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糖衣炮弹
推开虚掩的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香的葡萄酒和鸡肉饼的味道。信莹顿时两眼冒金星，像只觅食的小猫四处张望。
陈阳闭着眼睛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听到声音睁开一只眼招呼信莹坐。信莹有些拘谨，完全找不到昨天那种无拘无束的状态，她尽量让情绪松弛，但看到陈阳的长吁短叹的模样心也跟着忧虑起来。信莹不时的瞟一眼香喷喷的鸡肉饼，完全忽略了面前的大活人的抑郁寡欢。她突然感到有一阵陌生的生疏感让她缄默不语，她想问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心情不好。
自从信莹知道了陈阳的身份后就再也没有陈飞的影子。那种感觉只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能体会到。适当的距离在昨天破裂一夜之间又愈合了。
半晌，陈阳乜着眼睛看着信莹，他觉着哪里不对劲。信莹也跟着看自己，她也感觉哪里不对劲。甚至信莹的怀疑达到了把外套脱掉的程度。
“你------你干嘛？”陈阳脸色有些涨红的说。
“我看看身上有什么东西没有。”
“我帮你看看。”
“好。”信莹扭过身子凑近斜躺的陈阳。
“有问题？”
“什么问题？”信莹有些激动的转着圈的寻找答案。
“我的天哪心情不好的时候开个玩笑都那么沉重。好痛苦啊。”陈阳像一个被屠夫挑断了全身筋骨，骨头零零碎碎的散落在沙发上。
“说说吧。”信莹顺手抓起一个很大的鸡肉饼，她嚼了一口才意识到是鸿门宴。又放到了盘子里。
“你先吃。吃完我在说，要不然求你办事，不先贿赂，于心不安。”
“不吃。压力太大。”
“那行我说，你一边吃一边听。”
“我先试吃两个不算数的啊。”
听了陈阳的故事，信莹仿佛把这个故事当成了鸡肉饼卡在了嗓子里。她干呕了几声没有效果，脖子憋得青筋暴突，缺氧的症状让她狰狞的盯着天花板。陈阳手忙脚乱的开了瓶鸡尾酒，信莹喝了一口下不去。她使劲的往下咽，鸡肉团牢牢的堵着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感受真是生不如死。
陈阳让她扣着嗓子吐出来，信莹摇头。非要把这个狂妄之徒咽下去，最后倔强的鸡肉饼乖乖的被信莹吞下去。信莹摸着肚子一副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状态。
“故事说完了？”
“说完了。”
“张宪桐这厮有问题。”信莹脱口而出。
“这个我知道。你得说一些我不知道的。要不然你来了没有一点价值了。”
“合着我是被你利用了。听着真让人伤心。本来还想看在你三顾茅庐的份上帮你一把，没想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不吃也罢，吃着也瘆的慌。走了。”信莹佯装起身，被陈阳一把按在了沙发上。
“想走，晚了。东西都被你吃了。赶紧的想办法，十万火急。今天董事会开了两个小时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些公司的重臣除了唉声叹气，叫苦连天，一点辙都没有。甚至还有的人煽风点火让我差点与他动武。”
“没看出来你还崇尚武力。”
“我只是想想罢了。哪敢。求你，了想想办法，用你的菩萨心肠普度众生吧。要是你能帮我把问题解决了，我答应你两个愿望。”
“哇哦，这个想法听起来很带劲。”
“那就快点说。”
“不行我先把愿望说了，要不然你该食言了。”
“我就那么不着你信任？”
“也不是。还是保险起见的好。做任何事一定要稳重。这是我妈说的。”信莹迅速的转着眼珠构思自己的愿望，“第一个愿望帮我把房租交了。第二个--------等我想到了再说。好好宰你。”
“成。”陈阳在心里想，“愿望真是太俗了。”
“首先张宪桐之前跟我们公司合作了很长时间。彼此之间都十分的了解，从你和他的儿子张扬因为我产生纠纷之后就开始撤资。他的儿子是个游手好闲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你觉得仅凭那件事张宪桐会轻易为了儿子把资金撤出来。要是真这样的话原因有二。其一，他真的爱他的儿子。其二，他早就想撤资，只是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可能他儿子的这件事成了一个□□。故而这件事的背后定有隐情。”
信莹蹭了一下油光发亮的嘴唇又拿了一块鸡肉饼，在鸡肉饼的面前信莹的抵抗力为零，她完全可以为了鸡肉饼上刀山下火海。
“我们姑且认为是第二种可能。”
“那他为什么要撤资？”
