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疗伤
“哦，不知道友想要炼制什么兵器？”
张羽笑道：“前辈误会了，在下并非是来炼制兵器的，而是特来拜会前辈。”
“什么意思？”
火烈眉头微皱，不明白张羽的意思。
“前被误会了，在下此来是特来向前辈请教炼器之道的。实不相瞒，在下对炼器之道也颇为热衷，只是苦于没有名师指点。
此次特地奉上黄金万两，只求前辈能指点一二。”
火烈摇了摇头：“抱歉，炼器之道乃家传之法，恕不外传，黄金阁下收回去吧。来人，送客……咳咳！”
突然，火烈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脸色涨得通红，连忙用手捂住嘴巴转过身去。一旁的原仲连忙上前：“师父……”
话没说完就被火烈另一只手止住，“你送这位公子离开，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是，师父。”
原仲忧心忡忡，可还是依言看向张羽：“公子，请吧。”
张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淡淡一笑：“如此，在下便不多打扰了。”
送张羽出了大门，原仲正要返回，却听张羽忽然开口：“前辈的伤有些时日了吧？”
原仲脸色一变，沉声道：“公子休要胡言！家师……”
“呵呵，阁下不必如此紧张，我没有恶意。”
张羽微笑打断，“自我介绍一下，张羽，江湖人称‘辟阎罗’。别的不敢说，医术方面在下还是有些自信的。
我观火烈前辈气息浮躁，唇舌泛白，当是伤及肾脏，若不及时医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张羽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虽然刚才火烈动作很快，可他还是看到了对方指缝中渗出了一缕殷红。
对先天武者而言，流血算不上什么，可是说话咳血就有大问题了。
因为这意味着其身体内部有一部分出现了不可控的内伤。
有了这个前提，在观其外表，张羽基本就可以判断出其伤到哪里，到了什么程度。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原仲的声音不由一顿：“你真的会医术？”
“自然。”
张羽自信道：“火烈前辈伤势已入脏腑，想来已经有些时日了。若再不治疗，只怕积重难返。”
“什么！？”
原仲不有露出一丝惊慌：“不可能，师父已经比以前看起来好多了……”
“那只是表象，火烈前辈应该是不像你们担心而已。刚才你也看到了，火烈前辈只是说几句话，便牵动了伤势，这已经是快要病入膏肓了。”
好吧，这段话张羽有危言耸听的嫌疑，但大致上倒也没有太大差别。
照对方目前的情形，如果再不医治，到他说的这个地步也最多两三年而已。
如果现在请自己帮他治病，还能让对方少受一些病痛，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果然，听到这话原仲顿时乱了方寸：“不知公子可有良策？”
“这……”
张羽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见此原仲反而是心中一定，“公子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只要能救下家师，任何要求都可以商量。”
“好！”
张羽露出一丝笑容，毫不掩饰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火烈前辈答应我一个要求。至于什么要求，等我帮火烈前辈治好伤势之后再说也不迟。
当然，阁下尽管放心，我不会用此要求火烈前辈做出什么违背自身良心道义的事，更不会害他。
总的来说，我让他做的事对他而言没有半分坏处，也不会造成一丝一毫的损失。如果火烈前辈答应我的要求，我自会出手。”
“这……我需要和家师商量一下。”
“没问题。”
张羽笑容不变道：“有什么事，派人去清和大街的韩府找我即可，在下随时恭候。告辞！”
“公子慢走。”
送走张羽后，原仲迫不及待返回后院。
此时的火烈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正端着一杯参茶坐在椅子上慢饮。
“他走了？”
“是的师父，不过他……”
接着，原仲将张羽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师父，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您的伤势真的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原仲的表情有些焦急，自幼跟随师父长大，原仲对火烈的感情是亦师亦父。
师父受到如此重伤他又如何不着急。
“哎！”
火烈叹了口气，“没想到此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听到这话，原仲顿时有些生气：“师父您为什么不早说，这城中名医不少，若是早点说……”
“不行的。”
火烈摇了摇头：“这些年我找了不少名医，但是结果都一样。我是中的阴魔手，体内有一股霸道的阴魔真气，而且还带有一股腐毒，寻常的医道之法根本不起效。
若非这些年我一直用真气压制，如今只怕早已撑不住了。
