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_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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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几人打了好一阵子,方才住手,陆淋切齿道:“臭小子,要让我以后再看不惯你,我非打断你狗腿,我们走。

  待几人远去,秦观才从地上慢慢爬起,他只敢鼻孔热泉涌来,手一摸,方知是鼻血。秦观强忍全身痛楚,拍了拍身上尘土,唾骂道:“几个狗东西,要我会武功,非废去你们不可。”可他随即又摇了摇头,自言道:“武功实是难练,算了,我还是自苦习书文吧!待尔后考得功名,一样让你们好看。”秦观趔趄趔趄地向街南走去,不久便见前有一庄府。但见那府门上写着“城南府”三个大字。秦观轻步入内,径投内庭。

  天色渐晚,他走过大厅,就要步入内房,心中正在暗暗庆幸,却听后面一声厉吼:“秦观,你去哪了来?”秦观心下一惊,暗忖道:“糟了,爹怎今日便回来了。”秦观慢腾腾转过身来,惊悸道:“爹,你回来了。”那男子非是别人,即是当年赵宗惠在江城为其翻案的秦贤克。秦贤克两眉倒竖,虎眼圆睁,怒声道:“你过来。”秦观如芒刺背,缓步走到秦贤克旁边,正欲开口,却见秦贤克右手一扬,“啪”一声翠响,一巴掌重打在秦观左脸。秦贤克责问道:“你去了什么地方?”

  秦观只敢左脸火辣发热,他心中委屈,怔了怔道:“我就去晏大哥那坐了坐。”“啪”又一声响,秦贤克反手又一巴掌打在秦观右脸,怒吼道:“除去晏大哥那,还去了什么地方?”秦观心中急道:“这下惨了,定是爹知道我去了这‘香玉楼’。我还是老实交待了吧!”

  秦观吱吱语语,好一阵子才把“香玉楼”三字吐出口。秦贤克气得全身颤抖,他又欲动手,却给闻声过来的柳青拦住。柳青道:“贤克,你看孩子都给人打成这样了,你还忍心动手。”柳青手抚秦观浮肿的双脸,心疼道:“观儿,你就怎么这般不听话,你自己想想,那‘香玉楼’都是些什么人去的地方,难怪你爹会生气。”秦贤克心怒难忍,他厉喝道:“不争气的东西,给我跪下。”秦观不敢违抗,只得跪下。低垂着头,默默不言。

  秦贤克又道:“从实招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秦观道:“是陆淋几个手下。这事不能怪我,是他们欺人太甚。”秦贤克怒道:“又是那几个泼皮,我去找他们算帐。”说罢即欲出门。柳青一把拉住他道:“你别冲动,这陆家权高势重。我们怎能惹得起,就忍忍吧!”秦贤克怒瞪秦观一眼:“就给我跪在这里。”说罢便去。柳青蹲下身来,轻叹道:“观儿,你怎么总是不听爹娘言语呢?爹平时对你严了些,却也是为了你好呀!起来吧!”秦观心中有气,却是不愿起身。柳青心疼不忍,轻扶起他:“你也饿了,去吃饭吧!”

  两人走进内房,但见饭菜已是上齐,一十六七岁的少年和秦贤克已坐在桌上。打量那少年,乃是眉青目秀,鼻俊口方,上着一领浅灰衣,脚穿一双褐长靴。秦观和柳青坐到桌上,柳青忙:“快吃饭吧,菜都凉了。”秦观瞪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不敢正视秦观,自低下头。饭间,柳青总是将好菜往秦观碗里夹。那少年见了好不是滋味,憋了憋嘴,却不言语。

  饭罢,秦观来到那少年卧房,没好气道:“秦湘,可是你告知爹娘我去了‘香玉楼’。”秦湘低垂着头,不敢正视秦观,过了许久,才轻喏道:“是娘问我我才说的。”秦观眉发皆竖,愤懑道:“我就知道是你这小人告的密。你说,你为何要出卖我?”秦湘如痴如蠢,钳口不言。秦观见了,心下越加嗔怒,他推了秦湘一把道:“你说呀!你无话可说了吧?”

  秦湘站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他陡起凶性,怒吼道:“我就是看你不顺,娘从小就偏爱你,爹也是把一身心血都用在了你身上,而我同为他们骨肉,却是得不到同样的关爱。”两行委屈的泪水情不自禁从秦湘双眼涌出。秦观瞠目结舌,心绪杂乱,过了良久,他才蹲下身来,轻拍了拍秦湘左肩:“湘儿,都是大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秦湘呆呆看着秦观,心中百感交集,他一下扑入秦观怀里,尤悔道:“哥,是湘儿不好,湘儿嫉妒心太强,不该告你密。”秦观紧紧抱住秦湘,真切道:“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俩人久久不语。

  话分两头,且说秦贤克和柳青回到卧房。“贤克,你在想什么。”柳青躺在床上,轻问道。“唉,我是担心观儿呀!他整天不学无数,只知贪玩作乐,尔后怎能有所作为,更不能为他爹雪洗冤情。”秦贤克连声叹气。柳青点头道:“他确有些贪玩好乐,但你也不要对他太过峭刻,毕竟他还是个孩子。”“青儿,我们不能宠坏了他,当年吴大哥临死前,万分叮嘱我们。定要让他好好学文习武,将来才好为郯王府翻案雪冤,可他现在却对武学半无兴趣,我们真是愧对赵大哥和吴大哥呀!”

