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只要这个_被哭包美人折服
笔趣趣 > 被哭包美人折服 > 第39章 只要这个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39章 只要这个

  御书房,大太监杨若恭声道“陛下,太子与四小姐求见。”

  季萦抬起头“哦快宣。”

  “儿臣拜见父皇”

  “臣女拜见陛下”

  她二人一前一后进来,季萦很是好奇,手中的御笔搁置在笔山“起来,有何事,说罢。”

  季青釉少年心性,摸摸脑袋“儿臣刚从个塞北回来,想念父皇,想多看看父皇,一解被塞北风沙荼毒之苦。”

  大炎朝的九五之尊,性子出奇的温良和善,既有天人风姿,待人接物亦无不令人感到愉悦享受,称得上大炎有史以来最受臣民爱戴的好皇帝。

  这么一位统御九州的帝王,私底下平易近人,面对太子的溜须拍马,温和笑笑“那你看到了”

  太子作恭谨孺慕状“看到了,总瞧着父皇又年轻了。”

  有爱情的滋润当然年轻。

  其中趣味不足为外人道,季萦挥手“都坐。”

  季青釉连忙摆手“儿臣就不坐了,儿刚回来,还得去看看皇姐,省得她再闯出什么祸来。”

  说到这他清隽秀美的面容添了一分愁,一头是志趣相投说得来的表姐,一头是一母同胞的亲姐,怎么做都是为难。

  他尚且如此,更心疼夹在中间的母后,后宫乃母后管辖之地,很多时候情理难两全。

  他赶着去皎月宫看人,皇帝痛快放行。

  御书房紫金炉飘着龙涎香,大太监眼观鼻鼻观心立在陛下几步外,季萦处理好朝臣上奏的奏折,端起一杯清茶解乏。

  “伤好点了”

  他嗓音澄净动听,便是魏平奚傲性,都禁不住感叹世间半数的毓秀都堆在天子一人之身。

  她捂着额头“好点了,没全好。”

  “没全好你就乱跑。”季萦嗔怪道“才进宫,挑事的能耐不小。”

  “陛下这话说的,”魏平奚满眼无辜“哪是我挑事,是事挑我。陛下再心疼公主,也要看是谁先动的手罢。”

  先动手的是季青杳,总不能她气急攻心吐了血,没理就成了有理。

  道理不是那么论的。

  真要那么论,岂不成了谁弱谁有理那这世间王法何用公道何在

  想得偿所愿,单比不要脸不就成了谁脸皮厚底线低,谁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自鸣得意

  她一本正经讲道理的神情还挺可爱,季萦本就是拿话逗她,闻言眉目柔和下来“姨父代杳儿向你赔不是,你大人有大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

  “我这里过去了,公主怎么想,我不敢说。”

  当年还是孩童时,初入宫,季青杳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仗着公主之尊,喝令宫人扯坏母亲为她缝制的布娃娃,砸碎娘娘先时赠她的瓷娃娃。

  可笑她满心欢喜带着两个娃娃来找素未谋面的表姐玩,她这表姐给了她好大的惊喜。

  梁子是那会结下的。

  季青杳动手在先,她动手在后,她比季青杳厉害,奈何季青杳比她人多。

  同入宫的两位哥哥作壁上观看她挨打,劝她识相点不要和公主作对。

  她不服,铁了心要打回去。

  打完一架两人各自挂了彩,扭头公主哭唧唧地跑去乾宁宫告状。

  事后她才晓得,初次见面表姐何故对她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只因来京前娘娘指着她的画像夸了一句。

  一句“貌若仙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季青杳心胸狭窄咬着牙要把她的脸打肿。

  魏平奚从陈年记忆走出来,豁达一笑“看在姨父姨母的面子我不和她计较,只盼她别来惹我。”

  她低头抚摸袖子,蓦地情绪低落,自嘲道“当然了,她惹我我也惹不起,顶多气气她。

  “没姨母护着,我撑死是侯府不受父兄宠的悖逆之女、轻狂之辈,哪来的本事得罪皇嗣”

