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_23_快穿之季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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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_23

  凌大爷掰着季默的肩膀将他正面转过来,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把他一通打量,质问般道:“去哪里了?沾了一身难闻的味道回来。”

  季默觉得那口吻跟“你身上怎么有别人的香水味”有异曲同工之妙,脑海里不经意闪过和白苍梧亲吻的画面,莫名有些心虚感。

  “不是说过吗?我去书院找我二哥了。”

  凌大爷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当然这也可能是季默的错觉,因为前者戴着面具,一直都是那一千零一副表情。

  “把手伸出来。”凌大爷命令。

  季默照做了,没多问。

  凌大爷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你还会看病?”季默惊讶道,“我生病了?”

  “对,你有病。”

  “……那敢问我得了什么病?”季默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凌大爷看了他两眼:“你的脉象有点古怪。”

  “所以?”

  “我怎知道,我又不是大夫。”

  季默:“……”

  呵呵,不用你来诊断,整个朱县的人都知道我病得不轻,活不过三十呢!

  默默把凌大爷的医术打成了和江湖神棍一般的级别,打算略过这个问题不再纠缠,转而问道:“凌兄,晚膳用了吗?”

  “未曾。”

  “怪我回的晚了。玉穗,你叫厨房把晚膳送来,再吩咐他们多做一条糖醋鱼。”

  糖醋鱼是用来投喂凌大爷的。上次厨房做了一回,凌大爷霸气地吃光了一整条,鱼骨头都给啃干净了。季默叹为观止,深刻怀疑这人属猫的。

  果然他说完后,凌大爷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高冷的姿态掩盖不了眼底深处的满意。

  季默:好吧,就当养了只大猫。

  时隔多日,他终于给凌大爷找准了定位——宠物。

  翌日,鸡鸣时分。

  往常这个时间季默仍在熟睡,奈何凌大爷醒得比他早,强行将他从睡梦中挖了起来。

  是个人没睡饱心情都不会好,季默迷迷瞪瞪的,懒得费神去压抑不爽的情绪,沉着脸不说话。

  凌大爷毫无愧疚心,见季默那样反而更想逗他,板着张冷冰冰的面具脸,声音带着戏谑:“怎么,还想睡?不成,快快起来背书!”

  季默重新闭上眼睛,软绵绵地仰面倒下去。

  凌大爷赶在他再度与床褥零距离接触前扯住了他。

  “怎有你这样怠惰的人?日后要真中了榜做了官,卯时便需上朝,你能起得来?”

  “傻子才要做官。”季默嗓音透着浓重的困意,“容我再睡半炷香。”

  “不许。”

  凌大爷不由分说,捏着季默的前襟将他从床上提起,一把按到地上。

  被迫再一次感受到两人间不可逾越的武力差距,季默沉默地垂下眼睑,越过凌大爷时看也不看他。在玉穗的伺候下洗漱过了,便坐着开始读书。

  凌大爷倚靠着软塌,捏着季默昨日拿回来的那叠纸,一张张迅速翻阅过去,完后当着他的面全撕了,碎纸撒了一地,极不屑地道:“这些你不必看,只按我讲的重点背诵即可。”

  季默没搭话。

  “听到吗?”

  季默忍住不悦,淡淡“嗯”了声。

  清晨被人强迫叫起床的不愉快感一直持续到早饭后。季默没忘记他二哥的人生大事,先去他房里取了画像,再去给黎奶奶请安,没想碰巧人不在。

  询问了下人,说是一大早就去庙里上香了。季默随手将画像搁下,打算等黎奶奶回来了再说。

  晌午过后,白苍梧只身前来。对于他的到来,季默不觉意外,反倒是凌大爷嘲讽般说了一句:“来得真勤。”

  季默不理会凌大爷的阴阳怪气,刚和别人吻过,而且是自己主动的,避而不见那就渣了,他还是在老地方书房里和白苍梧碰面。

  说来也怪,没看到白苍梧的时候,即使听到这个名字,他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可一旦见到本人,心头就涌现出欢喜和雀跃,就好像他一直迫不及待要与这人见面似的。不及思索自己的异常,他的身体已自发地朝白苍梧靠拢,残余的一丁点理智让他还记得将书房里的人都清出去。

  白苍梧极为自然地张开双臂,将季默迎入自己怀中。经过一夜的缓冲和心理建设,这种事他做起来熟练了许多。

  季默则更是驾轻就熟,将白苍梧蜂腰一搂后颈一揽,嘴唇就往人脸颊上啾了一口。

  下一秒,一个声音在他耳旁炸开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季默:“……”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亲来亲去,成何体统!”

  季默:“……”

  “快把此人给我赶出去!”