  “唉,若非当年赵大哥为我们雪冤翻案,我们又何有今日,我们却是该更加关爱观儿些。”柳青叹了口气,又道:“对了,你此行可曾打听到那马庭良的什么消息?”秦贤克摇头道:“我却未打听到他半点消息。我看这马庭良着实神秘,要寻他恐如大海捞针,此后惟有去寻那‘追风客’周程顺的下落,他和马庭良曾是结拜兄弟,也许只有他知道这马庭良下落。我打算明日即起程,去打听这周程顺的下落。”

  第二十五回路遇门人

  话语休絮,书归正传。且说杨程啸三人在这江城住了两日,周铃心情已平静了许多。于是杨程啸便带着周铃和陆美婴同往北去,他此行是要前往河南,先将陆美婴送回家去,再去嵩山少林寺,以查当年净悟大师死因。周铃不会骑马,杨程啸只得和她同骑一马,这下陆美婴又不愿意了,说道:“杨大哥,我也不会骑,我也要你抱着骑。”杨程啸看了她两眼,难得去理会她,自抱起周铃,缓缓向北而去,陆美婴无奈,只得嘟了嘟嘴,跟着前去,心中却是将周铃骂了几百遍。

  行了九日,方到河北境内,这日下午,三人正经过一林间大道,却见前面传来阵阵马蹄声,不多时,便见三个头带黑蓬纱的女子骑马迎来。杨程啸忙把马立在路旁,让其通过。三匹马风弛电挚般弛过,扬起迷漫烟尘。杨程啸刹地想起什么事来,他急转马头,向前赶去,边行边说道:“三位请留步。”“吁,吁。”却见在前的那女子突收缰绳,后两匹马也同停了下来。那三个女子,调转马匹,径直走向这边。在前的那女子细细打量一翻杨程啸,惊怪道:“小子,你有什么事。”是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话语有几分责备。

  杨程啸愣了愣,说道:“敢问前辈在八年多前可曾去过百灵堡。”那女子惊奇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问这问题。”杨程啸见她语气不好,心不舒坦,嗔道:“你只回答我问题便是。”“臭小子,竟敢与我师父这般说话,是活得不耐烦了。”中间那女子怒声道。“死丫头,敢和我杨大哥这般说话,是活得不耐烦了。”陆美婴也学着那女子说道。“你……”那女子给气得全身发抖,她正要发作,却个那被称作师父的女子阻止道:“小莺,闭嘴。”小莺动了动嘴,却是不敢再言语。

  “你与这百灵堡有何关系,那杨正义是你何人。”那女子厉声道。杨程啸心中一惊,果然是她。他答道:“杨正义便是先父,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便是当日那要毁我娘容貌的恶女人。”“哈哈,原来你便是他和那狐狸精的野种,我们正是冤家路窄呀。”“不许侮辱我娘。”杨程啸厉吼道。龚晓雪轻笑道:“侮辱你娘又怎样?她本来就是个狐狸精。”杨程啸强忍心中怒火,厉问道:“我问你,我鸿翔妹子是不是你带走了?”龚晓雪愣了愣,冷笑道:“那野种早就给我一剑杀了。”龚晓雪还不知李鸿翔是杨正义夫妇的干女儿,以为是他们亲生女儿,所以也称她为野种。

  杨程啸知道龚晓雪在说谎,他飞身下马,嗖地拔出手中长剑,怒指龚晓雪,厉吼道:“你说不说?”“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想和我师父斗。”小莺说罢,便飞身下马,和杨程啸拔剑相对。杨程啸心中暗自寻思,要是当年鸿翔真是给她带走了,那在这的那两个年轻女子都有可能是她,这女子说话张扬,绝非鸿翔性子,应该不是,难道是那一直没说话的女子。不过他还是为了保险起见,说道:“你不是我对手,走开。”

  “好狂妄的小子,我让你尝尝我清风无影剑的厉害。”小莺大喝一声,腕抖剑斜,立是一招“犁花带雨”攻了过来,剑尖荡起数躲剑花。杨程啸心中一惊,她竟会我无量门的清风无影剑,难道她师父是我无量门的人,一个人立时浮现在杨程啸脑海里。杨程啸待她来剑近在咫尺,才轮起长剑,在胸前划起一个半弧,铛铛铛,几声翠响,那女子只感双臂一麻,长剑竟没能拿稳,飞了开来,杨程啸不待对方收身,便一个低身,一招“叶底探花”点向那女子胸口腴中穴,那女子哪见过如此快的招式,怎急躲闪,一下就个杨程啸点了此穴,不能动弹。龚晓雪啊一声惊叫,看来是在惊叹杨程啸的武功,她此前心存轻视,而现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杨程啸转身向龚晓雪抱拳道:“敢问前辈可是龚晓雪龚师叔?”那女子怔了怔:“你是我黄师兄弟子?”“是的,竟然我们乃是同门,怎能撕杀,只要你交出我鸿翔妹子,我便放了她。”龚晓雪轻轻一笑,没有回答杨程啸的条件,而是问道:“你师父现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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