  她越说越严重,季萦从御座起身,想安慰她又不知如何许诺才能令她开心。

  “不说这话惹姨父忧心了。”她敛衣跪地“臣女此次来,是有要事相求,还望陛下恩准。”

  到唇边的话季萦咽回去,重新坐好“你说。”

  魏平奚往袖袋摸出一页纸,由大太监转交给陛下。

  季萦一目十行看过去,问“这是药方”

  “陛下圣明,确是一张药方,上面红笔勾画之物,便是平奚所求。”

  上来就讨要番邦进贡良药,她做足乖巧模样,上身跪得笔直。

  “准了。”

  “谢陛下”魏平奚诚恳叩首,不好意思笑笑仍是跪着不起来。

  “你还要求何事”

  她两辈子加一块都鲜少求人,不免脸皮微红“姨父见过我那妾了,也知她是荆河柳家的人,外甥想为她求一块御赐免死金牌。”

  大太监嘴角一抽好一个狮子大张口,魏四小姐当真不客气

  御赐免死金牌,那是能随便求的吗

  他又道前头还喊“陛下”呢,这会倒是晓得喊“姨父”,姨父姨父,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陛下都不能薄待这外甥女,四小姐这是有备而来啊。

  先时以姣容公主的事作为突破口,趁着陛下心软起了怜惜愧疚之情,该要的一点不含糊,该拿的半点不手软。

  厉害。

  是个人物。

  算计了人心又不失坦荡,难怪娘娘喜欢。

  因女儿一事季萦确实对她怀有说不明的亏欠之意。

  他与皇后多年教导,膝下的女儿还是头也不回地长成他们最不想看到的样子,这是为人父母的无奈和无力。

  看着老实跪在玉砖的外甥,季萦脑海浮现的却是多年前乾宁宫里倔强忍哭的孩童。

  小女孩下唇被咬破,固执地盯着自己,要他给她一个交代,一个公道。

  仿佛他若存心偏袒女儿,她就会对整个皇室失去希望。

  那样脆弱又决绝的眼神,令他铭记至今,此刻想起心都会受到微妙触动。

  季萦耐着性子问道“朕能问你,为何要请朕赐下免死金牌”

  “因为她太弱了,我希望即便没有我在,在受到欺负的时候她也能有依仗毫不犹豫地出手反击。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做我的妾有段时日,我从不亏待自己人。”

  她说得掷地有声,季萦似是懂了,看着她的眸光温和慈爱“你性子刚直,宁折不弯,何不为自己求”

  “陛下也说了,臣女宁折不弯,折就折了,臣女不为自己求”

  折就折了

  季萦失笑“朕记着仪阳侯可不是这般性子。”

  “臣女断不学他”

  御书房内不时传来陛下柔润快活的笑声,内侍们打心眼里佩服四小姐哄人的能耐。

  一刻钟后,正欲离去的魏平奚停下脚步。

  “敢问陛下,在您心中我母亲是怎样的人”

  她忽然问起侯夫人,季萦沉吟几许“魏夫人乃皇后亲妹,贤良淑德,不失为女子典范。”

  中规中矩的回答。

  魏平奚面上露出笑容“臣女告退。”

  她一步步离了御书房,背对着无人看见她拢起的眉,一霎绷紧的指节。

  无人知她心底的疑惑纠结,她朝着折花殿的方向行去。

  大太监杨若为陛下续上一杯新茶。

  “你觉得她如何”

  “回陛下,奴觉得四小姐此人甚妙。”

  季萦眉目含笑“怎么个妙”

  “聪明,果敢,气派。”

  “气派”季萦笑道“不错,仗着朕心中有所亏欠就敢狮子大张口,的确气派。”

  这气派不止于此,大太监没说,陛下也没问。

  “杳儿如何了”

  “公主和太子大吵了一架,眼下已经身在福寿宫了。”

  季萦闭上眼,喟叹一声“随他们闹,朕倒要看看,这深水里翻的是什么浪。”

