快去吧。”
对此，小雅丝毫不放在心上，摆了摆手示意她快去。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与月儿两人。
“你也先去休息一会儿，我这不用你伺候了。”看着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月儿，小雅笑着道。
“小姐，奴婢知道这个时候你也睡不着，不如奴婢陪你说会儿话吧。”月儿闻言，并没有离开，反而是表示愿意陪着她。
“如此也好。你说说这太子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
“奴婢觉得恐怕是想拉拢老爷吧。”
“我倒是觉得与其说是拉拢，不如说是威胁。你想想若是这事被坊间的人都知道了，那我和小倩还有什么颜面？父亲又还有什么颜面，丞相府以后的姑娘公子又怎么好说亲。”小雅知道月儿不过是因为碍着她的面子才将话说的好听一些，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幕。
“可是二小姐不也是她的侧妃吗？”
“呵呵，若我猜的没错，他之所以娶靳小倩不过是因为想要拉拢父亲以及岁老将军，尤其是岁老将军，毕竟那是一代武将。如今岁老将军已然与夫人断绝了关系，那么自然与靳小倩这外孙女也没了联系，如此一来，他不就着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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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秦嬷嬷等人按照她的吩咐将事情都办的妥妥帖帖，而辰时她也按时去了任姨娘院子里，将自己猜想的以及计划原原本本的与靳飞说了一遍，这不才有了后面的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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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睿虽然是在喝茶，但对于小雅的表情也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对于她眉目间流露的懊恼神色看的自己也眉心一动。
“小雅可是想明白了？”
“如今经子睿的提醒，自然是明白了，只怕当日及笄的时候他就是为了我的酒楼而来的吧，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让皇上给搅合了。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他是怎么就知晓这酒楼是我的呢？毕竟房契地契我都已然倒过手了。”
眼见小雅迷茫的神色越来越明显，秦子睿不由得心下大慰的笑出了声，毕竟这丫头如今能想着与自己交流讨论这么私密的事也算是好事一件，也足以证明她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虽然说你已然倒过了手，可凡事只要发生过那就必然有痕迹。再说了他身为太子，现在的储君以后的皇上，难道手上还能没有点势力吗？若真没有点本事，且不说他太子的位置，就连他的人估计都难以活到现在，诚如你所言，这皇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笑过的秦子睿，这才语气轻快的给了小雅一番解释。这话他说的轻巧，可好端端的小雅就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丝丝的嘲讽意味。
“那么也就是说我之前做的其实都算是白做了，想知道的，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
“这是自然，你以为丞相不知道？皇上不知道？其实他们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愿说破罢了，毕竟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眼见她再一次对这事露出了在意的神色，秦子睿又开口劝道。
经过他的话，小雅也算是想明白了，对啊，这事在庆西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庆西并没有规定女子不能经商。
“那眼下这事，子睿你打算如何办？”
“太子这一手，一来是为了你的酒楼，二来也是想解除与靳小倩的婚约。”秦子睿闻言并没有直接给出小雅答案，反而是先给她分析太子的目的，只是这第二个目的一出口，小雅就忍不住的打断了他的话。
“这靳小倩可是他相尽办法才求得皇上赐的婚，是想解除就解除的吗？再说了，他为何要这般做，虽然说只是侧妃，但若真的解除了婚约，他可就解除了两次婚约了，这以后还有谁家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
“傻姑娘，这婚约虽然是他千方百计求来的，可那也是以前。要知道如今丞相态度明确不站队，而岁老将军已然与夫人断绝了关系，那么他用一个侧妃的位置什么也换不来，他自然是不愿意了。不错，一开始婚约是他求的，甚至不惜在你及笄礼上作出那样的事，都想要让靳小倩成为她的妃子，那也不过是为了丞相与岁老将军罢了，眼下出了这样的事，若是他拿出万掌柜那边来说事，你说父皇会不会同意他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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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第一个问题小雅似乎听明白了，秦子睿喝了些水这才又接着道：“至于你说的他都退了两次婚了，那又怎么样，只要他一日还是太子，那么就丝毫不用担心娶不了媳妇。当然若是我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小雅你可不能反悔啊。”
见小雅听的仔细，秦子睿末了还不忘拿自己开开玩笑，逗一逗眼前面若桃花的小姑娘。
而他不知道的是小雅并非因为他最后的话才红的脸，而是被自己的智商居然已经如此低下，连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就已然想不起来而给臊的。