“你呀就是太信任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做生意那么多年比我要理解吧。一个人如果想要跳槽，肯定是为了奔着更高的利用价值去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也许早在一年前就有这个打算了。据我了解我们公司表面上看起来运作良好其实这两年行情并不乐观。粮食价格一跌再跌，谁还有心思种粮食，都不想费那个事。粮食价格的狂跌那么饲料价格也就顺势下滑。这是一种趋势。可惜的是我们的饲料成本太高不能降价，所以那些做预混料生意的人算是久旱逢甘霖见到老天爷的笑脸了。这个病根就是咱们的价格太高。”
“那也不能降价呀。要不然半年后我就要喝西北风了。全国各地那么多的分公司那么多家庭都指望我呢？我不能不负责任。”
“就冲你负责任的劲我们也给他打击下去。”
“赶紧说，都急了一头汗。”陈阳跳起来跪在沙发上，换着姿势听。
“有点渴了。咳！”
“等会。”陈阳冷不丁的两脚一弹飞了起来。选了一瓶淡蓝色的鸡尾酒，双手拿着递到信莹的面前，“美女，请慢用。”
“我怎么觉着你都像一个半大的孩子，那么大公司在你手里真觉得摇摇欲坠。”
“担心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你想干什么都成。赶紧说。”
“检测的结果出来了吗？”
“小刘说下午能出来。我打电话问一下。”陈阳翻着联系人，拨了号码，“喂，小刘结果出来了吗？嗯，好，好的知道了。”
“怎么样？”信莹伸着脖子问。
“她说产品中含有大量霉菌毒素？”
“这是什么鬼？”
“粮食在潮湿的环境下发生霉变产生的一种可以致动物中毒的菌属。这次检测的是镰刀霉菌，这家伙所向披靡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那么厉害。”
“继续说。”
“既然出现了问题，是意料之中。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吧。不能枉费了别人的一点心机，好歹也是用脑子想出来的损招。我们改变营销策略。”
“愿闻其详。”
“这样吧，晚上我加班给你一份详细的营销策略包你满意。现在只是构思，晚上整理好到时候找你。”
“行。你可要快点。我的老底都搭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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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闭着眼睛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听到声音睁开一只眼招呼信莹坐。信莹有些拘谨，完全找不到昨天那种无拘无束的状态，她尽量让情绪松弛，但看到陈阳的长吁短叹的模样心也跟着忧虑起来。信莹不时的瞟一眼香喷喷的鸡肉饼，完全忽略了面前的大活人的抑郁寡欢。她突然感到有一阵陌生的生疏感让她缄默不语，她想问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心情不好。
自从信莹知道了陈阳的身份后就再也没有陈飞的影子。那种感觉只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能体会到。适当的距离在昨天破裂一夜之间又愈合了。
半晌，陈阳乜着眼睛看着信莹，他觉着哪里不对劲。信莹也跟着看自己，她也感觉哪里不对劲。甚至信莹的怀疑达到了把外套脱掉的程度。
“你------你干嘛？”陈阳脸色有些涨红的说。
“我看看身上有什么东西没有。”
“我帮你看看。”
“好。”信莹扭过身子凑近斜躺的陈阳。
“有问题？”
“什么问题？”信莹有些激动的转着圈的寻找答案。
“我的天哪心情不好的时候开个玩笑都那么沉重。好痛苦啊。”陈阳像一个被屠夫挑断了全身筋骨，骨头零零碎碎的散落在沙发上。
“说说吧。”信莹顺手抓起一个很大的鸡肉饼，她嚼了一口才意识到是鸿门宴。又放到了盘子里。
“你先吃。吃完我在说，要不然求你办事，不先贿赂，于心不安。”
“不吃。压力太大。”
“那行我说，你一边吃一边听。”
“我先试吃两个不算数的啊。”
听了陈阳的故事，信莹仿佛把这个故事当成了鸡肉饼卡在了嗓子里。她干呕了几声没有效果，脖子憋得青筋暴突，缺氧的症状让她狰狞的盯着天花板。陈阳手忙脚乱的开了瓶鸡尾酒，信莹喝了一口下不去。她使劲的往下咽，鸡肉团牢牢的堵着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感受真是生不如死。
陈阳让她扣着嗓子吐出来，信莹摇头。非要把这个狂妄之徒咽下去，最后倔强的鸡肉饼乖乖的被信莹吞下去。信莹摸着肚子一副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状态。
