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凶神_霸总穿成炮灰替身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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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凶神

  将时间拉回程东旭告诉周允之,顾星受伤可能会与王申然有关的时候。

  周允之全程沉默的听着,看不出什么异样。

  但他面无表情的出了医院,在医院门口打车。

  到第三辆的时候,才成功的坐了进去。

  前两辆车的司机,当然也想拉客。

  可看到未来客人的第一眼之后,一踩油门蹿的连影子都没了。

  周允之并不知道,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他只是在想,如果爆·破异常的事真和王申然有关,他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当然,在杀了自己之前,他一定会将王申然活剐了。

  王申然针对顾星,还能是什么原因?

  想明白了,周允之就比谁都恨自己,恨自己的粗心大意。

  他以为的银货两讫,在王申然那里,也许并不是如此。

  车开到半程的时候,周允之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这种平静,可以理解为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出租车司机将车开到酒店门口,看到外面围着很多人,看起来像是记者。

  记不记者他不关心,就只想让座位后面的这个凶神赶紧下车。

  他原本自己仗着膀大腰圆,就让人上车了。

  可是后座的小年轻看着长相周正,细瞅满身的血迹,嘴角还有似乎是挨了一拳的青印。

  他从后视镜瞅一眼。

  发现人一双眼珠子,黑漆漆阴森森,让人头皮发炸。

  娱记非常敏锐,看到有车停在酒店门口,立刻就注意到了。

  看到周允之下车,更像是苍蝇一样的围了过来。

  只是冲过来的后一刻,又紧接着往后退。

  不肯走,但是也不敢往前冲。

  周允之懒得说话。

  他怀着深深的自责以及压抑的怒气,谁都不想搭理。

  王申然!

  他恨不能将他的脑袋砸到地里去。

  男人像是在垃圾堆睡了一宿,狼狈极了。

  但那腿那腰那脸,该漂亮还是漂亮的不可思议。

  漂亮的柳叶眼像含着刀锋,半撩着一扫,不悦的皱了皱眉。

  左右围拢的娱记,感觉有刀压着喉咙一样,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

  他走进去,上了台阶又回头看。

  看着挡着娱记的剧组人员,命令道:“这些媒体的名字,全都记下来。”

  记下来要做什么,他没有说。

  但是在场的娱记,全都感觉到了这句话里的威胁之意。

  他们是娱乐圈的伴生行业,甩不掉也轻易不能得罪,但其实也最机灵。

  有些人,真的得罪不起。

  酒店三楼,

  林亭还守在王申然的门口,缓口气就要骂几句,一点都不闲着。

  起初,里面的人还跟他对骂。

  到后来,也不知是累了还是心虚,一点动静都没了。

  路导看着林亭肿起的手腕子,又劝他最好先去医院看一看。

  林亭只是摇头:“我不走,我走了他就会跑了。”

  小安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瓶水。

  他做不了什么,只有看林亭看起来口渴的时候,拧开瓶盖递上去。

  完事后又将瓶子拿回来。

  抱在怀里,像是要找什么安全感一样。

  剧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然不可能再继续拍摄。

  路导给所有人都放了一天的假。

  其他演员探头探脑的看热闹,要说干涉,却没有。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谁知道要是多管闲事,下一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顾星在剧组人缘极好,不是没有人想去医院看看。

  但是碰上两个大佬打架,哪里敢多看,其他人一听,也不敢去了。

  路导不敢走。

  怕林亭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当然,他也怕王申然要是跑了。

  如果事情真的与王申然有关,将来那两位追究起来,还真是没有办法交代。

  路导能够安稳的守在这里,也是早让副导演去医院打听过消息。

  得知顾星受的伤还算不严重,真是烧香拜佛的心都有了。

  周允之上楼之后,原本在楼道里探头探脑的人,全都立即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地方躲的,贴着墙壁,恨不能将自己塞到墙缝里。