刚才那位公子或许有些手段，可是从体态和相貌来看，应该是个年轻人。多半也是不行的，而且此人戴着面具，藏头露尾，也不知有何用心，不得不防。”
原仲脸色一白：“可是师父，难道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吗？”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摇了摇头，火烈再饮了一口参茶，“对了，最近我教你的【子午控火术】你练的如何了？这门控火术是为师一身炼器之术的精髓。
掌握了这门法术，能让你在炼器的时候事半功倍……”
“师父！”
原仲忍不住大声打断道：“师父，以前徒儿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徒儿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的。
不管那位公子是何居心，只要他能救您，就算是让徒儿给他做牛做马也认了。”
“你——”
“师父，您不必多说了，徒儿心意已决，去去就来！”
说罢，原仲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只留下火烈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
“想不到这么快就和阁下见面了，不知火烈前辈考虑的如何？”
“这……公子，求你救救我师父，只要你能治好我师父，我原仲从今往后，愿为公子当牛做马，绝无半句怨言。”
说完，原仲扑通一声朝张羽跪了下来。
“原兄快快请起，这不是折煞我吗……”
张羽闪在一旁，抬手一缕先天真气涌出，将原仲托了起来：“虽然原兄的孝心让在下颇为感动，可是规矩就是规矩。
若是火烈前辈不愿意，那在下也无能为力。若无其他事，原兄请回吧。来人，送客。”
“张公子……”
张羽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名眉眼灵动的小厮上前小心道：“这位贵客，请回吧。”
……
原仲失魂落魄地回到炼器铺，再次来到火烈面前，扑通跪倒：“师父，您就答应他吧！”
“痴儿！”
火烈喟然长叹，“罢了，我答应了。”
“什么！？”
原仲大喜：“师父您真的答应了？”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原仲的所作所为火烈看在眼里，连他都做到这个地步，自己自然也没道理放弃。
“去吧，请那位公子过来，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不是夸夸其谈。”
“是！”
原仲一脸欣喜地爬起来，再次来到清和大街的韩府。
……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随原兄走一趟。”
二人再次回到炼器铺，见到了火烈。
这次见面，火烈的眼神有些复杂：“公子真的有把握医好火某的伤势？”
“师父有把握，还要看看再说。”
虽然有九路回天针在手，但张羽也不敢保证什么伤都能治。以火烈的实力，想来应该能认识不少名医，但是依旧把伤势拖到这个地步，显然不是一般的伤势。
所以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公子言之有理。”
听到这话，火烈和原仲反而微微放心了一些。
如果张羽上来就说有把握，他们反倒要担心了。毕竟连什么伤势都不知道就敢夸下海口，不是医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羽还不知道两人心中所想，道：“还请前辈把手伸出来，我先为您号下脉。”
“好。”
刚一搭上脉，张羽的眉头就是一皱。
火烈的脉象极为紊乱，有的很微弱，有的却又很强劲，细细感知却又很突兀。
足足过了盏茶的时间，张羽才缓缓睁开眼睛：“我观前辈体内有一股异常强劲的力量，这股力量正在不住蚕食前辈的五脏六腑。不知这股力量是何来历？”
“公子果然厉害！”
火烈眼睛一亮，“这是阴魔窟的武学，阴魔手。十多年前我曾与阴魔窟的一位先天交手，虽然最终胜了一招，却也是被对方临死之前来了一下狠得。
这些年我找了不少名医，可是这道阴魔真气却犹如附骨之疽一般，难以根除。”
“阴魔窟？”
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张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若是如此，那在下倒是可以试试。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做些准备工作。”
“公子但说无妨。”
原仲殷勤道。
张羽微笑道：“我这里有份金针图纸，还请原兄出手，为我将其打造出来。”
说着，张羽将一百零八枚回天针图纸取出。
回天针不同其它金针，其一百零八根金针，各有细微差别，对针形，大小尺寸都有极为严苛的要求。
之前渡劫的时候，张羽没想到会有如此一糟，根本没有将那套回天针带上。
如今也只能重新打造。
好在他的医术，对回天针早已是熟记于心，重新画一份图纸也实在是简单不过。
原仲接过图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张公子打算用这套金针为师父行针？”
“不错，原兄是火烈前辈的高徒，想来区区一套金针应该难不住原兄吧？”
