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摄影师俞越的嘴角逐渐扬起。
俞母：“……”
进门的时候俞越还用胳膊肘去碰他妈妈的小臂，“妈，你说的是真的吗，难道人和人能成为伴侣，原因只在于分化率性别吗？”
俞母：“分化性别不是唯一的，你想选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但别人有自己的喜好也是正常的。”
“在家长看来，身为alpha的儿子，就一定要喜欢很温柔的omega吗？”俞越问。
俞母：“我也没见你喜欢温柔的人啊，我怎么想难道能影响你吗？”
就这野猴子一样的性格，还喜欢温柔的人……温柔的人又不傻。
万阳泽……倒是挺安静的。
所以俞越疯了，去了一趟布加桑，这孩子已经不知天高地厚了。
吃饭的时候万阳泽感受到了什么叫受宠若惊。
俞家父母让他坐在上座，万阳泽几次站起来，都被俞越他父亲用威压给压回座位。
只能默默受着。
俞家父母对他嘘寒问暖，一改往日他父母在的时候那副老成的态度，万阳泽觉得房间里好像变成了三个俞越……
只是除了过分热情的关心和照顾，好像也没有其他企图，一个劲儿的让他多吃，让万阳泽更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只为单纯感谢自己在布加桑对俞越的照顾……用的着这样热情吗。
俞越在旁边也看的很迷惑，万阳泽碗里的吃的都堆的比山高了，俞家真正的儿子还在饥肠辘辘，这两口子在搞什么？
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俞爹的话还说个不停。
俞越低头吃菜，说了句，“你俩差不多得了，人家万家吃饭的时候奉行食不言寝不语，你俩叽叽喳喳聒噪不停，万阳泽说不定现在已经失聪了。”
俞越他妈好像说累了，看看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又看看万阳泽道，“你们啊，真是长大了，当父母的看着欣慰也觉得惊讶，惊喜。”
俞越自豪：“是啊，没想到我已经成人了吧。”
俞父：“嗯，你们现在年纪不小了，我看你们有不少同学上大学前都订婚了，你们俩有什么想法吗？”
万阳泽和俞越同时愣了一下，都看向俞越他爹。
俞越他妈妈连忙踩了他爸一脚，不好意思道，“这家伙喝多了，不会说话，他是说……你们两个有没有自己中意的对象？现在都年轻，其实找对象不着急，什么分化率了什么性别的不要看的太重，一定要找自己喜欢的。”
俞父：“嗯，知根知底什么的，挺好的。”
尤其是眼前人。
俞母：“omega现在数量少，择偶要求高，我们其实就想告诉你们两个，千万不要强求，alpha不一定要找omega，啊不是……反正现在就是要先追求事业，男儿有志在四方是不是……”
俞越把筷子一把放下，“我说爸妈，你们两个到底想说什么啊？”
俞父一脸正色道：“没什么，八卦，想打听一下你们小辈是不是恋爱了。”
万阳泽被呛了几下，俞越他父母原来是想打探他有没有恋爱。
万阳泽不是喜欢撒谎的孩子，只能红着脸低头道，“伯父伯母……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喜欢的人，也已经在一起了，我们很好，也不会因此影响学业什么的。”
俞越的头更低了，埋到碗底去。
万阳泽真牛批，竟然敢承认。
可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去面对万阳泽的父母，总觉得万阳泽的父母，是别人家里那种皮笑肉不笑背地里嫌弃泼猴孩子的父母。
这边，俞越他爹娘的心一下就凉了。
本来想教育万阳泽，小小年纪别被别人的观念所束缚，一定要找omega吗？alpha……也还行啦。
现在倒是好，不用束缚，人家万阳泽竟然谈恋爱了。
再看看自家傻儿子。
俞母：“碗底都被你吃穿了，就知道吃。”
俞越抬起头，“啊？我饿啊，飞机餐不好吃。”
俞父：“……”
大概万阳泽不谈恋爱，也不会喜欢他家儿子。
自从说了有恋爱对象，万阳泽发现俞越的父母又没之前的热情了。