  林亭看到周允之来,不像以前那样害怕,本来是席地而坐,一下子爬起来。

  他从路导那里知道了自家顾哥没事,就直截了当的说:“王申然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然后,林亭就感觉肩膀一沉。

  是一直嫌他碍眼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像是安抚,又像是赞赏。

  不知怎么的,林亭眼眶突然一热。

  然后,他就看周允之走到了房门前。

  没说话,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

  这是县里最好的酒店,门的质量也还说的过去,而且还反锁着。

  至少林亭踹了很多脚,一直没有打开。

  但是周允之这一脚,整个墙都好像在震。

  房门,自然是踹开了。

  房门忽然被踹开,原本拿着手机发微博的王申然,骇的一个哆嗦。

  等看到进来的是谁,就恨不能从窗户里跳出去。

  不过,挺出乎意料的。

  周允之并没有过来揍他。

  男人一只手,手背满是结痂的血块。

  很可怖。

  他看一眼放满杂物的茶几。

  手臂一扫,将上面的东西清理掉。

  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面。

  他没什么情绪的道:“自己滚过来,或者我打断你的腿,将你像死狗一样拖过来。“

  路导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头喷火龙。

  没想到周大佬竟然这么稳得住,心就放下了大半。

  然后,他就看到麻利的跑过来的王申然,先被踹了膝盖,等下意识弯腰的时候,又被踹在了肩膀上,直接摔了出去。

  踹人的那位,又稳稳当当的坐了回去,一丝儿火气都看不见。

  也不知他这两脚的力道,和刚才踹门的想必怎么样。

  反正站在周允之身后的林亭,以及还在门口的路导,都听到了一声难以具体形容,但异常清脆的骨裂声。

  这一脚,不知踹断了王申然的锁骨还是肋骨。

  反正听着挺疼的。

  王申然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疼,脸顿时白得像鬼一样。

  手举在肩膀那里,下意识要碰又不敢碰,疼的龇牙咧嘴,又还不住的求饶:“周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冤枉我!你不能不信我呀,你看在我们在一起......”

  周允之没有听他说完:“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冤枉两个字?”

  他让林亭将王申然的手机拿过来。

  手机上有密码锁,但刚刚周允之进来的太突然,屏幕还亮着,拿过来就可以用。

  周允之翻了翻微信,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问林亭,负责爆·破的人是谁。

  林亭说了名字,又多加了一句:“石镇熊现在就被关在隔壁。”

  周允之搜索石镇熊三个字,找到了王申然与石镇熊的聊天界面。

  不出所料,什么都没有。

  王申然忍着疼,委屈又愤懑:“周少,我承认......我承认我很嫉妒,但是我真的没那个胆子......”

  “我说什么了,你就急着解释”周允之问。

  本来就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且酝酿好遭了大委屈情绪的王申然,呼吸猛的一滞。

  周允之嗤笑一声:“你这样一个见钱眼开的东西,会没事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爆·破师的好友?”

  王申然锁骨那里疼的厉害,话都说不囫囵。

  可是不说,命都会没了:“我......我也不知道和他什么时候加的朋友,剧组的人这么多,可能是聚会之类的就加上了,如果您不喜欢,我现在就删了。”

  周允之是什么人?

  他手下的那帮兄弟,比眼前这个脓包心思更深,更滑头更狡诈的,不知有多少。

  那些人的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这一个。

  他轻笑了一声,但眼底却一点儿笑意都没有:“聊天记录删的挺快,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东西恢复起来很容易?”

  然后,王申然的神情,肉眼可见的闪过一丝慌张。

  林亭发现了,当即炸毛:“还说不是你!不是你,你心虚什么?你锁什么门?”

  “我什么都没有做!不锁门,等着你像疯狗一样咬我吗?”王申然看着林亭,因为疼痛脸色异常狰狞:“是你们一直欺负我,一直看不起我,现在还要冤枉我......”

