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裙下之臣(22)_炮灰她有盛世美颜[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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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裙下之臣(22)

  “这些东西味道都一般般,吃不下了,剩下的都赏你。”

  方幼青只略略尝了两口,便颇感无趣地把东西推向了裴衍那边。

  裴衍好脾气地应下:“我正好没吃饭,谢谢小姐赏赐。”

  像这种不会生气的人,折腾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方幼青嗤了一声,就又把窗子支了起来看夜景。

  闲得无聊时,人观察东西总是要更为仔细一些,看着楼下格外热闹的街市,方幼青随口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底下的人好像格外的多。”

  在裴衍回来前,白玉京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去做,打了声招呼便走了,房间之中目前只剩了他们二人。

  见她好奇,裴衍将手中被她咬了一下口,嫌弃太酸而丢给他的糖葫芦放回桌子上,答道:“倒不是什么节日,是这个城镇的习俗,霜降后的第十天,此地的居民会在护城河中放一盏花灯,寄托对来年的期望。”

  “那还挺有趣的。”

  趴在窗前的女子脸上带着一丝向往之色,沿街的灯火映在了她的眼中,闪着粼粼的光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安静下来的模样,看起来竟有些寥寥。

  裴衍沉默片刻,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而后寻了个帷帽。

  在方幼青有些诧异的眼神中,他向她伸出手:“小姐既然想出去看看,那我就陪着你,走吧。”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

  白玉京的斗篷还在房间中挂着,他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

  “趁着现在还没人发现,不走吗?”大概是因为背着光的缘故,裴衍的眸色较之前暗了不少。

  在无人知晓的时候,他也想光明正大地放纵自己一回。

  方幼青抿着嘴,只片刻,她就做出了决定。

  纤白的手接过帷帽戴了上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裴衍便牵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向外面走去。

  肌肤相接的地方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度,成了寒秋之末彼此唯一的热源。

  一直走到护城河边,买完花灯,那只手的主人都没有放开。

  待到题字写祈愿信,薄薄的宣纸被风吹得乱飞时,方幼青才反应过来掰开了他的手。

  “……写你的东西,不准看我了!”她声厉内荏道。

  裴衍却只是低头笑笑没有说话,提笔写起了自己的那一份。

  方幼青写完后,伸着头想去偷看裴衍到底写了什么。

  样子神神秘秘,还故意背对着她,难道是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可裴衍写的比她快很多,她去偷看的时候,对方早已经把纸折好,放进了花灯的中心。

  “好哇,”她半眯着眼,故作生气道,“动作这么快,是生怕我看到?我现在命令你把纸拆开,我倒要看看你写了什么。”

  除了某些事情,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裴衍一反常态,不仅没有把东西乖乖递给她,还背在了身后,离得更远了。

  方幼青的那股倔劲儿顿时就上来了,围着裴衍绕,用尽各种方法想把东西从他手中抢过来。

  到最后,她不仅东西没抢到,还被裴衍一只手给摁住。

  “根据当地习俗,放在花灯中的愿望,如果给人看了就不灵了。”

  方幼青呵笑着挣扎:“那是你的愿望,失灵管我什么事。”

  可他的每一个愿望,都跟她密不可分。

  裴衍失笑,却未作解释。

  闹够了,方幼青也失去了看信内容的兴趣,用手肘把他撞开这事便暂且作罢。

  两人分别拿了个火折子来到河岸边,下去放灯之前裴衍道:“小姐先等一会儿。”

  方幼青不耐地停了下来:“又怎么了?”

  只见高大的男子半蹲下来,细心地把她的裙摆挽到小腿肚上方,抬首对她笑道:“河边湿滑,小心踩到裙摆摔倒。”

  “哦……”

  夜色下显出一种青墨色的河水上,已经飘着数不清的花灯了。

  将烛心点燃,方幼青用手挡着风,等火苗稳定了一些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花灯放入水中。

  载着她心愿的花灯被河水拖着,飘飘悠悠地随着水流远去了。

  大概是因为本源空间的原因,虽说过去了不少世界,但她没有受太多的影响,原生世界的生活和心愿仍旧鲜明如初,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模糊。

  花灯之中她写的便是‘希望回去之后,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演员。’

  用得简体字,哪怕是被有心人捡到,也看不懂她写了什么。

  放完之后,她侧首望向身旁同样放完花灯的裴衍。

  温文儒雅的男子负手而立,目光注视着远去的花灯,神色莫名,似欢喜,但其中似乎又夹杂了些别的她看不懂的情绪。

  “走了,到底写了什么东西,让你看得这么入神,也不跟我说说,小气鬼……”

  女子小声嘟囔的声音拉回裴衍的思绪,他跟上前,低声道:“那信之中写的东西,对我十分重要,还请小姐海涵。”

  河面反射的月光照在他的面庞之上,显得格外温柔。

  放都放走了,这会儿再去纠结,似乎也没了意义。

  方幼青宽宏大度地摆手,走上岸道:“算了。”

  跟在身后的裴衍,在她上岸之后,又重新将她的衣摆解开。

  放下的衣袂在他面前荡了个弧度,一如当年。

  ‘等到来年便解甲归田,余生守在有殿下在的一方天地,唯愿岁岁常相见。’

  在两人走后,小巷之中缓缓走出一道白衣身影,手中紧紧捏着一盏沾了水的莲花灯。

  被取出,烧了半截的宣纸之上,铁画银钩的笔迹还残存一些。

  ‘唯愿岁岁常相见。’

  好一个常相见。

  白玉京扯了扯嘴角,将纸撕得粉碎,而后抬手一丢,那纸屑便洋洋洒洒的四散飞去不知名的角落了。

  早些时候,他出去是因为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中点名了他非青龙国人的身世,并且邀他一见。

  起初白玉京不愿赴约,他觉得自己现在过得挺好,也没兴趣找回过去。

  但当看到信纸背面的最后一句话时,白玉京却动摇了。

  ‘你现在不被重视,难道不是因为你地位地下?若是你有着显赫的地位,长公主还会这样对待你吗?’

