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又见沉默
他们这边安排好了这事之后,观众们倒有些话说——
【看见没，这就是那只猪那水平的世界的人的人性与素质。】
【这都关珠珠事？她怎么到哪躺着都中枪呢？】
【你家那只猪虽说没有烧杀抢掠,没有犯淫戒，可是她好像也真好不到哪去吧？她实在太懒了，而且脑子也有病，前段时间得个精神病还那么兴奋，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在的世界也好不到哪去吧？成天说人家这不是那不是，我怎么也没看出来你们的人的人性与素质好到哪里去呢？珠珠起码淳朴善良。】
【哎呦笑死了，还淳朴善良……人家在那里办正事，她每天弄点亮闪闪的珠宝往自己身上戴,还淳朴？以及她那个真的不是善良，她是真的蠢。】
……
珠珠大概没有想到,有关于这个高三维世界的两个男人准备对一个失去意识的植物人进行先奸后杀一事,观众竟然没有骂这两个男人,反而往她身上骂。
但是，所谓眼不见为净,因为从来不看评论区,所以也不烦心，这时的她,颊腮鼓起，琢磨着要不要买一杯奶茶压压惊,思绪明显已从繁重的任务中飘散。脑中飞速地划过了泰凉小绿水、水墨黑芝麻、草莓红颜等等茶饮的各种图片与娇姿，这倒是如数家珍,还显得她记性很好。
……
过了一小时左右,画面上传来的消息，让人很是震惊，因为那两个男人跳楼死了。
那三个雇员跟他们连线发消息,说他们赶到时，那两个男人就已经跳楼死了，楼下围着人看。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当地警察赶来了，发现了房子里面还有一个植物人，弄不清来源。他们就上前解释了，就说这几个人准备干什么，以及怎么弄来这尸体的。
警察很奇怪，问他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是不是参与者，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是有神秘人士告密，让他们赶来保护这个植物人的安全的。
又说他们可以提供这几个人犯罪的录像带，也是神秘人士偷录的。
——总之，这三名雇员也挺机灵的，什么都推给神秘人就好了。
警察也想快点破案，就问他们，那录像呢？
他们说，要回家拿一下。
于是县里的警察局就让人跟着这三个人。
到了他们住的宾馆后，有一个人进去，另两个人守在门外，解释说，神秘人士说一切要保密，只能他一个人进去拿录像带。
警察想着，这一个人进宾馆房间也不会跑，所以就让他进去了。
这人进门后，就联系人力公司，将监控蝴蝶录到的影像给他们，让他们将之转换成录像带的格式。
——这时期是处于录像带与dvd交界的时期，主要还是录像带普及，所以就转成录像带格式。
公司转换好格式后，就将那带子传输给他。
他拿了出来。
带子侧面还标注了“罪证”两字。
给了警察后，又被要求跟到警局去，看完罪证事实，解除他们所有嫌疑后再走。
他们就去了。
结果看完，还真是那三人密谋要杀人。
这两个怎么死的，从迹象来看，只能是自杀，因为当时房中只有他们两个与一个植物人，那植物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总不可能是那植物人将他们推出去的吧，就算那植物人醒来，也不可能有力气将这两个男人推出窗去。
于是就先这么定了自杀性质，又放了那三名雇员走。
于是这般，这植物人也没偷成，人也没杀成，这世上的两大曾经的偷尸贼贩子也死了，还是自杀。
不管怎么说，是不是说这世界的恶人被清除掉了呢？还是自我清理的？
琪琪问：“这世界的问题是不是清理掉了？起码以后不会再有人偷尸？所以这世界的问题是人妖魔化起来，比鬼还可怕？”
古彦珩说：“哪有这么简单？这两个人怎么死的？真是自杀吗？而且你们别忘了有一个聻，也就是鬼中鬼的存在。冤鬼索命时会变成厉鬼，变成了厉鬼之后，就会伤及无辜，伤及无辜，就代表她会成为这个世界的问题。说不定这个世界的问题是那个聻呢？”
“也对……所以，那个聻到底还在不在？是还在那护士身上呢？还是说之前跑到了植物人身上，然后把那两个人吓得跳出窗外，被自杀身亡了？她接下来会干什么？”
“等等，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会是一个聻？为什么她会成为鬼中鬼？也就是说，这人曾死了一次，变成了鬼，然后再死一次，变成了聻，为什么会再死一次？”