  林亭和王申然吵了起来。

  在此期间,周允之并没有说话,只在王申然的手机上按来按去。

  大概一两分钟的功夫,他停下来,将手机扔到王申然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人,给他转这么大数额钱,做慈善吗?”

  原本自发自动的守在门口的路导,闻言就是一惊。

  如果王申然真的和石镇熊之间有大额金钱来往,难道是......买凶伤......杀人?

  他现在想起上午那场爆·破,心一直提着。

  王申然瞳孔急剧收缩。

  他不敢抬头,喃喃的说道:“我没有......我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看他可怜,就是做慈善!就是这样!石镇熊生了很严重的病,我在酒吧无意间碰到他,我可怜他,所以才转这些钱!”

  周允之弯腰,一把抓住王申然的头发,迫使他仰面看着自己:“很严重的病,什么病?绝症?让我想想,看不见未来的人,的确更容易做一些铤而走险的事,比如说为了一笔钱去害一个人,你说......对吗?”

  周允之几乎猜出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王申然彻底崩溃。

  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承认了什么,将会生不如死。

  所以只神经质的不断重复着:“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允之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准备去隔壁证实这个答案。

  他走出门后又没几步,又走回来了,看着桌子上的保温杯,拿在手里掂了掂,低声道:“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周允之看向王申然,因为提起小崽子的缘故,语气挺温柔:“要不,你先给顾小星还一点利息。”

  他说着话,将王申然的手死死地按在地上,砸了下去。

  得益于保温杯良好的质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磕了好多下,损坏的只有大理石。

  以及,夹在大理石和保温杯之间,血肉模糊的手。

  楼道里的所有人,包括在房间内的,全都听到了王申然的惨叫。

  那样的声音,似乎都不像是人所能发出来的。

  但是,没有人敢出去看一眼。

  甚至有人自发自动的检讨,最近有没有对顾星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王申然疼的昏了过去。

  周允之直起腰,拧开保温杯,也不管里面是凉是热,顺着王申然的脸浇了下去。

  不过看上去,保温杯里的水好像是温的。

  他不太满意的啧了一声,将杯子扔到一边,看着被水浇醒的王申然,好心的建议:“现在晕有点儿早了,有你晕的时候,抓紧时间养养神,嗯?”

  等周允之不紧不慢的去了隔壁的房间,不知什么时候扶着门框的路导,才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他这个年纪,真是受不了惊吓了,现在腿还软着。

  林亭也被周允之的手段吓着了。

  尤其是,王申然血肉模糊的手,简直像一摊烂肉。

  但是,他才不同情他!

  今天要不是因为周允之,顾哥还不知道要受怎么样的伤害。

  确定以王申然现在的样子,绝对跑不了,就跑到隔壁去看石镇熊了。

  石镇熊额头上汗涔涔的。

  当然,周允之还没有来得及对他做什么。

  只是听着隔壁的惨叫,即使他是一个身患绝症,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的人,还是忍不住冷汗直冒。

  周允之也不废话:“王申然已经承认了,你呢?是让我打完了再招,还是招完了再打?”

  这两个选项,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路导默默的想。

  石镇熊在剧组里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还怀抱着一点希望。

  他茫然而畏惧的看着周允之:“周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承认是我工作的失误,但是......但是我不是有意的,顾星受了什么伤,我都愿意赔偿他,如果这还不够,我下辈子做牛做马……啊!”

  石镇熊话没有说完,就被一脚踹了出去。

  如果单看两个人的体型,石镇熊膀大腰圆,差不多有周允之的两倍大。

  然而,他就真的被活生生的踹出了两三米。

  后背抵着墙才停下来。

  长腿不紧不慢的往前,神情乖戾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垂眸:“王申然说你得了绝症,一个得了绝症的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让我想想,难道是想买一个风水宝地,保佑你来世大富大贵?或者,有什么放不下的人,父母、妻子还是儿女?”