  午后时分,内侍抱着一应物什随四小姐赶往折花殿。

  魏平奚此行收获颇丰,眼看郁母所需的药材俱已找齐,一桩心事放下,她也算对身边的美人有了交代。

  她脚步轻快,人刚到折花殿门口,银锭急慌慌迎出来“小姐,姨娘被福寿宫的人带走了”

  福寿宫,太后寝宫。

  退回几十年正值陛下年幼,大炎朝的兴衰命脉掌控在姓燕的女人手中。

  燕绘十五岁入宫为妃,彼时后宫还是皇后掌权。

  十年沉浮,燕绘由妃位升至后位,生生将有贤后美名的殷筠从凤位扯下来,殷后惨遭陷害,被怒极的先帝贬为妃。

  同年,殷筠在合欢殿生下一子,即为当今陛下。

  先帝有子七人,殷筠离奇而亡后,皇四子季萦忍辱负重做够常人不能做之事,终于在几位兄弟博弈中异军突起成为最后赢家。

  那时,四皇子十一岁。

  十一岁的四皇子势单力孤,奉燕绘为母,做了将近九年的傀儡。

  及至幼帝大婚成人,燕太后垂帘听政不肯放权,臣民敢怒不敢言。

  却终有敢言之人。

  柳子承城楼一骂背上全家被杀的风险,若非季萦以帝王之尊拦下太后落下的屠刀,柳家全族恐怕当日便会血流成河。

  太后心性手腕非一般女子可比,然而在福寿宫更多老人看来,太后对姣容公主好得没了边。

  季青杳趴在皇祖母膝盖痛哭流涕“祖母,魏平奚欺人太甚,她一来我就成了宫里的笑话,要不是您回来,孙儿根本不知去给哪说理”

  “太可恨了,杳儿莫哭,哀家给你讨回公道。皇后行事偏颇,不就是一个妾,砸就砸了,怎么还来惩罚亲生女儿”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太子竟然也偏帮外人,到底谁才是他亲姐他好不容易从塞北回来,结果回来就气我呜呜皇祖母,您得给孙儿评评理呀”

  “好好好,评理,评理。”

  燕太后搂着心肝孙女好言好语哄了几句,眼看要哄不住,她声色俱厉“那妾带来没”

  “回太后,带来了。”

  正说着一行人押着一女子走进福寿宫。

  郁枝脸色苍白,手心直冒冷汗。

  “跪下”

  一人踹在她腿弯。

  郁枝吃痛栽倒,娇躯轻颤,漂亮的柳叶眼盛满惊惶。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皇祖母,就是她”

  季青杳抱着太后哭哭啼啼。

  燕太后一手抚在她手背“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你。”

  “抬起头来”身边凶巴巴的嬷嬷吼了一声,郁枝身子瑟缩,四肢发凉,缓缓扬起脸。

  看清她的相貌,太后笑意深沉“是你得罪了哀家的孙女”

  “我没得罪她。”

  “放肆在太后面前还敢称我”

  郁枝心肝都要被这位嬷嬷的大嗓子震碎,颤声道“妾、妾身没有得罪公主殿下”

  “你说没得罪就没得罪”季青杳横眉冷指“若本公主一定要说你得罪我了呢瞧你这长相,天生狐媚子,碍着本公主眼了还敢说没得罪给我掌嘴”

  “且慢。”

  “皇祖母您是要帮她”她一脸不可置信。

  太后笑着摇摇头“你这性子,急了点,哀家还有话要说。”

  她们祖孙二人谈笑风生决定着旁人的死活,郁枝无助地跪在那,心一寸寸漫上冷意。

  “近前来,再让哀家看看。”

  郁枝不敢不动。

  再三察看她这张脸,燕太后目色划过一抹了然,姣容公主好奇道“皇祖母,您在看什么”

  “看胆大包天的故人。”

  “故人”

  太后不理她,问郁枝“柳子承是你什么人你娘人在何处”

