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暴露_卿本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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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暴露

  曾贾终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原来,他与朱直官商勾结,从事走私活动,因分脏不清,而产生矛盾,同时,贿赂了几位驻军官员,以海上给予方便,杨将军私下卖给曾贾火药,火油等物质,以供他抢劫其他商船……

  案子大白,因事关重大,凶手身份特殊,曾贾众人如何处置,还需皇上决策,因此,徐安年决定押送犯人入京。

  张大人与图大人己前往岛国,沈士桢也向皇上写了奏章,详述了实情,包括,柏洵斩杀杨将军一事。

  夜晚,海边。

  两个身影被月光拉得极长。

  徐安年与柏洵十指两交,漫步于沙滩上,浪漫而多情。

  两人都没有说话,徐安年心情格外放松,如今的她算是事业爱情双丰收,有什么比得过此刻的幸福呢?

  海风吹来,连骨头都透着清凉。

  两人来到一艘废船上,靠坐在船头,注视着满天繁星,那么明亮而闪耀,徐安年伸出双手,几乎触手可及。

  她呵呵的笑了起来,转头看向柏洵,见他抿唇沉思。

  “怎么了?”

  柏洵搂着她的腰,

  “我在想,若是大梁没有了宋怀安,是否乃大梁的损失?”

  “嗯?”徐安年看着他,一时愣了愣,随即开怀大笑,

  “我有这么厉害?”

  柏洵剐了她一下鼻子,不知怎的,他做这个动作让她觉得十分温馨,她靠在他的肩上,

  “想得美,你终究是女子,大梁不允女子当官,你可知道,你在朝堂一日,危险就甚一日。”

  “宋怀安,如今你大仇己报,我会想法子让你离开。”

  听言,徐安年身子一怔,收敛了笑容,她抬起头来,

  “柏洵,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仿佛早知她会这样,柏洵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定定的看着她,

  “你有事瞒我?”

  “我……”心中有说不出的苦衷,徐安年垂下双眸,似做思想斗争。

  柏洵目光烁烁。最后她抬起双眸,无比认真的看着他,

  “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以后,我一定离开朝堂,恢复本身。”

  “宋怀安……”

  “如果,那时,你还要我,我就嫁你……但是,你不能再娶其他女子,否则,我就放弃你这棵……小草。”

  “小草?”柏洵脸色不太好看,挑了挑眉,特别是那个“小”字咬字特重,

  “嗯,自是。”

  “你敢!”柏洵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徐安年在他怀里格格的笑了起来,

  “好,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好好给我一个交待。”

  三个月瞬间即过,三个月后爹爹的事也会有个结果了吧……

  可那时自己与他又将会怎样?徐安年正想着,谁知唇上一重,他的吻己压了下来,攻城掠池,寻找到她的丁香,辗转缠绵,徐安年轻轻呻吟一声,双手抵着他的肩,未料被他紧紧压在身下。

  她挣扎几分,最后由他去了,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最后来到她的胸前,突然停下,

  “嗯,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不己,微微支起身子,去剥她的衣领。

  这时,她才如临大敌,紧紧抓着领口不放,

  “乖,让为夫看看……”

  “不行。”

  “为何……?”

  “因为,因为……”徐安年涨红着脸,“是帛布……”

  柏洵不解,疑惑的眼神还盯着她的胸。

  “我是‘男子’,自是,自是……如此。”

  听言,柏洵恍然大悟,噗嗤笑出声来,徐安年翻了一个白眼,

  “起来……”

  柏洵那肯放开她,

  “那,摸摸为夫的……”说完抓着她的手向自己身下探去。

  ……

  两人打闹一番,才回到庄子,未料,沈士桢却候在大厅,徐安年急急把手从柏洵掌中抽出。

  沈士桢瞧着两人,有些惊讶,特别是看见徐安年微微红肿的唇,更是脸色一暗。

  沈士桢的反应,柏洵看在眼里,只当他是惊于她的身份,或许惊于他们的关系,柏洵并不理会,尽管他是大皇子的人,

  “沈大人深夜来访,可有要事?”