这时，大家看向珠珠：“珠珠，今天晚上正好是你值班，你去看看，是不是那护士值夜班，还有那护士是不是脸还发紫光的？”
“对，我们希望你能跟她进行正面的交流，这样的话，就可以直接问出来她的身世，为什么会变成聻，是不是那个叫石素梅的人，以及是不是她想办法害死了那名护士的爸爸。”琪琪自己代表大家说，还特意用了“我们希望”这个说法。
珠珠：……
听了如此之令人惊悚的言论后，珠珠咽了几口口水，脸部有些僵硬。
要、要她去进行正面的交流？
“琪琪，你别瞎说，她被吓傻了。”古彦珩说。
“那怎么办呢？巡逻不让人陪，而只有她可以看到紫光。珠，你奋发一点！”
珠珠想了半天，最后说：“好……我试试……”
当天晚上，珠珠去了。
令她心一惊的是，果然看到了那护士，枉她还祈祷了一下午和一晚上，千万别遇上她的。
而且，她的脸，还是发着蓝紫光，现在就快变成蓝色的了。按照理论来说，这是这护士的阳气快要耗尽的迹象。
珠珠是不敢脱斗篷的，她只是在斗篷里问：“石素梅、石素梅？是你吗？”
这护士先是一惊，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倒吓得珠珠连退三尺远。
“石素梅，我想问你，当年是不是这护士的爸偷了你的尸体，所以你来报仇来了？”
这护士不回答，只是还看着空气出神。
“你为什么死了一次，又死一次？”
“现在这个护士的爸死了，你为什么还滞留在这里不走？有什么目的呢？”
“……”
护士并不回答，只是这样怔怔地看着空气。
整个空荡荡的前台区域，出现了一种凝固感。
珠珠只是自己问了很多问题，而护士根本不回答。
而琪琪他们那边也紧张地看着，琪琪更是急得不行，恨不得代珠珠去，又恨珠珠没当面问，光是隔空问，问半天问不出一声响来！急死她了。
而石素梅根本不回答，看着空气看了半天后，想了想，继续低头看她本来正在看的东西，完全地忽略了之前的问话。
珠珠低头一想，嗯……琪琪让我与她正面交谈，那我要说的那部分已经完成了，她自己不肯交谈也不关我的事了吧？
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任务的珠珠就准备去找值班医生一起度过这个夜晚。
哪知这时，石素梅抬头问：“你是谁？”
珠珠正打算转过车头开走的，就停了下来，说：“我是珠珠啊。”
“珠珠……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哦，是这样的，我现在正在做一个项目，项目里面有很多事要我们做的，今天晚上我负责来这里巡逻，是别人叫我问你这些问题的。我和一个哥哥去你家乡那里，看到了你的坟头，上面的照片都被人拿走了，我看你有时晚上会看那个照片的，那是不是你自己的照片呢？”
“是的。”
“你为什么死了一次又死一次呢？”
“其实我身上的事，也没有那么复杂。我该是与这护士的父母一辈的人，可是当年死得早，而家中本来人丁也单薄，埋了之后就没人管我那坟头了。尸体就被这护士的父亲偷去，卖给了另一户新死了儿子的家里，跟他们的儿子的尸体葬在一起。我本来不想要……这就跟你们人间的人口贩卖一样，卖到别人那里做媳妇，朝打暮骂的那种。渐渐的，又被折磨死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就是很多弱小的东西，生前弄不过你，但是一旦死了，就能弄得过你了，缠也能缠死你，就是小鬼难缠这话。所以我很容易地就弄死了那死鬼。又去缠着他家里的活人，渐渐的一个个的也疯了，疯了几个后，有人意识到是我作祟，就将我的尸身又埋回原址，可是我还是没有放过他们。接下来，当然就是偷尸贼了。”
“为什么没走，不是我贪恋这里，而是仇还没报完，这一家子的父母、子女，吃的用的，都是那男人用昧心钱换来的，总不能让他们安安生生地过下去吧。你等着，等我弄死了这护士的妈，这护士本身也差不多耗尽阳气了，也该死了。”
“啊，这样啊……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嗯……那你快点弄死她们两个吧，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早点回庆陵县找那家的老人与叔侄们报仇了……咦，不对，是不是不知者不罪啊？这护士又不知道她爸做的那种事，那家老人又不知道。”
