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裙下之臣(9)_炮灰她有盛世美颜[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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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裙下之臣(9)

  处在在半明半暗之中的人影转过身来,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月妃,你能跟朕解释一下,为什么朕会不忍心伤害你吗?”

  朱月感觉脊背发凉,她强装镇定,不自觉地退到了门框之前。

  “皇上……皇上素来待人亲和,不忍心伤害臣妾,是您心善……”

  似乎是觉得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朱月又重复了一遍:“是皇上心善!”

  看着退无可退,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朱月,方恒修忽地轻笑出声:“有人说过朕聪慧,也有人说过朕行事果断,但迄今为止……唯独月妃说朕心善。”

  “好生奇怪啊,明明朕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却仍旧无法生出伤害你的心思。”

  高处的男子笑得愈温柔,朱月愈觉得害怕,她紧咬着下唇,生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

  可当看到男子掀开锦帘,被五花大绑出现在她面前的女子时,朱月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涟漪!”

  那是她陪嫁的女官。

  方恒修从台阶上走下,来到朱月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把寒光闪烁的弯刀,轻声再度询问了一遍:“月妃,听闻你和这女官情同姐妹,不说的话……那朕就要用你的女官给新铸的刀开开刃了。”

  跪在地上的女官眼中噙着泪水,明明怕极了,却还在不住地摇头,示意朱月不用管她。

  朱月的脚像是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而方恒修则是向着女官步步紧逼。

  刀刃落下的前一刻,女官涟漪因为恐惧闭上了眼睛,可意料之中的痛却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

  “够了……”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

  涟漪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她感觉到了难言的诡异——

  皇帝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眼珠不见光彩,看起来如同被涂上墨汁的玉石。

  跟她一起长大的朱雀国公主朱月一改往日的怯懦,脸上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清淡笑意,在那眼底深处压抑着疯狂的神色。

  “真是不听话的傀儡,先是齐珏,后是你。好可惜啊,齐珏竟然没有死透……不过我还不舍的让你死呢,但是,你需要接受惩罚。”

  “用自己开刃吧。”她轻飘飘地道。

  话音落下,方恒修拿着弯刀向着自己的腹部捅去,溅出的血液有一部分喷洒到了涟漪的脸上。

  涟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呜呜的惊恐叫声。

  朱月弯身抹掉她脸上的血点,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你看,我保护了你,所以你也要为了保守我的秘密付出一定的代价。”

  涟漪侧身躲开,摔倒在地。

  这不是她的公主,这绝不可能是……

  朱月没有去扶她,站直后她便向着殿门的方向袅袅娉娉地走去了。

  涟漪只看到一道寒光在她眼前闪过,身上的绳子被割开,还没等她逃跑,紧接而来的是胸口钻心蚀骨的痛意。

  一下,两下……直至她没了生息。

  浓重的血腥味在封闭的大殿中弥散,令人窒息。

  朱月着迷地嗅了一下血液的味道,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了别在长公主发间的玉簪。

  多好看的一张脸啊,连带着那个丑丑的簪子,也显得好看了起来。

  于是她侧首道:“三日之后,我要一个你亲手刻的,更好看的玉簪,皇上,你可别忘了呀……”

  方恒修眨了眨眼睛,飞溅到眼皮上的鲜血顺着他的睫毛滴落下来。

  朱月满意地笑了笑。

  推开殿门的那一刻朱月彻底变了个模样,她神色惊慌,抖如糠筛。

  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来人——有人行刺皇上!!!”