  沈士桢行了一礼,

  “下官正寻殿下商议,回程时日。”

  “如此,应尽快回京,公主与郡主身体都有不适,夏大人身上也有伤,不易久留,再者,听闻皇兄大喜在即,或许,还能赶上讨杯喜酒。”柏洵笑得客套。

  “如此,下官这就去准备。”沈士桢揖手告辞,越过徐安年时,瞟了她一眼,眼神充满阴霾。

  接下来定了日子,众人归心似箭,而其中以赵清云更甚。

  她整日魂不守舍,恨不得此刻就飞到京城,回到他的身旁,亲口问他,为何要娶她人?

  为此,几日下来,赵清云越发瘦了,身子更加羸弱。

  柏洵与徐安年不明其由,都以为是自己的过失,心里更加自责。

  “清云,何须如此?”柏洵目光沉沉,有着心疼,有着无奈。

  赵清云知道他有所误会,其实对他,她也心存愧疚,此刻也不好受,她翻身侧躺在榻上,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愧疚之色。

  “阿洵,你回去吧,我无碍。”

  “还在因我与宋怀安的事不能释怀?”柏洵坐在旁边的小几上。

  赵清云想了想,起身靠在榻上,

  “阿洵,宋怀安她知道姐姐的事吗?”

  柏洵一愣,随即脸有怒色,

  “此事与她何甘?”

  “姐姐时常写信于我。”赵清云看了看他,“我知道,她是想打听你的情况。”

  柏洵不以为然,“我与她早无瓜葛,以后不要再谈此人。”

  “你真的就能忘了她?”

  柏洵嗖的站了起来,“清云好生休息。”说完遽步离去。

  赵清云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还是做不到彻底忘记,不是吗?”她喃喃的说道。

  盛京,皇上寝宫,德庆帝站在一幅画像下,久久注视,那是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的女子,云鬟亸翠,粉脸生红,娥眉含春,双眸含情,如带雨海棠,盈盈浅笑。

  德庆帝看着看着,只觉双眼一片朦胧,一口郁气串入胸口,他踉跄一步,紧紧抓着身旁的木案,手指泛白,额上渗出细细薄汗。

  “皇上……”一阵惊呼,程林急急上前扶着他坐在龙椅上。

  “皇上如此思念娘娘,可也要担心自个身体呀。”程林紧皱双眉,似要哭出声来,

  德庆帝抚了抚胸口,喘着粗气,

  “联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如此也好,联也可以早些见到她。”

  “皇上,”程林真的哭了,“这让老臣该如何是好呀,娘娘见了皇上这般,这也不得安息呀。”

  德庆帝看着程林,紧紧抓着他的手,

  “程林,联是想她,联是真的想她……你说,她就这么狠心呢?”

  德庆帝硬咽着声音,颤抖的说着,“她一定是在惩罚联,惩罚联没能保住咱们的公主……”

  程林听了,摇了摇头,

  “娘娘怎能责怪皇上,娘娘爱皇上还来不及呢。”

  德庆帝靠在龙椅上,神色悲痛,喃喃而道,

  “联知道,她一直解不开心结,联都知道……”

  随后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程林急急拿来一件龙袍给他披上,然后看了看墙上的画像,走到木案边按了一个暗扭,画像“哗”的一声合上,顿时墙面光滑无比。

  程林不敢打搅德庆帝又去整理龙案上的奏章,谁知,德庆帝己经睁开了双眼,

  “程林,并州可有消息传来。”

  程林急道,

  “二殿下与宋大人己经起航,估计快到京城了。”

  “嗯,夏璟的伤怎么样了?”

  “谢皇上挂念,己无大碍。”程林答道,想了想又开口,“皇上,那宋怀安的事?”

  “宋怀安?”德庆帝微眯双眼,突然道,“你有没有觉得她与阿衡很像?”

  “皇上,宋怀安是秦家小姐,这天下相似之人甚多……”

  “秦家小姐?”德庆帝笑了两声,“是呀,她如此大胆,欺君罔上,大梁建国以来,从未出现过如此荒唐的事。”

  虽然是责备的话,但并无责备之意,仿佛德庆帝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皇上要如何处置?”

