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决定_卿本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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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决定

  次日返航,徐安年躺在船舱里睡大觉,短短几日的经历犹如做梦一般,惊心动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原来这就是做女主角的必经之路,那么接下来,爹爹的冤情必将昭雪,带着美好的向往,徐安年从睡梦中笑醒。

  “梦见什么?如此开心?”

  徐安年嗖的从床上撑起,瞧着近在咫尺,柏洵那俊美的容颜。

  “你怎么在此?”

  柏洵凑近她,她往后一抑,头撞在床楣上,“哎呀,”轻呼一声,瞬间被他搂在怀里,

  “怎么总是毛毛躁躁?”轻声的责怪又带着浓浓的爱怜,他的大手在她的后脑勺按摩着。

  “痛吗?”还未等她回答,紧接着又是一句“活该。”

  然而,徐安的却如掉进了蜜罐,靠在他的肩上,嘴角扬起笑容。

  两人相拥片刻,她问道,

  “柏洵,你会一直都对我这么好吗?”

  “嗯。你若乖乖听话,我自然对你好。”他的话含着笑意,

  徐安年抑起头来,“那我若不听话呢?”

  “哼。”柏洵故做冷笑,大手突然滑向她的腰间,欺身向前,“为夫自有办法。”

  徐安年脸色一红,这大清早的,他要做甚?

  谁知,他只是把她从被子里捞了起来,

  “快到岸了,为夫为你穿戴可好?”

  徐安年不干,不过他力气大,她打不过他。

  柏洵为她整理好内衫,双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滑过她的肌肤,引起她一阵颤抖,她红着脸瞪着他,他却一本正经,又寻来外袍给她披上,动作十分专注,像极了一位模范丈夫。

  徐安年松了一口气,倒是自己想歪了,不过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心跳如鼓。

  “刚才梦中所笑,是否与报仇有关?”他笑问道,双手为她系着结口。

  “嗯。”徐安年胡乱答着,“我梦见了父母……大哥为他们报了仇……他们可以含笑九泉了……”她说得有些心虑,小心的打量着他,见他并无怀疑,一颗心又安稳下来。

  只听他又说道,

  “那你何时回秦家?”

  “嗯?回秦家?”徐安年有些不明白,

  “你是秦家小姐,父母得以安息,难道不回去祭拜一下吗?”

  他问得似无意。

  “哦,这个自然。”徐安年急急应道,“是要回去的……”说完,把他推了推,转移了话题,“你先出去,我自己会弄,不是船快靠岸了吗?我很快就出来。”

  柏洵笑笑,突然低下头在她唇上吻了好一会儿,才走了出去。

  徐安年脸色通红。

  待她出来时,船己靠岸,士卒们正在放踏板,徐安年瞧见了秦榛,朝他走去,

  “大哥,身上的伤可好些?”

  秦榛看见她,眼神一亮,脸上自然的挂起了笑容,

  “无碍,你怎么了?脸色发红,可是受凉?”

  面对他的关心,徐安年有些尴尬,支吾着,

  “不是,是船舱里太闷了……”

  “如此。”秦榛似放下心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巾帕,“擦擦,你额上都是汗。”

  徐安年囧然,这里的男子好像都戴汗巾,她在柏洵身上也发现过,他们倒比她这个女子还心细。

  她伸手欲接,身后却响起柏洵的声音,

  “宋怀安,你过来。”

  徐安年讪讪,朝秦榛一礼,转身向柏洵走去,秦榛的目光无意间与柏洵相遇,心下一怔,他的眼神充满警告?