  回公主府前白玉京去了一趟正文书院,刚才那个妃子说的别的话不知真假,但唯独有一点是对的。

  他的确是忘记了过去。

  同院长一番交谈之后,白玉京得到了跟之前并无差别的回答。

  ‘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了?我是于游学之时在两国的交界处捡到你的,具体的地方我都忘了,但当时你的穿戴的确不似普通人家。’

  ‘莫要再想了,你现在已经入赘公主府,过度纠结过往,并非好事啊……’

  走在回府的路上,冷静下来后白玉京也察觉到了一些被他忽略的细节。

  那个疯疯癫癫的妃子的确给了他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但绝非她说的未婚夫妻或者是青梅竹马的恋人。

  是一种让他厌恶,避之不及的感觉。

  他们有很大可能认识,但他绝不相信他曾经会爱过她。

  心悦一个人,哪怕是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也不应该会如此。

  她骗了他。

  回到公主府时已经是响午了,听侍女说长公主用了两口午膳便睡下了。

  白玉京同她一日未见,心中抑制不住地生出了些许想念,连午膳都没用就径直回了卧房。

  床榻上的长公主睡得正沉,大抵是因为太累了,头上的朱钗都没来得及取下,一个翻身,朱钗上细细的坠子差点打到她的脸上。

  轻手轻脚地把东西逐一取下,又把被子向上拢了拢,看她舒展开来的眉头,白玉京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

  能和长公主在一起,找不找回过去的记忆,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泗水王,殿下真的睡了,您请晚点再来吧!”

  “这会儿才什么时辰,她怎么可能就睡了?理由太过敷衍,下次记得换一个,让开点,别挡着我的路。”

  越来越近的交谈声让睡梦中的女子皱起了眉头,而后眼睫轻轻颤了颤。

  白玉京知道,这是快醒的征兆。

  “殿下,你再不出来见我,我可要直接去找你了——”

  一双还带着迷茫的眸子对上了白玉京,两人皆是一愣。

  方幼青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下意识地就推了一把。

  倚靠在床榻边的白玉京毫无防备地被推倒在地,撞在桌腿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茶盏跌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门外门内齐齐静了下来。

  以为对方生气摔了杯子的卫璨,半响才磕磕巴巴地开口道:“不想见我……也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摔杯子,要是不小心割伤自己了可怎么办。

  清醒过来的方幼青只觉得无奈,且不提扰人清梦的卫璨,白玉京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还离自己这么近。

  难道是不堪受辱,想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给了结了?

  可这也太不合理……她行为处事相对原剧情克制了许多,已经在人设范围内尽可能的给白玉京尊重了。

  被人从梦中吵醒,起床气未散的方幼青语气中是明显的烦躁,“你还在地上坐着干什么,赶紧起来。”

  白玉京眼底划过一丝受伤的神色,撑着地板站了起来,连手不小心摁到瓷片被划伤也没有察觉。

  “去开门,让泗水王的等会,我这就起来。”

  白玉京闻言照做。

  正欲离开的卫璨看到房门打开,立即顿住了脚步,眉眼也带上了喜色。但当看到开门的人是谁时,笑意就瞬间消失不见。

  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跟着的松泉汗颜,心道公主和驸马是夫妻,不在一个房间能在哪?

  白玉京并没有理会他可以称得上是莫名其妙的问题,而是冷淡道:“殿下在整理仪容,请泗水王稍等。”

  手中的扇子‘唰’的一声合上,卫璨审视了他一番,呵笑道:“香粉,口脂……驸马和公主成亲尚未过半年,就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了么?”

  白玉京皱着眉头道:“泗水王请注意言辞。”

  他下意识地向着房内望了一眼,在看到梳妆台前的女子似乎没听到对方的话时,心中才松了些。

  卫璨见他死不认账的样子,颇为嘲讽地点了点他的衣袖外侧。

  “口脂的印子都能蹭到这里,可见那女子当真是热情似火,背叛长公主,你该当何罪!”在听到屋内穿来凳子移开的声音时,卫璨突然加大了音调。

  白玉京别过头顺着扇子望去,这才发现衣袖外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了轻粉色的口脂。

  他不禁回想起了在荒凉的偏殿时和那个妃子发生的争执,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沾染上的。