“那家老人知道，也没觉得他们儿子做这事有什么伤天害理的。这护士倒是不知道，可惜的就是，她被我撞克上了，很难再保命了。”
“哦……”
“你不要再管这事了，我弄完这些就走。”
“好。请尽快，别到时有什么人来抓你了。”
这聻没有回答。
而珠珠这时听到了这护士体内传来了声音：“不是吧……男男女女的都死了……又注定受穷了……”
珠珠一惊，心想，又能听到声音了？还有，这受穷了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受穷了？之前在坟地里还听到不少人喊饿，而且都是男人的声音。这些声音都是哪里来的？
不禁，让她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听到体内有男人的说话声传到她脑中的事，这些都是什么声音呢？他们整天说些饿啊穷啊的话，到底是为什么呢？饿就去吃点东西啊？穷就去赚点钱哪？为什么总是叫唤呢？
这事过后一周之内，相继传来护士的妈在家被电死的事，还有护士本人在工作岗位上脸色苍白，突然倒地不起的事。
琪琪猜测，可能是那聻离体了，而那护士也被耗尽了阳气了。
又一周时间里，听闻庆陵县那边的雇员说，那边那家人也发生了离奇死亡事件。
大家想，这聻报完了仇，应该也按她说的走了，那他们的任务是不是就完成了。
哪知，还是没有完成。不但没有来任何进度条通知，还下达了一个任务通知——
【主播们，现在同时发放两项强制任务：一、结束医院夜巡，转为每月初一、十五对医学院大体室和城郊新建的公墓园的夜巡，时间为工作日的凌晨1：30至4点，或遇休息日，则是午夜12点至凌晨4点；二、研究天性是什么。限时两周，届时请交一份不少于两千字的小组报告。】
大家都很沮丧，因为从这任务的布置来看，就能知道，他们根本还没有看到终点，连走到哪里了都不知道，公司也是有意思，一开始让他们行走世界时，总是会时不时地来一个进度条提醒，这样他们心中也有数，可是现在呢，索性没有进度提醒了似的，反正上一季好像就没有，这一季也是这样，这让人很沮丧。
而与此同时，珠珠又开始听到自己体内传来的声音。
那是更加多的乱七八糟的杂音，时不时地就突然出来干扰她，又是让她以精神虐待别的女人为乐，或是叫她做完了就走，拿着钱去享乐，千万别累着了自己，或是叫她要不要试试森少爷的身体，还说她这种万年老处女不觉得说出去丢人吗，简直难以启齿……
她被这些声音折磨得日渐萎靡。
而当那几个人来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又怕万一说了，他们又叫她把话写下来。
那她又不好意思写，她怕万一真是自己分裂出来的人格所说的话，那就是说，那些话也代表她自己，或是说代表一部分的她自己的思想，那么，那些话那么low，不就是说她本身也特别low吗？
那话还骂她是万年老处女呢。
这让她怎么说呢？
万一到最后还证实了她就是精神分裂出来了这个人格，说她自己是万年老处女。
到时观众肯定会说，你看，她就是因为当了万年老处女，才得精神分裂的，所以，这个真的当不得，当心得精神病。
那她怎么办？那不就是直接暴露了自己？不旦暴露了自己是万年老，而且还因为这个得了精神分裂？到时他们肯定要笑话她的，而且她在团队中的那种威严就没有了。——她似乎忽略了，她在团队中从来都没有什么威严。
她又想到，会不会到时公司有可能因为她是一个万年老，而不肯颁发年度最优秀员工奖给她？——她似乎忽略了，那种奖与是不是万年老，真的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是她心中依旧有这个隐忧，生怕自己就快到手的年度最优秀员工奖，会因为她是万年老的事实而泡汤……
为了保险起见，珠珠决定不说，只对他们说，没什么没什么，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
然后每天用一些繁重的家务劳动，来驱散这种可怕的声音。
可是……看着还是清减了……
森少爷一看她就不对劲！他怀疑是她体内的声音又出现了！