  “随我下船。”柏洵拉着她的手重重一握,随后又小声说道,

  “你敢要其他男子的东西,我就废了你这双手。”

  徐安年讶然,瞟了瞟他,敢情这厮在吃醋吗?她不怒反笑,又引来他狠狠一瞪。

  两人这一幕自是落在秦榛眼里,他皱起了眉头,有些暗然,把汗巾收入怀中,随即低下头,不明情绪。

  四大护卫己见怪不怪,东西南北倒还有些不自在,或许他们还未适应她由男变女,又与二皇子关系非浅,这样的双重震撼打击。

  码头上侯着海大人,李宝,众多士兵,还有百姓,他们是来寻自己的亲人,瞧着众人平安归来,一阵欢呼,百姓争先恐后的迎上去,抱着自己的亲人哭笑不己。

  认亲场面很感动,徐安年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这一趟真的值了,随后,众多百姓纷纷跪下,朝他们磕头行礼,感谢之情,不言而喻……

  徐安年不忘发表一番慷慨陈词,自是感谢朝廷,感谢皇上,能让她有机会来到并州,为百姓办事,最后还谦虚的说道,这是为官者的职责,是大梁官员理所当然的责任。

  她的陈词令柏洵等众人都感到头上一片乌鸦飞,不过却获得百姓的掌声,百姓们高呼“皇上万岁,二皇子殿下英勇。”

  徐安年笑得很开心,众人很无语,这时,李宝上前复命道,

  “殿下,微臣己派兵把曾府团团围住,请殿下示下。”

  徐安年听言惊讶,看向柏洵,

  “原来殿下早知曾贾不法之举。”

  柏洵笑笑,

  “出发当日,李宝告诉‘龙王庙下’有乾坤,于是本殿下派人搜出一本帐册,记录了曾贾与高丽私下交易,贩卖人口的细节,宋大人,准备升堂审案吧。”

  徐安年眼神一亮。

  回到衙门,众人一阵忙碌,柏洵令秦榛前往军营协助副将管理军中事务,以等朝廷旨意。

  徐安年很不认同,秦榛好像是皇上派给她负责安保工作的吧,并且,他身上还带有伤,柏洵却说,

  “你我等人,除了秦榛谁懂军中事务,为防军中**,必须有人监管,秦大人的伤与军中之事相比,孰重孰轻?”

  “好像公事比较重要……”

  “如此,你还算懂得轻重。”

  “可是,大哥身上有伤,容许明日再去不迟。”徐安年仍不放弃,想为他争取一日公休的机会。

  柏洵冷眼看着她,不知为何突然生起气来。

  “妇人之仁,王伯虽擒,但这片海上还有多少海盗,你可清楚?军中不可一日无将,你可知晓?”

  什么?这下徐安年不乐意了,什么叫妇人之仁?她觉得受到歧视,她跳起来与他议论,

  “军中少了一个秦榛难道海盗就会马上攻来?你怎能如此不通情理。”

  众人听言,倒吸一口冷气,

  柏洵冷冷的看着她,片刻后,令道,

  “昆仑,立马送秦大人回驻地,一刻不留。”

  “是。”昆仑瞟了一眼徐安年,领命而去。

  三大护卫和东西南北,李宝都同时选择沉默。

  徐安年同样回瞪着他,目光有一簇火苗,正在这时,有小仆来报,郡主知殿下回来,想见殿下一面。

  柏洵这才放柔了神色,对徐安年说道,

  “你先去休息,我去看看清云,晚上再找你谈。”

  那一句“晚上再找你谈”顿时令徐安年一怔,不仅是她,在场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轻咳起来,徐安年尴尬扭头就走,众人也做鸟散。

  三大护卫聚在院子里,摆着不同的poss。

  毕方一手托着下颌,一手在石桌上无聊的敲着,他瞟了二人一眼,突然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石桌上,其余二人不明白,青龙笑道,

  “你何时如此大方,欲请我等喝酒不成。”

  “去。”毕方丢给他一个白眼。“我做庄,开赌敢不敢。”

  青龙与麒麟互视一眼,同声问道,

  “赌什么?”

  毕方道,“赌咱们主子的情敌是谁?李宝?秦榛?还是那四个丑男?或是还另有他人?”

  青龙与麒麟愣了愣。

  毕方笑道,“我赌秦榛?你二人不可复选。”

  青龙嗤笑,“你何时关心秦榛去了?”