“你说了这么多，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这不是我先问你的吗？”
“先前我可没想到他主要是想要我酒楼的意图，自然也就是让人想办法让万掌柜开不了口这个简单直接的办法了。毕竟你说的对，眼下我可没有能力与太子抗衡。”
“你想说的是你要让人杀了万掌柜？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秦子睿闻言挑眉一愣，然后才轻飘飘的道。
“我才没想过杀人呢？你们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要让人死呢？生命的可贵难道你不懂吗？”草菅人命这样的事居然被安在了自己的头上，小雅的火气是一点就着。
被她莫名其妙的喷了一顿，秦子睿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有些委屈的开口道：“这不是你说的让他开不了口，且办法还简单直接吗？”
“这是我说的，可若只是让人变成哑巴呢？他是不是也说不了话？”
“是，如此一来，他是说不了话，可难免太子会想其他法子让他将事情抖落出来呢？”
“比如？”
“比如写字啊，要知道万掌柜作为药店掌柜岂会不识字写字？”眼见小雅的火气已然灭了下去，甚至还再一次露出了迷茫的神色，秦子睿放轻了声音的道。
确实，这一点小雅没想到，原本她与惠嬷嬷商议的是给万掌柜下毒，让他觉得是因为生病而失了声，最后变成的哑巴，却忽略了他还会写字这一点。
其实这倒也怪不得小雅，毕竟以她的了解，在庆西其实并没有那么崇尚识文断字，这一点从她父亲虽然贵为丞相，却并比不上那些稍微有些战功的武将地位高就可见一斑。
眼见小雅似乎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无声的笑了笑这才道：“既然让你如此为难，这事你就先不管了，一切都交给我来办吧。”
小雅闻言不由得发自内心的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见状，秦子睿又有了瞬间的呆愣，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如此的好满足，就这么点点小事就能让她如此欢喜。
“时辰不早了，一会儿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这若有什么事就告诉秦浩，让他给我说，至于秦烟既然是给你的人，若你用的不习惯的话，看你如何安排，不用顾及我的意思和面子。”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明媚皓齿的女子，秦子睿忍不住的抬头摸了摸她的头，而小雅也不知道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做还是没来得及反应，反正就是让他称心如意的摸到了。
得逞后的某男，也不在停留，脚下一点从开着的窗户上就飘了出去，甚至连一点风都没带起，这样当面见识到的轻功，小雅楞得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直到秦嬷嬷推门走了进来，轻轻的开门声才惊醒了她。
“小姐，四皇子殿下来过了？”
要说这院子里有什么事能瞒过秦嬷嬷，那似乎是不太可能，于是小雅倒也没想着要隐瞒，看了看桌边的另一个空茶杯，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小姐脸色似乎不太好，殿下可是带来了什么消息？”秦嬷嬷见她先是看着窗子出神，然后又看了看空水杯，而屋内也不见四皇子的身影，猜想人估计已然离开，而小雅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这才轻声的道。
“太子是冲着我手上的酒楼产业来的，如此一来这就说明我们的发展方向要好好想想了。”
对于秦嬷嬷，小雅一直都没想着要防备她什么，毕竟这人是自己到这里后第一个给自己表达了善意的人，她对她也算是百分百放心。
“这事是四皇子殿下告诉你的？”小雅的话，让秦嬷嬷心里一惊，因为她如小雅一般在经过昨日夜里以及今天早上的事情后，她们都只猜到了他想坏了她们二人的名声，却没想到他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小雅点了点头。
“那老奴近日将青儿招进府里？”若说是要调整产业，那么青儿肯定是必须参与的，毕竟这一年来她可是全权掌管了小雅所有的产业。
“给她传消息，让她明日一早进府。这事我估摸了一下，应该是我们的人中有人背叛了，不然按理来说太子不应该那么快就能查到我们。”想了想，小雅这才将自己的猜想与时间告知了她。
秦嬷嬷颔首表示认可。
一时间，主仆二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蒙了，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虽然说平日里小雅屋子里也相对算是安静了，毕竟她不弹琴啊什么的，但相对而言，今日的这份安静中甚至带着丝丝的压抑。
“嬷嬷，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与四皇子再好好谈谈。从这次太子这事来看，我们要想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立足似乎有些困难，毕竟咱们是民。”半晌后小雅才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眼神，转身看着站在背后秦嬷嬷语气沉稳的道。
见状，秦嬷嬷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给小雅倒了杯水递给她后，这才道：“小姐，老奴觉得四皇子殿下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她的话音让小雅听起来似乎是近日才下定决心这般认为一样，于是转头继续看着她。
“你刚和四皇子赐婚那会儿，老奴心里是十分难受的，因为四皇子在外界的传闻实在是太糟糕。你能有自己的事业和能力，老奴打心眼里开心。而如今真的接触后才知道四皇子与外界的传闻相差甚远，所以老奴觉得若你二人真能珠联璧合，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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