他还真是担心，担心那声音一边叫她跳楼或是摸电线，一边跟她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所以她才这样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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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没，这就是那只猪那水平的世界的人的人性与素质。】
【这都关珠珠事？她怎么到哪躺着都中枪呢？】
【你家那只猪虽说没有烧杀抢掠,没有犯淫戒，可是她好像也真好不到哪去吧？她实在太懒了，而且脑子也有病，前段时间得个精神病还那么兴奋，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在的世界也好不到哪去吧？成天说人家这不是那不是，我怎么也没看出来你们的人的人性与素质好到哪里去呢？珠珠起码淳朴善良。】
【哎呦笑死了，还淳朴善良……人家在那里办正事，她每天弄点亮闪闪的珠宝往自己身上戴,还淳朴？以及她那个真的不是善良，她是真的蠢。】
……
珠珠大概没有想到,有关于这个高三维世界的两个男人准备对一个失去意识的植物人进行先奸后杀一事,观众竟然没有骂这两个男人,反而往她身上骂。
但是，所谓眼不见为净,因为从来不看评论区,所以也不烦心，这时的她,颊腮鼓起，琢磨着要不要买一杯奶茶压压惊,思绪明显已从繁重的任务中飘散。脑中飞速地划过了泰凉小绿水、水墨黑芝麻、草莓红颜等等茶饮的各种图片与娇姿，这倒是如数家珍,还显得她记性很好。
……
过了一小时左右,画面上传来的消息，让人很是震惊，因为那两个男人跳楼死了。
那三个雇员跟他们连线发消息,说他们赶到时，那两个男人就已经跳楼死了，楼下围着人看。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当地警察赶来了，发现了房子里面还有一个植物人，弄不清来源。他们就上前解释了，就说这几个人准备干什么，以及怎么弄来这尸体的。
警察很奇怪，问他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是不是参与者，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是有神秘人士告密，让他们赶来保护这个植物人的安全的。
又说他们可以提供这几个人犯罪的录像带，也是神秘人士偷录的。
——总之，这三名雇员也挺机灵的，什么都推给神秘人就好了。
警察也想快点破案，就问他们，那录像呢？
他们说，要回家拿一下。
于是县里的警察局就让人跟着这三个人。
到了他们住的宾馆后，有一个人进去，另两个人守在门外，解释说，神秘人士说一切要保密，只能他一个人进去拿录像带。
警察想着，这一个人进宾馆房间也不会跑，所以就让他进去了。
这人进门后，就联系人力公司，将监控蝴蝶录到的影像给他们，让他们将之转换成录像带的格式。
——这时期是处于录像带与dvd交界的时期，主要还是录像带普及，所以就转成录像带格式。
公司转换好格式后，就将那带子传输给他。
他拿了出来。
带子侧面还标注了“罪证”两字。
给了警察后，又被要求跟到警局去，看完罪证事实，解除他们所有嫌疑后再走。
他们就去了。
结果看完，还真是那三人密谋要杀人。
这两个怎么死的，从迹象来看，只能是自杀，因为当时房中只有他们两个与一个植物人，那植物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总不可能是那植物人将他们推出去的吧，就算那植物人醒来，也不可能有力气将这两个男人推出窗去。
于是就先这么定了自杀性质，又放了那三名雇员走。
于是这般，这植物人也没偷成，人也没杀成，这世上的两大曾经的偷尸贼贩子也死了，还是自杀。
不管怎么说，是不是说这世界的恶人被清除掉了呢？还是自我清理的？
琪琪问：“这世界的问题是不是清理掉了？起码以后不会再有人偷尸？所以这世界的问题是人妖魔化起来，比鬼还可怕？”
古彦珩说：“哪有这么简单？这两个人怎么死的？真是自杀吗？而且你们别忘了有一个聻，也就是鬼中鬼的存在。冤鬼索命时会变成厉鬼，变成了厉鬼之后，就会伤及无辜，伤及无辜，就代表她会成为这个世界的问题。说不定这个世界的问题是那个聻呢？”
“也对……所以，那个聻到底还在不在？是还在那护士身上呢？还是说之前跑到了植物人身上，然后把那两个人吓得跳出窗外，被自杀身亡了？她接下来会干什么？”