  陌生的恐惧挤满郁枝的心,她前几天才知道柳子承是何人,今日就被带到太后面前,她不敢说出阿娘的下落,唯恐会害死她的阿娘。

  “不说”

  燕绘敛笑“你以为不说哀家猜不出来哀家猜不出来难道还看不出来你这张脸就是明证。”

  柳子承昔年将她得罪地狠狠地,柳家名门大族,前前后后死了那么多人,到最后漏了一条。

  如今这鱼儿主动游到她眼前,怎有放过之理

  “世无荆河柳,独少七分媚。来人,给哀家打烂她的脸”

  “小姐小姐您不能去”

  “让开”

  翡翠被她一掌推开,跪地乞求“小姐,那是太后寝宫,那是太后啊”

  是当今陛下都轻易不敢得罪的存在。

  陛下与太后争权多年,母子关系恶劣,小姐不管不顾擅闯福寿宫,到时候太后追究下来,陛下可肯为一外甥再次与太后撕破脸

  “小姐您不能去姨娘没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魏平奚一脚踹开她“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玛瑙和金石早在太后来折花殿抓人时就跑去寻皇后娘娘,怎知皇后一个时辰前出宫

  想想也是,太后要对姨娘动手,可不得赶在娘娘不在宫中的日子

  翡翠心里一凉,也知姨娘这一去没准真就回不来。

  “正因如此奴婢才要拦着小姐,没娘娘做靠山,您做了又能怎样”

  “我去把她带回来”

  魏平奚脚步不停地往福寿宫赶。

  御书房,当今陛下瞧着鱼缸里的鱼,随手撒了一小撮鱼食“她去了”

  “去了,杀气腾腾的。”

  “这孩子,你说她随了谁怎么就不知道忍忍”

  大太监杨若讨好笑道“忍一时可以,但人没了真就没了,再忍,又有何用”

  季萦歪头看他。

  杨若伏低做小,不敢直视天颜。

  “你说的对。人没了就真的没了,再忍又有何用呢所以朕杀了自己的三皇兄。”

  天家秘闻,杨若不敢听,匍匐在地上。

  “母后被鸩杀之日,朕躲在床底发誓此生必杀尽燕氏母子。

  “如今朕活着,燕氏活着,可她有希望继承大位的儿子死了。

  “朕的女儿,生下来被她抢走养在膝下,她抢了朕的女儿,杀了朕的忠臣,到头来还想打杀别人的妾,你说,这合理吗”

  “不合理”

  “朕也觉得不合理。”

  他长长一叹,秀眉上挑“不合理当然要打了,随她们闹,让人看着点,别真伤了。”

  “是。”

  “皇后呢”

  提到皇后他面容柔和昳丽,大太监放下心来“娘娘在宫外与友叙旧呢。”

  “保护好她。”

  “是,陛下。”

  “魏平奚求见太后”

  “魏平奚求见太后”

  “四小姐,您走罢,太后不会见你的。”

  太监抄着手劝她“福寿宫的门退回多少年,没太后允许连陛下都不能进呢。”

  “魏平奚求见太后”

  喊破喉咙没人应,她气极反笑“太后这是要装聋了。”

  太监被她大逆不道的话吓得腿软“这、这,你不想要命了”

  “滚开”

  魏平奚一手推开他。

  “你要闯太后寝宫”

  福寿宫的侍卫齐齐拥上前来。

  “我只是要带走我的人。”她深吸一口气“御赐免死金牌在手,我看谁敢拦我”

  宫门口魏平奚运起内力的沉沉一喝如愿传进太后耳里,燕绘瞧着新做好的指甲“你看,为了你她连命都不要了,荆河柳,还说不是祸水”

  郁枝小脸没了血色。

  季青杳冷哼“没有母后,她魏平奚在这深宫不过随手能碾碎的蚂蚁,她自身都难保,还想护住你

  “真是不懂,你们都是女子,哪来的情情爱爱她也是混账,女子的身子都贪。”