“公子过奖了，不过如果这套金针没有其他要求的话，的确算不上什么难事。”
“那就好，不知原兄多久能把金针炼好？”
“最多三天。”
原仲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矜持之色，事实上这一百零八枚金针虽然各不相同，但以他的手法，根本用不了半天就能炼制出来。
之所以说三天，是为了精益求精，不想出现任何一丝差错。
张羽不知道这些，闻言点了点头：“如此，那就有劳原兄了。另外，等下我会开一幅药浴的药方，这三天里还请火烈前辈委屈一下，用着药液把体内的毒素全部唤醒。
等三日后，方便我将它们引出来。”
“好，全凭公子安排。”
火烈也是个痛快人，既然答应了，全程没有没有多余废话。
张羽说什么他一概遵从，让张羽省了不少心。
很快，一切安排就绪，就等金针了。
原仲一刻不耽误，拿着图纸就离开。
转眼，三天已过。
清晨，张羽刚吃过饭，双目通红，精神萎靡的原仲便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公子，不负所托，金针我已经打好了，请公子查验一下，看看是否合用？”
“原兄辛苦了。”
张羽接过锦盒，打开后是一幅针囊。上面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纯金炼制而成的金针。
金针虽然不大，可是每一个部位，没一丝细节都堪称是精益求精，比之前他那副回天针还要更加完美。
“果然是好手艺！”
张羽忍不住赞叹一句：“有这幅金针，我治疗火烈前辈的伤势就更加有信心了。”
“如此就好，那我们几时开始？”
原仲有些迫不及待问道。
张羽失笑道：“火烈前辈的伤势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都等了，又何必急在一时。原兄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吧，等原兄醒来再为火烈前辈也不迟。
而且我也要做一些其他的准备。”
原仲也是关心则乱，闻言也觉得有道理。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浑身疲惫不堪，意识也昏昏沉沉。
当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休息一会，若公子准备好了，和下人说一声，让他通知我就好。我立即为公子安排……”
“好，原兄且去。”
失笑地送走原仲，张羽取出金针，一根根用先天真气洗练了一遍，适应了一下每一根金针的手感。
“不错，果然是专业的，这金针用起来也太舒服了。”
有了这套金针，张羽原本只有八成的把握，一下提升到了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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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烈摇了摇头：“抱歉，炼器之道乃家传之法，恕不外传，黄金阁下收回去吧。来人，送客……咳咳！”
突然，火烈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脸色涨得通红，连忙用手捂住嘴巴转过身去。一旁的原仲连忙上前：“师父……”
话没说完就被火烈另一只手止住，“你送这位公子离开，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是，师父。”
原仲忧心忡忡，可还是依言看向张羽：“公子，请吧。”
张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淡淡一笑：“如此，在下便不多打扰了。”
送张羽出了大门，原仲正要返回，却听张羽忽然开口：“前辈的伤有些时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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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羽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虽然刚才火烈动作很快，可他还是看到了对方指缝中渗出了一缕殷红。
对先天武者而言，流血算不上什么，可是说话咳血就有大问题了。
因为这意味着其身体内部有一部分出现了不可控的内伤。
有了这个前提，在观其外表，张羽基本就可以判断出其伤到哪里，到了什么程度。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原仲的声音不由一顿：“你真的会医术？”
“自然。”
张羽自信道：“火烈前辈伤势已入脏腑，想来已经有些时日了。若再不治疗，只怕积重难返。”
“什么！？”
原仲不有露出一丝惊慌：“不可能，师父已经比以前看起来好多了……”
“那只是表象，火烈前辈应该是不像你们担心而已。刚才你也看到了，火烈前辈只是说几句话，便牵动了伤势，这已经是快要病入膏肓了。”
好吧，这段话张羽有危言耸听的嫌疑，但大致上倒也没有太大差别。
照对方目前的情形，如果再不医治，到他说的这个地步也最多两三年而已。
