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审案_卿本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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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审案

  这是徐安年第一次审案,不管是前世今生。

  公堂布置与苏州衙门一样,肃静,庄严,堂上那高挂的字匾不是“明镜高悬”而是“公正无私”,徐安年瘪瘪嘴,想起皇上的话,心里有所触动。

  这是一次不对外公开的堂审,参与人员仅有和大人,谢师爷,书记官还有的就是徐安年一行人,犯人圆明师父因是出家人,又是外地人,并没有家属在场,杨氏因其丈夫外出行商未归,其村里的人倒来了几个,此刻安安静静的站在公堂下,一个个如呆鹅一般,显得公堂上冷冷清清。

  徐安年坐在案台后,左侧是和大人,右侧是李宝,东南西北笔直的分站于下侧,徐安年瞟了瞟众人,倒还有那么一点气势。

  可这古代审案的程序……

  徐安年看了看李宝,李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她又看向离她最近的慕北,慕北不甩她,看向宁西,眼神示意,宁西不懂,瞪着一双铜眼与她对视,李东与陈南目视前方,未朝她看一眼。

  徐安年很悲哀。想求救于和大人,和大人笑脸盈盈,

  “宋大人,可以开始了。”把徐安年想说的话硬逼了回去,于是她只有回忆包公,狄仁杰,宋慈,最后想到薛德志,心里有了数,

  于是拿起案上的惊堂木,突然“啪”的一声惊响,然而只见那厚重的惊堂木居然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众人张大了嘴,瞪大了眼,本就安静的公堂更加鸦雀无声,和大人正喝着茶水,突然“噗嗤”的喷了出去。

  庄严凝重的公堂被她这么一啪,显得无比的滑稽。

  发愣之后,堂下的衙役想笑,强忍,又实在憋不住,公堂上响起奇怪的声音,李宝用手捂着嘴,东南西北一幅丢人的模样,几个证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徐安年脸色涨红,李东反映迅速,立即拾起惊堂木,递到她手上,低声道,

  “喊升堂!”

  徐安年尴尬一笑,又清了清嗓子,

  “手误,手误……”

  “那个,升堂吧!”徐安年小心翼翼的言道,众衙役看向她,似乎没有听清,一旁的李东站直了身子,高亢的唱道,

  “升——堂”

  “噢——”众衙役才齐声唱响。

  公堂恢复了庄严。

  丢人丢到家了,幸好,这不是公审。

  徐安年清了清嗓子,

  “带凝犯。”

  片刻,一僧人被衙役带到了堂下,衙役依例核对其度牒,根所案卷查问了姓名法事情,僧人一一回答“是”,态度恭顺。

  徐安年瞧那僧人,一身灰衣,上面血迹斑斑,虽面色憔悴,却也平静,并无常人般的惊恐慌张。

  徐安年再次啪响惊堂木,这次感觉顺手多了,徐安年问道,

  “大师,可将两月前,杨氏之死始未一一道来,不得有误。”

  僧人看着公堂上的徐安年,似乎不假思索的缓缓说道。

  “洒家原本求宿于杨氏宅邸,然杨氏恶语相击,只让洒家宿于外院,遭受风雨,洒家怀恨于心,半夜闯入杨氏房中,杀人掠财,尔后又将其尸抛于树林中的枯井里,谁知一不小心连着自己也掉入井中,井壁十分滑湿,洒家只能留在井内,直到白日被村民发现……杨氏是洒家杀的,洒家认罪就是。何须如此麻烦。”

  僧人的供词与案宗上的一样,若不是冯程曾告诉其中隐情,她也不得不相信是真的,再看僧人身上的血迹,也明白了,他可能是受到严刑。

  徐安年看着堂下的僧人,他一幅大义禀然,慷慨就义的模样,心里升出几分悲哀,

  徐安年问道,

  “既然是杀人,那么凶器何在?”

  一侧的和大人听言,轻咳一声,徐安年毫不在意,又问道,

  “既然是抢劫,那么脏物又何在?”

  和大人瞟了瞟徐安年,徐安年仍不理他。

  僧人听言身子一僵,犹豫了片刻,才说道,

  “凶器与脏物,或许在洒家掉入枯井时,不小心从其怀里掉了出来,洒家也不知。”

  徐安年暗自冷笑,老子想帮你申冤,为何你就不配合。

  徐安年又道,

  “既然是杀人,所用凶器为何?”

  僧人神色有些闪烁,仍说道,

  “用刀。”

  “什么样的刀?”

  僧人嚅嚅唇,说不上来,一旁的和大人轻声接口道,

  “自然是杨氏家中的刀。”

  徐安年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僧人,

  “既然人是你杀的,为何你又告诉汤先生你是冤枉的?”

  僧人吓了一跳,明显有些紧张起来,

  “洒家,洒家那是胡说。”说完又很不耐烦,“人是洒家杀的,洒家己认了,还问这么多做甚,洒家愿意为杨氏抵命。”

  说完僧人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徐安年那个气呀,很想冲上前去,给他两脚。

  迂腐,迂腐。

  “宋大人,僧人己经认罪了,也划了押,是不是该判了?”

  徐安年瞥了瞥他,

  “此事本官还须再斟酌一番。”

  “这…。。?宋大人可知二皇子的意思?”

  靠,居然抬出那厮,徐安年笑笑,

  “自是明白,不过,本官自有思量。”

  言完不再回答和大人无聊的问题,而是一啪惊堂木,

  “此案,容后再审,退—堂!”

  众人皆愣,这就退堂了?那几个李家村的村民更是摸不着头脑,他们天未亮就被请来,听闻盛京来的大人重审此案,未料一盏茶的时间未到,就退堂了?

  村民们各自心中叹气,其中一人瞟了瞟庄严的公堂,跟随着衙役退了出去。

  徐安年回到后院,李宝上前问道,

  “怀安今天唱的是那出戏呀?”

  徐安年嘿嘿一笑,

  “忘了我昨日给你说的?”

  李宝摸摸脑袋,有所了然,这时又听徐安年说道,

  “走吧,咱们出去逛逛,西京城听说繁华得很,不比盛京差。”

  李宝一听自是来了兴趣。

  徐安年只带了慕北与宁西,李东与陈南又被她悄悄支去做事了。

  东南西北四人,慕北对徐安年的意见最大,或许是他带有江湖气息,将不满写在脸上,对徐安年不好好办案,出去闲逛十分反感。

  宁西必竟出身豪门,有一定的风度,心有不满也只是放在心里。

  两人一路陪着徐安年与李宝东看西望,慕北越来越气,大有甩榜子走人之态。

  宁西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不放肆,毕竟他们是下属,而慕北脾气来了也管不了许多,

  “原以为状元郎多么威风,竟是个小白脸,这像办案吗?你看他刚才升堂的样子,一看就是孬种,早知如此,还不如去刑部当值方好。”

  “刑部?你以为想去就能去。”

  “我可以去找元真大人,至少他还能办了几个案子。”

  “她是二皇子的人,莫得罪了去,小心连提刑司也呆不下去。”

  “我管她是谁的人……”

  “嘘,你小声点。”

  两人在后面嘀嘀咕咕,徐安年全然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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