  “先留着她,看洛儿与洵儿如何应付。”德庆帝缓缓起身,程林赶紧扶着,朝龙床而去,

  最后,德庆帝又说道,“让她去书院,给检儿教导功课吧。”

  海上行了一日,徐安年就吐了一日,这日,终于换了船,进入渭河,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吃了柏洵送来的食,又遇他过来瞧她,两人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吹了一会河风,因天色己晚,柏洵又恐她着凉,送她回了舱,又偷吃了一阵“豆腐”才离去。

  徐安年正躺在床上,听见有人敲门,暗忖这厮回来做甚?然而当她打开门时,却是沈士桢出现在眼前。

  她十分惊讶,他的面色不好看,也不进屋,就杵在门口。

  “沈大人?有事?”

  不知怎的沈士桢突然觉得这样的称呼竟让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以往都是叫他士桢。

  他暗吐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如往常一般,

  “看样子二皇子己知你女子身份。”他也不拐弯抹脚,开门见山,语气却有些嘲弄。

  徐安年看着他,有些不悦

  “是。”

  沈士桢冷笑一声,

  “如此,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父母吗?”他目光强烈,像有一簇火,又像是一块寒冰。

  徐安年不明白他的意思,眉头微皱,然而,她这一表情似乎击怒了他,他不再强装平静,他的语气更加尖锐,

  “只因他是二皇子,接近他,利用他,为父母翻案。”

  听言,徐安年惊讶的张大着嘴,又怒又羞,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他会这样看她?

  心很痛,很失望,泪水顿时拥在眼眶里,这是她爱了十年的男子,此刻用最刻薄的话来伤害她,比他袖手旁观更让人心寒。

  她瞪着双眼,直直的望进他的眼里。

  “你没有权力这样说我,更没有权力指责我。”

  “嗬!”沈士桢轻蔑一声,“我没权力?你可别忘了,是谁帮你隐瞒身份?”

  “那有如何?沈士桢,我们己经分手了,不,我们根本没在一起过,谈不上分手,反正,我与你早己没了关系,这不是你说的吗?此刻,跑来对我一番折辱,又是为何?”

  “你帮我,我感谢你,原本对你还有一番友情,如今,这份友情我也觉得不值。”

  徐安年一口气说出心中的愤怒,委屈,她紧紧咬着唇,不让泪水流出。

  听言,沈士桢也是怒不可遏,突然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颌,

  “是吗?觉得不值?我一直以为你性情天真,活波,即使女装男扮,整天与男子混在一起,也是因为救父心切,却未曾想到,你竟如此随意,甘愿出卖自己……你说你喜欢我十年,我本心升同情,怜悯,然而,此刻,我才觉得那份同情与怜悯实在……不值。”

  “徐贽堂堂一代名儒,竟教出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

  徐安年也彻底被击怒了,伸手朝他就是一掌,然而,沈士桢却轻松避开,身手竟如此敏捷,徐安年惊讶不己,沈士桢己放开了她,

  “你会功夫。”

  “我从未说过不会。”

  此刻,徐安年才真真感到,她的确不了解他,一点也不,

  “如此,你想做甚?”

  “只想警告你,别自作聪明。”

  徐安年冷冷一笑,心里却竟是酸楚,

  “你是在关心我吗?”

  沈士桢一愣,一股厌烦之色又出现在脸上,她自是瞧在眼里,

  “如果你是真心关心我,不觉得晚了吗?当我最需要帮助时,你在那里?当我苦苦哀求时,你又说过什么?如果,你是觉得我会给你带来麻烦,那么你大可放心,即使有刀架在我脖子的那一天,我也不会说出与你的关系。”

  徐安年说完,“咚”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把他隔在门外,更隔在心外。

  她背靠在门上,默然流泪。

  沈士桢神色颓废的站在门外,一动不动,说不出的复杂感觉,他握了握手,放开,又握了握手,放开……如此反复,就如他的心一般,他早就说服自己放手的,他帮了她己仁至义尽,他这是何苦?