  季默迟缓的思维重新转动。啊,对了,是那只难伺候的大猫。

  哎,哪里都有他。

  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不敢现身,只是在耳边哔哔,无视掉就好了。

  季默此刻智商下降严重,只顾着眼前的爽,忘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而白苍梧对近在咫尺的危险丝毫不知,他昨日还未能习惯,今日就已经可以安然享受起季默对他的亲昵了。

  季默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间蹭了蹭,鼻间萦绕的全是令他喜欢不已的味道,他的手也开始有了不老实的动作。

  身边仿佛刮过一阵风,头发丝被气流卷动,怀抱着的人软软地倒下。

  季默怔愣住了,随后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记,暗含巨大的劲道险些把他按到地里去。

  “嘶——”

  季默痛得吸气,质问道:“干什么?”

  不晓得何时出现的凌大爷抱着手臂,目光凌厉地看他:“你才应该解释,你和这个人到底怎回事?还知不知羞了?”

  季默不答,蹲下去查看白苍梧的状况,发现他身体没有外伤,只是失去意识罢了,松口气转头对他道:“你把人弄晕了,回头我怎么解释?”

  “你过来!”凌大爷皱眉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你跟此人究竟是何关系?”

  “……”

  季默垂眸认真思索了两秒,说道:“不知道。”

  “你在敷衍我?”凌大爷眯起眼,瞳仁闪烁着危险的光。

  季默微微摇头:“并不是,你别问了,我自己也没头绪。”

  见凌大爷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轻笑了下:“有时候对一个人突如其来产生了好感也很正常。”

  “他是名男子。”凌大爷不可思议地说。

  “嗯。”季默点头,“我本就独爱蓝颜,不爱红颜。”

  那一瞬间,凌大爷震惊的眼神季默猜他大概能记很长一段时间。

  “你快弄醒他,拖得越久越是难以说清。”季默催促道。

  凌大爷充耳不闻,怔然一阵后,用难以形容的目光看了看他,倏忽一溜烟,身影消失不见了。

  竟然是跑了!

  留下凌乱的季默和昏睡不醒的白苍梧。

  费了不少劲把白苍梧搬到榻上躺好,在此过程中,无论季默是攥着他的胳膊在地上拖行,还是不小心把他的脑袋磕到桌脚上,他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季默自己也坐下来喘口气,寻思着那位大爷藏哪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他轻功那么好,随便高来高去的,找个地方猫起来那是任谁也找不到。而白苍梧醒来后,又该如何对他解释,正常人莫名其妙晕了那么久都会起疑心吧?

  还有最糟糕的一种情况:假使凌大爷使了什么法子,又坏心眼的不肯解除,就让白苍梧一直这么睡下去该怎么办?

  季默揉揉眉心,神情有丝苦恼。明明很想避免麻烦,可为何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来?

  还是你好啊,昏迷了什么也不知道,当然就没烦恼了。

  他看向身边的白苍梧,此时他双目紧闭,神情安适,便和睡着了一样。

  季默凝视了一会,没来由的悸动又开始在胸中翻来覆去地作怪,尤其是那股若隐若现却叫他无法忽视的气味,香甜得如同毒药。

  迷迷糊糊地,他低下头,缓慢地靠近白苍梧。两人的嘴唇相碰,那吸引他的气味变得更浓烈,完全占领了他的嗅觉和触觉,侵蚀了他的大脑。想要更深地探索,想要与这个人彻底结合,成了他的本能,主导了他全部的思维。

  当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开,直接面对一个人盛怒的双眼,仍然云里雾里不在状况中。

  “才一会功夫,你就忍不住发情了?”

  凌大爷眼里喷着火,阴沉发青的脸色透过人皮面具都能看得出来。

  季默盯了他两秒,似乎在思考这人是谁,然后才慢吞吞地说:“是你啊。”

  凌大爷看到白苍梧的衣衫已经被拉开大半,脖子上还被啃了个牙印,要是他再晚来片刻,还不知会发展到哪一步呢。如此一来他更是生气,沸腾的血液逆流上脑部,双眼变得赤红。

  “你简直、你简直……”

  愤怒甚至令他无法顺利把话说完。

  季默一动不动,表情稍微疑惑了一下,就毫无改变了。他的视线很漠然,就这样注视着凌大爷,好像在观看一出无理取闹的表演。

  季默的视线让凌大爷被怒火灼烧的身心冷却下来,忽然觉得胸中的波涛平复了。不过是和他不相干的两个人行了些苟且之事,有什么理由值得生气的?冷静下来的他对刚才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议。

  暗暗深吸口气,他说:“你今日颇为奇怪,你自己没发觉吗?”

  季默像身处在看不清路的迷雾中,除了白苍梧的存在格外明显外,对其他人和事物的感知力都削弱了很多,也不能维持正常的清醒的思考。

  他模糊地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因此点了点头,开玩笑似地道:“我猜,我大概是病了,你有药吗?”

  “我不是大夫。”

  凌大爷冷冷回答。他的衣袖在白苍梧脸上甩了一记,把后者打得头往旁边一歪。

  白苍梧“唔”地发出咕哝声,眼皮剧烈地抖动,将要醒过来的样子。

  “速速将他赶走,若不然……”

  在季默耳畔留下这么一句话,仅是一晃眼,凌大爷再度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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