对他的关心中带了一丝尴尬，可能想问他到底和谁恋爱，可实在不好意思刨根问底。
回到俞家后，俞母神经兮兮的问俞越，“给我说实话，万阳泽恋爱了？”
“啊……昂，是吧，”俞越支支吾吾的故意转移话题，“我房间的被子你们不会没给我换新的吧？会不会长蘑菇了……”
俞母：“……”
这是受伤害了，傻了，提起万阳泽的感情生活就装傻。
俞母：“你知道是谁吗？”
俞越：“啊……我怎么知道啊，他恋爱又不是我恋爱，哎呀……”
俞越风一样往楼上跑，俞母从后面追上他，“儿子，虽然很可惜，但既然知道这个结果了，要就及时抽身，不要让自己越陷越深。”
俞越茫然的回头：“啊？”
俞母：“万阳泽有恋爱对象，你还喜欢人家，还当众表白，这是什么迷惑行为？非得搞得以后朋友都没得做，你是觉得反正你们都是alpha，无所谓？我看你也不想和他闹掰。”
“害，”俞越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闹着玩呢，别当真，人家都没你这么认真。”
俞越这样说，他娘反而更心疼他了。
回到房间给俞越他爹悄声说，“俞越长大了，受过情伤就是和以前不一样，强装坚强，我没想到我们儿子也会有这么一天，他明明那么优秀。”
“好了，人各有命，他和小万又不傻，会平衡好两个人之间关系的，我看小万对他很坦然，倒是他，听到小万恋爱后表情奇怪，也就难受这几天，小万恋爱估计没多久，他父母都没提这事儿，等等吧，急不得，也管不得。”俞越他爹往床上一躺，开始写自传。
万阳泽被安排到客房，无聊的四处看了看，竟然发现魏帆岭之前住在这里留下的小纸条。
压在台灯底下的纸条。
【俞越，你真的是alpha吗，为什么我见你就牙根儿痒？】
鬼使神差的，万阳泽把这个纸条拍照发给蒋睿了。
蒋睿那边也莫名其妙的回了句，【好。】
在自己房间等待万阳泽来敲门的俞越，半天没等来，悄悄溜到万阳泽门口，“万阳泽？睡着了？”
万阳泽放他进去后俞越就压着人往床上推，“你怎么回事？打算直接睡觉不理我了？”
万阳泽摇头，“没。”
俞越警惕的问：“你生气了？是不是我爸妈管的太多了？”
“不是……”万阳泽还想说什么。
俞越又问，“那还是因为郗英吗？”
万阳泽：“……”
他本来都把郗英给忘了，为什么俞越还记着这事儿呢？是不是郗英让他印象深刻？
都躺自己床上了，提郗英是什么意思？
万阳泽笃定的看着俞越，“是，我看到视频了，你说怎么办吧。”
俞越：“……”
他也不知道，随便问的，没想到万阳泽竟然真的是因为这个生气。
俞越结结巴巴的，“他、是他故意羞辱我，视频断章取义，郗英就是想让我答应然后再一枪毙掉我，显得我又自作多情又丢征途的脸，你这么聪明，怎么能着了他的圈套呢？”
俞越直视着万阳泽的眼睛，眨巴眨巴，无辜的样子真让人舍不得谴责。
万阳泽：“是他舍不得淘汰你。”
俞越：“……”
万阳泽：“他当时的位置，淘汰你很容易，最后为了要挟你却暴露在你的视野之下，本末倒置是很冒险的做法，你知道的，我们两个不一定能比他和翟寒联合起来厉害。”
俞越：“我知道……这不是……”
俞越还想说什么，万阳泽又说，“现在论坛上好多人吃你和他的cp。”
俞越彻底惊讶了，“哈？”
“当初帝藤论坛上，支持你和魏帆岭在一起的人都比和我在一起的多，现在支持你和郗英甚至是翟寒在一起的人，又比我多。”万阳泽那叫一个委屈。
干脆都说出来吧。
以前他和俞越粉丝少就算了，现在都转正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最憋屈的那个。
万阳泽有想过是自己的问题，是他太过理智和冷静，当他一腔热情想表达的时候，俞越又在赛场里说喜欢他，他就不能回应太厉害了，不然帝藤的面子都被踩在脚下挑衅了。
苦是真的苦。
俞越：“……啊？你还介意这个？那我开个号，给咱俩多产粮？”
老子还以为你对论坛不感兴趣呢，每次我刷论坛的时候你的头都转走一百八十度。
万阳泽喃喃道，“是我们两个太不像情侣了？”