  松泉也悄悄瞥了一眼,那印子很淡,可若仔细看去,是能分辨出女子的唇形的。

  但众所周知,长公主从来不用粉色的口脂,故口脂印到底从何而来,就很耐人寻味了。

  这……

  “怎么回事?”方幼青收拾完出来时就听到了卫璨的质问声,似乎还挺严重的样子,让她好奇起来。

  白玉京松开衣袖,下意识地撒谎道:“殿下,我也不知道这口脂印是怎么回事。”

  出于哪个方面的考虑,他都不可能把实话说出来。

  卫璨抚掌大笑:“好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女子离你这么近都发现不了吗?驸、马、爷。”

  明晃晃地嘲讽让方幼青眉头微颦,她现在恨不得摇醒卫璨告诉他别这么猖狂,眼前这个可是男主,做的越过分,小心最后死的越惨。

  原剧情中卫璨和长公主狼狈为奸,不知做了多少欺辱白玉京的事情,最后死无全尸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现在她在这里,自然想尽量避免卫璨的惨烈结局,虽说最后国破人亡是他们的宿命,但能死得正常些,也总归好一点。

  “殿下想罚便罚吧,我无话可说。”白玉京以为此时长公主心中已经相信了卫璨的话,才会面色不虞,带着负气意味的话脱口而出。

  “……”方幼青对此颇感无奈,她还没说什么呢,白玉京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说好的铮铮傲骨,一点污蔑都承受不了的男主呢?

  卫璨却是乐了,“头一次见你这样的人才,不愧是新科状元郎,连脸皮都比旁人更厚些。”

  “够了,少说两句话不会把你憋死。”方幼青执起白玉京清瘦的手,“我相信驸马,他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别人的话我都不信。”

  白玉京的眼睛逐渐恢复神采,“殿下……”

  而卫璨则是咬着牙,衣袖一甩背过身去,“我竟不知道,你对他情深至此!”

  方幼青对他激烈的反应感觉很是莫名其妙,不想再过多搭理,见她如此,卫璨心中酸涩更甚。

  手掌相交的地方传来湿濡的感觉,方幼青抬起一看,白玉京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伤了,正在流血。

  她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对着松泉吩咐道:“去请个大夫过来。”

  想起白玉京刚才被她推倒摔在地上的那一幕,又道:“是刚才不小心割伤的么?都怪我……”

  “没事的殿下,不疼。”

  卫璨看着眼前腻腻歪歪的画面,感觉自己像是这世上最为多余的存在。

  扇骨被捏的发出咯吱的声响,卫璨忽地一笑,道:“殿下,七日后在城郊将有骑射比赛,届时裴家父子将会到场,你去吗?”

  他不好过,也决不允许白玉京好过,大不了互相伤害啊。

  在裴衍面前,他们两个什么都算不上!

  正捧着一只手,用帕子仔细擦拭着血迹的女子,动作停滞了一瞬。

  白玉京也不禁绷紧了脊背。

  “殿下说过些日子带我去城郊赏花……”

  他的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在场的哪个人听的。

  只是没有任何人给他回答。

  不一会儿松泉就带着大夫来了,包扎完确定白玉京没什么问题后,方幼青才再度开口。

  “我会在花期带你去看一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迈开步子向着院外走去,示意卫璨跟上,“我先跟泗水王一起去选赛马了,晚膳你就不用再等我了。”

  “殿下不能带上我吗?”白玉京问道。

  方幼青的脚步只是缓一下,甚至都没有停,“你的手受伤了骑不了马,去马场也没什么意思,到不如在府中看看书。”

  白玉京垂首望向被包扎好的伤口,低声道:“我知道了。”

  等他再次抬头时,女子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在回廊尽头了。

  唯独那泗水王重新摇起了扇子,离开前勾着唇角似挑衅般地看了他一眼。

  回到房中,白玉京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怔怔出神。

  他受了点小伤殿下就那么关心他,如果伤得更深一些,是不是殿下的愧疚就能更多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朱月:白切灰切黑,其实我在大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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