“等等，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会是一个聻？为什么她会成为鬼中鬼？也就是说，这人曾死了一次，变成了鬼，然后再死一次，变成了聻，为什么会再死一次？”
这时，大家看向珠珠：“珠珠，今天晚上正好是你值班，你去看看，是不是那护士值夜班，还有那护士是不是脸还发紫光的？”
“对，我们希望你能跟她进行正面的交流，这样的话，就可以直接问出来她的身世，为什么会变成聻，是不是那个叫石素梅的人，以及是不是她想办法害死了那名护士的爸爸。”琪琪自己代表大家说，还特意用了“我们希望”这个说法。
珠珠：……
听了如此之令人惊悚的言论后，珠珠咽了几口口水，脸部有些僵硬。
要、要她去进行正面的交流？
“琪琪，你别瞎说，她被吓傻了。”古彦珩说。
“那怎么办呢？巡逻不让人陪，而只有她可以看到紫光。珠，你奋发一点！”
珠珠想了半天，最后说：“好……我试试……”
当天晚上，珠珠去了。
令她心一惊的是，果然看到了那护士，枉她还祈祷了一下午和一晚上，千万别遇上她的。
而且，她的脸，还是发着蓝紫光，现在就快变成蓝色的了。按照理论来说，这是这护士的阳气快要耗尽的迹象。
珠珠是不敢脱斗篷的，她只是在斗篷里问：“石素梅、石素梅？是你吗？”
这护士先是一惊，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倒吓得珠珠连退三尺远。
“石素梅，我想问你，当年是不是这护士的爸偷了你的尸体，所以你来报仇来了？”
这护士不回答，只是还看着空气出神。
“你为什么死了一次，又死一次？”
“现在这个护士的爸死了，你为什么还滞留在这里不走？有什么目的呢？”
“……”
护士并不回答，只是这样怔怔地看着空气。
整个空荡荡的前台区域，出现了一种凝固感。
珠珠只是自己问了很多问题，而护士根本不回答。
而琪琪他们那边也紧张地看着，琪琪更是急得不行，恨不得代珠珠去，又恨珠珠没当面问，光是隔空问，问半天问不出一声响来！急死她了。
而石素梅根本不回答，看着空气看了半天后，想了想，继续低头看她本来正在看的东西，完全地忽略了之前的问话。
珠珠低头一想，嗯……琪琪让我与她正面交谈，那我要说的那部分已经完成了，她自己不肯交谈也不关我的事了吧？
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任务的珠珠就准备去找值班医生一起度过这个夜晚。
哪知这时，石素梅抬头问：“你是谁？”
珠珠正打算转过车头开走的，就停了下来，说：“我是珠珠啊。”
“珠珠……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哦，是这样的，我现在正在做一个项目，项目里面有很多事要我们做的，今天晚上我负责来这里巡逻，是别人叫我问你这些问题的。我和一个哥哥去你家乡那里，看到了你的坟头，上面的照片都被人拿走了，我看你有时晚上会看那个照片的，那是不是你自己的照片呢？”
“是的。”
“你为什么死了一次又死一次呢？”
“其实我身上的事，也没有那么复杂。我该是与这护士的父母一辈的人，可是当年死得早，而家中本来人丁也单薄，埋了之后就没人管我那坟头了。尸体就被这护士的父亲偷去，卖给了另一户新死了儿子的家里，跟他们的儿子的尸体葬在一起。我本来不想要……这就跟你们人间的人口贩卖一样，卖到别人那里做媳妇，朝打暮骂的那种。渐渐的，又被折磨死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就是很多弱小的东西，生前弄不过你，但是一旦死了，就能弄得过你了，缠也能缠死你，就是小鬼难缠这话。所以我很容易地就弄死了那死鬼。又去缠着他家里的活人，渐渐的一个个的也疯了，疯了几个后，有人意识到是我作祟，就将我的尸身又埋回原址，可是我还是没有放过他们。接下来，当然就是偷尸贼了。”
“为什么没走，不是我贪恋这里，而是仇还没报完，这一家子的父母、子女，吃的用的，都是那男人用昧心钱换来的，总不能让他们安安生生地过下去吧。你等着，等我弄死了这护士的妈，这护士本身也差不多耗尽阳气了，也该死了。”
“啊，这样啊……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嗯……那你快点弄死她们两个吧，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早点回庆陵县找那家的老人与叔侄们报仇了……咦，不对，是不是不知者不罪啊？这护士又不知道她爸做的那种事，那家老人又不知道。”