  毕方答道,“他是宋怀安的师兄嘛,在人群中不免多看了两眼。”

  麒麟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们白痴呀,谁没看出,主子是故意支走秦榛,明显主子拿他当情敌,你让我们选那几个蠢货?哼。”

  毕方听言讪讪,原来这二人明白呀,顿觉无趣,随即又想到了昆仑,这货脑子不好使,情商极低,看不清现状,心下又有了主意。

  于是朝着二人说道,

  “咱们多聪明,不过总有一人不明白。”

  二人了解,笑得有点贼,于是纷纷拿出一锭银子。

  毕方押秦榛,青龙押李宝,麒麟随机选了大皇子,二人皆吐,接下来不管昆仑选谁,都会输,三人约定,赢了钱平分。

  话说徐安年回到屋子,却并没有睡意,想着明日公堂审案,此时要好好准备一番。

  正在这时,李宝及东西南北敲门而入,进来后,又都不说话。

  “怎么了?可有事?”

  众人点点头,却不入坐,而是排排站着,离他数步之远,徐安年突然觉得好笑,又有些不自在。

  “嗯,你们都知道了?”

  众人还是点点头,

  “这个,那个,对不起,不是我故意瞒着……”

  众人还是不语,最后还是慕北忍不住这奇怪的气氛,猛的一拍胸脯,大声道,

  “宋怀安,不管你是男是女,你是宋怀安就行,能为百姓做事就行。”

  徐安年听言,大为感动,她看着众人,众人还是点点头,目光中却有坚定的信念,他们敬她,也愿意帮她,跟随她。

  她的眼圏就这么红了,突然双臂伸开,朝他们扑去,众人吓得后退两步,徐安年一愣之下,又去搂上他们的肩,嘻皮道,

  “我就知道你们够哥们,够义气,不管我是何身份,我们都是好兄弟。”

  说完后,她伸出手来欲与众人击掌,又想着再来个“桃园三结义”。却听李宝唯唯说道,

  “怀安,你还是放过咱们吧,若被殿下发现,咱们可都要被赶出衙门。”

  “嗯?他这么威胁你们的?”

  众人点点头,徐安年不屑以顾,

  “别理这厮,他更年期提前了。”

  众人不解,

  “什么叫更年期?”

  徐安年大笑不语。

  众人瞧着她,也笑了起来,说开了众人都十分轻松,李宝又道,

  “怀安,其实今日殿下令秦大人去驻地,是别有原因?”

  “嗯?”徐安年收敛了笑容。

  “殿下欲发兵舟岛,杨将军不肯,殿下一怒之下斩杀了杨将军,因而军中无将。”

  什么?柏洵杀了杨将军?徐安年诧异不己。

  天色己晚,徐安年整理完案卷,对明日的堂审有了充分的把握,这才准备出去吃饭,又突然想到柏洵,不知他与赵清云都谈了些什么?

  走出屋子,她朝他的庭院走去,心里己做了决定。

  回廊上,却与他相遇,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感觉十分别扭,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女孩子终究脸薄,她不自在的轻轻咳了一声,

  “我正要去找你。”

  柏洵眼神一亮,

  “嗯,说说明日的堂审。”

  眼神又瞬间暗淡。

  他上前两步,来到她的面前,

  “知道你在看案卷,我让厨子给你做的。”

  徐安年愣了愣,瞧着面前的食盒。

  他拉着她的小手,又朝着她屋子走去,他的手很温暖,她很安心。

  两人进了屋子,柏洵笨手笨脚的把食盒打开,端出里面的食物,徐安年站在他的身侧,看见是海鲜盛宴,顿时心里一阵感动。

  她的一切他都知道,那日餐桌上,她表现出对海鲜极大的兴趣,他就懂了。

  他是一个皇子呀,何须对一女子如此?

