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_夫君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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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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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明白她的意思,她太过于坚强了,坚强的让人有些心疼。

  她不过是一介女子,可从未去想过倚靠任何一人,这场战争的一开头,她便决定了由她一人前行。哪怕他身为她的盟友,她也未将他纳入考虑的范围内,所以才一直未告诉他,这游戏人间的一切。

  她不相信任何人,也包括他。

  宋玉笙不在意秦漠是否明白了她想要做的,她从来就不是个勉强人的性子,这场战役,多一人少一人,也无所谓。

  秦漠脸色僵硬,像是一块冻住了的冰,哪怕离着一尺,都能感觉出他身上透露出来的冷戾。

  他虽生气,还是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带着她走出这冒险屋子。

  周齐和知夏守在一旁,见宋玉笙跟着秦漠出来了,也知她身份暴露,不必隐瞒。两人匆匆迎了上去,“小姐,可还好?”

  宋玉笙笑着点点头,除了初时的风沙迷了眼,都是无碍的。

  秦漠站立在一旁,面色依旧是冷着,握住宋玉笙的手还未松开,也不等她们叙旧,一路带着她,亲自护送她上了马车。

  宋玉笙知晓他在闹情绪,可也不知应该从何劝慰起。隔着衣袖,手腕处都能感觉到冰冷和凉薄。

  他扶着她,上了马车,面色崩的极紧,就差把不悦二字写了上去。

  宋玉笙轻叹一口气,在他离去前,扯住他的衣袖,“殿下,我……”

  秦漠目光有了松动,停在她的手上,沉沉如雪,慢慢的上移,打断她接下来想说的话,我,音色直击她的心扉。

  “阿笙,你信任过我吗?”

  宋玉笙身体顿时一愣,似是不知如何是好,握紧他衣袖的手骤然松开,像是个犯了错的孩童,不敢再有何动作。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秦漠眸光垂下,情绪被掩盖在发梢下,拉下马车的帘子,声音透过帘子传来,清楚沉稳,“想好再回答。”

  八月。

  太子禁闭已出,他像是换了个人,不似平日的纨绔样,倒是认认真真的开始处理起政事,赢得了不少朝中大臣的赏识,逐步的树立起了好名声。

  可宋玉笙总觉得,秦诺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就了结了。许是雷雨前的沉寂,在等一个爆发的时刻。

  自那日她被送回了王府,她和秦漠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他不来见她,她也不去找他。两人莫名像是展开了一场冷战,僵持着,谁也不率先低下头。

  宋玉笙手里握着筷箸,一下一下的在空气中轻晃着,碗筷里并未夹到什么菜,连吃顿饭都是心不在焉的。

  她脑海里一直回放着秦漠的那句话:你信任过我吗?

  你信任过我吗?

  扪心自问,是有的,她是相信他的。只不过那个信任,达不到让她脱口而出的程度。

  她见识过太多的背叛,根基使然,无法对人轻易建立起信任,哪怕那个人是他。

  她清楚秦漠介怀的是,瞒着他开创游戏人间。可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她是想在游戏人间稳定之后,告诉秦漠这个消息,只是现下时机发生的快了些。

  他们之间的问题,是她习惯了单打独斗,不去倚靠任何人。设身处地,若是她是秦漠,她也不会希望拥有一个时时刻刻都瞒着自己的盟友。

  根源终是出在她身上。

  宋玉笙叹了口气,思绪就像是打结了的线团,糊在了一起,解也解不开。手上拿着筷箸,动作已僵在那片刻有余,一口膳食都未动。

  知寒瞧着宋玉笙这食不下咽的模样,心生担忧,拿起筷箸给她布菜,“小姐,别想了。向用些膳食,晚些还要吃药,小姐的身子会受不住。”

  宋玉笙蹙着秀眉,把筷箸放在碗碟上,“吃不下,不必了。”

  “小姐。”知寒语气严厉了些,“您已经几天没好好用过膳了,再如此,奴婢便要去请少爷来了。”

  宋清歌倒不是说是有多严厉,是宋玉笙嫌弃他唠叨。只要她一不如他愿,他就会开始没完没了的唠叨,直到她如了他愿为止。

  “好,我吃。”宋玉笙妥协,拿起重新拿起筷箸,选了些爱吃的,细嚼慢咽的用着。

  不到一刻钟,宋玉笙又把碗筷放下,她饮食速度本就慢些,明显是没有用多少膳食,草草了事应付一下罢了。

  知寒皱着眉,还要在劝。

  宋玉笙听闻外头传来动静,窸窸窣窣的,隔着木门和窗子,听不清是什么,“外头怎么了?”

  “小姐在这等着,奴婢去看看。”知寒出了屋子打探情况。

  宋玉笙看着这一桌的膳食,丝毫提不起胃口,夏日炎炎加上思绪纷扰,事情全到了一处去,烦的她不行。

  知寒去了半会,进门来禀,“小姐,是殿下送门客出府,他们方才应是在书房谈论政事,这才惊扰了小姐。”

  宋玉笙杏眸轻眨,“这个时辰才散?”

