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那四天发生了什么事_那些年路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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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那四天发生了什么事

  2014年6月5日。

  今天,工作背景音乐是陈瑞的《白狐》,从她的歌曲里,能拧出潺潺如山溪一样流淌着的不尽的忧郁,抚摸你的听觉,冲刷你的灵魂。

  上午,江山设计并使用了一种日内小止损方案。结果,小止损被行情频繁触及,小小的累积最后竟然也大得吓人。

  是花都会开,时运各不同。

  这个季节都是什么花在开呢?小米粒儿样的女贞花,大米粒儿样的天竹花,温柔得让你吃惊的绒花,这三样花开得最盛,因为这是属于它们的季节。其它还有虽然茂盛却显得不干不净的夹竹桃花,虽然还是热情如火却已经进入后半时稍显稀疏的石榴花,虽然也开着却无精打采不显山不露水的梧桐花等等。

  我们都是花。

  江山这朵花好难开、开得好迟啊!

  三五分一次,三次打通电话。

  喂,孟局长你好!神州纺印厂江山啊!

  你好!······快了,上午开会了。你准备着吧。

  到时候还得您费心。

  谁知道会弄成啥样。

  你在家吗?去你府上拜访一下。

  别去了,我在外面。你准备好······

  那你忙吧!

  回来我给你挂电话。好。

  2014年6月6日。

  青石板铺就的人行道上,女贞花细细碎碎地落了一地。

  举一把青黄地儿绿叶碎花的天堂伞,把半个多小时夏日的中午时光,一路撒向绿树掩映鸟语花香的户外。放眼望去,枝繁叶茂逶迤蜿蜒的女贞树冠,被开满了的黄白色的花朵包裹着,仿佛落了一层厚厚的霜雪。浓浓的女贞花的清香,弥散在空气中,深深地吸一口气,沁人心脾,令人陶醉,仿佛置身于一个美丽的梦幻之中。

  这两日,不知何故,头晕加重,走路不稳,醉了酒一样。忽然记起医生的话,就强迫自己加快脚步猛走。同时深呼吸户外新鲜的空气,慢慢地那个魔鬼一样的晕,就消退了一些。出门时,量一下血压,也不高,咋回事呢?

  江山真是百年多病啊!近来右臂肩关节附近疼痛加重,有时某一个角度的动作,会引起钻心的疼痛。这个毛病是去年某个时间开始的,当时不太明显,某一天晒被子往上举时,右臂举不起,使不上劲儿。以为是甩手操甩的,或者是服用降压药服的,就停止了甩手操,也停用了降压药,结果就真的不痛了。去年底12月份恢复了降压药和甩手操,前一段又疼起来,而且近来加重明显。因此,停止了踢腿和甩手运动,但是,降压药不敢停了,害怕反弹起来会要命。

  另外,肝区也疼痛已久,去年底住院时做了彩超,也没发现什么,但却一直疼。

  对付这些可恶的疾病,江山会想尽除了去医院以外的一切办法,尽力而为,然后顺其自然吧!

  大姐江英来电话问侄儿阿龙的情况,并嘱咐一些事。

  江山说,阿龙刚在这里吃过饭看了好一会子电视才回去。阿雨已经从上蔡回来,下午陪阿龙去认考场。阿龙这两天老看电视,我心想大局已定,就没有说他,顺其自然吧,说了弄不好起反作用,让他放松放松吧。

  明天怎么去?

  我说明天送他去,他说自己骑自行车去。

  随他吧!你给他看看自行车有没有毛病?打打气,加加油什么的。

  好好,还是姐想得周到,我晚上去处理这些事。别催他学习了,多休息,有一篇文章说,临走拍拍他肩膀什么的,不要多说什么。考完回来,不要问他考得怎么样······

  好,遵命照办!

  2014年6月8日。

  前天傍晚,阿美找出她放的一盒剃须刀片交给江山,江山抽出几片,骑车去母亲家。在钻天高的杨树林深处,转了几圈,问了几个开荒种菜的老邻居,才最终找到掂着铁锹走出菜园子的老母亲。

  妈呀,我喊你好多遍,你没听到吗?

  母亲老态龙钟地蹒跚着走过来,满脸疲惫无力的样子,江山心底里不禁一沉。

  我听到好像有人叫妈。

  回家吧,我找到了刀片儿,给你割脚垫去。

  找到了吗?中,割去,正疼得受不了,钻心的疼。

  让母亲东白荷在老板椅上坐好,左脚抬高,放到铺着布垫子的凳子上。江山打开医疗箱,找出纱布半包着刀片儿,再用棉签蘸了络合碘给刀片消了毒,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试着割母亲左脚前掌外侧着力处一块世界杯金牌大小的脚垫。说是脚垫,用手摸摸捏捏,硬硬的,硬皮后面,隐隐约约看到有豆子一样大小的黑洞,类似鸡眼。

  割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再摸,硬皮基本上去除了十之八九,不敢再割,害怕割破了会出血。让母亲下地走一走,试试还疼不疼。

  好多了。等回来再长出来,再割。刀片儿放好。

  听了此言,江山开心地一笑。

  昨天高考第一天,上午大姐买了黄瓜、番茄、土豆、肉丝、金针菇等,送到江山家里,说是阿龙在你这里吃饭,我也帮不上忙,买一些菜送过来。

  来就来呗,还买这么多东西!江山一边笑着把大姐迎进屋。

  中午十一点,阿美已经开始加工饭菜,又来了电话,是小妹的,说是买了几个菜,在母亲家,俺嫂子要是没做饭的话,就一块儿在母亲这里吃。

  你嫂子正蒸米做着饭哩,别在一块吃了,害怕影响阿龙考试。这样吧,阿龙考试回来,如果直接来我这里,就在我这吃,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们就开吃;如果他先回家,就和你们一起吃,你给我打电话,我们就不等他了。

  行。小妹回答着。

  十二点半左右,阿龙考试完,按他母亲上班走时给他的安排,直接回到了江山的家里。

  这个周末的两天休息时间,阿美没有如往常一样去看老父亲,一门心思在家做饭,等候参加高考的阿龙回来吃饭。

  这两天,所有的空余时间,江山在进一步复盘检验几个日内战法方案。

  交易如海,深不见底。

  2014年6月9日。

  今年,第一茬月季花已经枯萎。此时,唯有女贞花疯狂地、不可一世地开着。于是乎,我们断定,这是女贞花的时代。正如人走时运,花也走时运。

  花开就有花落,女贞树上的花开得最好时,地上的落花也最多。你看,今天青石板的路面上,小米粒一样黄色的落花,厚厚的一层,已自成片成堆,正如你挥之不去的心事,正如你排解不尽的忧伤。

  每一次亏损和盈利一样,都是命中注定,何必忧虑。

  实盘账户,今日遇到明显行动信号,开仓即有获利。

  正所谓鞭敲金蹬响,齐唱凯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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