  她的防线彻底被他击溃,当李宝说他为了她而杀将夺帅时,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他对她的情意。

  她慢慢的靠近他,他却不知,专心的摆着食盘,突然只觉腰上一紧,他的身子顿时一僵,手上的碗筷从手里滑落。

  原是,她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柏洵,谢谢你。”声如虫鸣,可他还是听见了。

  他猛的转过头来,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

  她红了脸,突然埋头在他怀里,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宋怀安……”他显然受惊不小,这是她第二次主动靠近他,心中突然逛喜。

  他用力她搂住,

  “你不生气了?”

  徐安年不懂,“生气?”

  “我让秦榛去驻地。”

  一提起这个,徐安年眼眶又红了,最近不知怎的,她总是感动。

  “你是领导,他是员工,你公事公办。”

  “可我存私心的。”

  徐安年笑笑,“可这是最好的决定,如今海上并不安全。”

  “宋怀安。”他捧起她的脸颊,“你可信我?”

  “我信你。”徐安年点头道,“我信你……”

  “呵呵。”柏洵笑了,开心的笑了,他紧紧的看着她,手指在她脸上磨砂着,眼神有光,比天上的繁星还是亮耀。

  “宋怀安。”他再次轻轻唤她,温情似水,又透着一股子霸道的占有,也只能他能喊出这种感觉。

  “嗯,”她轻轻应答。

  “宋怀安。”

  “嗯。”

  “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嗯。”

  “宋怀安。”

  “嗯。”

  “我想亲你。”

  “嗯。嗯?”

  徐安年脸色一红,他的唇随即盖了下来。

  这个吻比任何一次都美好,动人,因为两人心心相印,她试着去回应他,瞬间被他带进更深的缠绵。

  良久,两人都气喘吁吁,他眼神深邃,有着浓浓的情欲。

  她靠在他的肩上,也有了些感觉,身子微微颤抖,可她知道,此刻还不能,她还有一事未了,心情瞬间又灰暗下来。

  他似乎也在强力压制自己,顷刻,他的吸呼渐平,也感到她的心事。

  “怎么了,有心事?”

  徐安年微微一怔。

  她该告诉他吗?可是,此事关系到他的母妃,现在她还不能说。

  “无事。”

  柏洵没再继续问下去,轻轻抚着她的背,眼神却幽暗深沉。

  随即,又加大的手上的力度,暗忖。

  宋怀安,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次日,并州衙门,里里外外,人山人海,京城来的大官到此审案,对于这里的百姓是百年难遇一回,同时二皇子在并州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他英勇的闯舟岛,追杀海盗己家户喻晓,顿时受到众人的崇拜。

  公堂上,面对证据,曾贾供认不讳,却始终不承认杀害朱直一家,并且态度十分傲慢。

  众人气愤,徐安年惊讶,莫是这人也有“丹书铁卷”,她“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

  “来人,用刑。”

  “威武——”堂上透着一股子萧杀气息。

  两名衙役持棍上前,然而,却被曾贾制止。

  “且慢!”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文书,“宋大人,你不能对我用刑。”

  众人皆惊,柏洵也皱起眉头。

  徐安年示意衙役退下,接过文书,片刻后,大惊不己,

  “你是琉球国人?”

  “正是。”曾贾不惊不慌,“我祖父是江南人氏,当年祖父迁至并州,娶一琉球女子为妾,养育一子,就是我的父亲,后来我的父亲又娶琉球女子为妻。”

  “不仅如此,我母亲乃是德川家族分枝一列,德川一族如今掌握岛国大权,其分枝在琉球也是声名显赫。”

  “帐册中所录的确是我与高丽的私下交易,但是,我所代表的是琉球,并非大梁,宋大人怎能用大梁律法治我?即便有罪,也应当把我遣回琉球,由琉球王定罪。”

  “再者,劫船掠夺之事,在下毫不知情,乃是我府上管家所为,望大人明查。”

  曾贾侃侃而谈,神色傲然。

  这一变故任谁都始料不及,公堂上一片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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