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陈玄的未雨绸缪，孙坚逃脱
陈玄话语落罢。
众人面面相觑。
片刻后，夏侯渊率先发话问道：
“小先生意思是说：
“孙坚会派人去汜水关假降，让汜水关守将认为，孙坚大寨空虚？
“也就是说，孙坚是想勾引汜水关守将来攻，对吧？”
陈玄点了点头，肯定道：“不错。”
夏侯渊点了点头，长长地“哦”了一声，又道：“可小先生如何得知孙坚会派人去假降？”
陈玄笑了笑，“我猜的。”
“这……”夏侯渊听到这无厘头的答案，不由愕然，看向了其他人。
只见其他人亦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戏志才忽然拊掌一笑，看向陈玄大赞道：
“我明白了！
“太阿当真是大才啊！”
“志才明白什么了？”曹操眉头微皱，疑惑问道。
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何陈玄会说，他猜到孙坚会派人去假降。
戏志才摇头叹道：
“太阿哪里是猜的。
“太阿这招，是彻底把孙坚的后路给堵死了啊！”
“哦？”曹操听到戏志才这么一说，顿时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戏志才道：
“主公之前也说过，汜水关中的主将是华雄与徐荣二人。
“而辅助他们二人守关的。
“是董卓的女婿兼智囊。
“素有毒士之称的李儒啊！”
众将听到李儒的名字，脸立马浮现出微微忌惮之情。
毒杀天子刘辩就是李儒干的。
曹操听到李儒的名字怔了怔。
沉思半晌。
忽而，他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他抚了抚须髯，笑着点头道：“原来关键在李儒身，我倒是把他给忘记了。”
他比在座的任何人都了解李儒。
他在刺董前常去董卓府中，与其并无太多交集。
同时，也不敢与其有太多交集。
因为他知道，李儒一直不相信他是真心投靠董卓的。
每每与其撞面，曹操总觉得背生寒意，本能地不愿与其产生任何眼神交流。
就如同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毒蛇。
他眼睛微眯，抚须赞叹：“太阿果然妙计。”
众将现在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一个个比谁眼睛瞪得更大。
“到底是什么妙计？”曹仁首先开口问道。
“对啊什么妙计，我怎么完全没听明白？”夏侯惇也疑惑问道。
“俺也没听懂……”曹洪同样疑惑地挠挠头。
曹操笑了笑，道：“志才，你说与他们听。”
戏志才点了点头，道：
“我虽然不知道太阿是如何看出来，孙坚会派人去假降。
“但既然太阿说到孙坚有可能假降。
“我便假设孙坚真的如太阿所言，真的派人去假降。
“以这个假设为起点。
“如果孙坚面对的只是徐荣与华雄二将。
“那假降无疑真的能将徐荣与华雄引出关来，扑到孙坚的陷阱里。
“可对面有个李儒，那这假降之举，便完全是自误了。
“李儒是智谋之士，绝不会轻易相信这所谓假降的。”
“所以太阿才说，如果孙坚去假降，我们什么也不用做。
“而如果孙坚不派人去假降，我们便派人去替他假降。
“因为不管是孙坚派人去假降，还是我们派人去帮他假降。
“李儒都一定能看出端倪。
“李儒既然能看出端倪，那他便必然会有对策。“而李儒又亟需一场胜利。
“现在，只要李儒看到假降这个动作，那么孙坚的设伏的心思，便完全暴露在了李儒面前。
“李儒定然料到，孙坚想埋伏于他。
“而他也一定能想到办法，将计就计，将孙坚伏兵消灭。
“孙坚终究难逃一败。
“推演到这，我便明白了，太阿为何会说他‘猜’孙坚会派人去假降了。
“不是因为太阿‘猜’到。
“而是因为太阿早就做好了打算，无论如何都要让李儒看到孙坚士卒‘假降’这个动作。
戏志才分析得十分清楚了。
曹洪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玄：
“也就是说，小先生根本就不是猜的。
“小先生是先想到了第二策，其后才想到如果孙坚派人假降，我们便什么也不用做的。”
陈玄向戏志才投去一个善意的眼神，道：“志才兄知我。”
曹洪摸了摸硕大的脑袋，道：“大家都说李儒是毒士，俺看啊，你陈太阿比李儒还毒！”
曹仁、夏侯惇二人对视一眼，同样心有戚戚，也是点头赞同。
夏侯惇猛地拍了一把陈玄的肩膀，大笑了起来：
“幸好太阿你不在西凉军中，不然一个李儒，再加你一个陈太阿。”
“那董卓岂不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曹洪马像小鸡啄米一样点起了头：
“对啊！
“你那岳父不就是跑董卓那里去了嘛！
“如果你跟你那岳父一起给董卓做事，那被你阴的岂不变成我们了！”
戏志才摇了摇头笑道：
“子廉将军休得胡言。
“太阿这等奇才，如何会委身于董卓这样的国贼手下？
“况且太阿早就看出来了，董卓离灭亡不远了。”
曹洪闻言憨笑着点了点头。
陈玄看向曹操，道：“玄虽为主公献了这两策。
“但其实我们并不能断定，孙坚到底会不会派人去假降。