  这句话,戳中了白玉京极为隐秘的心思。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裴家父子,卫璨,和她只说过几句话的卫闰,在阁楼上盯着她的陌生男子,甚至于方恒修……

  只要跟她有接触的人,都带给了他不受控制的危机感,让他夜不能寐。他好像病了。

  而唯一的治病良药却好像丝毫没有觉察到他的变化。

  “考虑的怎么样?齐家那边现在乱成一团,如果你能回去,他们应该会很高兴。”

  在他身后,身穿灰色衣衫,被黑色斗笠罩得严严实实的男子沉声问道。

  男子正是被朱月控制,派来替她办事的,曾经朱雀国皇帝的手下。

  他不是没想过跑,也不是没想过找人解决掉身上的蛊虫,甚至……他还尝试着去杀死朱月。

  可一切都失败了,找到的蛊师告诉他,没救,下蛊的人死了,他体内的蛊虫也会暴动,把他生生折磨死。

  而后朱月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又下了狠手把他好一番折磨。

  面对精神明显不太正常的疯女人,男子只能歇了心思,咬牙去帮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白玉京眼眸幽深,静立在原地,半响,他才开口。

  “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什么齐家,什么地位,于他不过浮云尔尔。

  他想要的,从头到尾就只有那一个人。

  斗笠下的男人“嗬嗬”怪笑两声,将一个瓶子丢给他。

  “收好了,此物可解你当下心头之毒。我向你保证,指甲盖的分量下去,某人将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虚弱至死,届时……”

  就再也没有人能夺走她的心。

  白玉京握着瓶子,许久后,才将东西塞进怀中。

  “齐家的事我答应了。”

  “那裴……”

  “以后再说。”

  如果他不再这般不长眼,远远走掉别再回来,那他倒是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殿下这么喜欢他,如果死了,也是会伤心的吧……

  客栈外,裴知弦正在来回踱步。

  前一会儿吃完饭,他便厚着脸皮,又准备往长公主眼前凑。

  可等他到了长公主门前,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唤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回音。

  长公主人呢?这会已经很晚了,她一个人能上哪里,莫不是遭了歹人?!

  思及至此,裴知弦焦急无比,连忙准备跑出去找人。

  客栈店小二见他神色有异,就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可否需要帮助。

  待他说到住在这间房中的女子不见了的时候,店小二一拍脑袋告诉他:“你说的那位小姐,我刚才见过,她跟一同前来的那个男子出去了。”

  裴知弦追问:“哪位?”

  店小二道:“是那位穿着玄色衣衫,气质非凡的公子。”

  他们一队人中,只有他父亲穿了玄色的衣服。

  “没事了。”

  裴知弦的心情跌落谷底,松开店小二,神情不属地让他走了。

  在屋中坐了许久,想了又想,到最后,裴知弦还是以‘可能只是长公主想要出门需要人作陪’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在寒风中等人的时候,他也一直在宽慰自己。

  父亲和长公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绝对不会再有什么改变。

  两道相携归来的身影出现在道口,裴知弦一眼就看到了来人。

  哪怕是隔着帷帽,这两个让他最熟悉,印象最深的人,他也能清楚地认出来。

  高大的男子手中正提着个粉嫩的小兔灯,看起来格外违和。

  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女子伸出手扯了男子的衣袖一下,男子便低下头,跟着她向一旁的摊位走去。

  帷帽的纱在微动之时,裴知弦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嘴角高高扬起的弧度。

  她在他面前,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一个是他心悦的人,一个是他的父亲……

  而他们现在走在一起的样子,如同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裴知弦搭在佩剑上的手,攥得指尖发白,他如同一尊雕塑般立在门口,安静地望着他们言笑晏晏。

  直到两人越走越近,发现了他的身影。

  裴衍提着小兔灯的手僵在了空中,对视片刻,他别开视线,声音暗哑地唤道:“知弦……”

  方幼青看了一眼他们古怪的气氛,什么都没说,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先一步上楼去了。

  而裴知弦在她走后,则是自嘲地笑了笑:“父亲既然对长公主还有情谊,那把又何必打着帮我的借口,将我送到长公主身边?”

  “我……”

  “够了!”额前的碎发滑落下来,遮住裴知弦的神色,“别跟我解释了,没意义。”

  “我们各凭本事,我也不需要父亲的怜悯和施舍。”

  爱从不是施舍就能转移。

  方幼青刚回到厢房中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打开一看,是裴知弦。

  她本不欲让他进来,可没等她关门,裴知弦就先行进来把门给锁上了。

  正准备叫人把裴知弦给带走,他的一个问题,就让方幼青止住了声音。

  “殿下从始至终爱的就只有我父亲一人,对不对?之所以这么讨厌我,也是因为我是父亲和你之外的其他人生下的孩子。”

  他一步一步向方幼青逼近,而方幼青则是在他深沉痛苦的眼神中向后退去,直到跌坐在靠窗的椅榻之上。

  棱角分明,还带着青涩的英俊少年脸庞距离她的脸只有咫尺之遥。

  裴知弦目光灼灼地直视她,撑着手,把她困在了椅榻之中。

  “殿下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还是说,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不会受伤心痛的玩物吗?”

  作者有话要说:青宝:好像演的太过了……

  晚点试着努力努力,看能不能挤个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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