“那家老人知道，也没觉得他们儿子做这事有什么伤天害理的。这护士倒是不知道，可惜的就是，她被我撞克上了，很难再保命了。”
“哦……”
“你不要再管这事了，我弄完这些就走。”
“好。请尽快，别到时有什么人来抓你了。”
这聻没有回答。
而珠珠这时听到了这护士体内传来了声音：“不是吧……男男女女的都死了……又注定受穷了……”
珠珠一惊，心想，又能听到声音了？还有，这受穷了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受穷了？之前在坟地里还听到不少人喊饿，而且都是男人的声音。这些声音都是哪里来的？
不禁，让她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听到体内有男人的说话声传到她脑中的事，这些都是什么声音呢？他们整天说些饿啊穷啊的话，到底是为什么呢？饿就去吃点东西啊？穷就去赚点钱哪？为什么总是叫唤呢？
这事过后一周之内，相继传来护士的妈在家被电死的事，还有护士本人在工作岗位上脸色苍白，突然倒地不起的事。
琪琪猜测，可能是那聻离体了，而那护士也被耗尽了阳气了。
又一周时间里，听闻庆陵县那边的雇员说，那边那家人也发生了离奇死亡事件。
大家想，这聻报完了仇，应该也按她说的走了，那他们的任务是不是就完成了。
哪知，还是没有完成。不但没有来任何进度条通知，还下达了一个任务通知——
【主播们，现在同时发放两项强制任务：一、结束医院夜巡，转为每月初一、十五对医学院大体室和城郊新建的公墓园的夜巡，时间为工作日的凌晨1：30至4点，或遇休息日，则是午夜12点至凌晨4点；二、研究天性是什么。限时两周，届时请交一份不少于两千字的小组报告。】
大家都很沮丧，因为从这任务的布置来看，就能知道，他们根本还没有看到终点，连走到哪里了都不知道，公司也是有意思，一开始让他们行走世界时，总是会时不时地来一个进度条提醒，这样他们心中也有数，可是现在呢，索性没有进度提醒了似的，反正上一季好像就没有，这一季也是这样，这让人很沮丧。
而与此同时，珠珠又开始听到自己体内传来的声音。
那是更加多的乱七八糟的杂音，时不时地就突然出来干扰她，又是让她以精神虐待别的女人为乐，或是叫她做完了就走，拿着钱去享乐，千万别累着了自己，或是叫她要不要试试森少爷的身体，还说她这种万年老处女不觉得说出去丢人吗，简直难以启齿……
她被这些声音折磨得日渐萎靡。
而当那几个人来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又怕万一说了，他们又叫她把话写下来。
那她又不好意思写，她怕万一真是自己分裂出来的人格所说的话，那就是说，那些话也代表她自己，或是说代表一部分的她自己的思想，那么，那些话那么low，不就是说她本身也特别low吗？
那话还骂她是万年老处女呢。
这让她怎么说呢？
万一到最后还证实了她就是精神分裂出来了这个人格，说她自己是万年老处女。
到时观众肯定会说，你看，她就是因为当了万年老处女，才得精神分裂的，所以，这个真的当不得，当心得精神病。
那她怎么办？那不就是直接暴露了自己？不旦暴露了自己是万年老，而且还因为这个得了精神分裂？到时他们肯定要笑话她的，而且她在团队中的那种威严就没有了。——她似乎忽略了，她在团队中从来都没有什么威严。
她又想到，会不会到时公司有可能因为她是一个万年老，而不肯颁发年度最优秀员工奖给她？——她似乎忽略了，那种奖与是不是万年老，真的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是她心中依旧有这个隐忧，生怕自己就快到手的年度最优秀员工奖，会因为她是万年老的事实而泡汤……
为了保险起见，珠珠决定不说，只对他们说，没什么没什么，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
然后每天用一些繁重的家务劳动，来驱散这种可怕的声音。
可是……看着还是清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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