  “是。据游戏人间的情报,近日殿下和太子殿下在朝堂上,因雨水一事争吵起来。今年雨水少些,农地里又发了旱灾,庄稼收成不好。太子殿下主张赋税,殿下体恤民情主张减税,两人已僵持了几日了。”

  宋玉笙唇角轻弯,那张仙气十足的面容上,带着笑容满是嘲讽的意味,“蠢人还是蠢人。”

  她还以为这太子能变得聪慧些。

  秦诺三月前失了圣心,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他能做的大事,一举夺回威望。便想接着秦漠开刀,从户部的赋税开始下手,一箭双雕,既能树立威望,还能打压秦漠。

  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且不论秦漠是如何应对,若真如他所愿,增加了赋税,民情到了名不聊生的地步,在这百姓之间,秦诺又岂会树立起他要的威望。

  宋玉笙垂头沉思着,目光移到眼前的膳食上,灵光一闪。

  “知寒,陪我走一趟小厨房。”

  知寒疑惑,“小姐要作何?”

  “别问了,跟着去就是了。”

  ——

  秦漠头疼的按揉着太阳穴,方才那群大人的争吵,似还在耳边不断的响着,都是一些无用之言,还废话连篇。

  李管家站在一旁给秦漠研墨,一圈一圈的转着,看着墨汁在宝砚里散开。

  秦漠思绪流转,眼神顿在李管家身上,不说话,就如此静静的看着他。

  李管家被他看着,硬是起了一身的颤栗,自动开始回报信息,“启禀殿下,今日王妃也未出府,晨时陪着昭雪和襄阳在园里散步,其余时间都在房里,小的也不知做了何。一个时辰前小厨房方才用了晚膳,晚上的菜名有,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

  秦漠轻蹙了眉,厉声道,“谁让你说了?我何事问她了?”

  李管家赔着笑脸,“是是是,是小的对嘴了,年纪大一时会错了意,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也不知是谁每日都要问一问王妃的作息,白日都做了什么,用了些什么膳食,药房的药材还够不够……

  诸如此类,他都算不过来。

  秦漠干咳了一声,又似若无其事的提起,声音都小了些,“她今日可有来过?”

  李管家方才被训斥,这回不接茬了,佯装不知道秦漠说的是什么,“殿下可是说大人们?不是方才殿下亲自送出去的吗?”

  还特地闹出那么大动静,路过后院,也不知是要让谁听见!

  秦漠未说话,眼神直接飘到李管家身上,似接连不断落下的雪,一点点的铺盖在他上头,凉意扑面而来,让他身子都似冻住了。

  李管家被看的心惊,认命似的老实回话,“回禀殿下,未曾。”

  秦漠自嘲一笑,低声不语,看不透情绪翻动。眸光里的冷意,在屋子里延伸开来,一时间周遭都静下来了,方才活跃起来的气氛,又消失在这一室的静谧里。

  他淡淡出声,“下去吧,不必在这守着了。”

  李管家瞧着秦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心内叹了口气,他哪里都好,就是这话不说出口,放心底的性子,着实让人着急。

  明明是关心的好意,非要闹成现在这僵持的模样。他听着知夏知寒回报,宋玉笙近日饮食也少了些,用膳都只吃了小点。

  李管家把石墨放置在砚台上面,还是决定如实汇报,“殿下,这几日王妃的用膳胃口,都跟着小了些。不知是因着天气,还是因着心事。”

  李管家默声念着,他提点到这个地步,秦漠应是能反应的过来的吧。

  秦漠狭长的眸子,神情隐匿在长睫下,终是不在假意试探,松了牙关,“知晓了,出去吧。”

  点到为止,李管家向秦漠说完便也不在多留,退出了房内。

  秦漠翻开桌案上的折子,用毛笔做着批注,思绪远飞,不知似在想些什么,本应点画在折子上的墨汁,沾染到了手上。

  他眸光一暗,心里那平静无波的湖面,早在遇上她的那刻,消失殆尽,化作海啸的奔涌,翻腾不已。

  她那个瘦弱的身子,他都常常怀疑风吹便会倒,如何能在熬的不吃膳食。

  真是,永远都不知道照顾些自己。难怪宋清歌平日里总和他念叨,他那个妹妹是如何的听话,又是如何的让人不省心。

  他算是都明白过来了。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他还烦躁着,未抬头,“李管家,又有何事?”

  宋玉笙慢慢移开步伐,深呼吸,告诉自己平复好心情。

  她落落大方的立于正厅,低垂着头,心里到底是有些惧怕,不敢和秦漠对视,轻声道,“给殿下请安。”

  听闻熟悉的声音,他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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