  说到最后一项的时候,周允之注意石镇熊身侧的手,手指蜷缩了一下。

  这样,他心里就有数了。

  周允之蹲身,与石镇熊四目相对:“知道王申然为什么会承认他犯的错吗?我一根一根的砸碎了他的手指,粉碎......哦不,是粉末性骨折,再精细的手术都无法挽回,我想,小孩子的手骨那么嫩,砸起来,应该会容易一些。”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其中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石镇熊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不是人,艹你大爷的,你要是敢,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对眼前人的咒骂,周允之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笑了一下。

  男人眉眼如最妖异的花,剧毒并且食人:“不是人?那又怎么样,说我是个恶魔的人多了去,那些人大半都投胎了,投胎投的慢的,年纪大概跟你的孩子差不多。”

  周允之当然不会对个孩子做什么。

  这点底线他还是有的。

  但世界上总是蠢人多,吓一吓,就什么都撂了。

  果然,石镇熊被抓住了软肋,终于松了口。

  林亭听到愤怒不已,但是他却不敢过去。

  因为听完石镇熊近乎崩溃的话之后,蹲在他面前的男人,低低的笑出了声。

  周允之长的好,声音当然也不差。

  但是那种笑,有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未知的恐怖和危险。

  林亭眼睁睁的看着周允之,按着石镇熊的肩膀,将他的胳膊卸了下来。

  后者动作非常的利落且残忍,竟还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背靠着墙瘫坐在地上的石镇熊,两个胳膊软软的垂着,像是残废一样。

  暂时给了人一点教训的周允之,转过身,问脸色苍白的路导:“剧组里,还有其他爆·破师吗?”

  剧组里,当然还有其他的爆·破师,并且不止一个。

  但胳膊被卸掉的这个,是其中技术最好,经验也最老道的。

  否则,路导也不可能用他拍摄顾星最关键的那场爆·破戏。

  想不到,还是出了事。

  路导都不敢问,周允之要爆·破师是做什么。

  就说没有。

  周允之唇角勾了勾,懒得跟路导计较。

  看在顾小星叫他一声叔的份上。

  他在楼道里,随便扯了个副导演过来,就达成了目的。

  快被吓尿了的副导演,紧急找来的三个爆·破师。

  爆·破师鹌鹑一样的排排站。

  周允之简洁说明了自己的意思,今天剧组那种爆·破程度的套餐,他也要一份。

  要一份干什么?

  那东西强过了头,会伤人的!

  几个人哪里敢答应他这个。

  就都低着头不说话。

  路导这下彻底慌了。

  以前他的确也畏惧周少。

  但是那种畏惧有很大一部分,是畏惧听到的传言,还有周允之本身所表现出来的气场,以及所拥有的财势。

  然而这一刻,他是真正的怕了这个男人。

  这样的人,即便发起火,也绝对不是喷火龙。

  他的心机、手段,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更不要说,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残忍程度。

  是的,就是残忍。

  路导是一个受到正统教育的,除了导戏其余时间弥勒佛一样心性的人。

  在他的世界里,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血腥的事。

  他鼓足了勇气,对周允之建议道:“也许,我们可以走法律途径。”

  听到路导的话,男人笑了一下。

  他眼珠黑漆漆,唇红齿白,漂亮的不可思议,很温和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当然要走法律途径,路导,你大可放心,我一定让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进监狱之前留一口气。”

  路导:“......”

  没有爆·破师敢按照周允之的吩咐去做,他也不生气。

  没关系,这种威力不大的小玩意儿,他过去虽然看不上,但也不是做不了。

  原本以为周允之放弃了的路导,真的很想昏过去。

  昏过去了,就什么压力都没有了。

  可是他不能。

  这是他的剧组,他的演员。

  即将收尾的新剧,凝聚着数百人的心血,决不能被毁掉。

  路导就准备,给另一位看起来非常成熟稳重的大佬打电话。

  程少的话,周少应该能听进去一些吧。

  还没有等他打电话,程东旭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路导跑到楼道的另一边,压低了声音:“程少,你快来啊!周少他......他是要杀人啊!”