“而且，如果孙坚派人趁夜色入汜水关，我们也未必能观察到。”
“所以为保万全，还是请主公择二三死士，去替孙坚假降，方为策。
“主公应该有丹阳死士吧。”
陈玄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要用死士去送死而表现出怜悯与迟疑。
作为一个接受过正常教育的穿越者，按理说对人命不该如此漠视。
但不管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催眠也好，冠冕堂皇的虚伪做作也罢。
在决定要替孙坚假降时，他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他告诉自己，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场。
战争是不讲感情的，战争是需要绝对理性的。
慈不掌兵，谋策也是一样。
以后或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还会更多。
曹操面不改色，痛快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多，但他确实有数十个随时愿意为他去死的死士。
丹阳死士当然也有。
夏侯惇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陈玄，惊为天人，道：
“所以这就是小先生方才让我等与孙坚官兵饮酒攀谈，套知其番号、隶属的原因？”
“那时候小先生就已经想到了，要替孙坚去假降？！”
曹操听到这明显愕然一愣。
他也才想起来，方才进入孙坚营寨之前，陈玄便让夏侯惇等诸将套出孙坚军消息。
他当时虽有些不解为何陈玄要有此举，却也没有多问。
现在想来，难道陈玄在进入孙坚帐前，便料敌先机，猜测到了孙坚不会与自己合作？
又或者，这只是陈玄的习惯，永远未雨绸缪？
不论如何。
这是何等缜密的心思……
曹操看向陈玄，心脏忽然不可抑制地加速跳动了起来。
他在感慨兴奋自己得一大才的同时。
他又同诸人一般，万分庆幸陈玄站在了自己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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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
片刻后，夏侯渊率先发话问道：
“小先生意思是说：
“孙坚会派人去汜水关假降，让汜水关守将认为，孙坚大寨空虚？
“也就是说，孙坚是想勾引汜水关守将来攻，对吧？”
陈玄点了点头，肯定道：“不错。”
夏侯渊点了点头，长长地“哦”了一声，又道：“可小先生如何得知孙坚会派人去假降？”
陈玄笑了笑，“我猜的。”
“这……”夏侯渊听到这无厘头的答案，不由愕然，看向了其他人。
只见其他人亦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戏志才忽然拊掌一笑，看向陈玄大赞道：
“我明白了！
“太阿当真是大才啊！”
“志才明白什么了？”曹操眉头微皱，疑惑问道。
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何陈玄会说，他猜到孙坚会派人去假降。
戏志才摇头叹道：
“太阿哪里是猜的。
“太阿这招，是彻底把孙坚的后路给堵死了啊！”
“哦？”曹操听到戏志才这么一说，顿时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戏志才道：
“主公之前也说过，汜水关中的主将是华雄与徐荣二人。
“而辅助他们二人守关的。
“是董卓的女婿兼智囊。
“素有毒士之称的李儒啊！”
众将听到李儒的名字，脸立马浮现出微微忌惮之情。
毒杀天子刘辩就是李儒干的。
曹操听到李儒的名字怔了怔。
沉思半晌。
忽而，他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他抚了抚须髯，笑着点头道：“原来关键在李儒身，我倒是把他给忘记了。”
他比在座的任何人都了解李儒。
他在刺董前常去董卓府中，与其并无太多交集。
同时，也不敢与其有太多交集。
因为他知道，李儒一直不相信他是真心投靠董卓的。
每每与其撞面，曹操总觉得背生寒意，本能地不愿与其产生任何眼神交流。
就如同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毒蛇。
他眼睛微眯，抚须赞叹：“太阿果然妙计。”
众将现在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一个个比谁眼睛瞪得更大。
“到底是什么妙计？”曹仁首先开口问道。
“对啊什么妙计，我怎么完全没听明白？”夏侯惇也疑惑问道。
“俺也没听懂……”曹洪同样疑惑地挠挠头。
曹操笑了笑，道：“志才，你说与他们听。”
戏志才点了点头，道：
“我虽然不知道太阿是如何看出来，孙坚会派人去假降。