如果现在请自己帮他治病，还能让对方少受一些病痛，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果然，听到这话原仲顿时乱了方寸：“不知公子可有良策？”
“这……”
张羽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见此原仲反而是心中一定，“公子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只要能救下家师，任何要求都可以商量。”
“好！”
张羽露出一丝笑容，毫不掩饰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火烈前辈答应我一个要求。至于什么要求，等我帮火烈前辈治好伤势之后再说也不迟。
当然，阁下尽管放心，我不会用此要求火烈前辈做出什么违背自身良心道义的事，更不会害他。
总的来说，我让他做的事对他而言没有半分坏处，也不会造成一丝一毫的损失。如果火烈前辈答应我的要求，我自会出手。”
“这……我需要和家师商量一下。”
“没问题。”
张羽笑容不变道：“有什么事，派人去清和大街的韩府找我即可，在下随时恭候。告辞！”
“公子慢走。”
送走张羽后，原仲迫不及待返回后院。
此时的火烈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正端着一杯参茶坐在椅子上慢饮。
“他走了？”
“是的师父，不过他……”
接着，原仲将张羽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师父，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您的伤势真的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原仲的表情有些焦急，自幼跟随师父长大，原仲对火烈的感情是亦师亦父。
师父受到如此重伤他又如何不着急。
“哎！”
火烈叹了口气，“没想到此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听到这话，原仲顿时有些生气：“师父您为什么不早说，这城中名医不少，若是早点说……”
“不行的。”
火烈摇了摇头：“这些年我找了不少名医，但是结果都一样。我是中的阴魔手，体内有一股霸道的阴魔真气，而且还带有一股腐毒，寻常的医道之法根本不起效。
若非这些年我一直用真气压制，如今只怕早已撑不住了。
刚才那位公子或许有些手段，可是从体态和相貌来看，应该是个年轻人。多半也是不行的，而且此人戴着面具，藏头露尾，也不知有何用心，不得不防。”
原仲脸色一白：“可是师父，难道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吗？”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摇了摇头，火烈再饮了一口参茶，“对了，最近我教你的【子午控火术】你练的如何了？这门控火术是为师一身炼器之术的精髓。
掌握了这门法术，能让你在炼器的时候事半功倍……”
“师父！”
原仲忍不住大声打断道：“师父，以前徒儿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徒儿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的。
不管那位公子是何居心，只要他能救您，就算是让徒儿给他做牛做马也认了。”
“你——”
“师父，您不必多说了，徒儿心意已决，去去就来！”
说罢，原仲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只留下火烈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
“想不到这么快就和阁下见面了，不知火烈前辈考虑的如何？”
“这……公子，求你救救我师父，只要你能治好我师父，我原仲从今往后，愿为公子当牛做马，绝无半句怨言。”
说完，原仲扑通一声朝张羽跪了下来。
“原兄快快请起，这不是折煞我吗……”
张羽闪在一旁，抬手一缕先天真气涌出，将原仲托了起来：“虽然原兄的孝心让在下颇为感动，可是规矩就是规矩。
若是火烈前辈不愿意，那在下也无能为力。若无其他事，原兄请回吧。来人，送客。”
“张公子……”
张羽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名眉眼灵动的小厮上前小心道：“这位贵客，请回吧。”
……
原仲失魂落魄地回到炼器铺，再次来到火烈面前，扑通跪倒：“师父，您就答应他吧！”
“痴儿！”
火烈喟然长叹，“罢了，我答应了。”
“什么！？”
原仲大喜：“师父您真的答应了？”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原仲的所作所为火烈看在眼里，连他都做到这个地步，自己自然也没道理放弃。
“去吧，请那位公子过来，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不是夸夸其谈。”
“是！”
原仲一脸欣喜地爬起来，再次来到清和大街的韩府。
……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随原兄走一趟。”