“故事说完了？”
“说完了。”
“张宪桐这厮有问题。”信莹脱口而出。
“这个我知道。你得说一些我不知道的。要不然你来了没有一点价值了。”
“合着我是被你利用了。听着真让人伤心。本来还想看在你三顾茅庐的份上帮你一把，没想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不吃也罢，吃着也瘆的慌。走了。”信莹佯装起身，被陈阳一把按在了沙发上。
“想走，晚了。东西都被你吃了。赶紧的想办法，十万火急。今天董事会开了两个小时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些公司的重臣除了唉声叹气，叫苦连天，一点辙都没有。甚至还有的人煽风点火让我差点与他动武。”
“没看出来你还崇尚武力。”
“我只是想想罢了。哪敢。求你，了想想办法，用你的菩萨心肠普度众生吧。要是你能帮我把问题解决了，我答应你两个愿望。”
“哇哦，这个想法听起来很带劲。”
“那就快点说。”
“不行我先把愿望说了，要不然你该食言了。”
“我就那么不着你信任？”
“也不是。还是保险起见的好。做任何事一定要稳重。这是我妈说的。”信莹迅速的转着眼珠构思自己的愿望，“第一个愿望帮我把房租交了。第二个--------等我想到了再说。好好宰你。”
“成。”陈阳在心里想，“愿望真是太俗了。”
“首先张宪桐之前跟我们公司合作了很长时间。彼此之间都十分的了解，从你和他的儿子张扬因为我产生纠纷之后就开始撤资。他的儿子是个游手好闲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你觉得仅凭那件事张宪桐会轻易为了儿子把资金撤出来。要是真这样的话原因有二。其一，他真的爱他的儿子。其二，他早就想撤资，只是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可能他儿子的这件事成了一个□□。故而这件事的背后定有隐情。”
信莹蹭了一下油光发亮的嘴唇又拿了一块鸡肉饼，在鸡肉饼的面前信莹的抵抗力为零，她完全可以为了鸡肉饼上刀山下火海。
“我们姑且认为是第二种可能。”
“那他为什么要撤资？”
“你呀就是太信任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做生意那么多年比我要理解吧。一个人如果想要跳槽，肯定是为了奔着更高的利用价值去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也许早在一年前就有这个打算了。据我了解我们公司表面上看起来运作良好其实这两年行情并不乐观。粮食价格一跌再跌，谁还有心思种粮食，都不想费那个事。粮食价格的狂跌那么饲料价格也就顺势下滑。这是一种趋势。可惜的是我们的饲料成本太高不能降价，所以那些做预混料生意的人算是久旱逢甘霖见到老天爷的笑脸了。这个病根就是咱们的价格太高。”
“那也不能降价呀。要不然半年后我就要喝西北风了。全国各地那么多的分公司那么多家庭都指望我呢？我不能不负责任。”
“就冲你负责任的劲我们也给他打击下去。”
“赶紧说，都急了一头汗。”陈阳跳起来跪在沙发上，换着姿势听。
“有点渴了。咳！”
“等会。”陈阳冷不丁的两脚一弹飞了起来。选了一瓶淡蓝色的鸡尾酒，双手拿着递到信莹的面前，“美女，请慢用。”
“我怎么觉着你都像一个半大的孩子，那么大公司在你手里真觉得摇摇欲坠。”
“担心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你想干什么都成。赶紧说。”
“检测的结果出来了吗？”
“小刘说下午能出来。我打电话问一下。”陈阳翻着联系人，拨了号码，“喂，小刘结果出来了吗？嗯，好，好的知道了。”
“怎么样？”信莹伸着脖子问。
“她说产品中含有大量霉菌毒素？”
“这是什么鬼？”
“粮食在潮湿的环境下发生霉变产生的一种可以致动物中毒的菌属。这次检测的是镰刀霉菌，这家伙所向披靡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那么厉害。”
“继续说。”
“既然出现了问题，是意料之中。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吧。不能枉费了别人的一点心机，好歹也是用脑子想出来的损招。我们改变营销策略。”
“愿闻其详。”
“这样吧，晚上我加班给你一份详细的营销策略包你满意。现在只是构思，晚上整理好到时候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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