“但既然太阿说到孙坚有可能假降。
“我便假设孙坚真的如太阿所言，真的派人去假降。
“以这个假设为起点。
“如果孙坚面对的只是徐荣与华雄二将。
“那假降无疑真的能将徐荣与华雄引出关来，扑到孙坚的陷阱里。
“可对面有个李儒，那这假降之举，便完全是自误了。
“李儒是智谋之士，绝不会轻易相信这所谓假降的。”
“所以太阿才说，如果孙坚去假降，我们什么也不用做。
“而如果孙坚不派人去假降，我们便派人去替他假降。
“因为不管是孙坚派人去假降，还是我们派人去帮他假降。
“李儒都一定能看出端倪。
“李儒既然能看出端倪，那他便必然会有对策。“而李儒又亟需一场胜利。
“现在，只要李儒看到假降这个动作，那么孙坚的设伏的心思，便完全暴露在了李儒面前。
“李儒定然料到，孙坚想埋伏于他。
“而他也一定能想到办法，将计就计，将孙坚伏兵消灭。
“孙坚终究难逃一败。
“推演到这，我便明白了，太阿为何会说他‘猜’孙坚会派人去假降了。
“不是因为太阿‘猜’到。
“而是因为太阿早就做好了打算，无论如何都要让李儒看到孙坚士卒‘假降’这个动作。
戏志才分析得十分清楚了。
曹洪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玄：
“也就是说，小先生根本就不是猜的。
“小先生是先想到了第二策，其后才想到如果孙坚派人假降，我们便什么也不用做的。”
陈玄向戏志才投去一个善意的眼神，道：“志才兄知我。”
曹洪摸了摸硕大的脑袋，道：“大家都说李儒是毒士，俺看啊，你陈太阿比李儒还毒！”
曹仁、夏侯惇二人对视一眼，同样心有戚戚，也是点头赞同。
夏侯惇猛地拍了一把陈玄的肩膀，大笑了起来：
“幸好太阿你不在西凉军中，不然一个李儒，再加你一个陈太阿。”
“那董卓岂不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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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岳父不就是跑董卓那里去了嘛！
“如果你跟你那岳父一起给董卓做事，那被你阴的岂不变成我们了！”
戏志才摇了摇头笑道：
“子廉将军休得胡言。
“太阿这等奇才，如何会委身于董卓这样的国贼手下？
“况且太阿早就看出来了，董卓离灭亡不远了。”
曹洪闻言憨笑着点了点头。
陈玄看向曹操，道：“玄虽为主公献了这两策。
“但其实我们并不能断定，孙坚到底会不会派人去假降。
“而且，如果孙坚派人趁夜色入汜水关，我们也未必能观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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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要用死士去送死而表现出怜悯与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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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催眠也好，冠冕堂皇的虚伪做作也罢。
在决定要替孙坚假降时，他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他告诉自己，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场。
战争是不讲感情的，战争是需要绝对理性的。
慈不掌兵，谋策也是一样。
以后或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还会更多。
曹操面不改色，痛快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多，但他确实有数十个随时愿意为他去死的死士。
丹阳死士当然也有。
夏侯惇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陈玄，惊为天人，道：
“所以这就是小先生方才让我等与孙坚官兵饮酒攀谈，套知其番号、隶属的原因？”
“那时候小先生就已经想到了，要替孙坚去假降？！”
曹操听到这明显愕然一愣。
他也才想起来，方才进入孙坚营寨之前，陈玄便让夏侯惇等诸将套出孙坚军消息。
他当时虽有些不解为何陈玄要有此举，却也没有多问。
现在想来，难道陈玄在进入孙坚帐前，便料敌先机，猜测到了孙坚不会与自己合作？
又或者，这只是陈玄的习惯，永远未雨绸缪？
不论如何。
这是何等缜密的心思……
曹操看向陈玄，心脏忽然不可抑制地加速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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