俞越：能让万阳泽有这种感觉，是因为那些人疯狂的追求……让万阳泽觉得别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俞越干笑，“哈哈哈帝藤论坛里那不都是咱们的本地居民吗，都知道东郡有万俞两家明里暗里的整天攀比，你让他们相信我们在一起，他们也不信啊。”
“那怎么办？”
俞越：“主要是……都知道我喜欢和你比，什么都要抢第一，所以看起来特别没有cp感，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想呢，额，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论坛里全是你和别人的消息我也很生气。”
万阳泽：“……”一副“你看、我不管，反正我很委屈”的样子。
俞越只能安抚他，“那……这……我争取让大家更喜欢我们两个的cp？”
“你看着办吧，反正我生气了。”万阳泽说完就看俞越的表现，自己先脱掉上衣，躺好。
示意俞越今天最好是主动坐上来。
那边俞越拍拍胸口，“放心，包在我身上。”
万阳泽躺那，静静等待俞越的“表现”。
然后他看到俞越拿出笔记本和笔准备奋笔疾书。
万阳泽：“你干什么？”
“我写文啊，连夜写，写个大长篇让大家都追我们两个人的故事，行不行？”俞越说。
万阳泽：“……”
他想等的是俞越主动亲亲他，抱抱他……
俞越来灵感了，不再理会万阳泽。
长途奔波确实有些累，万阳泽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之前有想过俞越父母对他的态度转变的原因，就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后来温馨中透露着些许尴尬，
也许他们觉得早恋不是什么好孩子。
如果知道自己打俞越的主意那么多年，会不会从此更认定万家没什么好人。
不过无所谓，俞越的父母是好人，等俞越有抑制剂可以让所有人放心他能在alpha学校来去自如的时候，万阳泽想，他会有办法让俞家人接受自己的。
万阳泽接下来几天都住在俞越家里。
俞越他妈看到俞越每次吃完饭，都好像没事儿人似得拉着万阳泽的手去楼上打游戏，心里就想：咋回事？
他们俞家一身正气，养出来的俞越怎么婊婊的，都知道万阳泽有谈恋爱了，还这样不知道保持距离，人家万阳泽对象知道了该怎么办？
俞父唉声叹气，俞母倍觉心累，坐在阳台忧郁道，“小越是omega就好了，那样你就能去万家提亲，现在可怎么办，他这是想当a小三啊。”
“是alpha提亲就不行吗？”俞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俞母：“你不在乎有没有厉害的alpha后代，人家万家可在乎。”
俞父的脑子转都没转，“哎，自己讨不到老婆那莫得办法，孤独终老吧，我的自传还没写完，你把我本子藏哪里去了？”
“……”
俞怜回国后天天沉浸在实验室里，征途队员们的身体数据一直都在变化。
他们变得更强。
当然，这种进步和他们自身的锻炼有关系，但他们的分化率也是不断缓慢增加的。
俞怜对俞越的信息素以及篷仙草的研究也更加的透彻，在告诉俞越这些之前，他给俞越分享了这些年来他一直研究的数据。
俞怜：“其实高分化率的alpha，凤毛麟角，一个国家里也就两三个，我发现，可能万阳泽分化率增长也许不只是有你的功劳，你知道你们的於飞尘教练吧？”
俞越点头，“当然知道。”
俞怜：“我们当年考上帝藤的时候，他刚刚过了百分之六十五优质a的线。”
俞越撇嘴，“你总说人家擦线……”
“我今天不是说这个，我和他共事这些年，他没吃什么补品也没用什么好东西，分化率却是在不断增长的，目前已经是我所知道的所有alpha里分化率最高的a。”
俞越：“？？？”
俞怜：“而万阳泽也有这个趋向，他甚至闻不到普通信息素的味道，所以我怀疑有部分人是天生满级分化率，在生长锻炼以及外界刺激情况下，会慢慢展现剩下的实力，你可能是他们的增长剂，也可能是满级alpha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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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母：“……”