  那一头的男人,果然十分稳重冷静的回答他:“知道了。”

  路导看着挂断的电话,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他对剧本的解读,可以翻出几十种花样,但是现在这个“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路导有读心术这种技能的话,他就会了解到,在他眼里冷静沉着的男人,挂上电话的那一瞬间,是在想什么。

  他想:真巧,这也正是我想做的。

  剧组所在的酒店,在县城的中心。

  从酒店到医院,只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程东旭到达的时候,还围在酒店门口的记者,像鬣狗一样拥过来。

  然后,他们再一次失望了。

  这一次到达酒店的男人,脸颊上也有伤,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进去的那一个。

  当然,他们的不好惹,似乎也如出一辙。

  娱记的嗅觉非常的敏锐。

  这种一看就招惹不起的人,同样没有人敢阻拦。

  房间里,周允之正在制作某些,看起来非常危险的东西。

  路导恨死了自己剧组的爆·破师,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那一个被人卸了胳膊的,收钱伤人。

  还有一个,竟然将半成品拿到酒店来做,现在又自动招供,被翻了出来。

  虽然是个半成品,但是多危险!

  让他更感觉危险的是,坐在沙发上摆弄那些东西的男人,手法看起来......非常的娴熟!!!

  周少他......是想将这东西整好后,绑在王申然的身上吗?

  好在路导正六神无主的时候,程东旭出现了。

  路导宛如对待再生父母一样,殷勤的将程大佬领到了周允之所在的房间。

  房门大开着,里面只有三个人。

  林亭站在沙发旁边,周允之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桌上的那堆东西。

  脸色惨白的缩在墙角那个,是王申然。

  王申然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做的事这么快就查出来,周允之竟然能凶残到这个份上,他说什么也不动顾星一根手指。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当然知道周允之手里摆弄的东西是什么。

  可是,周允之是想炸死自己吗?

  他将来是肠穿肚烂,还是眼瞎腿瘸?

  王申然正绝望的时候,看到来人,眼睛一亮。

  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想要求救。

  虽然程东旭和顾星的交情看起来也不一般,但是至少这一个,看着像是个正常人。

  下一刻,正常人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眉目英挺的男人,惯常矜傲且淡漠的面容,遗憾而厌恶:“上次的教训,这么快就忘记了,是我的错。”

  他当时就该将王申然踢出剧组。

  错什么?

  路导完全听不懂。

  但是他能够用眼睛看。

  辛辛苦苦盼来的救星,直接拉过一个凳子,坐在了周少对面。

  劝解的意思

  然而......并不是。

  周允之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十分顺手的,将自己正在摆弄的一堆东西,分了一半给程东旭。

  路导:“......”他感觉呼吸不畅。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居然......看着就很有默契的样子!!!

  有了帮手的加入,速度双倍。

  再加上原本的东西就是个半成品,二十分钟后基本摆弄停当。

  程东旭率先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碎屑:“路导,挑一场简单的爆·破戏。”

  说着,他看了一眼缩在墙角的王申然:“他这样应该不需要额外化妆,正好拍一场让大家都满意的戏。”

  路导:“......”

  就是在心里疯狂的呐喊:不满意!很害怕!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话到了嘴边,只说出了简单的几个字:“是不是,不太妥当?”

  不过下一刻,路导就完全闭嘴了。

  因为周允之也站起来。

  波澜不惊的看过来:“不同意,难道是因为路导想自己试一试?”

  半个小时后,王申然被带到了剧组一个临时搭建的摄影棚。

  比较适合爆·破的那一种。

  当然,带他出来并不十分顺利。

  王申然想要挣扎,然后被周允之干脆利落的弄晕了。

  对于酒店门口的娱记,程东旭随便拎过来一个副导演,让他脑袋蒙着衣服,冲出酒店四处逃窜。

  很轻易,就将那帮人引开了。

  不久后,顾星被电话惊醒。

  路导带着哭腔:“顾少,您能不能给周少和程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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