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_醉妆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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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含草,怎么样,妻主大人,说了什么吗?”允瑶眼看着青鸳飞回,心上早就狂喜,可又在青鸳吐出纸条之际,按耐不住忐忑的心,四肢似乎都紧绷了起来。

  含草拿着那小小的纸卷展开,纸上却是难得的字多,没有像以往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心下暗笑这丫头也是中了情蛊,有点人味了,可就在她草草看完之后,差点没气得把桌子拍醉,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道:“该死的,我就说嘛,不让她去皇宫,现在好了吧,心口差点没被人刺透风了,上面还说什么,她原本是有分寸的,可是事情出现了意外,居然让人调换了杀手,她这个笨蛋,干嘛去招惹人家宫奴,这个蠢驴,这个猪头,这个无药可救的!!不行,我要去宫里看她,那帮御医都是吃干饭的,全部都是庸医,等我看好了那死丫头,干脆就把那帮脏东西,都毒死个干净,也省得綪染部署这个,部署那个了!!!”

  “她……伤的重嘛?”

  “怎么可能不重,心肺都被挑漏风了,要是再偏一点,我们以后也就不要再等消息了!”含草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坐,脸气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含草小姐!”芩儿眼瞧着允瑶的忽然变青,整个抖得几乎休克,便赶忙帮着允瑶去揉胸口,跟着吼了含草一声,希望她别再说了。

  “啊!抱歉,你看我……哎,我也是急了,没事的,你想想看啊,她还有工夫去调戏宫里的宫奴,肯定没事的,不过要不是她对宫奴出手,她身边的宫娥怎么会不按照计划,反而想害她,可是,最蠢的还是綪染啦,她居然想出被刺这招,来博得女皇的信任,太玩命了,也不想想,你还在等她。”含草被这一喊,也知道自己说的惨,吓着允瑶了,所以立即又故意嘲讽起綪染来,也顺便大概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了一下。

  “不……妻主大人这番行动,必有她的用处,怕是她早看出什么来,所以试探了一下,也好,早发现,总比酿成大祸强。”允瑶摇摇头,抿了抿惨白的嘴唇,理解道。

  “你们不愧是夫妻,她做什么,你都清楚,不过,她也说了,她怀疑她身边的宫娥,可能是太女的细作。”含草拿着那纸卷,本来是想烧掉的,但是看到允瑶那般忧心的面容,也就心软了,将纸卷递了过去。

  “呵呵,她才不会看上别的男子,即便真的和人有染,也是情势所逼,我不会疑她……”綪染拿过纸卷,抖手展开,眷恋的看着上面每一个字,思念更重了……

  “哪怕,她日后染指后宫?”含草玩笑道。

  “是……我只要做她的后盾就好,不论她做了什么,不论她拥抱了谁,我都会在这里等她,等她回来带我走,因为她从来都是一诺千金之人。”允瑶闭着眼,将那满是朱砂字的纸卷贴在胸口,又将上面的字牢牢的深刻在脑海中,随后,一咬牙,含着一层薄泪,狠着心,将那纸卷送上烛台,看着那满是綪染气息的纸卷,瞬间,化为灰烬。

  “我……佩服你……”含草愣愣的看着綪染,接着苦笑,将头低了下去,不知为谁沉默,也不知所想何人。

  “呵呵……那么妻主大人想要的消息,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允瑶宠溺的摸着青鸳的头,幻想着之前綪染也这么摸过青鸳,手也曾经放在这个头顶。

  “哦,对了,还要通知那个人,告诉她,该她上场了,嘿嘿……她啊,可是等了很久了……”含草神秘的露齿而乐,到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

  “那是自然,不过叶家的事儿,太女的事儿,还有逸君的事儿,怎么办?”允瑶看向门口,那个最最重要的人还没回来,都已经等了几个月了,虽然在人失踪的第二日,便已经寻找,并且有了消息,可她们还是在接到消息后无能为力,如今,连最后的砝码都快没有了。

  “啊啊啊!对啊,该怎么和她说,那个臭男人,居然疯了,跑去刺杀什么阮相的儿子,他是不是有病啊,现在在哪里逃亡还不知道呢,怎么给她消息啊,这个蠢人,蠢人!”含草用双手夸张的掩面,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看来,是犯愁到了极点。

  “要不然……”允瑶又要提议。

  “不成,你不可以去找风泱,你别忘了,风泱也是太女的人,这样太危险了。”含草双手一方,严厉的说道。

  “也是……”

  就在允瑶犯愁之时,含草眼珠却是一转,坏坏的笑道:“无妨,没了消息楼,我们可还有智多星呢,可要趁着那颗智多星进宫之前,帮帮我们这个小忙啊。”

  第六十四章

  此时算是宫廷之内的丑事,所以不会在大殿或者书殿之类的地方,只能关在大皇子的锦华宫内,私下解决此事。綪染坐着比以往更小,更不起眼的软轿,裹着狐皮斗篷,匆匆忙忙进了锦华宫内,一时间心情复杂,进还是守,綪染第一次犹豫了……