  最后,他长吐一口气,转身离去。

  两人这一闹,是极为小声的,但是却仍未注意到一道身影,急急的走过。

  这个弱小的身影,止不住的颤抖,行了数步,竟一个踉跄就扑倒在一个人的怀里。

  她不由得惊叫出声,

  “郡主,是我。”

  赵清云脸色苍白的抬起头来,瞧着夏璟关怀的眼神,

  “督主,”她退后两步,退出了他的怀抱,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怎么在这儿?”

  “水上潮湿,腿有些疼,不能入眠,出来走走,你又为何在此?”

  “我?我也睡不着。”赵清云说道,“腿疼,可有敷药?”因是为她而伤,她不免一番关心。

  夏璟眼神闪了闪,

  “刚敷了药。”

  “如此。”此刻她也平静下来,又听夏璟说道,

  “属下送郡主回房。”

  “嗯。”赵清云点点头,也想早早回屋,理整一番思绪,刚才听到那些话,实在让她震撼不己,大脑一片混乱,夏璟跟在她的身后,不前不后,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房间,赵清云转身朝他施了一礼,轻轻合上了门,夏璟站在门口,杵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躺在床上,赵清云辗转反侧,宋怀安与沈士桢,他们早就认识?宋怀安是徐贽的女儿?

  徐贽她不陌生,赵清云曾读过他的大作,他因“文字狱”被判秋后处斩,宋怀安居然是他的女儿,难道她与阿洵真的如沈士桢如言,是为自己的父母?

  赵清云摇摇头,实难相信,虽然与她接触不多,但她并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一个好女子。

  赵清云坚信自己的想法,但她与沈士桢又是怎么回事,他说,她喜欢了他十年,十年,那是怎样的一段感情?

  此事要不要告诉阿洵?

  不行,不行,告诉了阿洵,那她们?

  赵清云越想头越疼,还有阿洛,能告诉他吗?或是他己经知道了?不对,若他知道,必定会将消息透给阿洵,他是如此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赵清云一夜无眠,直到晨光透过窗户照进,她仍旧睁大着双眼。

  “赵姐姐。”外面响起了长公主的声音,她起身打开房门,长公主一下就窜了进来,气嘟嘟的坐在床上。

  “怎么了?”赵清云问道,

  “那个李宝,实在气人。”长公主口气非常不悦,

  “李宝?”赵清云想起,自从公主脱险回来,似乎缠上了某人,却不是她心心念的士桢哥哥。

  “他怎么了?”

  “哼,不就一个文书吗?拽什么拽?”

  “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赵清云提醒到。

  长公主瘪了瘪嘴,顿时气消了一半,她趴在桌上,无神打彩。

  “赵姐姐,他们是不是都不喜欢我?”

  赵清云惊讶,挨着她坐下,

  “你是公主,大家都喜欢你。”

  “可是,他们都躲着我。”

  赵清云哑然,长公主刁蛮任性,这一路来的确也惹了不少麻烦,她摸了摸她的头,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按说,公主受的苦,她也有责任,当初若不是她的鼓动,她这会应该好好的呆在皇宫里,享受众人的服伺。

  长公主叹了口气,抬起头,瞧见赵清云苍白的脸,

  “赵姐姐昨日没有睡好?”

  “嗯,船晃得厉害。”

  “那赵姐姐好生休息吧,我不打搅赵姐姐了。”说完,长公主颇为懂事的起身出了门。

  赵清云看着她的身影摇了摇头,这一事接着一事……

  长公主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在她身后寸步不离两个金吾卫,她烦得不行,把他们轰走,两金吾卫又远远的站在一旁,她又想发脾气,却瞧见徐安年与柏洵走来,目光狠狠一瞪。

  两人感到她的怒气,徐安年朝她笑笑,柏洵面色难看,

  “馨儿……”柏洵正唤她,谁知她头一甩,转身就跑开了。

  徐安年耸耸肩,

  “她这是不想看到我。”

  柏洵微皱眉头,

  “并州一事,她吃了不少苦,不过也该受受教训,不然以后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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