进门的时候俞越还用胳膊肘去碰他妈妈的小臂，“妈，你说的是真的吗，难道人和人能成为伴侣，原因只在于分化率性别吗？”
俞母：“分化性别不是唯一的，你想选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但别人有自己的喜好也是正常的。”
“在家长看来，身为alpha的儿子，就一定要喜欢很温柔的omega吗？”俞越问。
俞母：“我也没见你喜欢温柔的人啊，我怎么想难道能影响你吗？”
就这野猴子一样的性格，还喜欢温柔的人……温柔的人又不傻。
万阳泽……倒是挺安静的。
所以俞越疯了，去了一趟布加桑，这孩子已经不知天高地厚了。
吃饭的时候万阳泽感受到了什么叫受宠若惊。
俞家父母让他坐在上座，万阳泽几次站起来，都被俞越他父亲用威压给压回座位。
只能默默受着。
俞家父母对他嘘寒问暖，一改往日他父母在的时候那副老成的态度，万阳泽觉得房间里好像变成了三个俞越……
只是除了过分热情的关心和照顾，好像也没有其他企图，一个劲儿的让他多吃，让万阳泽更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只为单纯感谢自己在布加桑对俞越的照顾……用的着这样热情吗。
俞越在旁边也看的很迷惑，万阳泽碗里的吃的都堆的比山高了，俞家真正的儿子还在饥肠辘辘，这两口子在搞什么？
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俞爹的话还说个不停。
俞越低头吃菜，说了句，“你俩差不多得了，人家万家吃饭的时候奉行食不言寝不语，你俩叽叽喳喳聒噪不停，万阳泽说不定现在已经失聪了。”
俞越他妈好像说累了，看看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又看看万阳泽道，“你们啊，真是长大了，当父母的看着欣慰也觉得惊讶，惊喜。”
俞越自豪：“是啊，没想到我已经成人了吧。”
俞父：“嗯，你们现在年纪不小了，我看你们有不少同学上大学前都订婚了，你们俩有什么想法吗？”
万阳泽和俞越同时愣了一下，都看向俞越他爹。
俞越他妈妈连忙踩了他爸一脚，不好意思道，“这家伙喝多了，不会说话，他是说……你们两个有没有自己中意的对象？现在都年轻，其实找对象不着急，什么分化率了什么性别的不要看的太重，一定要找自己喜欢的。”
俞父：“嗯，知根知底什么的，挺好的。”
尤其是眼前人。
俞母：“omega现在数量少，择偶要求高，我们其实就想告诉你们两个，千万不要强求，alpha不一定要找omega，啊不是……反正现在就是要先追求事业，男儿有志在四方是不是……”
俞越把筷子一把放下，“我说爸妈，你们两个到底想说什么啊？”
俞父一脸正色道：“没什么，八卦，想打听一下你们小辈是不是恋爱了。”
万阳泽被呛了几下，俞越他父母原来是想打探他有没有恋爱。
万阳泽不是喜欢撒谎的孩子，只能红着脸低头道，“伯父伯母……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喜欢的人，也已经在一起了，我们很好，也不会因此影响学业什么的。”
俞越的头更低了，埋到碗底去。
万阳泽真牛批，竟然敢承认。
可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去面对万阳泽的父母，总觉得万阳泽的父母，是别人家里那种皮笑肉不笑背地里嫌弃泼猴孩子的父母。
这边，俞越他爹娘的心一下就凉了。
本来想教育万阳泽，小小年纪别被别人的观念所束缚，一定要找omega吗？alpha……也还行啦。
现在倒是好，不用束缚，人家万阳泽竟然谈恋爱了。
再看看自家傻儿子。
俞母：“碗底都被你吃穿了，就知道吃。”
俞越抬起头，“啊？我饿啊，飞机餐不好吃。”
俞父：“……”
大概万阳泽不谈恋爱，也不会喜欢他家儿子。
自从说了有恋爱对象，万阳泽发现俞越的父母又没之前的热情了。