  “说,那孽胎的娘,到底是谁?”綪染还没走进大皇子的房间,就在走廊上听见女皇大吼的声音。

  “何来孽胎,儿臣不知。”根本是很牵强的在说话,綪染叹了口气,真不知这位皇子的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既然此时女皇没有绝情到让内务府的人来查,想必还是想要给皇子一点情面,若是他能服软,结果总能网开一面的。

  “那挖出来的那个,是什么?”女皇一拍案面,似乎有什么掉在了地上,碎声一片。

  “若不是有人栽赃,就是儿臣宫里有哪个不要脸的货色,私下埋的,母皇大可找人去查,反正……反正与儿臣无关。”说话都带着虚气,应该是再明显不过了。

  “你,你好……你真是朕的好儿子,那,就让太医来给你看啊,若是太医说,你没事,没有流产,那朕就给你赔礼道歉!侮辱了你的清誉。”看来女皇还真是动了怒,面对如此不成器的孩子,总是带着伤心的。

  “不……不,儿臣不看太医,儿臣不看,父后,父后……救救儿臣,救救儿臣啊……”綪染刚一进门,就看到大皇子虚弱的去拉坐在床边的烟后,哭喊着,寻求庇护。

  “祈儿,你就说实话吧,别和你母皇怄气,你到是说说看,是谁害了你,总要将那人抓出来的,不然如何给皇家一个交代,如何给你母皇一个交代,你好歹是一国皇子……平时再如何纵容,今日之事,还是错了……”烟后拉着自己儿子的手,面带愁色,希望可以说服这个溺爱已久的儿子。

  “不,孩儿没错,孩儿如何错了?凭什么她们女人就可以风花雪月,就可以享尽人间极乐,而我们这些男儿,没了妻家,就注定一辈子独守空闺,不能玩乐了?父后,你说说看,每当母后睡在别人那里,父后难道不怨嘛?父后的身子难道不想要吗?”

  “祈儿!住口!”烟后听儿子越说越不像话,忙呵斥道,接着再看向自己似乎受惊了的儿子,忍不住软声道:“女子是天,男子为地,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祈儿,可不能为了一时的快活,而放弃自己一生啊,说吧,只要你说出是谁害你的,那么父后帮你和母皇求情,等这事过去了,父后再帮你找一户好人家,嫁了便是。”

  “父后……”很明显,再次出嫁的提议,让这位皇子有些动摇了,所以又偷偷望了眼女皇,嘴皮动了动,但还没说出口。

  “出嫁?他这破烂的身子,还有人要嘛,你想让我将他许给谁?嫁的官小了,说是咱们有愧妻家,嫁给重臣之后,人家谁愿意带这顶绿帽子,啊!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教出来,这么个东西!”女皇兴许是看了大皇子支支吾吾还不肯说,便又是来火,将其贬低的一文不值。

  怎奈,如此一来,又激起这位大皇子的逆反之心,于是几乎暴跳着,忽然指向刚进门的綪染道:“让孩儿说可以,不过,孩儿要嫁给她!”

  屋内的人,都转过头来,綪染突然觉着有些尴尬,便迈步来到女皇身边,请了个安,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偷偷观察大皇子,发现他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瘦,脸色还要难看,竟是找不到一丝血色,想必这次堕胎,定是伤了根本,若是再不找太医过来,最坏的,想是性命都堪忧。

  “胡闹!苗儿,你看看你的儿子!”女皇将綪染拉到身边,一指床上逆子,气得发抖,只能将气发在自己的结发夫君身上。

  “祈儿,万万使不得,叶丝惋且不说是你表家亲戚,再说她身子单薄,又是你母皇器重的人,你这样要求,对她,对你母皇,对整个叶家……都不公平。”烟后的话,很轻,很柔,却字字句句都透着严厉,也给与了大皇子,明确的态度。

  “哈……哈……哈哈哈哈……父后啊,父后,说什么你疼我,你爱我,可我要的,你给了嘛?你眼中只有母皇,只有叶家,当初让我出嫁,可结果还不是为了你们,让我嫁给了个痨病鬼,没多久就死了!我本想着,第一回,你们亏欠了我,第二次会好,谁知呢……哈哈哈,你们可知,你们让我嫁的人,是岩君的狗,她日日夜夜□我,让我不得好过,还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交欢。哼!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个兵部的散官,也想骑在我的头上,于是我就一包砒霜毒死了她,还杀光了她所有的小侍,包括那几个已经怀了孩子的,都杀了,全部!一个未留……哈哈哈哈……”大皇子含着泪,指着烟后,一边颤抖的往后挪,一边疯狂的捶着床,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胡言乱语,却也让站在女皇身旁的綪染,心酸了一阵,为了这个,看似一生荣华的男子,也为了这个不得幸福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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