  主子们不紧不慢说话,两位嬷嬷犯了难这是打还是不打

  郁枝眼眶噙泪,忍着不让泪掉下来。

  不能哭。

  她咬着牙,看着姣容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心底无数次警告自己不能哭。

  她下唇咬出血。

  季青杳无意一瞥被她幽深的目光骇了一跳,恼羞成怒“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在床榻就是这么勾引人的她到底喜欢你哪点,为了你皇祖母的寝宫都敢闯。

  “本公主到时要看看,没了这如花的脸蛋儿,她还怎么疼你打打烂她的脸”

  燕太后端起茶杯,似乎对接下来的一幕感到不忍。

  两位粗壮的嬷嬷挥起大手。

  郁枝闭了眼,盼着四小姐能够知难而退,莫要冲动跑来救她。

  她做好受辱忍辱的准备,没想到魏平奚还是来了。

  两粒金子破空击中嬷嬷手腕,扬起的巴掌没有落下去,响起的反而是婆子的痛呼声。

  一声嗤笑。

  魏平奚冷眼看着当下剑拔弩张的情形“这是做什么,太后不是来找我的妾问话么,这么久了,话该问完了罢”

  她三两步来到郁枝面前,一手将她扶起。

  郁枝四肢发软,半个身子倚着她,面白如纸“你、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不让别人欺负你,当然要说话算数。”

  燕太后啧啧两声“英雄救美。”

  “太后谬赞,我非英雄,不过是世间难寻的美人罢了。”

  “你好不要脸”季青杳大骂。

  魏平奚冷眼看她,忽而斥道“规矩呢这就是你皇家的体统姨母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母后怎么教我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不敢。只想说一句公主殿下好涵养,好像一条路边乱吠的狗啊。”

  “你”

  “你真是好大的威风。”燕太后讶异“当着哀家的面,骂哀家疼爱的孙女,你眼里还有没有皇权礼法还是说,你就真不怕折在这万一哀家让你有去无回呢”

  “那就有去无回”

  “好,好,好桀骜刚直的性子,让哀家想起一个旧人,一个死去的旧人。”她气息骤冷“你不该像她”

  “太后这话说的有趣,像谁不像谁不是我说了算,天生的性子,没办法,改不了。”

  “好一个天生的性子。”燕绘冷静下来“哀家不伤你,你去罢。”

  魏平奚牵着郁枝的手往外走。

  “慢着”

  “太后金口玉言,莫非反悔了”

  燕绘笑她伶牙俐齿,手指轻点她身侧的美人“你走得,她走不得。”

  “那不行,我来这就是要带她走。”

  “你护不住她。”

  魏平奚笑了“若连一个妾都护不住,我还能干什么”

  “你连顶撞哀家都敢,你还想干什么莫要仗着皇后宠你,你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太后说笑,太后乃陛下之母,平奚哪敢不将太后放在眼里,但我答应过她,玩腻之前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太后一句话就要打杀我的爱妾,不好罢。”

  “有甚不好打死这个,哀家再赐你十个八个。”

  “可我只要这个。”

  “你只要这个”

  燕太后恍然“你被她迷住了。”

  “什么迷不迷住,我只贪她的身子。”

  “贪身子贪到命都丢了,你好不实诚,又好实诚。”

  季青杳嗑着瓜子听两人打机锋“皇祖母,再不快点母后就要回来了。”

  “动手”

  大内侍卫蜂拥而至,魏平奚袖手一招,夺了就近侍卫的剑。

  燕太后震惊“你要向哀家举剑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是不小。”

  姣容公主惊得瓜子掉在地上“你胆子哪里是不小,是肥。母后这会可护你不及,你就不怕迈出这道宫门被乱刀砍死”

  “那都是下一刻的事了。人生无常,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死,我等不到下一刻,我只要这一刻。这一刻我想她活着,太后要杀她,就休怪平奚拔剑了。”

  她冷汗浸透内衫,执剑的手却稳当。

  “好,好不愧是荆河柳家出来的妖孽,连女子都不放过。杀了她”

  太后一指郁枝。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q9.cc。笔趣趣手机版:https://m.bqq9.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