对他的关心中带了一丝尴尬，可能想问他到底和谁恋爱，可实在不好意思刨根问底。
回到俞家后，俞母神经兮兮的问俞越，“给我说实话，万阳泽恋爱了？”
“啊……昂，是吧，”俞越支支吾吾的故意转移话题，“我房间的被子你们不会没给我换新的吧？会不会长蘑菇了……”
俞母：“……”
这是受伤害了，傻了，提起万阳泽的感情生活就装傻。
俞母：“你知道是谁吗？”
俞越：“啊……我怎么知道啊，他恋爱又不是我恋爱，哎呀……”
俞越风一样往楼上跑，俞母从后面追上他，“儿子，虽然很可惜，但既然知道这个结果了，要就及时抽身，不要让自己越陷越深。”
俞越茫然的回头：“啊？”
俞母：“万阳泽有恋爱对象，你还喜欢人家，还当众表白，这是什么迷惑行为？非得搞得以后朋友都没得做，你是觉得反正你们都是alpha，无所谓？我看你也不想和他闹掰。”
“害，”俞越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闹着玩呢，别当真，人家都没你这么认真。”
俞越这样说，他娘反而更心疼他了。
回到房间给俞越他爹悄声说，“俞越长大了，受过情伤就是和以前不一样，强装坚强，我没想到我们儿子也会有这么一天，他明明那么优秀。”
“好了，人各有命，他和小万又不傻，会平衡好两个人之间关系的，我看小万对他很坦然，倒是他，听到小万恋爱后表情奇怪，也就难受这几天，小万恋爱估计没多久，他父母都没提这事儿，等等吧，急不得，也管不得。”俞越他爹往床上一躺，开始写自传。
万阳泽被安排到客房，无聊的四处看了看，竟然发现魏帆岭之前住在这里留下的小纸条。
压在台灯底下的纸条。
【俞越，你真的是alpha吗，为什么我见你就牙根儿痒？】
鬼使神差的，万阳泽把这个纸条拍照发给蒋睿了。
蒋睿那边也莫名其妙的回了句，【好。】
在自己房间等待万阳泽来敲门的俞越，半天没等来，悄悄溜到万阳泽门口，“万阳泽？睡着了？”
万阳泽放他进去后俞越就压着人往床上推，“你怎么回事？打算直接睡觉不理我了？”
万阳泽摇头，“没。”
俞越警惕的问：“你生气了？是不是我爸妈管的太多了？”
“不是……”万阳泽还想说什么。
俞越又问，“那还是因为郗英吗？”
万阳泽：“……”
他本来都把郗英给忘了，为什么俞越还记着这事儿呢？是不是郗英让他印象深刻？
都躺自己床上了，提郗英是什么意思？
万阳泽笃定的看着俞越，“是，我看到视频了，你说怎么办吧。”
俞越：“……”
他也不知道，随便问的，没想到万阳泽竟然真的是因为这个生气。
俞越结结巴巴的，“他、是他故意羞辱我，视频断章取义，郗英就是想让我答应然后再一枪毙掉我，显得我又自作多情又丢征途的脸，你这么聪明，怎么能着了他的圈套呢？”
俞越直视着万阳泽的眼睛，眨巴眨巴，无辜的样子真让人舍不得谴责。
万阳泽：“是他舍不得淘汰你。”
俞越：“……”
万阳泽：“他当时的位置，淘汰你很容易，最后为了要挟你却暴露在你的视野之下，本末倒置是很冒险的做法，你知道的，我们两个不一定能比他和翟寒联合起来厉害。”
俞越：“我知道……这不是……”
俞越还想说什么，万阳泽又说，“现在论坛上好多人吃你和他的cp。”
俞越彻底惊讶了，“哈？”
“当初帝藤论坛上，支持你和魏帆岭在一起的人都比和我在一起的多，现在支持你和郗英甚至是翟寒在一起的人，又比我多。”万阳泽那叫一个委屈。
干脆都说出来吧。
以前他和俞越粉丝少就算了，现在都转正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最憋屈的那个。
万阳泽有想过是自己的问题，是他太过理智和冷静，当他一腔热情想表达的时候，俞越又在赛场里说喜欢他，他就不能回应太厉害了，不然帝藤的面子都被踩在脚下挑衅了。
苦是真的苦。
俞越：“……啊？你还介意这个？那我开个号，给咱俩多产粮？”
老子还以为你对论坛不感兴趣呢，每次我刷论坛的时候你的头都转走一百八十度。
万阳泽喃喃道，“是我们两个太不像情侣了？”