二人再次回到炼器铺，见到了火烈。
这次见面，火烈的眼神有些复杂：“公子真的有把握医好火某的伤势？”
“师父有把握，还要看看再说。”
虽然有九路回天针在手，但张羽也不敢保证什么伤都能治。以火烈的实力，想来应该能认识不少名医，但是依旧把伤势拖到这个地步，显然不是一般的伤势。
所以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公子言之有理。”
听到这话，火烈和原仲反而微微放心了一些。
如果张羽上来就说有把握，他们反倒要担心了。毕竟连什么伤势都不知道就敢夸下海口，不是医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羽还不知道两人心中所想，道：“还请前辈把手伸出来，我先为您号下脉。”
“好。”
刚一搭上脉，张羽的眉头就是一皱。
火烈的脉象极为紊乱，有的很微弱，有的却又很强劲，细细感知却又很突兀。
足足过了盏茶的时间，张羽才缓缓睁开眼睛：“我观前辈体内有一股异常强劲的力量，这股力量正在不住蚕食前辈的五脏六腑。不知这股力量是何来历？”
“公子果然厉害！”
火烈眼睛一亮，“这是阴魔窟的武学，阴魔手。十多年前我曾与阴魔窟的一位先天交手，虽然最终胜了一招，却也是被对方临死之前来了一下狠得。
这些年我找了不少名医，可是这道阴魔真气却犹如附骨之疽一般，难以根除。”
“阴魔窟？”
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张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若是如此，那在下倒是可以试试。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做些准备工作。”
“公子但说无妨。”
原仲殷勤道。
张羽微笑道：“我这里有份金针图纸，还请原兄出手，为我将其打造出来。”
说着，张羽将一百零八枚回天针图纸取出。
回天针不同其它金针，其一百零八根金针，各有细微差别，对针形，大小尺寸都有极为严苛的要求。
之前渡劫的时候，张羽没想到会有如此一糟，根本没有将那套回天针带上。
如今也只能重新打造。
好在他的医术，对回天针早已是熟记于心，重新画一份图纸也实在是简单不过。
原仲接过图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张公子打算用这套金针为师父行针？”
“不错，原兄是火烈前辈的高徒，想来区区一套金针应该难不住原兄吧？”
“公子过奖了，不过如果这套金针没有其他要求的话，的确算不上什么难事。”
“那就好，不知原兄多久能把金针炼好？”
“最多三天。”
原仲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矜持之色，事实上这一百零八枚金针虽然各不相同，但以他的手法，根本用不了半天就能炼制出来。
之所以说三天，是为了精益求精，不想出现任何一丝差错。
张羽不知道这些，闻言点了点头：“如此，那就有劳原兄了。另外，等下我会开一幅药浴的药方，这三天里还请火烈前辈委屈一下，用着药液把体内的毒素全部唤醒。
等三日后，方便我将它们引出来。”
“好，全凭公子安排。”
火烈也是个痛快人，既然答应了，全程没有没有多余废话。
张羽说什么他一概遵从，让张羽省了不少心。
很快，一切安排就绪，就等金针了。
原仲一刻不耽误，拿着图纸就离开。
转眼，三天已过。
清晨，张羽刚吃过饭，双目通红，精神萎靡的原仲便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公子，不负所托，金针我已经打好了，请公子查验一下，看看是否合用？”
“原兄辛苦了。”
张羽接过锦盒，打开后是一幅针囊。上面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纯金炼制而成的金针。
金针虽然不大，可是每一个部位，没一丝细节都堪称是精益求精，比之前他那副回天针还要更加完美。
“果然是好手艺！”
张羽忍不住赞叹一句：“有这幅金针，我治疗火烈前辈的伤势就更加有信心了。”
“如此就好，那我们几时开始？”
原仲有些迫不及待问道。
张羽失笑道：“火烈前辈的伤势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都等了，又何必急在一时。原兄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吧，等原兄醒来再为火烈前辈也不迟。
而且我也要做一些其他的准备。”
原仲也是关心则乱，闻言也觉得有道理。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浑身疲惫不堪，意识也昏昏沉沉。
当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休息一会，若公子准备好了，和下人说一声，让他通知我就好。我立即为公子安排……”
“好，原兄且去。”
失笑地送走原仲，张羽取出金针，一根根用先天真气洗练了一遍，适应了一下每一根金针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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