俞越：能让万阳泽有这种感觉，是因为那些人疯狂的追求……让万阳泽觉得别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俞越干笑，“哈哈哈帝藤论坛里那不都是咱们的本地居民吗，都知道东郡有万俞两家明里暗里的整天攀比，你让他们相信我们在一起，他们也不信啊。”
“那怎么办？”
俞越：“主要是……都知道我喜欢和你比，什么都要抢第一，所以看起来特别没有cp感，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想呢，额，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论坛里全是你和别人的消息我也很生气。”
万阳泽：“……”一副“你看、我不管，反正我很委屈”的样子。
俞越只能安抚他，“那……这……我争取让大家更喜欢我们两个的cp？”
“你看着办吧，反正我生气了。”万阳泽说完就看俞越的表现，自己先脱掉上衣，躺好。
示意俞越今天最好是主动坐上来。
那边俞越拍拍胸口，“放心，包在我身上。”
万阳泽躺那，静静等待俞越的“表现”。
然后他看到俞越拿出笔记本和笔准备奋笔疾书。
万阳泽：“你干什么？”
“我写文啊，连夜写，写个大长篇让大家都追我们两个人的故事，行不行？”俞越说。
万阳泽：“……”
他想等的是俞越主动亲亲他，抱抱他……
俞越来灵感了，不再理会万阳泽。
长途奔波确实有些累，万阳泽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之前有想过俞越父母对他的态度转变的原因，就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后来温馨中透露着些许尴尬，
也许他们觉得早恋不是什么好孩子。
如果知道自己打俞越的主意那么多年，会不会从此更认定万家没什么好人。
不过无所谓，俞越的父母是好人，等俞越有抑制剂可以让所有人放心他能在alpha学校来去自如的时候，万阳泽想，他会有办法让俞家人接受自己的。
万阳泽接下来几天都住在俞越家里。
俞越他妈看到俞越每次吃完饭，都好像没事儿人似得拉着万阳泽的手去楼上打游戏，心里就想：咋回事？
他们俞家一身正气，养出来的俞越怎么婊婊的，都知道万阳泽有谈恋爱了，还这样不知道保持距离，人家万阳泽对象知道了该怎么办？
俞父唉声叹气，俞母倍觉心累，坐在阳台忧郁道，“小越是omega就好了，那样你就能去万家提亲，现在可怎么办，他这是想当a小三啊。”
“是alpha提亲就不行吗？”俞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俞母：“你不在乎有没有厉害的alpha后代，人家万家可在乎。”
俞父的脑子转都没转，“哎，自己讨不到老婆那莫得办法，孤独终老吧，我的自传还没写完，你把我本子藏哪里去了？”
“……”
俞怜回国后天天沉浸在实验室里，征途队员们的身体数据一直都在变化。
他们变得更强。
当然，这种进步和他们自身的锻炼有关系，但他们的分化率也是不断缓慢增加的。
俞怜对俞越的信息素以及篷仙草的研究也更加的透彻，在告诉俞越这些之前，他给俞越分享了这些年来他一直研究的数据。
俞怜：“其实高分化率的alpha，凤毛麟角，一个国家里也就两三个，我发现，可能万阳泽分化率增长也许不只是有你的功劳，你知道你们的於飞尘教练吧？”
俞越点头，“当然知道。”
俞怜：“我们当年考上帝藤的时候，他刚刚过了百分之六十五优质a的线。”
俞越撇嘴，“你总说人家擦线……”
“我今天不是说这个，我和他共事这些年，他没吃什么补品也没用什么好东西，分化率却是在不断增长的，目前已经是我所知道的所有alpha里分化率最高的a。”
俞越：“？？？”
俞怜：“而万阳泽也有这个趋向，他甚至闻不到普通信息素的味道，所以我怀疑有部分人是天生满级分化率，在生长锻炼以及外界刺激情况下，会慢慢展现剩下的实力，你可能是他们的增长剂，也可能是满级alpha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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